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不喜欢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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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苒松也觉得这实在是太快了!

    他挠头道:“的已经让人通知李大夫过去了,王爷要不去瞧瞧汤姨娘?”

    也不知道能不能诊出来

    薄时衍当然要过去,他倒要看看,她在搞什么名堂。

    从白霁堂到雪鸬园,没有多远,进去时正好赶上李大夫到来。

    他挎着药箱过来行礼,薄时衍一抬:“先进去诊脉。”

    屋子里,湘巧与秦婆子都围着汤幼宁,而湘宜与十澜站在外侧,发现王爷来了,不由带上一丝尴

    尬与无奈。

    娘子多半是搞错了,她怎么可能怀孕呢。

    居然把王爷都惊动过来了

    薄时衍也不招她们问话,径自走向矮榻。

    他一言不发,只那双狭长眼眸,意味不明地望着汤幼宁。

    汤幼宁正不舒服,一捂肚子,娇俏的脸蛋皱成一团,“是不是宝宝出事了?”

    “这”秦婆子一时间惊疑不定,难不成在行宫他们圆房了?

    “是这里么?”薄时衍伸,覆盖了她的背,搭在她腹部上。

    靠近她之后,头疾得到了缓解,心头盘旋的恼人燥意褪去许多。

    薄时衍的大掌,掌心温热,汤幼宁顿时感觉好受了些。

    但是她记性好,看向他道:“你不能碰我的。”

    “哦?”他挑起眉梢,若非边上这么多人看着,他定要把她的脸颊揪红。

    看他能不能碰。

    李大夫轻咳一声,摆好脉枕,隔着一层丝巾搭上汤幼宁的腕。

    没人再话,等着大夫给个准信。

    李大夫医术高超,这等毛病,一上就知道了。

    不过汤姨娘声称自己怀孕,他还是谨慎着反复确认,而后才斟酌着开口:“脾胃受寒,积食不

    化”

    “孩子没事么?”汤幼宁问道。

    李大夫觑了薄时衍一眼,回道:“汤姨娘,并未诊出喜脉。”

    汤幼宁闻言震惊,眼眶瞬间红了,抬头看向秦婆子:“奶娘,我流产了”

    她伸抱住自己,泪珠都快冒出来了,呜呜她可怜的宝宝

    “”秦婆子欲言又止。

    薄时衍终于忍不住,揪住了她脸上软乎乎的肉肉,“你没有怀胎,如何流产?”

    汤幼宁微微吃痛,皱眉打掉他的,“为什么?”

    睡了就会怀孕,凭什么她没有?

    秦婆子与李大夫啼笑皆非,眼瞅着王爷没有生气,索性也不管了。

    请大夫到一旁提笔开方子,给她调理调理肠胃。

    这两日确实是吃多了乳制糕点,不克化,还因为天气热贪吃冰,才会不舒服。

    湘宜去泡了茶,呈上来给薄时衍。

    他没接,喊了苒松入内,吩咐他去把书房那些政务捎带过来。

    他要在雪鸬园办公。

    苒松明白了,王爷这是想陪陪汤姨娘呢!即刻着人去安排!

    他属实是佩服,别看汤姨娘不灵,可是主子就吃这套!

    拿王府子嗣这么大的由头来事,结果乌龙一场,啥后果也没有。

    王爷不仅没生气,还要来陪着她!

    苒松觉得要重新估算一下汤幼宁的分量,这个姨娘,未来可期!

    于是他一步到位,不仅把薄时衍书案上的文件收拾送来,就连他的寝具与衣帽都跟着搬来一

    箱。

    对于这种自作聪明的做法,多半是跟陈敬学的。

    薄时衍无情的罚了他半个月月钱。

    话虽如此,他还是住下了。

    汤幼宁不舒服,总不好强制性把人喊去白霁堂抄书。

    姑娘还在为那莫须有的宝宝落泪呢,指不定觉得他怎么苛刻欺负人。

    湘巧煎了药过来给她服用,药味浓郁苦涩,多少影响了点她身上的气息。

    薄时衍一轻捏眉心,略朝她靠近了些。

    汤幼宁被药汁苦成了包子脸,扭头问道:“王爷挨着我作甚,你也想喝?”

