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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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你保留到现在。”

    邵迆谦的嗓音平淡无波。

    贺咏希猛地抽回自己的,慢悠悠地道:“自我欣赏是我为数不多的喜好之一,有问题?”

    “没问题。”

    “困了,睡觉了。”贺咏希干净利落地结束这个话题。

    她多嘴提什么?

    又被狗男人得意到了。

    气哦!

    *

    翌日早上九点。

    贺咏希悠悠转醒,不远处的香薰灯漂浮着淡淡的橙花香味。

    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的气息。

    贺咏希掀开薄被,懒洋洋地去了浴室洗漱。

    五分钟后,她洗漱完毕。

    在下楼的途中,发现书房的门是开着的。

    像往常那般,沉敛清冷的男人站在古色的桌子后,执着狼毫毛笔,姿态端方雅正地练习着书法。

    像她这种性格,是无法理解沉下心思练书法的行为,太枯燥了。

    她的动静让邵迆谦微微抬眸。

    骤然接收到男人深邃的目光,贺咏希还有点不自然,“你继续,我去吃早餐。”

    邵迆谦放下毛笔,淡淡开口:“邵太太,厨房并不喜欢你糟蹋它。”

    贺咏希:“”

    要她什么天赋不高,那大概就是厨艺了。

    她也曾倔强过,但终归是跟厨房这个场所不对盘,不是她伤就是它亡。

    悲剧收场。

    端坐在餐桌旁,贺咏希看着邵迆谦熟稔地热牛奶,烤面包,煎鸡蛋。

    又从冰箱里拿了水果出来,剥皮切片,细致地摆放起来才上桌。

    她这才发现,竟是两人份的早餐。

    “你还没吃啊?”贺咏希微愕。

    邵迆谦慢条斯理地将面包刷上花生酱递到贺咏希的面前,“邵太太要是感动的话,我不介意你用实际行动表示。”

    贺咏希接过面包后,缓缓地站了起来。

    邵迆谦抬眸,静静地看着她接下来的行为。

    只见贺咏希勾唇浅笑,然后侧身坐在他的腿上。

    葱白纤细的指拿着面包,将它送到邵迆谦的嘴边,声线娇软无比:“那我喂你吃如何?”

    邵迆谦睨着明艳骄纵的太太略显生涩的举动,眸底掠过一抹似笑非笑,并没有领情:“算了,我并不是很想遭罪。”

    贺咏希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这种千年修来的福气,他竟然拒绝?

    邵迆谦拿过她里的面包,咬了一口后,见她岿然不动,于是温淡地开口:“邵太太。”

    “嗯?”贺咏希本能地应道。

    “矜持一点。”

    “?”

    “投怀送抱也得等我吃完早餐好吗?毕竟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些体力的。”

    日哦!!

    他怎么有脸出这种好像她在勾引他的话啊?

    贺咏希很气,但她没表现出来。

    也就是在离开他的腿之前,故意磨蹭了半晌。

    将那把火烧到旺盛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优哉游哉地坐下吃早餐。

    见男人的视线深谙炙热,贺咏希又婊得明明白白:“邵老师,你也太容易撩了,好硬哦”

    后面三个字的尾音被她拖得又长又娇。

    邵迆谦顶了顶后槽牙,那点淡薄的笑很是玩味。

    “刺啦”一声——

    是凳脚摩擦地面的声音。

    贺咏希也不怕他,慵懒地勾起唇角:“我跟我妈妈约了十点,你要是敢害我迟到”

    “谢谢邵太太的提醒,我会速战速决。”邵迆谦缓缓地打断道。

    贺咏希没想到他这么没脸没皮,还没回神,纤细的腕骨就被他钳住。

    整个人被压制在了冰凉的桌面上。

    身后的男人严丝合缝地贴着她,一字一顿,口吻很是闲适:“邵太太,你最好别太容易被我撩拨了。”

    “你混蛋!”贺咏希气急败坏地骂。

    她现在双被禁锢,完全地受制于人。

    想后踢他,又被轻松化解。

    顿时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我还没吃早餐呢!”贺咏希又喊。

    “邵太太,你并不需要出力。”话的间隙,邵迆谦还是将面包端过来放在了她边,“饿了自己拿。”

    卧槽!这算什么?

    “我不想消化不良!!”贺咏希气急败坏地反抗。

    “那邵太太就吃点不会消化不良的东西吧。”

    贺咏希被狗男人别有深意的话弄得面红耳赤,“你好不知廉耻啊!”

    邵迆谦伏低身躯,微微上扬的薄唇贴近她的耳朵,慢声慢语道:“你不是早就见识过了吗?别腿软,站稳了。”

    贺咏希:“!!”

    *

    十点钟,邵迆谦亲自将贺咏希送到p馆,不疾不徐地开口:“没迟到。”

    贺咏希蓦地偏过脑袋,精致的面容是余怒难消的气焰。

    但不过片刻,她就换上了娇艳的笑容,“是呢,邵先生可!真!快!”

    呵。没有什么比这更打击男人的自尊心了吧?

    邵迆谦的面色未掀起丝毫波澜,他侧身将她的安全带解开,才溢出寡淡的声线:“看来今天还没让邵太太深刻理解‘作茧自缚’的意思。”

    贺咏希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后,迅速地打开车门下了车。

    凭狗男人毫无节操的德性,保不准刚才没过瘾,还要在车上深切交流。

    想让仙女陪他玩车|震?美死他算了。

    一下车,贺咏希就踉跄了下。

    可恶!

    餐桌上的荒唐,让她现在走路还有些腿软,不得不放缓步伐。

    贺咏希到达专属包厢时,曲夏月跟许时念已经在了。

    看见她,许时念不禁打趣:“以后见我们定定,可能要预约时间了。”

    贺咏希一抱住一个,软软地撒娇道:“怎么还笑话人呢?”

