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039(2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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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栀梨脱口而出的一句话,顷刻间得到了厨房众人的注目礼。

    他们全都用着敬佩的目光打量着栀梨,打量着这个也才五岁就敢让蒋家的严厉大家长给她吹指的孩儿。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管家的内心也被“痛痛就飞走啦”震了震,虽然她平时有胆子打趣老夫人,但还真不敢想象老夫人能像很多长辈一样温柔耐心地给辈吹指的画面。

    啊啊啊啊啊甜梨梨!阿姨给你吹痛痛!

    好乖好乖好乖!

    太会撒娇了!萌萌哒!

    但撒娇的主人公不太对啊,梨梨,赶紧找你妈妈和哥哥撒娇。

    奶奶也在意栀梨呀,误会栀梨上流血立刻就过来了。

    在意和吹吹两回事,就像我爸也在意我,但你让他当着我面爱我简直就像要了他的老命:)

    不止大部分友担心,蒋越潇也在担心,而担心之余还有些讶异。

    屁孩到底怎么做到在老太太严厉冷淡的视线下,亲老太太,抱老太太还、还让老太太吹痛痛???

    蒋越潇一时分不清他在讶异屁孩的胆大还是讶异屁孩的撒娇,怎么就能这么自然地撒娇呢?不别扭吗?不害羞吗?不怕被其他人看笑话吗?

    血脉和基因里都不存在“撒娇”一词的蒋越潇,难得承认,除了奥数和儿歌,在其他方面,屁孩也比他厉害一些。

    前二者他还能努力赶上,后者真的不行,他拉不下这个在镜子里看了八年的脸。

    徐轻盈也有点惊讶,倒不是惊讶栀梨让宋茵吹痛痛,而是惊讶宋茵会看直播甚至在误会了栀梨划伤后,立刻过来检查栀梨的。

    怎么呢,宋茵对栀梨的态度变化得有些明显了,至少比第一次在茶室的见面明显。

    倏然,徐轻盈察觉衣服被人轻轻地拽了下,循着已经飞速放开她衣摆的看过去,视线里,蒋越潇绷着一张脸,又冷又酷地朝她飞眼神。

    “???”徐轻盈兀自琢磨了两秒,没能琢磨明白这看似复杂的眼神里包含了什么。

    蒋越潇都快急死了,刚才光顾着惊讶,压根忘了老太太就不是个能给人吹痛痛的性格!

    一旦老太太当面拒绝屁孩,屁孩肯定会难过,那些听风就是雨的友肯定也会嘲讽屁孩,这时候,分明就该徐轻盈这个亲妈上场啊!!!

    你快上啊!

    你快上去帮屁孩吹痛痛啊!

    你再不上去,难道我还能上去吗?!

    蒋越潇正努力地争取用眼神将心里话传递给徐轻盈呢,突然听到周围一阵不甚明显的低呼声,他和徐轻盈几乎同时扭头看向声源。

    众目睽睽下,宋茵居然真弯下腰,不松不紧地握着栀梨的,低头朝栀梨被叉子划了的地方,轻轻地面无表情地吹了吹。

    蒋越潇:?!

    其他人:?!!

    友们:?!!!

    吹、吹了?

    啊啊啊啊啊我就奶奶在乎栀梨!

    冷脸怎么了,冷脸的奶奶能帮梨梨吹痛痛!

    我不正常呜呜呜,我居然觉得蒋奶奶面无表情又心翼翼地给梨梨吹痛痛比王翰林奶奶在饭桌上耐心哄王翰林还戳我!!!

    王翰林受伤他奶奶也会吹痛痛啊。

    宋茵还是第一次做吹痛痛这么幼稚的事情,刚吹时既生疏也不习惯。

    但在看见栀梨软嘟嘟的脸上扬起笑,乌黑杏眸也弯起来,甚至踮起脚将送得离她更近后,本来准备硬着头皮吹一下就行的宋茵,鬼使神差地又吹了两次。

    “谢谢奶奶。”栀梨伸着两只胳膊抱住了宋茵的脖子,用软软的脸蛋蹭了蹭宋茵的脸颊,声音软糯,“指已经不痛了哟!”

