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跑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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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钱不赚白不赚,弘书当即就下指令:&qt;那就加大瓷壳煤炉的生产,他们要多少就做多少。&qt;

    挣这些狗大户的钱,他一点也不亏心。

    那句话怎么的来着,奢侈品从不坑穷人,瓷壳煤炉现在就是那个奢侈品。

    至于量大了之后贬值?无所谓,这个贬值了就换下一个,想造‘奢侈品’还不容易。

    比如茶宠,弘书琢磨着,这个东西简直是割韭菜的利器,便宜爹和额娘天天自己用着,又给许多大臣赏赐,有这些代言人在,茶宠已经具备了成为顶级奢侈品的资质。

    再搞个品牌养一养,然后学上辈子那些奢侈品品牌的套路,随便整点什么贴上牌子搞品牌溢价,这韭菜不要割的太爽。

    啧,这么好的赚钱思路,自己之前怎么愣是没想起来呢。弘书想到就做,跑去找额娘。

    “皇额娘,你嫁妆里有铺子吗?”

    皇后道:“问这个做什么。”

    弘书凑过去:“我想卖茶宠。”

    “你缺钱了?”皇后疑惑,“缺钱了和额娘啊,额娘给你。”

    弘书摇头:“不是,我不缺钱。就是”他凑近低声道,“就是最近卖蜂窝煤,感觉钱太好赚了,不赚对不起我自己。”

    &qt;&qt;皇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qt;想都别想!你卖蜂窝煤没什么,那是皇上给你的任务,目的也是为了利民。但你如果只为赚钱而去做生意,弘书,你可还记得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可还记得你九叔?身为皇子,与民争利,这是要被天下人唾骂的。”

    “还是,你未来就只想和你九叔一样?”

    皇后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她不信儿子不懂她的意思。

    弘书有些委屈:&qt;我没想到自己做,我只是想出个主意,皇额娘你交给下人去做,添点私房钱&qt;钱。

    “我给皇阿玛赚钱了,也想给皇额娘赚,我想一碗水端平。”

    一碗水端平?皇后愕然,随后哭笑不得,摸着弘书的头道:“傻孩子,你当我是孩子不成,还喝你皇阿玛的醋。”她将弘书搂进怀里,“额娘不需要你一碗水端平,只要你健健康康的长大,额娘就开心。”

    “额娘现在一切都有内务府供应,不需要什么私房钱。而且额娘身为皇后,也不可能去做生意与民争利,让下人去就更不行了,谁知道他们在外面借着额娘的名义做些什么事呢。”

    以前在王府,她还能时不时巡视一下自己的嫁妆,如今进了宫,真就只能掌下人汇报,谁知道他们的有几分真。

    “好吧。”弘书嘟嘟囔囔地道,“那我把这主意给皇阿玛吧,他缺钱的很。”

    皇后忍住不笑:“不是你皇阿玛缺钱,是国库缺钱。”

    “都一样。”弘书哼哼。

    结果胤也不接受,还敲他:“一天少往钱眼里钻,国库缺的银子是你卖几个茶宠能挣回来的?一天天不走正道。好好读书,多想想利国利民的东西,只要让百姓们富裕起来,国库自然会丰盈。”

    只一个茶宠或许挣不回来,但茶宠代表的奢侈品能挣啊!你不知道那些狗大户有多有钱!还有海外,拿着奢侈品出去割外国人的韭菜啊,现在的他们可好割了!

    弘书有话不出,现在这个国家还是农经济下的重农抑商思维,只靠他一张嘴,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得一点一点潜移默化的来。

    “行了,蜂窝煤如今也上了正轨,不用你操心。”胤祺道,“回去好好读书,朕可是听上书房的师傅,你最近不如以往用心。”

    好家伙,谁呀,这就来告他状了?弘书瘪嘴:“什么叫不如以往用心,我明明什么错都没犯、课业也完成的很好。”

    “你还想犯错?”胤祺哼道,“一本尚书学多久了还没学完,可别告诉朕你就这水平?”

