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吕延坚定地执行着命令，好给女孩留下一个好印象。他有预感，女孩的看法会成为选项。

    出了树林一百多米，有一片水泥地，吕延轻轻蹲下身子，把女孩放下了。

    女孩晃了几下才站稳，又适应了一会儿，开始走路了。这时吕延才发现，她不止是胳膊有问题，腿脚也不利索。

    她走路时右脚虚虚的不敢离地太高，着地时身子微微的向左拗一下。一步两步，走到二十几步时就见汗了。

    众人静静地看着她，无语，好像围观一个怪物。

    吕延充分地表示关心，“累了吧？我扶你歇会儿？”

    女孩摇摇头，“不累。”

    她话时抬着头眯着眼睛，脖子向右拗着。她的脸也是不协调，右半边不太灵光，因此嘴角总是往右撇着，像是笑的样子，恐怕生气的时候也是如此。她看人的时候也总是侧着脸，用眼角瞄着，看上去很俏皮。

    总之，她明明是个残疾，又不是美女，可是看上去可爱调皮，而且不丑。

    又过了挺长的时间，她累了，对吕延伸出了双，“背我。”

    吕延把她背起，温柔地道：“不好意思，我总犯这个毛病，了半天话才想起问人家名字。”

    “名字？”

    她竟然愣了。

    一个最简单的问题让她陷入了沉思，沉思过后是讷讷的自言自语，“我该叫什么我有名字吗我有个外号好像是别扭。”

    最后她对吕延道：“你给我起名字。”

    起名字是世上最难的事，吕延想了想，脑子堵住了，就向孟盼求助。

    孟盼想了想，“我最喜欢红楼的贾探春，这个名字可以不？”

    “可以。”

    吕延并不喜欢这个名字，反而觉得别扭比较好。

    该谈正事了，吕延问道：

    “你的老师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是你知道，具体是哪儿？”

    “我的老师？”别扭又愣了一下，想了想道：“我确实要去一个地方，那时叫哈尔滨，现在还是吗？”

    “当然，哈尔滨还是哈尔滨，中国还是中国，而且更强大了。”

    吕延转而对孟盼六人道：

    “我要去一趟哈尔滨，各位如何打算？”

    大喇叭第一个道：“这事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家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我得回去了。”

    树墩也道：“我是追寻闪电的人，没闪电的地方我不去。”

    “闪电？”别扭道：“可以有。”

    “别闹。”树墩嗤之以鼻地转身走开了，懒得再谈。

    孟盼和许平对视了一眼，道：“我们先回住处吧。”

    车上，吕延问别扭，“你有身份证吗？”

    “身份证？没有。”

    “哦，那你需要吃饭睡觉喝水不？”

    别扭想了一会儿，道：“需要。”

    “那上厕所呢？”

    “需要。”

    到了地方，众人下车，树墩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他的脚刚沾地，凭空一道闪电劈在了他身上，轰得他外焦里嫩。

    两天后，吕延二人上路了，他买了个房车，床榻、厨房、卫生间、音像设备都很齐全，这都是为了别扭，没有身份的人毕竟多有不便。

    晚上的时候，车子进了云港，繁华的城市霓虹闪烁，科技感和商业气息扑面而来，别扭出神地望着窗外。

    吕延明白她的感受，就问道：

    “变化很大吧？”

    别扭仿佛没听见，过了一会儿才道：

    “没啥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