    宋茵脸色有刹那的不自然,这种亲密行为的表达方式对她来,也很陌生,哪怕想过应该会很排斥,她还是没推开身前一只的栀梨。

    “嗯。”宋茵淡淡回应了一句,等栀梨松开两只胳膊,她才站直,语气平静道:“下次注意。”

    栀梨用力点头,“我肯定好好保护两只!”

    这话完,栀梨又伸出握住了宋茵的,理所当然地带着宋茵往料理台的方向走,“奶奶,我们和哥哥一起给番茄剥皮切块吧,宁姨切完块就能放在锅里炖啦!”家庭活动就要全部人都来齐嘛!

    栀梨心里还有点遗憾。

    早上的亲亲没有给爸爸,现在的家庭活动也没有爸爸。

    全程没来得及拒绝的宋茵:“”

    管家在后面看得忍俊不禁,果然,家里就没有谁能逃得开栀梨特有的甜味拿捏。

    “哥哥!”栀梨牵着宋茵来到蒋越潇身边,欣喜道,“奶奶来和我们一起给番茄剥皮切块!”

    蒋越潇亲眼看见宋茵被栀梨拽过来,冷酷的表情绷不住了,先是目瞪口呆,再是呆若木鸡,迟迟没能找回表情管理。

    他看宋茵的眼神仿佛见到了他奶奶的克隆人。

    宋茵对上蒋越潇复杂的视线,蓦地想起这个八岁的孙子也不太聪明,有时候幼稚得也就从前两三岁时的样子。

    既然将栀梨看作和蒋越潇相同的辈,那么对待法也不该差太多,总得做到一视同仁。

    于是,在蒋越潇目瞪口呆、呆若木鸡的眼神下,宋茵缓缓抬起,像几年前他烧得晕晕乎乎那次似的拍了两下他的发顶。

    嘭。

    蒋越潇一头的短发无声地炸开。

    栀梨完一直也没等到蒋越潇的回应,看见宋茵拍了两下蒋越潇的头顶后,蒋越潇就微微瞪圆了眼睛,便也踮起脚,伸着去够蒋越潇的发顶,拍了拍。

    这一拍,不仅把蒋越潇拍回神了,也把直播间里的友们拍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同样拍发顶,梨梨拍发顶好好笑哦哈哈哈哈。

    蒋越潇刚刚怎么发呆了?

    明蒋奶奶平时不亲近孩子?

    蒋奶奶看着就很三严奶奶啊,严肃,严厉,严格。

    对对对!三严!反正我想象不出我高中班主任给他孩子吹痛痛!

    栀梨用拍着蒋越潇的发顶,顿觉哥哥的头发好柔软拍起来好舒服哟,拍了拍,又拍了拍,再拍了拍。

    “”蒋越潇的目光从宋茵身上挪到栀梨的脸上。

    哥哥有回应了!拍一拍有用耶!

    栀梨这么想着,脸上绽开笑,又欢快地拍了两下蒋越潇的发顶。

    蒋越潇忍无可忍,“你在拍闪电吗!”

    栀梨听到蒋越潇话了,脸上笑容更大,清脆回答道:“和拍闪电不一样啦,闪电拍完会用头蹭蹭心哟!”家里寄养在马术场的马被摸摸头,还会露出肚皮躺倒呢。

    在场众人:噗。

    友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快,栀梨三人组就着切番茄了。

    栀梨个头还没有料理台高,必须踩着凳子,再配上白色的厨师帽和围裙,有种萌萌的专业风。

    宋茵在栀梨旁边,头上的白色厨师帽和身上的白色围裙愣是穿出了实验室白大褂的味道,再旁边就是蒋越潇,待在宋茵身边的他,脸还是那么冷酷,不过霸总的气场隐隐被压住了。

    虽然蒋越潇和宋茵都是第一次拿起菜刀,但不同于蒋越潇的无从下,宋茵完全没有头回下厨的无措,她拿出了初次搞项目研究的态度,先是单掂量了下番茄的重量。

    栀梨瞧见了,也学着宋茵的模样掂量番茄的重量,但厨房准备的番茄有些大了,她一只掂量不了,特地用两只托起来,再往上掂。

    这就是看幼崽做饭的乐趣吗哈哈哈。

    前些天看了一个幼崽厨师的综艺,梨梨有会可以参加。

    番茄被掂上去期间,栀梨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番茄,两只也紧张地托在下面,生怕番茄掉下来。

    啪嗒。

    番茄落回心。

    栀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赶紧把番茄放回案板,再回来一看,奶奶都开始给番茄剥皮啦!