    我就知道!弘书悻悻闭嘴,他最近确实有点拖进度,但他也没把时间用来玩乐啊,只是用来看了些时下人眼中的''杂书''。

    “你喜欢研究些东西朕不反对。”胤模自己就喜欢设计生活用品、狗狗衣服这些,“但你要时刻记得,那些东西不过是道,偶尔玩玩可以,不能因此耽误正道。&qt;

    他认真的看着弘书。

    “别辜负朕对你的期望。”

    好叭。

    弘书收敛姿态,郑重行礼:&qt;是,儿臣谨记皇阿玛教诲。&qt;

    在弘书回归上书房用心读书的时候,蜂窝煤已经渐渐成为京城百姓越来越常用的东西。

    清晨,南城区。

    “笃笃。”

    “谁呀。”伴随着声音,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妇人打开门,看到门外老实巴交的汉子先是警惕,认出来后才招呼道,&qt;是你啊,有段日子没看见了,还以为你不做这个了。&qt;

    老实巴交的汉子搓着、哈着腰,露出局促的笑:“前段日子进山,不心摔了,才好。”

    “哦哦。”黑衣妇人对他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本也没什么来往,”那你这是?”

    “卖柴、卖柴。”汉子赶紧让开身,露出身后如山一样的背篓,“您瞧,都是上好的,干的透透的,都劈的正正好。”

    “卖柴啊。”黑衣妇人随意道,“那来两斤吧,刚好家里没有引火的了。”

    “啊?两、两斤?”汉子的惊讶溢于言表。

    黑衣妇人道:“对啊,两斤。”

    汉子紧张的都不搓了:&qt;怎么、怎么只要两斤呢,这、这您烧一顿饭都不够。&qt;着着声音竟哽咽起来,眼眶也红了。

    他今日丑时从家里出发,背着三百斤的柴一路走到京城来卖,就是因为京城的价格比他们附近的镇子贵一文,他指望着把这些柴卖出去后,能填补一下生病这些天家里拉下的饥荒。

    可谁成想,进了京城,敲了好几家以往熟客的门,都没人要柴。

    好容易有个要的,还只要两斤。

    他这柴还能、还能卖出去吗,要是卖、卖不出去,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黑衣妇人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不是,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哭就哭!这让别人看到了,怎么我,快、快别哭了。”

    汉子连忙抹眼泪,却越抹越多:&qt;对、对不住,我、我呜&qt;死死咬着唇,&qt;我这柴卖不出去,我&qt;

    妇人急的拍大腿:“卖得出去卖得出去,哎哟,你快别在我门前哭了。”

    她着急地左右张望,生怕有谁这时候出来,看见个男人在她门前哭算怎么回事啊。

    谁知不想来什么偏来什么,斜对面的一扇门忽然打开,一个穿着蓝布衣裳的妇人气势汹汹的走出来,站在门口就吊起声音开骂:“遭瘟的狗娘养的杂种东西,别让老娘逮住你,老娘逮住你非剁了你那驴塞进驿嘴里,一文钱的东西你也偷,你怎么不偷了你老娘的裹脚布去卖!丧良心的剁头王八羔子”

    黑衣妇人本来还害怕被人看见闲话,但在听到灰衣一顿输出后,顿时将害怕丢到九霄云外,踮着脚高声道:“于家嫂子,蜂窝煤又被偷了?”

    蓝衣妇人,也就是于家嫂子晦气的呸了一口:&qt;可不是,第三回了,就可着我家偷!&qt;

    “这回又只偷了三块?”黑衣妇人嘴角紧紧绷着,努力压抑笑意。

    于家嫂子闻言更恨:“对,就三块!肯定是断了,一文钱都挣不来,只能拿的住三块蜂窝煤!&qt;

    黑衣妇人憋着笑,安慰道:“您往好处想,好歹没丢别的东西不是,三块蜂窝煤只一文钱,就当花钱免灾了。”

    &qt;去他娘的免灾!要不是只有一文,老娘早去报官了!&qt;于家嫂子愤愤不平的又骂了几句,才看向汉子,“他是谁?”

