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怜惜
寒冬腊月的夜晚,汤幼宁出了一身汗,被薄时衍抱着去往净室。他让侍女进来更换枕头与被套。
姑娘泪眼汪汪,眼尾泛红,把枕帕给哭湿了,被子上更是沾染了不少其它水液。她一阵乏力,被薄时衍揽在怀中,缓缓沉浸到浴桶里。就坐在他身上。
“不哭了,圆圆”他轻拍她的脊背。
原本白如雪的肌肤,这会儿通身透着粉色,极为跌丽惑人。身前软团还留下不少他作恶的痕迹。
“我好疼,你不要”汤幼宁啪嗒啪嗒掉眼泪,委屈巴巴。她脑门上那圈纱布都被蹭开了,薄时行仔细检查过,并无大碍。拇指大的伤口,短短两日居然已经结痂了。
这会儿他心软又无奈,低声哄道:&p;p;qt;都没挤进去你并未受伤,不哭了。&p;p;qt;
可是她疼!
汤幼宁觉得好伤心,他们都这么熟了,他还狠得下心肠用武器来对付她。可见这人心,当真是不易琢磨呜呜
汤幼宁很快就哭累了,睫毛上湿漉漉的,还挂着泪珠,昏昏欲睡。方才卸过一回身子,也确实该累了。
薄时衍替她清洗过后,裹着厚厚的绒毯抱出去。床榻已经焕然一新,两个丫鬟等在外间,听候吩咐。不止是她们,就连秦婆子都从被窝里爬起来了。
老人家熬不得夜,可是她担心娘子初次吃苦。那娇细的哭喊声,就这农庄的主院,她们隐隐都听到了。属实是挂怀在心,难以入眠。
薄时衍挥退了她们,蹙眉道:“本王不至于那般强迫她。”明知道她疼还拼命往里闯?
虽方才,他忍得青筋暴起,才没有用蛮力硬挤进去。
秦婆子放了心,不断感叹王爷是个贴心人。
唯美人喜马大,还是武将出自,但是个体谅人的主瞧看入高马大,还是武将出身,但定个体你入的土。懂得怜香惜玉就好!
在看到王爷亲自追来农庄时,秦婆子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她想劝娘子答应下来。
往后哪怕王爷三妻四妾,后院不清净,有这份心,想必可以护她安虞。也不求旁的,少些是非,清闲度日即可。
薄时行把人都赶了出去,打开柜子,拿出一瓶膏药,在那被磨搓泛红的腿间缓缓抹上。这会儿不在王府,没有天翠雪莲膏。
里这瓶,是她涂抹额头的伤药,淡淡清香,瞧着见效极快。
薄时行将她收拾妥当了,盖好棉被,自己才去净室更换寝衣。也没耽误多久,出来后拥着她,同塌而眠。
*****
汤幼宁睡觉很少做梦。
她总是睡得沉睡得香,醒得早,精神饱满。
这晚却是不太安宁,梦里都是大棍棒的威胁,抵着她虎视眈眈。把她给生生吓醒了。
&p;p;qt;王爷真的进不去&p;p;qt;她睡眼惺忪,嗓子微哑。没头没尾咕哝这么一句,侧了个身,接着闭目睡去。
薄时衍:“”
他昨晚有那么禽兽么?把人吓成这样?
前半程分明是他在单方面伺候她,怎不记住那时的欢愉?
汤幼宁睡到巳时才爬起来,对她而言是难得的晚起了。秦婆子四人在外间烤火做针线,边留意着里头的动静。听到她起身了,连忙入内伺候。
娘子气色红润,啥事没有,双脚落地也如往常,可见睡得不错。秦婆子信了,王爷并没有真的折腾她。当下欢欢喜喜给她擦了脸,簇拥着出去用早饭。
起昨日之事,秦婆子念了声阿弥陀佛,到:&p;p;qt;我与庄子上的刘大婶闲聊,听上顾的土地庙非常灵验,想着去拜一拜。”
昨天傍晚,她没瞧见厮杀的场面,但是农户们出去抬尸体,远远目睹了。
刺客突然冒出来,也太危险了,幸好王爷没有不管娘子,否则那不跟剁菜一样简单?