    于是,栀梨赶紧埋头给番茄剥皮,用在大番茄上上抠下抠左抠右抠,直接抠出了一的番茄泥。

    她看着里坑坑洼洼的番茄,再看宋茵里完整的番茄和蒋越潇里坑坑洼洼的番茄,惊讶道:“奶奶,你剥出来的番茄比我和哥哥番茄少了好多坑坑,奶奶和妈妈还有外婆一样厉害!”

    蒋越潇被栀梨当众他番茄坑坑洼洼,尴尬地一握住番茄,结果力道没控制好直接捏出了一把番茄泥。

    他趁着栀梨光顾着看宋茵番茄的档口,飞快地将用将番茄泥扫到了案板下的垃圾篓里,毁灭证据!

    下一秒,蒋越潇看见摄像师陈蹲了下来,给垃圾篓里的番茄泥来了个特写,再回头,他又看见宋茵扫了垃圾篓一眼。

    蒋越潇:“”

    啊啊啊啊啊啊番茄比鸡肉还讨厌!

    他心里崩溃社死时,突然听见栀梨了一句,“好甜哟!”

    宋茵和蒋越潇一齐看向栀梨——

    随即,他们两脸木然地发现栀梨正吃指上的番茄泥吃得不亦乐乎,脸颊上都沾了两抹红彤彤的番茄泥。

    宋茵:

    栀梨这孩子果然不能用从前对待蒋越潇的态度对待她,至少蒋越潇就不吃上的番茄泥。

    哈哈哈哈栀梨和哥哥都在毁灭证据。

    一个吃一个扔,毁灭证据没毛病。

    刚刚栀梨盯着上番茄泥瞅的时候,我就想她那个眼神让我想起了秃掉的槐花花环。

    “这番茄之前用水烫过,番茄膨胀又冷缩,果肉和皮发生了离断现象。”宋茵不认为和一个五岁孩儿原理有什么不对,平静解释完,又剥下一片番茄皮,“顺着力道轻轻往下剥,皮就不会碎开了。”

    栀梨不太听得懂热胀冷缩四个字,但这次她看清了奶奶怎么从头到尾剥下的番茄皮,也不再沉迷吃甜甜的番茄泥了,揪住番茄皮的一个边边,从奶奶刚才剥下来的角度往下剥。

    宋茵微微挑眉。

    从栀梨上的那些辅导课评价里她就看出来了,栀梨在绘画设计上很有天赋,虽然容易被新事物分散注意力,但定下心的话,观察力很优秀。

    不过,她没想到栀梨能完全复刻出她刚刚的做法,从角度到落点,仿佛观察了一遍就自然而然地记在了脑海里,也就是太,用力不行,否则真一模一样了。

    宋茵想到了前不久在电脑上的搜索,输入条件应该再更精准一些。

    五岁喜欢画画的女孩送什么礼物,五岁喜欢海绵宝宝的女孩送什么礼物。

    不,宋茵打断了脑海里的条件规格,何必一条条删选,送礼物不是做实验,自然也不会有唯一且仅有的实验结果。

    栀梨认认真真地学着刚刚看过的奶奶剥番茄的样子,轻轻地往下剥。

    这次总算没剥得坑坑洼洼,顺利地拿到了一块完整的番茄皮,刚剥下来,她立刻就和亲近的人分享,“奶奶,哥哥!我做到了耶!它真的没有碎开!”