    黑衣妇人略有些不自然的道:&qt;之前老来咱们这儿卖柴的,嫂子不记得了?是受伤了,在家养了一阵,这不好了又来卖柴,结果大家都用蜂窝煤了,没人买他的柴,就急哭了。”

    于家嫂子上下打量了汉子片刻,点点头:&qt;有些印象。&qt;

    “对了,给我来两斤柴,家里没引火的了。”

    黑衣妇人假做惊讶道:“您家里一次买了那许多,怎么夜里还不留火呢?”虽然卖蜂窝煤的铺子伙计蜂窝煤夜里不灭也烧不了多少,但时下大家都俭省,烧不了多少也是多,所以夜里睡下前基本都把阀门关死,早上起来再重新引火烧。

    于家嫂子瞥了她一眼:“买的多也不禁用啊。”她家比邻里的情况要好一些,听买七钱的蜂窝煤送五钱的煤炉子,想着划算咬咬牙就买了,谁知道弄回来问题不断。

    被偷还是后来的事,一开始她家听铺子伙计的,晚上不熄火,第二日起来不用重新烧还觉得挺美,谁知道左邻右舍知道她家不熄火后,一个个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夹一块蜂窝煤来她家引火。

    一个两个还行,都来谁受得了,每天都有一块蜂窝煤要被他们引火用掉,而且还有人顺牵羊拿东西。

    索性她家也不留火了,谁也别想占便宜。

    黑衣妇人就是去占便宜引火的一员,此时闻言就有些讪讪的,只能转头跟汉子话化解奠尬:“还不赶紧给我和于家嫂子一人拿两斤。”

    汉子连忙给取,收了钱后四内的问:“您、您刚才我这柴能卖掉,是哪户人家要买?还有,蜂、蜂窝煤是”

    “哦,对,差点忘了。”黑衣妇人道,“你啊太久没来,不知道城里现在都不用柴禾和木炭了,都用蜂窝煤,这可是好东西,比柴禾耐烧,还便宜。&qt;

    “至于收你这柴的,你往东边去,去东城区找一家叫‘蜂窝煤’的铺子,他们收柴呢。要是找不到,随便拉个人问都知道。”

    汉子还想问什么,黑衣妇人却已经利落的关门了。

    汉子在原地足无措的站了一会儿,才背起背篓,往黑衣妇人指的方向去,路上磕磕巴巴地问了两回人才找到地方。

    找到了却不敢进去,那铺子所有门板都被卸下,屋内亮堂的很,除了一角堆有一堆黑色的物体外,其他地方摆的都是炉子,除了陶做的,竟还有铁皮的!

    这样、这样的铺子进去,会被撵出来吧。

    汉子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不敢往前踏一步。

    还是铺子的伙计瞧见他一直站着,主动过来问道:“诶,可是来卖柴的?”

    汉子鼓足勇气答话:“是、是。”

    “卖柴的往后头去,后头有个门,收的人在院子里呢。”伙计指点道。

    “诶诶,劳您劳您。”汉子点头哈腰的往伙计指的地方去。

    找到门,探头探脑地往里看,发现里头竟还有两个与他差不多打扮的乡下人,脚边正放着空了的背篓。

    有同类,他的勇气就足了些,轻轻脚的走进去,冲明显穿着一样的人哈腰:&qt;老、老爷您安,我、我卖柴。”

    负责收柴的伙计笑了:“我就是个伙计,可不是什么老爷。卖柴是吧,背过来吧,先称称重量。”

    称好重量,伙计算道:“二百九十五斤,三文一斤,一共八百八十五文,可对?”