&p;p;qt;上顾?&p;p;qt;湘巧道:&p;p;qt;那位陆神医原本就要去上颐吧。&p;p;qt;都在保阳县内,想来不远。
不过这会儿应该不在了,他只会停留一日。
“我们去看看吧。”汤幼宁忽然开口。秦婆子一笑:“也好,拜拜土地庙,压压惊。”汤幼宁摇头,道:“奶娘,我是想找陆神医。”
“哪个陆神医?”薄时衍从外头进来。
他刚去马厩转了一圈,此处没有养多大的马群,不过品种较多,是替他培育干里驹的地方。
看完回来就听到这么个词。
湘巧嘴快,给王爷解释了一下,她们路上翻车遇见的陆神医。“陆谦颜?”薄时行请他两回,没把人弄到京城,现在倒自己过来了。
“王爷知道他?”汤幼宁心想,他定然很有名。
薄时衍并未解释自己的头疾,坐到她身旁反问道:“圆圆找他何事?”他一挥,身旁伺候的几人低头,笑着退了出去。
汤幼宁摸上自己平坦的腹,道:“我与王爷做了那肉搏戏,会怀孕的,我希望我的孩子很聪明。”
或许叫神医看一看会有用呢?
时候,爹爹带她去过好些医馆看大夫,后来发现她对比常人也没有傻到哪去,便渐作罢了。话虽如此,汤幼宁清晰认知了自己不聪明。她会有点伤心难过,不想延续给宝宝。
“做了?”薄时衍似笑非笑,指尖捻着她软乎乎的面颊,”圆圆,那种程度,还不算。”汤幼宁不禁陷入呆滞,愣愣望着他,“怎么不算?”
薄时衍一挑起她的下巴,指腹按压她殷红的唇瓣,道:“全部进去,才算”她被吓到了,一双大眼挣得圆溜溜,“那、那昨晚进去多少了?”
他终于忍不住,张嘴咬她一口,“光是头部你都没吃下”后面的话,被吞没在这个吻里。
薄时衍寻思着,先前的适应方向不对。
让她的眼睛和习惯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疼了她就退缩。此前他不曾留意过这方面,也不知其他人是怎么个过程?
存了这个心思,薄时衍交给苒松两件事。
一是派人去把陆谦颜请过来,他要是不肯来,拿圆圆里的画给他再看一眼,以此为饵,想必就愿意动身了。
第二,去多搜罗一些房中事的书册,不拘是不是避火图都行。他决定多看一点。
市面上常见的解释各种姿势大全,其余类型的不多。但薄时衍肯定,它必然存在。
苒松领命而去,为了王爷的幸福,他肩负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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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行人去上颐士地庙。
薄时衍骑马带着汤幼宁,秦婆子她们用马车在后头慢慢悠悠。十澜同样骑乘跟随,怕卓家又逮着空隙进行第二次刺杀。她有功夫,能够帮忙抵挡一二。
一路安然无事,顺利到了土地庙。
寻常的土地庙,大多是庙,精巧一个,摆上香炉,内里仅容一人抱膝蹲下。上颐这个面积宽敞,香火旺盛,里面还有庙祝在。估计是声名远扬,才引来诸多香客。
汤幼宁跟着秦婆子求签问安,诚不诚心不知道,架势倒是像模像样。薄时衍陪同在侧,不催促不多嘴,俨然一副年轻夫妻。
就连解签的庙祝都捻着长须,夸赞他们天造地设,一对仙侣!
5页码人道地改,
***
秦婆子听了这话高兴,多给了他几枚铜板。
可不是,她们娘子要当王妃了,那就是正室妻子,是王爷正儿八经的眷侣!
