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治疗第九十三步 走近科学节目组…9…
贾尔刚要点头,猛然发觉他们现在都是鬼魂,哪里还能摇人:“郁姐的想法挺好的,不过当时的情况比较特殊,那些鬼出来没做太出格的事,就是容易制造出零零碎碎的麻烦。”
“哦,听起来像是孩子不懂事捣乱一样,这样会给火车站添什么麻烦吗?”郁久霏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解决的必要。
穿了,平时就算没有鬼捣乱,也很容易出现各种意外,顶多是累一点,不太可能带给火车站危感。
贾尔思索一会儿,按照自己的理解:“我不太清楚给火车站带来了什么样的麻烦,毕竟我不是火车站的自己人,一开始更不了解他们的流程,死之前他们我要守好火车站,我就尽量阻止那些鬼捣乱,比如他们要破坏柜子,我就把柜子复原,平时差不多就在做这样的事。”
听完后郁久霏有种古怪的感觉——太稀松平常了。
怎么呢无论是乘务员还是贾尔,他们提到火车站需要祭品的时候,都非常认真且严肃,仿佛没有祭品,火车站立马就要出事了。
结果贾尔死亡第一年,就在干这种打发熊孩子的活,完全没有成为一个祭品的意义。
贾尔接着往下第一年,他在苦恼怎么面对越来越多鬼捣乱的时候,日子来到大雪前一个月,火车站里的人,敲定今年要补上的祭品是文忆。
一年以来,贾尔听过无数次文忆的名字,甚至火车站在查文忆的时候,他都在旁边看着,那些东西他不是很听得懂,只是模糊地有文忆可能要被做掉的概念。
在私立医院里混了那么久,本身就是做这种行当的人,贾尔很明白泄露秘密有多严重,也就火车站来来往往有不少陌生人,要是在东湖市或者省城里,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失踪可太容易了。
火车站没有实时动,贾尔平时对文忆倒是逐渐起了好奇心,因为文忆看起来完全不知道背后有人在查自己,非常冷静且平常。
贾尔不知道从前文忆的生活是什么模样,不过他听一些在食堂吃饭的员工,文忆太重感情,好朋友死了,她每天看似跟从前一样,谁不知道她心里难过呢?
没有人会永远保持一模一样,除非是故意的。
其他员工的想法是,文忆怀念陈枫沣才努力让自己过得好像陈枫沣在时一样,大家都,她要一直走不出来,怕是会疯。
鉴于早就对文忆有特殊的印象,贾尔觉得她很可怜,觉得她或许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被连累不,还要被火车站处理掉,可惜他没什么本事,没办法救下她。
贾尔想,如果那一年的祭品确定是文忆,那就劝文忆离开,别跟他一样耗在火车站里,反正那些鬼就是捣乱而已,他一个鬼还可以再坚持一年。
后来的事,跟乘务员的差不多了,文忆离开火车站,回来后本该按照计划死亡,却没杀成,让乘务员顶上。
乘务员死后很是冷静,贾尔跑过去找她,没想到乘务员,以后她会留在档案室那边,帮忙看管资料,而且让贾尔去守仓库。
贾尔成了鬼,脑子依旧不灵光,问乘务员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回答我,我们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死在这的,反正鬼没有年龄限制,当然得守到自己在乎的家人死去为止,不然我们死后火车站立马对我们的家人动,那我们就死得太亏了,我看她得挺有道理,就同意了。”贾尔无奈地复述了当时的对话。
以贾尔当时对家里人的心态,他对家里人没什么在意的,顶多就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干,不然一直在火车站里十分无聊。
他们的内容都是可以对应上的,郁久霏想了一遍,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让贾尔继续往下:“听起来好像没什么特别的,那你们接着就相安无事地相处了一年?”