    汉子根本算不来这么复杂的算数,不过他头一天找村长帮过忙,知道他三百斤的柴最后该收九百文钱,方才在那两户人家里收了十二文,这里应该是八百八十八文才对,为什么少了三文?

    想问又不敢问,怕人家不收了,他一文钱都拿不着,因此呐呐点头道:&qt;对、对。&qt;

    伙计便数钱给他。

    等他再数一遍后才对着三个人一起道:“你们都是不常来城里的,但今儿一早在城里走了一圈也该知道,如今城里家家户户都烧蜂窝煤了,你们再弄柴来也卖不掉。”

    先来的其中一个鼓起勇气问道:“您这里不是收?”

    伙计摆摆:“咱家就是卖蜂窝煤的,收这些柴能有什么用?如今收你们的,不过是宫里的六阿哥怜惜你们乍然因为蜂窝煤没了收入来源,恐你们生活困顿,才令我们原价收柴的,好叫你们平稳渡过这段时期,找到新的活做。”

    “咱们是开门做生意的,收几回就当积福了,肯定不能一直这样败占补你们。”

    听到面前这位老爷搬出宫里的六阿哥,三个农家汉子面面相觑,那可是皇帝老爷的儿子,是他们听都没听过的贵人,他们怎么敢反驳的话。

    虽然很茫然不知道以后该做什么来填补卖柴的收入,却也只能糯糯答应:“是,是,多谢老爷恩义。”

    “是六阿哥恩义。”伙计纠正道。

    几个汉子连忙重复:“六阿哥恩义。”

    伙计点点头,话音一转:&qt;虽然不能一直收你们的柴,但六阿哥传出话来,可以招你们做短工。”

    “短工?”几个汉子也不是没做过短工,冬日农闲的时候都会出去找活做贴补家用,不过那大都是给村上镇上的地主老爷做工,还从没跑到过京城来做工的。京城东西太贵了,他们打短工的钱大多都要花在吃住上,划不来。

    “对。”伙计点点头,“主要就是做蜂窝煤,每日只要做够一定数量,就能拿20文工钱,做一日结一日。”

    “你们可愿意做?”

    &qt;2、20文!&qt;三个汉子的呼吸都粗重起来,他们在镇上地主老爷家打短工时,能给一日0文的老爷都是当地的大善人。

    也别看方才卖一回柴就得九百文,那是没算成本,时间人力就罢了,他们从不算这个成本。主要是他们进山欣柴,是要给人家交税的,进城有进城税,卖完了有交易税,最后还有砍柴刀,这个磨损率也不低,隔一段时间就要找铁匠重打的,又是一笔花费,扣下来根本没有多少。

    “愿意、我愿意!”三个汉字差点争抢起来,还是伙计三个都要才罢了。

    以上这一幕幕不过是蜂窝煤带来的变化之一。

    还有一些变化发生在大多数人看不到的地方。

    “已经有人开始偷偷仿作,在郊外镇子卖了?”弘书有些诧异。

    自从上次便宜爹让他专心读书后,来保就没来找过他,不过曹康还是跟着内务府那边进出出,所以时不时的也会跟他起最新进展。

    “对。”曹康有些气愤,“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偷您的东西!”

    弘书无奈:&qt;那不是我的东西,已经交给内务府了,就是朝廷的东西。&qt;

    曹康虽然没反驳,但看他的样子明显不认同。

    弘书也懒得继续纠正,摸着下巴开始思索,他倒是想过会有人自己做着往出卖,毕竟蜂窝,某这东西含金量又不高,他也没特意让保密,随便买通一个工人就知道怎么做了。

    他只是没想到盗来的这么快,看来无论什么时候,资本家的胆子都大得很。

    不过没关系,他早就做好了下一步计划,如今不过提前罢了。

    翻出已经写了有段时间的蜂窝煤全国推广计划,交给朱意远:&qt;送到养心殿去。&qt;