    “你现在可是住在热搜上的希姐。”

    “再我要脸红了。”贺咏希故作娇嗔地鼓了鼓腮帮。

    曲夏月跟许时念被逗得忍俊不禁。

    贺咏希没骨头似的软到沙发上,慵懒地开口:“叔叔是知名导演,婶婶是王牌编剧,妈妈是金牌经纪人,我还是最大的影视公司康世影业的大姐,竟然需要在舞台上又唱又跳才有点热度,世态炎凉啊。”

    “是谁要独立自强,不用我们帮忙的?”曲夏月笑道。

    “你老公看扁了我没有你们的庇佑,肯定要凉凉,我自然要不争馒头争口气。”

    “你们父女俩我都懒得,一个比一个倔。”曲夏月无奈。

    “你挑的老公,你生的女儿。”贺咏希漫不经心地回道。

    曲夏月:“”

    许时念笑了笑:“但你之前的确是比较喜欢唱歌跳舞的。”

    曲夏月:“可不是嘛。让我们能坐就不会站,能躺就不会坐的贺大姐,一个暑假都赖在别人的舞蹈室里,也是奇迹了。”

    许时念:“有帅哥嘛。谁不爱看?”

    曲夏月:“什么时候开始排斥唱歌跳舞的?”

    许时念:“好像是那个帅哥没知会她一声就出道了后。”

    贺咏希气鼓鼓地捶了下沙发,嗔怒地瞪视着她们:“干嘛呢?仗着我年龄,不知道你们的糗事?”

    曲夏月跟许时念顿时捧腹大笑。

    贺咏希故作生气地从鼻间重重地哼了声:“谁再提这些过去的事,拉黑。”

    曲夏月坐到贺咏希的身旁,揽着她的娇躯,笑道:“帅哥不是成了你老公吗?而且出门前——”

    她意味深长地用指尖点了点她的后颈,“好像好发生了点什么。”

    贺咏希的肌肤顿时被染成了猪肝色,本能地侧过身子,将那旖旎的一面潜藏起来,磕磕绊绊道:“妈妈,你怎么还为老不尊了?!”

    曲夏月跟许时念因为她可爱的模样,笑得更放肆了,“这有什么?”

    “看来定定今天是不能跟我们一起做spa了,免得暴、露、更、多。”

    贺咏希:“”

    她将脸蛋埋进抱枕里,一只做着打发状,瓮声瓮气道:“谁都别理我。”

    曲夏月:“自闭了。”

    许时念:“还嘛。”

    “别再一唱一和了!”贺咏希羞怒道。

    曲夏月跟许时念根本没掩饰调侃的笑声。

    *

    晚上六点。

    清静的私房菜馆,处处张扬着今天这个特殊日子的元素。

    当贺咏希步入庭院时,持礼花筒顿时绽放出五彩缤纷的碎纸片。

    “欢迎寿星入场!!”

    贺咏希笑靥如花,高挑的身躯缓缓步入生日派对现场。

    宋贺池半躬着腰身,今天的她就是贺大姐的专属管家。

    贺咏希睨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开口:“二哥今天很殷勤呢。”

    宋贺池满脸赔笑:“为贺大姐服务,是我的荣幸。”

    “邵迆谦怎么会知道我录了一段舞准备送他当生日礼物?他又怎么会知道我还录过x的舞蹈室本?”

    宋贺池:“一定是他时刻关注仙女的动态,谁让您漂亮明艳,皓月都无法与你争辉呢!”

    贺咏希不屑地嗤了声:“狗都不会信你的话好吗?”

    他关注她?呵。

    宋贺池摸了摸鼻尖,“实话总是违背常理的。”

    贺咏希:“”

    一群人在包厢坐定后,宋贺池便笑着站起来活跃气氛,“今天是我们家贺大姐二十四岁的生辰,很高兴她能选中本店庆祝,这项至高无上的荣誉让本店蓬荜生辉。”

    “别卖弄你那点墨水了。”贺咏希笑着打断。

    宋贺池清了清嗓子,“其实今天还有个神秘嘉宾到。”

    贺咏希慵懒地靠着沙发,问道:“帅哥?”

    “超级大帅哥。”

    “不会是邵迆谦吧?”贺咏希故作惊讶地开口。

    宋贺池蓦地怔愣住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贺咏希朝他甜甜地一笑,“你猜?不过我不知道的是二哥为了不还钱,竟然底线都要没了。”

    她的笑容顿时让宋贺池寒毛直竖,于是装模作样道:“我怎么听不懂你什么。”

    “听不懂没事,你只要知道我作为寿星,会让你大出血便可以了。”

    宋贺池的表情猛地僵住了:“妹,二哥平时对你不薄啊。”

    贺咏希认同地点头:“我知道,我对二哥也有着深深的敬意。”

    宋贺池:“”听起来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这时曲夏月笑着开口:“赶巧了,我这边也有一位神秘嘉宾,也是个大帅哥。”

    贺咏希胜券在握的笑容微收,略显错愕地看着曲夏月:“爸爸?”

    曲夏月朝她点了点头。

    “你们怎么没事先通过气啊?”贺咏希的语调泄露了一丝焦急,“明知道爸爸不喜欢邵迆谦。”

    “怎么?还怕我为难他啊?”

    听到这道不怒自威的声音,众人的目光齐齐地看向门口。

    走进来的正是刚才的话题人物贺章年。

    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脸上并不显著,只是久居上位惯了的他,身上仍旧带着那股浑然天成的气场。

    而跟在他后面人便是邵迆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