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毒妇嘴尖牙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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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千语闻言哭笑不得,摆摆,不给李婶把节奏带歪,诘问道,“我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警察不对,衙差办案都得告知我跟什么案子有关联,你在这叽里咕噜一通,哪句话又到点子上了?”

    李婶被她的质问气得脸白,啥意思啊,还跟她扯起衙差办案,怎么,欺负她没见识是怎么着?

    她不由得朝地上啐了一口,忿忿道,“村长,你看她还死不承认,这寡妇向来牙尖嘴利诡计多端,不让她吃点教训肯定不会实话。”

    “李二花!”冷千语忍不住怒喝,吵不过就拉帮,谁才诡计多端?

    “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你跑来我家要送鸡蛋,鸡蛋没送成又找村长,我从头到尾就站在大门口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没挨着,你哪根筋搭错就一口咬定我做了坏事,可我到底做了什么你又不跟大伙清楚,你讲不讲点道理啊?”

    李婶斜着眼睛看她,一脸不屑,“我怎么没跟大伙,在村长家我就已经清楚了,不然怎会有人过来逮你?”

    冷千语简直哭笑不得,真是被狗咬了都不知道狗为什么会盯上自己。

    亏还亏在敌众我寡,若是这帮人真的信了李婶将她抓去点天灯,她可能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穿越者吧。

    就在俩人僵持不下时,村长中拐杖在雪地里戳了戳,制止了俩人继续骂战。

    “多无益,阮冷氏我来问你,今日你去镇上做什么?”

    冷千语闻言眼底升起几分警惕,她现在还需要钱,卖菌子的事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大肆宣扬出去。

    “圩日子,赶圩呗还能干什么?”她摸了摸鼻子笑着,忽又发觉这个微表情是心虚的表现,急忙将背到身后。

    村长皱了皱眉又问,“去的时候是四个,回来还是四个?”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村长跟阮邵青一样,怀疑她心血来潮去镇上必然是利益驱使?

    “村长问你话呢!”李婶在旁猛然白眼,呼喝道。

    冷千语点点头,“是,村长若不信可以找王三哥问话,去时我们坐他的马车去,回也是坐他的马车回,车上几个人,他可以为我作证,对了,我带着孩子去山边玩耍时在门口还遇见李婶了,她也看见咱家齐齐整整的,村长这么问究竟何意啊?”

    村长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李婶,迟疑了片刻,才道,“我们进去看看孩子可方便?”

    冷千语脸色冷了几分,只是道,“村长,我能先问一声李婶去你家究竟了些什么,是何事盯上我娘几个?”

    人心难测啊,红口白牙不给句踏实话,她担心对方来的目的比她猜的更可怕。

    李婶闻言,也不管冷千语就在当场,只顾跟村长示意不得。

    看她还在撺掇,冷千语也不想再跟他们演客套,上前一步,目光一掠,衬在火光下的容貌竟有种不出的威仪。

    “我也是讲道理之人,若是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是我做错,该怎么处理悉听尊便;若是真心实意可怜我家孩子,要来送鸡蛋送瓜果我自当打开大门倒履相迎;可若是因为李婶在大家面前胡乱传谣,凭她一人之言大家伙来找我麻烦,我自然不答应。”

    “胡搅蛮缠,村长要进去还由得你开条件!”李婶呵斥道。

    冷千语迈步朝她逼近,沉声道,“当着村长面,你可敢与我对质?”

    “对有何不敢的?”李婶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转而一想,她身后都是帮,还怕跟这毒妇计较几句?

    冷千语露出一抹笑,转而看向村长,谦卑地施了个礼,才道,“李婶漏夜前来要给孩子送几颗鸡蛋,我以礼相待婉言谢绝,她便骂我不会做娘,这些我忍了,她揣着自己有理要登堂入室我也没拦她,但她却在这时跑了,什么要找村长过来评理,我就奇了怪,她想到什么了,就把想象当事实对我恶言中伤?”

    “哦我想起来了,是村民时常议论的,阮家穷得揭不开锅了,阮家的继室破罐子破摔,准备卖孩子吃孩子了,是这事吗?”

    配合着最后出的几个字,冷千语狠人狠语的眼神便恰到好处与李婶惊急的眸光相对上。

    那种仿佛看穿一切而不管不顾的逼视,就像滴落深渊的一滴水,波澜越漾越大。

    李婶无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吃孩子’这三个字在她听来,就像冷千语要吃掉她那般可怖。

    她用力地咽着唾沫,好不容易才找回声音,扯着嗓子最后一搏,“谁你吃孩子了我是怀疑你偷窃,谁不知道你去年为了骗大嘴的钱差点把乐乐整死,你家飘出饭菜香,定然又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冷千语摇头一笑,“所以,一切都是你的猜测,就因为你觉得不可能,你就要找村长来整我,阮家已经没人了,秀才死了,你们若是逼死了我,剩下几个孩子怎么办?你养啊?”

    “你可别讹我啊”李婶顿时岔气神情闪躲,她可不想因为帮王大嫂拉个亲近最后惹得一身骚。

    冷千语自然不知李婶心里盘算什么,只是顺着这话口继续道,

    “你不是口口声声我不会做娘,还你家日子紧巴巴的也要关照我家孩子,如此圣母就像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心肠,怎么现在又我讹你呢?我家孩子常年四季饱一顿饿一顿胃都了,不会浪费你多少米粮,每天给他们几个鸡蛋就行。”

    “你你你真是死皮赖脸让别人给你养孩子这种话也就你才得出口,谁不知道你阮家风水不好,别让孩子把你家痨病带来害我,晦气!”

    李婶话音刚落,便发觉自己一时气急败坏了些不该的话。

    她惊恐地回头看去,站在她身后众人,或皱眉,或疑惑,或郁愤。

    “啪——”

    随之而来的掌掴声听得众人胆颤心惊,呆若木鸡。

    毫无防备的李婶,脸歪向一侧,巴掌落下时劲多狠,从她半边肩上不见了的雪花可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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