    养心殿。

    胤正在慰问亲亲十三弟,前些日子他才令对方接管户部,没想到不过半月,对方就生生累瘦了一圈。

    令胤禧很心疼。

    “你也别着急,事情可以慢慢做,别先把自己身子拖垮了。”

    十三恭敬道:“多谢皇上关心,臣一定谨记。”要是您每次不催的那么紧,我也不会那么着急。

    胤正要再两句,就见苏培盛进来,上拿着一封奏疏:“皇上,毓庆宫送来的。”

    臭子才安心读书几天,又坐不住了?胤伸道:“拿过来。”

    翻开一看,原来是蜂窝煤的后续。

    全国推广计划煤矿收归国有,同盐铁官营拍卖煤引、承包煤矿朝廷收纳、统一售卖

    “好!”胤忍不住拍桌子。

    十三被吓了一跳,方才皇上开始看折子,他就走神思考公务去了:&qt;皇上?&qt;

    “十三,你来看看。”胤浑身的信号都在表示他很愉悦。

    十三立刻慎重起来,拿过奏疏细细看过,看完也不由拍案叫好:&qt;皇上,这是哪一位大人写的?请一定要将他调来户部!”他方才想得太入神,已经忘了苏培盛的这折子是毓庆宫送来的,此时一心想把这位大才扒拉过来帮他。

    有了这位大才的加入,他肯定能轻松许多,应对皇上的催促也会从容几分,不必担心自己劳累过度、英年早逝了。

    先帝才下葬没多久,不能笑,忍住。胤祯想了不少伤心事,才压制住想要畅快大笑的**:&qt;十三你要失望了,他可去不了户部。”

    “为何?”十三带着些急迫道,“可是这位大人品级高?没关系,臣可以做副。”

    胤禧忍俊不禁:&qt;十三啊,你怎么不先看看落款呢。&qt;

    十三恍然反应过来,拍了自己一下:&qt;臣太过激动,竟忘了。&qt;往落款处一看,惊呼出声,&qt;什么?&qt;

    胤禧翘起嘴角。

    十三看向皇上:&qt;皇上,您不是再跟臣开玩笑吧?&qt;

    胤禧好整以暇地道:“你何时见过朕开玩笑?”

    十三还是有些不敢相信:&qt;臣知道弘书侄儿十分聪慧,但、但&qt;他抖了抖中的折子,&qt;能写出这种治国之策的,无一不是青史留名的能臣啊。”

    胤这时候反倒矜持起来,摇头道:“这算什么治国之策,不过是将盐铁官营那一套改进些许罢了,顶多算是革新了一些弊病,如果这也算能臣,那能臣未免也太不值钱了些。”

    十三差点想要翻白眼,他幽幽地道:“皇上您这么,叫臣如何自处?反正,臣自问,是做不到对盐铁官营的弊病从制度上进行革新的。”

    “呃。”胤像是凡尔赛翻了车,尴尬道,“十三你也太自谦了,朕相信你,你肯定做的比引书好得多。他就是个孩子,能懂什么,不过纸上谈兵罢了。&qt;

    十三在人察觉不到的地方撤了撤嘴,这段时间他算是了解这位好四哥的脾性了,真真是拿人当驴用,这句话一出来,他往后是别想清闲了。

    起正事,十三瞬间正式起来,沉吟片刻道:&qt;臣目前看不出什么漏洞,但这世上没有完美的政策,只有在施行中,问题才会慢慢暴露出来。&qt;

    “你的对。”胤沉吟,“那就先在直隶试点,煤矿收归国有这事急不得,还得户部牵头,你多操操心,内务府为辅。&qt;

    十三答应:“是。”

    君臣两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十三便要告退。

    人都走到门口了,胤忽然叫道:“等等。”

    十三茫然回头。

    “把折子留下。”胤祺道,“回头朕让人给你誉抄一份,对了,先别这事是弘书提的。”

    十三走了。

    胤将折子又翻看了一遍,不由笑骂道:“这个臭子,他一张嘴,朕就得让人跑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