殿后有个简陋的许愿池,被丢了满池底的铜板。汤幼宁也扔了两个下去,双合十,一脸虔诚。“圆圆的愿望是什么?”薄时衍问道。他想知道,她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汤幼宁看了一圈周围的香客,低声道:“不好。”“怎么?”他弯腰下来,洗耳恭听。
“你这么好奇?”汤幼宁见他如此,索性凑过去告诉他:“王爷,我恳请神佛把你的尾巴变一点&p;p;qt;
“?”饶是镇定如薄时衍,也很难不为此感到惊愕。“你什么?”他冷俊的面上,笑不出来。
汤幼宁双合十,&p;p;qt;这样你我都会轻松一些呢。&p;p;qt;
她就更能胜任王妃了——是认真在考虑成为他的妻子呢。薄时衍一掐她的腰侧,没好气地低语:&p;p;qt;你会后悔的。&p;p;qt;
两人姿态亲昵地凑在一处耳语,落在旁人眼中,是赏心悦目的画面。没什么比英俊郎君和美貌娘子更好看的了。
在这种旮旯地,没想到还能碰上相识之人。他们从土地庙出来时,迎面撞见一位娘子。
模样秀美,虽身穿简朴的棉麻袄子,但举止神态很是不同。
娘子显然也认得他们,只一瞬间,就把眼神聚焦过来,而后又若无其事的挪开。汤幼宁的反应不快,但是记性挺好,她道:“是卓娘子。”
正是卓家的嫡女卓兰淳。
她自幼受到家族栽培,一举一动早已定格了,哪怕现在衣着简单,也抹不去那股子端庄的气质。若不是在溪宁行宫那边,被薄时行废了这步棋,或许她已经入宫去了。哪还有卓盼儿什么事儿。
卓兰淳被发现跟马元宇滚在一块,哪怕没有真的做出什么,但名声已经有损,任是怎么解释旁人估计也不信。
他们本该被舆论推着结成夫妻。
然而之后卓马两家闹翻了,婚事不作数,卓兰淳被留在家里。显然不能在京中住着,为躲避风头,大概率被送去庄子上。没成想会在这里遇到。
薄时衍对于无关紧要之人,从来不多看一眼。汤幼宁也没什么,与卓兰淳擦肩而过,只做不识。
回程路上,在马背颠簸着,她忍不住问道:&p;p;qt;卓娘子往后怎么办呢?&p;p;qt;她刚见识过庄子上那些管事的段,拘着人很厉害呢
“你担心她?”薄时衍淡淡一掀眼帘,道:“用不了几天,就有人来接她回京了。”老侯夫人定然坐不住。
不仅要把闺女接回去,她还会从历台寺搬回府,没法陪着太后演戏了
汤幼宁扭过脑袋打量他,嘀咕道:“你又要做坏事了”“是好事。”薄时衍纠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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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十球出,迅猛又见效。
在那历台寺的卓尤深,夜晚被人打晕,除了那虐根,赫然摆在普贤菩萨的大殿跟前。同时,京城卓家,卓任隆的一个妾室发了疯,满院子嚷嚷''侯爷放过我''。
这么一句,透露的信息量极多,叫卓家一干奴仆跌破眼镜。卓尤深那样大胆?敢对自己老子的妾室下?!简直是太过荒唐了!
老侯夫人不在府中,掌家的任务暂时落在苏氏身上。
她听见风声的第一时间,心下震怒,倒是立即控制了那个疯婆娘,并且对仆役们下了禁口令;但是,知道此事的人太多了,管不住他们私底下非议。
并且,事情有朝着府外流传的趋势!
苏氏察觉不对劲,马上报给公爹卓任隆。
卓任隆心头大震,用脚想都知道是薄时衍在搞鬼。
他严令府中不得妄议此事,通通烂在肚子里,胆敢乱嚼舌根的全都乱棍打死!
然而,事情还是传出去了,外头的本绘声绘色。
卓尤深在家中沾染父亲的女人,有违伦常罪孽深重,被历台寺的神明给收回了孽根。’据,他赤条条摆在殿前的模样,叫好多人看了去!
普贤菩萨修德行善,德行圆满,最是见不得他这般品性败坏之人。此事多半是天罚!
菩萨都看不下去了,往后没了虐根,才能六根清净!
这种牵扯上神佛又脱不离伦理的热闹,最为人所津津乐道。凭借卓家的力气,压根阻止不了此事的散播。人人都知晓他们家有个废人啦!
卓任隆得知儿子真的被废了,急怒攻心,差点呕出一口血。
倘若薄时行这会儿站在他跟前,他定然毫不犹豫抽刀砍杀,跟他同归于尽!
