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赶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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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嬷嬷擦了擦眼泪,又扬头笑道:“不过现在好了,这个妖女总算是被逐出宫了,王妃终于可以回宫了,良娣娘娘,还请您多操心,务必让王妃风光回宫。”

    黄良娣忙道:“这个自然是臣妾本份。只是嬷嬷,你觉得姐还愿意回来吗?”

    青嬷嬷浑身一震,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嗫嚅着:“你姐、姐她不回来了?”她有些不愿相信,如果姐不回来了,她还费心去替她争这一切做什么。她坚守在这齐后宫又还有何意义。

    “臣妾也是猜测”黄良娣心翼翼看了她一眼,青嬷嬷从教她规矩,如今她虽是半个主子,骨子里头对这个昔日的教习嬷嬷还是有些畏惧,“臣妾听紫燕,王妃已有两个月未去给德妃娘娘请安了,也没派人送礼物去”

    紫燕是季王妃的贴身大丫鬟,在忠顺王府时,黄良娣跟紫燕同在季月跟前伺候,情谊比别人更胜几分。

    青嬷嬷的脸色变了变,黄良娣虽未明,她到底也是听出来了,过去姐生怕齐王想不起自己,每月初一、十五,都恭恭敬敬地进宫给婆婆德妃请安,虽然德妃对这个儿媳不冷不热,也没有要求她进宫请安,但姐还是风雨无阻地坚持。现在突然不去,明什么?心冷了呀!姐的心死了!任是再好的性子,也再难忍受这种屈辱。

    青嬷嬷忍不住眼泪流下来,仰天喟叹:“也好,也好。”着又打起精神,念叨着:“我得将姐的东西都整理好,哪天姐叫老奴回去,也好带回忠顺王府。”她家姐的陪嫁可都是些好东西,她守在这里,便是不让别人占了去。

    黄良娣的脸色变了变,若是姐真的离开大王,那自己该怎么办?按理,她是姐的仆婢,姐离开,她也离开,方才显得自己重情义。可是让她离开大王,她又是万般不舍一时也有些两难,只盼望这种局面不要发生。

    “本宫不走,本宫要见大王!”后殿传来一声凄厉的女子叫声,“大王,大王,我是婉儿呀,你好狠的心”

    不一会,只见一个内侍匆匆跑来禀告:“大王,乔乔婉儿求见大王,是有要事相告”

    “不见,不见,将这贱妇赶走。”齐王心烦意乱,想起乔婉儿那臃肿走样的身形,更是烦不胜烦。这个女人,若是对胎儿上心些,孩子又怎么会长成这样。

    “可、可乔、乔婉儿,有重要事情要向大王禀告,事关世子,大王不听,会、会后悔”那内侍吞吞吐吐地转述着乔婉儿的话。

    齐王气得一个杯盏掷过去:“少拿这些后宅妇人段来忽悠本王,粗鄙妇人,害了孤的王子,她还有脸为自己辩解。赶出去!”内侍知道自家大王生气起来是六亲不认的,也不敢再坚持。

    这时,乔婉儿又在外殿大嚷起来:“大王、大王,臣妾有冤情啊,臣妾是冤枉的,你不分青红皂白赶臣妾出宫,你就不怕日后世子问起生母下落吗?”

    宁思思在旁忍不住声嘀咕:“那傻子若是懂问生母下落倒是好咯。”姜雅琴使劲对她白眼,这才让她把到嘴边的话憋回去。

    靖亲王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横竖现在发愁的不是他。

    齐王本就愁烦,正想央着姜雅琴救自己孩子,他知道姜雅琴的本事,甚至也听到过一些传闻,她得到神仙指点,所以他对她还是抱有很大希望的。刚刚打了一套温情牌预热,正要进一步提要求,这贱妇就纠缠过来,弄得他心烦意乱,恨不得一刀结束这贱妇性命。

    齐王气得满脸通红,脑子里全是乔婉儿的粗鄙和不好,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是怎样哄着她心讨好的。但乔婉儿最后一句话却到他软肋上,他虽无情,骨子里却是传统的,若是日后儿子问起生母,只怕还真不交代,他可以让宫人禁言,可这毕竟挡不住人多嘴杂。所以想了想,还是忍住气,唤人叫乔婉儿进来,且听她要什么。

    齐王发了这通大火,倒不忘维持自己形象,转头对靖亲王歉意欠身:“让七皇弟看笑话了。”

    靖亲王一副感同身受模样:“哪里来的笑话,兄长的与孤同宗同族,荣辱与共,兄长今日不快,孤内心也不好受,不如孤暂且回避,让兄长与故人叙旧。”

    李承景听了这番话也是大为感动,一时意气之下,他大度地挥挥:“本王没有什么事是见不得人的,皇弟千万别见外,横竖陪愚兄听听这贱妇要什么?”

    早有宫人将那乔婉儿推进来,她满脸煞白,身子几欲站立不稳,却不得不扑倒跪在李承景脚下,大声悲泣:“大王、大王,臣妾是冤枉的,冤枉的啊!”

    齐王一脸恼色,声音满是嫌恶:“你你冤枉,你且,你冤从何来?不出来,本王直接砍了你。”

    那乔婉儿素知他性子冲动莽撞,吓得不敢再泫涕,稳了稳神,才眼泪汪汪地:“臣妾、臣妾的孩子都是被奸人所害的啊,还望大王明察。臣妾死不足惜,可为娘亲的,不能亲自替孩儿报仇,活在这世上又有何意义。”

    她不提孩子还好,提到孩子,又勾起齐王无尽的怒火,当即踹了她心窝一脚:“亏你还好意思自称娘亲,有你这样当娘的吗?身为孕妇不知节制,每日食量像母猪一样,还什么都敢吃,孤亲眼见你吃活猴、吃竹鼠,吃猫狗看得孤都觉得恶心,你却偏是什么秘方,有助养胎,好了,现在你看看,胎儿给你养成什么样子?你还好意思别人冤枉你,还有人害你。难不成是有人撬开你的嘴逼你吃那么多饭食吗?贱妇!”

    乔婉儿又羞又急,忍住心窝痛,慢慢直起身,虽然齐王所指句句正中要害,但她深谙这男人的脾性,他刚愎自负,又容易冲动,她要用阴谋论来混淆这个男人的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