    “闭嘴。”薄时衍面无表情,要是能堵住这张叭叭的嘴就好了。

    她好心问一句,他又凶巴巴的。

    她揉着自己的肚肚,闭上眼睛。

    矮榻上蜷缩着的汤幼宁,跟猫崽子似的,昏昏欲睡,打盹了还不忘嘀咕:“过两日就该来了吧薄时衍稍稍垂下眼眸,问道:“你想要孩子?”

    汤幼宁没有回答他。

    她是那种两眼一闭立即入睡的罕见例子,叫人看了都忍不住嫉妒。

    他怀疑,她可能跟那些稚儿没两样,睡意上涌时候,吃着饭都能呼呼大睡。

    *******

    王爷要在雪鸬园留宿!

    这个消息,长了翅膀一样悄悄飞遍后院。

    本也不是什么秘密,苒松指挥下人搬箱子,大张旗鼓的,能看不见么?

    汤幼宁午后因为药效睡了半个时辰,醒来后精神恢复得不错,肚子也没事了。

    晚间给她呈上的皆是清粥菜,跟薄时衍同桌分食,菜式完全不一样。

    她若没有看见倒还好,王府厨子的艺厉害,清淡饮食也做得精致美味。

    偏偏两人一起吃饭,荤油肉菜的香味不断钻过来,馋得她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好不容易捱过一顿晚餐,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汤幼宁吃不尽兴,秦婆子还不让她玩柳藤球或者绳子,叫她去给王爷伺候笔墨。

    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幸好这时,雪鸬园外侧,传来一道悠悠琴声,如诉如泣,婉转动人。

    显然是个擅长音律的,琴音一传过来,所有人为之一振。

    “有人在弹奏,”汤幼宁仰着脑袋往院墙外边瞧,“真好听。”

    湘巧与湘宜对视一眼,很难不怀疑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弹给王爷听的吧

    薄时衍的心眼不比筛子少,他本想不做理会,但此人选的曲调,如同绕指柔,殷殷切切,多少

    有些碍事。

    他头也不抬叫来苒松,道:“去看看外面是谁,让她滚远点。”

    汤幼宁站了起来,“我也可以去么?”

    她好奇,也想看看谁人在弹琴。

    “你想听?”薄时衍眉间微蹙,他头还有事情没做完,会感觉有点吵。

    汤幼宁见他一脸不乐意的模样,低下头道:“我可以出去听么?”

    她不是很明白,为何他非要过来。

    当然,她是不能把人赶走的,一切都是他了算。

    要碰她也是,谁能阻止呢。

    薄时衍多看了她两眼,明明没有什么言辞指责,却总是透着一股可怜巴巴的意味。

    似乎不对她妥协心软,就是那等最最铁石心肠之人。

    他的指尖在桌面上轻敲,松了口:“苒松,把人带过来。”

    “好嘞!”苒松麻溜地去了。

    心下有点自叹倒霉,主子分明纵容着汤姨娘,他替他把衣箱搬过来,竟被罚了半个月月钱。

    男人果然是口是心非,死不承认。嗐!

    汤幼宁是个坐不住的,趁薄时衍没注意,离了书桌,溜达到玄关去了。

    没多久,苒松便领着一位怀抱古琴的美人进来。

    美人一袭紫丁香纱裙,螓首蛾眉,身姿窈窕,还未走近,香风阵阵。

    汤幼宁不认得她,只觉得她怀抱古琴的模样,如画中仙子。

    真好看呀。

    娄宜姿精心装扮,就是为了此刻。

    在玄关处,她与汤幼宁错肩而过,扬唇轻笑道:“王爷召我了。”

    她只在一瞬间泄了得意,嗓音低柔,旁人也听不着。

    挪着莲步进去,完后立即恢复了娇美神色,无可挑剔。

    “?”突如其来一下,以汤幼宁的脑子,根本意会不到她的示威。

    娄宜姿正欲到薄时衍的书案前盈盈下拜,侧颜的角度她都找好了,不料——

    “你去外间弹奏。”薄时衍一抬下巴,了几个伴奏的曲目,问道:“会弹么?”