“不能算相安无事吧,乘务员对文忆离开火车站这件事十分生气,咒骂了她好久,但人死了管不了活人的事,没多久文忆还是直接换了别的火车站工作,乘务员本来随着文忆离开没什么想法了,却看到了一个属于陈枫沣的包裹,电话号码还是他们没见过的。”贾尔到这里还问了一下售票员。
那一年的售票员还没死亡,作为被火车站招聘的一员,同样参与了查找文忆另一个电话号码的工作当中。
这部分就是售票员比较熟悉,她咬着切齿地起找到文忆电话号码之后的事。
因为电话号码绑定的身份证号不是陈枫沣的,所以火车站花了不少力气来确定是否同名同姓,甚至让售票员都把那几年的售票信息给排查过。
至于快递里的东西,是某游戏的周边,并不是在正常的购平台购买,而是在游戏平台,连物流信息都无法在其他常用pp查到,这才导致检查陈枫沣信息时漏掉了。
而陈枫沣也是因为自己游戏账号的问题才用那个电话号码作为联系方式,不然到那一年火车站都发现不了,陈枫沣其实早就把火车站背地里做的事告诉了文忆。
售票员把陈枫沣入职那一年到文忆离职中间的票跟都查过,知道陈枫沣基本不用那个号码,上报后火车站那边又花了差不多一个月才顺着陈枫沣早年的资金走向查到,她在大学毕业那一年给这个电话号码充了五百块,省得每个月都要充八块钱。
电话号码一般有最低消费的保号套餐,一个月八块钱,五百块够用五年,到陈枫沣死的时候都没用完。
有了这个支出信息,火车站总算反应过来放文忆走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在文忆走之前,火车站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陈枫沣把真相告知文忆,更无法知道文忆里是否捏着证据,当时觉得乘务员盯得那么死都没把文忆弄死,估计她命不该绝,放一下也可以。
谁知道后面就出了这档子事,乘务员的上司很生气,不管文忆在哪里,都要弄死她。
花钱买她一条命也好、想办法让她回来当祭品也罢,总之,文忆不能活着。
乘务员死得太早了,后来又一直看守档案室,火车站外的事情她不如售票员清楚。
售票员死后精神不济,倒是没跟别人过,其实在乘务员死后三个月,过完春节,售票员跟另外一个与文忆相熟的员工,以探望为借口,去找过文忆。
“我们的行动比较隐秘,没让别人知道,找她的目的,主要是想看看她的日常生活,想杀掉一个人,必须了解她所有的日常,才能把案发现场处理得干干净净,但是,我们去了好几次都没见到文忆。”售票员着,跟乘务员一样开始扯自己的头发。
那动作看着就让郁久霏头皮疼,她不敢动乘务员,还是有胆子阻止一下售票员的:“亲爱的,别扯头发了,我害怕。”
售票员本是在浴池中溺死的,全身浮肿,摸起来有种奇怪的触感,好在郁久霏接触过类似的尸体,没露出奇怪的表情惹怒对方。
大概是难得有人这样对待自己,售票员愣了一下,推开郁久霏的继续扯头发,嘴上继续往下:“员工档案中显示,文忆并没有离职,所以我们就问文忆的同事”
郁久霏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捂住眼睛,决定眼不见为净,只用耳朵听。
售票员到文忆的同事,根据文忆新同事的法,文忆似乎是个大忙人,平时不在火车站中,经常出差,而且她在新火车站并没有延续自己原本的职位,而是换去新部门,专门给火车站谈合作,主要是一些广告位跟火车站食物品牌什么的。
文忆有脑子有口才,很快就得到领导的赞赏,她没什么升值要求,就自己喜欢旅游,希望上司把需要出差的工作都给她。
员工都这么上进了,领导没有不喜欢的道理,还不要多余的奖励,比生产队的驴都令人省心。
就这样,新火车站的员工对文忆本身了解不多,售票员他们呢,又基本找不到文忆本人,别弄死她,就是找都找不到人,相当憋屈。
售票员越越气,看到一直沉默的陈枫沣就想给她两拳,打不了文忆就准备揍一下陈枫沣这个文忆的朋友发泄怒气。
郁久霏闭着眼睛没看见,听到贾尔出声阻止才睁开眼,吓得赶紧拦在陈枫沣面前,另一边的贾尔立马拖着售票员离远一点,不让她打到陈枫沣。
“不是,你就,怎么还打人、不是打鬼呢?姐姐招你惹你了?”郁久霏心疼地摸摸陈枫沣的后背。
陈枫沣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已经成了鬼,不是那个被折磨致死的弱人类,被打两下并没有什么感觉。
贾尔用尽力气才把售票员拖住,他无奈地问:“你怎么又打人?你看清楚,那是陈枫沣,不是文忆。”
“就是因为她!要不是因为她,我怎么会被文忆耍得团团转?她要是干脆点把证据交出来,哪里还有文忆的事!”售票员挣扎着咒骂文忆,骂完文忆骂陈枫沣,不带歇的。
郁久霏无奈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售票员前面,弯腰直视她血红的眼睛,面无表情,只盯着看,没话。
贾尔因为全身是碎的,自己仰躺在地面,死死扣住售票员,连带着售票员都半躺着。
不笑的时候,郁久霏看起来很像吃镇静剂的模样,脸上没有一丝感情波动,眼神看起来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一样冷。
挣扎的售票员都被震慑住了,骂声慢慢停下:“你看我干什么?”
“你没把故事完,你知道吗?故事不结局,是要被读者扎成筛子的,你也不想自己变成筛子吧?”郁久霏阴森森地恐吓。
“你怎么知道?”
“哦,我以前去精神病院采风的隔壁床是个有名的作家,被扎过。”
在场的三个鬼、楼十一、善良:“”不管多少次,都能被郁久霏的日常生活震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