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本整理院子，收拾仓房。有木板儿，是打写字桌余下的，没有点火用，立本拿着，做点什么呢？风车，风轮儿，有木方，做轴杆。挑选铁钉，垫片。

    立木回来，有故事，新的。叫立本来听。

    ——从前啊有个傻儿子，不会话，大人要领他到别人家串门，“让他听听人家是怎么话。到了好友家，人家的孩在大门口，看见他们来了，：世伯世伯快请进。他们进院，看见院子里拴头牛，大人：你家这牛好壮！孩回答：“畜牲，何足挂齿？”问：“你父亲呢？”回答：“去山上与老和尚下棋，今晚在寺里过夜”。进屋，看一件瓷器，：“你家这瓷器不错呀。”答：“这是祖上传的。”看见有幅画也不错，问：“这是什么画”？答：“唐朝古画”。回去后大人对傻儿子：“你看看人家孩，多会话。”儿子不服气，：“这我也会。下次家里来人，你先别出来，看我的。”

    ——家里来客人了，大人躲到里屋听。傻儿子：“世伯世伯快请进。”儿子了‘请’字，很有礼貌，不错。人都进屋了，让人家坐呀，大人在里边着急。接着听客人问儿子：“你父亲呢？”“畜牲，何足挂齿？”“啊？你母亲呢？”“去山上跟老和尚下棋，今晚在寺里过夜。”“啊？！”客人忙转移话题，“你家这狗不错呀。”“这是祖上传的。”“这是什么话？”“唐朝古画。”客人被气走了。

    立本问：“听谁讲的？”

    立木得意：“好不好吧？”

    “还不错。是大叔讲的吧？”“我自己。”“得了吧。”

    丽拉着立木问：“第一句什么快请进？”立木：“世伯。”“什么叫世伯。”爸：“世伯就是大伯，两家大人是朋友。”“那大叔，怎么不叫大伯？”“他没有我大，他在他家排老大。”

    丽又问立木：“第二句，是什么挂齿了？”立木：“何足。”

    “第三句呢，怎么？”立木想不起来了。

    丽在那想。她要给别人讲，所以学得认真，“什么话？唐朝古画儿。”丽得自己笑起来。这故事，够相声料了；错了，让人笑。立本这是老故事，新相声不。啥呢，新人新事。

    前栋房传来叫骂。

    丽跑出去，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回来韩家的狗被人下药毒死了，药是下在馒头里。

    丽感到不平，狗比人，就欺负立木，老虎比人猛，也没了。丽动物园里有。

    立本想这个事儿是谁干的，没话。

    纸条上：人生是由反应组成的。报复是极端的反应，让记忆其丑无比。

    茫茫人海，不要轻易对决。芸芸众生，唯恶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