    “承蒙王爷不嫌弃,妾身会弹。”娄宜姿娇声回道。

    薄时衍没再什么,“去吧。”

    苒松早在他发话时,就把椅凳准备好了,放置在外间。

    将娄宜姿请过去落座,即刻就能开始。

    娄宜姿步伐略有几分踌躇,她以琴声做饵,引起王爷的注意,然后被请进来了。

    这些都没错,可是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她在外间弹奏,他只能听见琴声,而看不到她抚琴的样子。

    还有,他的那几个曲子,无一出色之处,都是练琴之际打发时间的。

    或者,是筵席上的伴奏,乐女会选取低调平和的曲目,不张扬,不妨碍贵人们谈论正事。

    ——所以,她是被喊来伴奏的么?

    娄宜姿的笑容微微僵硬,那她所想的技惊四座、琴入人心,还怎么发生?

    即便心有不甘,娄宜姿还是照做了。

    这是她难得遇见王爷的会,她不能错失。

    琴声在雪鸬园响起,汤幼宁被薄时衍给叫了过去。

    她在一旁捧着下巴听乐声,而薄时衍,在座位上提笔批折子。

    一时间,倒是极为和谐融洽。

    夜里,薄时衍没有留宿,他回到白霁堂去了。

    只消白日多与汤幼宁待在一处,不拘吃饭写字或者什么,他的头疾就会被遏制住。

    晚上倒不用跟她同寝,免得她又以为自己要怀孕了。

    在去寻神医问诊之前,薄时衍决定携带上汤幼宁这个挂件。

    ******

    这日,薄时衍要出席一场马球比赛。

    在京城里,这样的竞技赛事并不稀罕,有富贵人家自己弄着玩的,也有人花银子办场地以此作

    为营生,还做庄开赌局。

    薄时衍要去的,是后一种。

    古梁国使者不日即将抵达,他们是马背上的男儿,不骁勇善战,在马术这方面确实多有研

    究。

    到时候少不了来几场马球切磋。

    朝廷没有组建马球队伍,不过人选可以先物色着,以防到时候凑不到最好的。

    尤其是那些世家子弟,也该展现一番他们自身的才干与优势。

    否则岂不要大堰士族尽出酒囊饭袋,后继无人?

    有摄政王亲临的击鞠赛,那自然不一样。

    赛事还没开始,已经引起诸多讨论,那些人家里,早早就准备上了。

    这次若是能被选中,不仅有利于自身平步青云,还能给大堰争光。

    汤幼宁带了工活到薄时衍的书房里,她正在给十澜编穗子。

    比大拇指略宽的白玉坠子,编上红绳,极为莹润好看。

    时候她学过女红,针线刺绣歪歪扭扭,编穗子绳倒是规整漂亮。

    汤幼宁认真学过的,为了给爹爹送生辰礼物。

    有许久没弄了,这会儿再捡起来,并不生。

    薄时衍才从宫里忙完回来,把人叫过来,就发现她埋首于工活,彻底无视了他。

    他半敛着眼眸,淡扫一眼那条半成品穗子,道:“想出去看马球么?”

    “嗯?”汤幼宁抬起头来。

    薄时衍望过来道:“就在岳桥庄。”

    她后知后觉,指了指自己,“王爷要带我去么?”

    薄时衍一托起茶盏,“想看就回去更衣,本王过时不候。”

    汤幼宁突然得知自己可以外出,快乐得像只鸟。

    立即收起了工活,点头道:“我要去!王爷等等我!”

