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1
放学了。
立民在门口伸腿绊人,后面站不住,人压人。
翠很气愤:“你怎么把腿放那?”
立民木着脸:“我愿意!”把腿蹬到门框上。
勤拿捏话分寸,往上抬:“把腿抬抬,让我过去。”立民放了。
翠也要过,立民又抬起腿:“哎,他过去,你不能过去。”秀在后边摸翠的辫子。翠:“别碰。”
勤听翠她们被拦截,他又回来,拉立民胳膊往起起,立民不动,“干啥?”勤陪笑:“走,比蛐蛐呀。”“你带了吗?”“有,特厉害。”“上哪?”“石料场库房,阳面儿。”立民叫雄:“你去把我的拿来。”
呼啦啦地一帮人往石料场去,家跟着,高回头家:“你别去。”
晓宇家,“你要分得清谁对你真好,谁对你假好,谁对你不好。”家翻楞眼:“我还不知道?”
石料场又运来了新石头。石头是从南边很远的地方,从矿上开采,或从石头山炸下来,再用火车拉来。
人都来了,找石头面平的大石头,抬起放好,立民勤在东西两侧各摆放石头做凳子。雄自己搬一块石头,坐南,立民“挡亮儿!”雄挪到北边,其他人站在身后看。
把蛐蛐拿出来,放一个盒子里,立民:“太浅,一会它跳出跑了,放深的。”勤跟着:“对,置之死地而后生。深的跳不出来的,没有了后路,有斗志。”俩蛐蛐,在各自的一个方面,先不接近,各自振一振翅。“看,像铁的。”“那没用,得来真格的。”用棍儿让他们向前接触,一触即发,大战。盒子里面紧张,外边的人更兴奋,嗷嗷喊。看谁赢,是人的习性;自己不打,找东西代替他们打,这好玩,没危险。败了“再来!”“换厉害的。”“哎,盖儿谁给打开了?”蛐蛐跑了。“谁?”立民厉声叫,江在后边似笑非笑,弯了腿,“不是我。”勤看来不打不行啊。立民喊人,给我狠狠打屁股。
雄拿板子,江哎呀呀叫,真不是我
芝带了新皮筋,兴致勃勃来找美,美想看热闹,等一会。芝等了一会,生气走了。
班级里,立本叫文:“打水扫地。”文白楞眼:“哎呀你可别找我。我有事儿。”他往外走,给立本带的东西也不拿出了——书包里有画本。家瘪瘪嘴:“臭蚊子。”文回头骂:“家雀,家贼。”文去新建村印啪叽,他心里头一直对晓宇的“浪费”耿耿于怀,“白瞎了!”
民不好好扫地,使劲撅,立本他:“你会不会干?放那,你去打水,我扫。”民去打水,走着骂:“妈的犊子”明问:“怎么啦?”“难受。”“难受就骂人呐?”“谁让他管我了?”勤回来看见了,心想应该利用他这种人,就:把水桶给我吧。给了民两毛钱,让他去买冰棍,要好的。民回来,里就拿一根,“怎么就一根?”“我在那吃完了。”“啊?”还是一根黑的,高瞪眼,“你家好的是这样的呀?”“就这样的了。”“这样的能买多少根呀!”勤拉拉高,不让他了。勤想的是其他的。
回家,全跟立本:等天黑,我有东西给你看。
宝站在大门口,:“你们别走那边。”“怎么了?”“有人挖坑了。”“不细看还看不出来呢。”盈从豆角地里出来,“你们试试。”宁问:“你要坏谁呀?”家眯眼笑:“我知道要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