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立本写的班规那张纸掉了，被放进讲桌堂儿。

    全吃早饭时和爸：“班上爱捣鬼的人，现在总整事儿。”爸：“别理他们。”“他们总撩闲。”“不多话，看他们什么反应。”

    美叠纸玩，叠了一串链儿，要往翠的脖子上戴。翠不要，“我才不戴这玩意呢。”美自己戴，：好看吧？文在那边：大粪。

    雄到全座，有味，全不吱声。

    明武嘴有味，文：自己有味儿还人呢！明大下边儿，有个地方，有花，可香啦。春丽：水大了，过不去。明不吱声了。

    家坐最前排，雄去他后头伸胳膊举拳头，见他不理，打一下脑袋就跑出去了。秀过来，在后边快速伸了一下，家马上回头，秀不动了。高过来，家斜着眼光警惕地支起胳膊，高嘴里哼着嘿呦嘿呦经过家的身旁，故意摩擦了他的胳膊。

    三班的老师来布置课的内容，刚走，屋里嗡嗡嗡，她又回来，拿黑板擦敲桌子，“不许话。”扫视一番，回自己班了。

    立本在黑板写课文生词，分段，段落大意，中心思想。

    下面出动静，秀玩钢笔帽，扣舌面，用力吸，“粘”上了，伸出给人看——不掉。他左右转，舌头进出平翘，逗大伙笑。

    立本在黑板写字，“狭隘”的“隘”，写成与“狭”相同的部首，自己没感觉，觉得很顺。有人看得不舒服，但也不知错在哪？

    勤看出来了，合计着在纸上划拉，又查了字典，确定无疑。他去别的班找老师，找来高老师。

    高老师进来了，屋里没有声了，都抬头看着她。“这个是不对，”高老师纠正了错误，她没上讲台，挨着前排桌子讲的，“隘不是犬又，是左耳刀。”立本听了记了，看黑板自己写的才明白。老曲，人的聪明是需要时间的，慢慢体会明白，但聪明不算。

    高掏出毛嗑，给民、林，毛嗑不成，瘪瞎瞎的，多给，俩人“行啦行啦”高不高兴：“啥叫‘行啦’？你以为我谁都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