    她着,迅速告退,朝外面喊着湘巧湘宜。

    雪鸬园得知她要外出观看击鞠赛,几人连忙上收拾。

    从衣裙发簪到妆容,都得好好挑一挑。

    秦婆子告诉汤幼宁,她去行宫那会儿,正好赶上天宝阁每月一日送首饰过来,她代为选了两

    样。

    一支银翼蓝翠钗,一支梅花玉簪,都是精美而不过于华丽之物。

    她还叮嘱汤幼宁,若是凌姨娘问起新首饰,只管推不知道。

    凌姨娘嘴巴守不住,要是都知道天宝阁每月送东西来,指不定多少人眼热。

    “我知道啦,”汤幼宁乖乖点头,又问道:“那要是乐萝问起呢?”

    乐萝县主昨日就递帖子来了,要兑现承诺,带她去玩玩。

    汤幼宁没有去跟王爷要出门。

    因为一直以来被人教导不能出去,无人陪同,她有点犹豫。

    “县主应当没事”秦婆子跟这位娇娇女打过交道,确实是冲动任性了些。

    与汤幼宁一块玩。

    可见不是个爱计较爱记仇的,有些什么当场就发作了。

    这般性子,倒是让秦婆子放心些。

    只要别耍大姐脾气就行了。

    “希望可以见到她,”汤幼宁道:“还有闪电。”

    也不知他们会不会去看马球。

    打扮好后,汤幼宁带着湘巧与十澜去前院。

    还是那个白玉岩的洞门,薄时衍等在那里,身侧跟随着茂岚与苒松。

    他回眸打量了汤幼宁一眼,姑娘又抹唇脂了,日光下红艳艳的一抹亮色。

    这般唇红齿白,眸中带笑的模样,属实是招人得很。

    马车早已备好,里头还放了个冰盆。

    尚未入秋,这天气还热着呢。

    考虑到汤幼宁的肠胃才刚调理好,陈管家并不给她准备冰饮食,只放了两碟蜜饯干果在车

    内。

    马车驶出承邺坊,薄时衍在桌上摆了一局棋盘,他随意拨弄着,汤幼宁一直很安静。

    “你在想什么?”他出声问道。

    分明感觉她挺欣喜的,这会儿却化身成闷葫芦。

    汤幼宁是个老实孩子,回道:“在想会不会遇见闪电。”

    薄时衍的指尖捻着一枚黑子,轻哼一声:“就这么喜欢狗?”

    “它可爱。”还很聪明,又活泼!

    她能数出许多优点来!

    他若有所思,松口道:“你若真喜欢,本王可以准许你养一只宠。”

    这句话对汤幼宁而言,绝对是最大的惊喜,她的反应特别快,“王爷,我可以养一条狗

    狗?!”

    “不,”薄时衍的薄唇轻启:“不能养狗,考虑其它的。”

    她闻言微微怔愣,不解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本王不喜。”因为狗太热情了。

    倘若雪鸬园养了,怕不是他每次过去都要被欢迎一波?

    汤幼宁听他不喜欢狗,也不意外,他看闪电的目光就很冷淡呢。

    这也没什么,她不拘于狗,还可以考虑其它宠。

    虽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到什么,但心里的雀跃,是掩盖不住的。

    她又要开始觉得王爷很好了,怎么办?

    ******

    城南岳桥庄车马如云,今日有马球比赛,马场内接待了许多贵客。

    摄政王的座驾抵达时,庄主与一干管事的早已等候多时。

    其它来观赛的王公大臣,见状也会驻足上前,打个招呼。

    没成想今日,摄政王还带了女眷过来。

    正是随他去溪宁行宫的那一位美人,可见正是得宠呢!

    观赛台在高处,能清晰一览马场内布局。

    汤幼宁跟随薄时衍上去后,顿觉视野开阔。

    他们在最正中的主位上,看得更清楚。

    旁人偷偷打量那一对璧人,也看得很清楚。

    娘子娇艳过人,一双乌黑大眼睛清澈见底,是那种并不干瘪的福气相。

    站在高大的薄时衍身侧,合适又养眼。

    若是换个纤细单薄的,或许还撑不住摄政王带来的威势。

    一些官宦人家,忍不住凑在一处嘀咕起来:摄政王府抬了个女眷出来,往后有什么宴会,是不

    是该下一份帖子过去?