    栀梨脸上洋溢着笑,里还举着那个半透不透的番茄皮,连脸上的番茄泥都没擦掉。

    宋茵好像又看见了栀梨那天冒冒失失地跑下楼,问她拉对两个音节棒不棒的模样。

    不同于重商的蒋家,宋家算得上书香世家,规矩也多,宋茵的父母很早就车祸离世了。

    自幼时起,宋茵就被严肃古板的爷爷带在身边教育,刚上学的年纪,还被同龄人叫作古板。

    再后来,宋茵到了年龄,通过长辈介绍认识了年轻时的蒋爷爷,二人顺理成章的结婚,再顺理成章的生子,婚后生活上相敬如宾。

    儿子蒋彦恒也顺着宋茵和蒋爷爷的路往前走,接生意,结婚生子,唯二的变故一个是蒋彦恒比蒋爷爷更重利益,任何事上都能将商人本色发挥到极致,另一个就是蒋彦恒婚后第二年离婚了。

    宋茵不插丈夫的生意,也不干涉儿子的选择,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喜欢的教育事业上,剥番茄这种无聊的事情还是人生第一次做。

    让宋茵想不到的是,此时此刻,看着栀梨里的完整的番茄皮,听着栀梨充满了喜悦的分享,她内心的成就感竟然不比在学校带着学生们获得项目实验的成功要少。

    宋茵收敛情绪,转过身,一边切番茄一边平静道:“很棒。”

    奶奶又夸梨梨很棒了!

    重点是这次梨梨没主动问!!

    我大早上爬起来是想看学着做美味锅底,但现在我只想看梨梨和奶奶互动!

    栀梨得到表扬,更开心了,语气轻快道:“奶奶更棒!超棒哒!”

    刚完,栀梨就看见蒋越潇也剥出了完整的番茄,当即道:“哥哥也超棒哒!”

    蒋越潇微微扬起下巴。

    这算什么,更棒的还在后头呢。

    剥完番茄就是切块,再将番茄块和牛肉放到锅里一起炖,而后榨成泥,冷却后放入模具等待成型。

    徐轻盈昨天提前问过宁姨这件事,为了节约时间,宁姨很早就冷却好了一份番茄牛肉泥,让栀梨和蒋越潇往模具里倒,用的模具还是栀梨很喜欢的熊熊模具。

    主持人田攸故意逗两个孩儿,“梨梨,越潇,你们倒的第一个熊熊怎么用呀?”

    “给外婆。”

    “用来吃。”

    栀梨和蒋越潇异口同声,这画风极度不一样的回答直接把田攸和友们都逗乐了。

    一个浪漫派一个实用派哈哈哈哈。

    用来吃,没毛病!

    栀梨外婆肯定是个特别优雅的老太太,所以栀梨才这么甜!

    我怎么记得看过一篇推文爆料,徐轻盈的母亲不是去世了吗?

    ???

    不可能吧,徐轻盈就不像能瞒得住的性格啊。

    也许栀梨从前和外婆生活,外婆去世了,徐轻盈没办法才带到蒋家的。

    这个看似有理有据的猜测,让刚才还在哈哈大笑的友们沉默了,他们看着直播间里的栀梨,有点不敢想栀梨外婆如果真去世了,栀梨会哭成什么样。

    栀梨还在分里倒出来的番茄牛肉泥,“这个给妈妈,这个给奶奶。”

    从家人到佣人,还有厨师们,栀梨都分到位了,连主持人田攸和摄像师们也受宠若惊地成为了能被分的一员。

    蒋越潇等了等,等了半天,等到栀梨把模具都倒满了,也没分到她自己,心里啧了一声,屁孩总是这样,老是先分别人忘了她自己。

    “这个给你。”蒋越潇将里倒满的模具推给栀梨,不在意道,“你拿去吃。”

    蒋越潇出息了啊!

    对了!栀梨刚刚没分到自己,蒋越潇就把他的分给栀梨了?

    泪目,他终于会话了。

    但他还是不会笑。

    栀梨收到一整个模具的番茄牛肉泥,还是哥哥亲倒的模具,高兴得脸都红了,连忙用抵住头顶,比出了一个比番茄泥还甜的大大大爱心,声音又脆又甜,“谢谢哥哥!”

    蒋越潇酷酷地两插兜,内心隐秘地生出一丝得意。

    他已经能免疫屁孩的可爱轰炸了!再也不会看见屁孩突如其来的可爱就险些绷不住逼格了!不过屁孩比的爱心还真可爱,扭过头,再看看。

    中午的时候,节目组暂时关闭了直播间,也算是给四组嘉宾及其家人留一点私人空间,同时,节目组也会重新检查之前装的摄像头,根据上午直播的反馈,再次调整摄像头的角度。

    直播间再次开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辅导室里,俊秀儒雅的老师用马克笔在白板上画了花和大树,再转身,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看向并排而坐的栀梨和蒋越潇,温声道:“我们先用这道题来开场。”

    嗷嗷嗷,这个老师长得很帅啊!

    我高中数学老师如果这么帅,我高考数学肯定40分!

    前面的真肤浅,怎么能以貌取人呢,不知道栀梨和哥哥还缺不缺同学(害羞)

    随着金老师的讲解,嗷嗷叫帅的友们后知后觉地认识到,这位奥数老师不仅长得帅,讲课也生动有趣引人入胜,连一些大人都忍不住听起了课。

    栀梨像平时听课一样,背脊挺直,两只乖乖地放在桌上,认真地听金老师讲的故事。

    没错,在其他人看起来像上课的内容,落在栀梨耳朵里就成了故事,给花花和大树分组,帮猫咪过河这些就是故事呀。

    金老师注意到栀梨越听眼睛越亮,心里也很欣慰。

    俗话三岁看到老,他看不到老,但根据这段时间上课情况来看,栀梨在数学上即使不算天才,也很有悟性了,至少日后的理科学习应该难不倒栀梨。

    突然,金老师目光微顿,和蒋越潇来了个意外对视。

    这在金老师看来比栀梨上课睡着了还神奇,他给蒋越潇上课上了两年,蒋越潇就在他课上给书本文字的口口涂黑涂了两年。

    金老师也不是没向宋茵辞过这个工作,只是宋茵让他上满三年再,剩下的这一年,金老师一直不抱希望,结果,他居然有天能看见蒋越潇不给口口涂黑,改为认真上课了?

    蒋越潇仔细看完白板上的题,心下大定,这些就是他昨晚熬夜预习的内容啊!有这些预习储备在,他待会儿肯定不会让屁孩发现他是学渣的事实!

    “根据这道题呢,有一道类似但比较超纲的题。”金老师回过身,在白板上画下简易的胡萝卜,刚想下笔画兔子时,突然想到栀梨喜欢熊,便改画了熊,“栀梨,越潇,你们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

    栀梨接触奥数的时间还是短,不太会这种超纲的题,只能拿笔在本子上涂涂改改,改了半天,还是做不出来,想问蒋越潇时,发现蒋越潇桌上的本子都没动过。

    “哥哥,你也不会吗?”

    蒋越潇不在意道:“这题多简单。”

    栀梨:!!!

    友们:???

    蒋越潇什么?这题多简单?

    他一个三十几分的学渣真的会吗?他连上次的杏树都算不出来!

    不是啊,三十几分是王翰临的,谁也没证实蒋越潇真是学渣吧。

    栀梨对蒋越潇有着绝对的信任,何况,管家阿姨也了,哥哥学起来像玩一样。

    倒是金老师,怀疑地打量了蒋越潇几眼,“你觉得这题简单?”

    蒋越潇不屑一顾道:“当然,”

    完,他还附送了金老师一个“就这”的眼神。

    “”金老师微微笑道,“那你给栀梨讲一讲这题的解题思路?”

    栀梨也眼巴巴地看着蒋越潇。

    “行啊。”蒋越潇翻开本子,在空白位置写下一个2,“首先,我们先要知道第一天的熊有两只,胡萝卜有42个,第二天——”

    栀梨认真地听着蒋越潇讲题,心里啪啪鼓掌,哥哥好厉害,哥哥会做这道她怎么都琢磨不明白的题唉!

    蒋越潇讲题时,无意中瞥见栀梨超级崇拜的眼神和专注认真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丝提前预习的快乐。

    金老师也在低头看蒋越潇本子上的数字,越看越惊讶,难道蒋越潇从前是假装不会?

    所以蒋越潇不是学渣?