    否则不你轻视疏忽了嘛!

    他们这么一合计,特意叮嘱了自家夫人,去跟汤姨娘接触接触,赏花喝茶的别落下了她。

    女眷们明白。

    这年头,女子的尊荣赖于父兄丈夫,甭管她是不是正式,摄政王权柄滔天,汤姨娘就是所有人

    府上的座上宾。

    薄时衍带汤幼宁出来,或许没想那么多,她也考虑不到其它层面。

    但在外人眼中,这已然是莫大的抬举。

    今日过后,邀约的贴子怕不是要像雪片一样飞到摄政王府了。

    汤幼宁在左右观望,没一会儿就发现了乐萝县主。

    她果然是会凑这个热闹的人,两人相视一笑。

    碍于薄时衍在这,乐萝不想过来,远远的比划一下,坐回自己位置上。

    汤幼宁坐着没动,其余人,她也不认识了。

    不对,还有一个人,她认识的。

    卓家的侯爷,卓尤深,因着去留香阁被御史台参奏,打了二十大板,没去行宫避暑。

    现在早就好利索了,也来凑热闹。

    卓家与薄时衍不对付,岳桥庄的管事也不会那么没有眼力见,把他们安排在附近。

    两人的座位距离挺远,但是他那灼灼目光,却像是带有穿透力——

    ——穿到一半就被薄时衍截住了。

    他冷冽深沉的眼神扔了过去,立即迫使卓尤深撤回视线,不敢当着他的面乱看。

    卓家不知道卓尤深为何突然遭遇御史台发难,卓尤深起初也不知道,但是王府里面那个线人失联了。

    他后知后觉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惦记摄政王的妾室被发现了,对他惩大诫。

    呵呵,果然任何一个男人,即便自己不行,也对女人存有占有欲。

    他薄时衍行么?

    卓尤深在心里无能狂怒,薄时衍这边,忽然感觉衣袖被身旁之人给揪住了。

    汤幼宁求助道:“王爷,若有人想打我,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薄时衍冷嗤一声:“他尽管试试。”

    有他这句话,汤幼宁放心了,王爷的脾气瞧着不太好,但安全感十足。

    马场上的击鞠赛很快开始,她尽管将卓尤深抛之脑后,专心看着场内。

    两队矫健男儿骑在马背上,持球杖,马头对峙,考验的不仅是上功夫,更是骑术。

    现场顿时热闹起来,有马儿嘶鸣声、选呼喝声、还有看客的议论与欢呼。

    尤其现在夏日未过,艳阳当空,马背上的运动不断挥洒汗水,他们浑身热极了。

    便有豁然的男子,公然除下外衣,露出一身腱子肉,继续打马球。

    这般洒脱,看得人一阵叫好!

    时下风气开放,这等击鞠赛要的就是热血,只要不是在大街上袒露,没人会指责他不文雅。

    要文雅的,看什么马球!

    害羞些的女子,微红了脸,却也在打量他们。

    更别不懂害羞的汤幼宁了,完全是大大方方盯着看,于她而言,这是第二回瞧见男子的身

    材。

    第一回是薄时衍。

    她忍不住回想起当时那惊鸿一瞥,恰好撞见他沐浴更衣

    薄时衍见她看得认真,忍不住问道:“那些男子好看么?”

    “唔,”汤幼宁一点头,“不过他的胸没有你大。”

    同样是胸膛的腱子肉,原来也有差别。

    “?”

    座位底下,衣袖掩盖之间,薄时衍一把捏住了她肉乎乎的心。

    “拿本王与他们做对比?嗯?”他皮笑肉不笑:“那次你看得有多仔细?”

    汤幼宁低头瞥向自己落入掌控的爪子,不解道:“你生气了?”

    “并未。”他冷哼。

    “你不喜欢大的么?”她歪了歪脑袋,下意识打量自己。

    “闭嘴!”

    “哦”

    怎么又翻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