    草了,我发现这道学奥数题我居然不会?我高考数学30啊!这才大学毕业三年我就不会了???

    蒋越潇的三十几分不会是空了大半张卷子吧?

    都了不一定真三十几分!

    直播间里的友们还在猜测呢,正给栀梨讲题的蒋越潇突然停住了,脸冷着,眉头皱着,停了十几秒的样子,他面无异色地起身,“我出去一趟。”

    罢,蒋越潇转身就走。

    栀梨也没问将蒋越潇出去做什么,拿着铅笔在本子上照着蒋越潇刚才讲解的方法一步步往下写,蒋越潇讲过的写了下来,蒋越潇没讲过的也写了下来。

    不一会儿,金老师就看见栀梨慢吞吞地把正确答案推了出来。

    牛逼梨梨!

    蒋越潇学渣不学渣的不清楚,但梨梨以后肯定能成为学霸!

    离开辅导室的蒋越潇,快步走到了走廊的一个摄像头死角,伸从裤子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被撕下的书页。

    书页上就是金老师今天开场写的几道题,而空白位置全是他昨晚预习完写下来的解题步骤,从错三个到错一个,再修修改改,以至于密密麻麻一整面。

    蒋越潇视线往下,找到了这页最下面的那道超纲题。

    幸好。

    蒋越潇松了口气,幸好他把这张纸揣口袋里,他昨晚预习竟然没发现这道题还有个第二问!

    他快速看了下第二问,脑子里赶忙调动昨晚预习学到的全部知识,趴在窗台上挨个办法尝试。

    蒋越潇心里有点紧张和急切,计算第二问的答案的同时,还不忘时不时瞄一眼辅导室的门口,省得屁孩见他迟迟不回去找出来。

    经过十分钟左右的算来算去,蒋越潇总算得到了答案。

    至于为什么不在辅导室里计算——

    这番学渣似的垂死挣扎来回计算,当然不能让屁孩看见,否则他前面的那句“简单”不就显得不可信和很打脸了?

    蒋越潇重新检查了一遍题干和答案,又想了想该怎么表述出来,这才放下心,他揣好书页,抬脚往辅导室走。

    但凡蒋越潇回去的路上抬头看一眼,他都能看见在天花板的角落里有个今天中午刚调整了角度的摄像头。

    这个摄像头不切进直播间,拍下来的内容一般是日后留作花絮,自然也把他在走廊里临时用功的全程拍了下来。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看着这个监控画面,一边笑得两肩直抖一边潦草担心,这位未来的霸总一气之下,会不会让他爸爸把他们平台给收购了。

    蒋越潇对未来可能出现的黑历史一无所知,淡定从容地推开辅导室的门,看见栀梨往这边望了过来,脆声喊道:“哥哥!”

    蒋越潇淡定地走回座位坐下,再拿起笔时,依然摆出了先前的不屑一顾的表情,从容地讲起前不久偷偷用功学会的解题思路。

    可以啊!讲得头头是道!

    你们就没发现哪里不对?

    发现了,我怀疑蒋越潇刚刚出去躲起来偷偷用功了!

    这么想的话,他很可能前一晚就在偷偷用功了,今天再跑到栀梨面前不屑一顾哈哈哈哈。

    你们在什么?怎么就偷偷用功了?

    辅导室里,栀梨虽然推出了答案,但也不知道答案是正确还是错误,还是很认真地听蒋越潇讲题,只是听着听着,她脸上泛起了疑惑。

    蒋越潇顺着提前想好的表述讲完题,突然发现栀梨表情疑惑,心里一顿,忙翻开课本查看后面附页的答案。

    很好,和课本给上的标准答案一样。

    他既然没讲错屁孩为什么这么疑惑?难道没听懂?

    “哥哥。”栀梨歪着脑袋,困惑道,“你为什么给兔子分胡萝卜,金老师的故事里不是给熊分胡萝卜吗?”

    蒋越潇:???

    蒋越潇:!!!

    他猛地抬头望向白板。

    可恶!白板上写的还真是熊,再看他早先在本子上写的第一个问的思路,也是熊!

    “”蒋越潇堪堪维持住的冷脸裂开了,这个老金怎么还擅自篡改题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