卓尤深身旁跟了个暗卫,他不敌十球,已经被杀了,尸骨无存。老侯夫人在接到消息的当场昏厥过去,母子二人一同接受御医的诊治。这是在要她这条老命。
卓家的旁系虽多,嫡子却只这一个,嫡女是卓兰淳。
老侯夫人眼睁睁看着栽了一个,忍痛送去庄子做老姑婆,现在哪还经得起第二回?
卓太后恼怒又焦急,不得不先安抚老嫂子,再派人打听是怎么回事。他薄时衍真要赶尽杀绝鱼死破不成?!
然后她很快便知道了卓任隆的动作。趁人离京,身边随从没两个,就安排了死士刺杀。卓太后立即被兄长的天真给气笑了。
摄政王要是没点本事,那么容易被干掉,大堰还能支撑到现在?只怕先帝死的那一刻,国门就被踩破了!
糊涂,实在是太糊涂了!
卓家因为这个变故,乱糟糟吵成一团。
侯老夫人果然马不停蹄,带上卓尤深离开历台寺,返回京城。并且把在保阳县农庄的卓兰淳给招回来。
她须得从长计议,一个是复仇,再一个,是把控住侯府。
侯爷冲动招惹,害得她一对嫡系子女双双出事,难道最终便宜了庶子那一干人?她能把牙齿都咬碎了!
卓太后失去这么个重要的角儿,历台寺这出戏彻底唱不起来了。看着是白折腾一场,里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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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那般热闹,薄时衍反倒不急着回去了。从容淡定地留在农庄里,静候陆谦颜的到来。
陆神医果然被那幅画给钓着上门来了,比汤幼宁跟乐萝约定的日子还早一天。他听从指引,去京城拜见了如意夫人,打听画作上的红衣美人,
结果跟汤幼宁所言一致,如意夫人不认识那位美人,也只见过那么一回。陆谦颜注定失望而归。
那时候的陆云苓,行侠仗义,在望南坡救下如意夫人一行人,痛打了一群山匪,他也在场。
回想往事,恣意欢洒,历历在目,却不是他要寻的。陆谦颜所找,是心灰意冷离开他之后的陆云苓,她不见了。仿佛彻底消失在人世间。
为了再看画作一眼,谁都请不动的神医,自行改了规矩。与徒弟范子悬驱车前来保阳圻石。
薄时衍对此很满意,算到人心后,什么都能叫对方妥协。他让苒松好生招待陆谦颜。
有这句话,再松在客房里跑进跑出,亲自盯梢,务必保证一切稳妥,迎接神医师徒的到来。
陆谦颜抵达后,薄时衍让他先给汤幼宁看看。
虽一些迟缓乃是天生,药石无医,但不妨给他诊脉一遍。即便保持原状也挺好。
“是给我看脑袋么?”汤幼宁问道。
她脑门上的外伤已经结痂,随后留意别落了疤即可。薄时衍让她坐下,道:“随便看看,别怕。”
陆谦颜对汤幼宁的印象还不错,一双漆黑眼眸,如林间鹿般纯粹,瞧着就是个心思浅显之人。人们总是下意识的喜欢并接近无害的生灵。
陆谦颜在汤幼宁对面落座。
后者不由自主,又被他这满头银丝给吸引了。
容颜未老发先衰,他看上去不显沧桑,反而沉淀了满溢的愁苦。
是在红尘中挣扎的人。
汤幼宁伸出腕,放在药枕上面。陆谦颜看一眼薄时衍,道:&p;p;qt;陆某不用丝帕。&p;p;qt;
他知道,深宅大院里头与江湖儿女不同,看个病还得垫上丝帕。好在薄时衍并不介怀:&p;p;qt;先生请随意。&p;p;qt;只是触碰腕,他不至于迂腐至此。
汤幼宁乖乖给陆谦颜诊脉。这一搭上,却是许久
陆谦颜原本随和的态度,逐渐凝重起来。
薄时行冷静自持,然而随着这漫长的安静等待,忍不住眉间蹙起。就跟等待县官宣判的犯人,一颗心高高提起,落不到实处。
直到陆谦颜开了口:&p;p;qt;子悬,把药针取来。&p;p;qt;“好的,师父。”范子悬守着药箱在一旁,立即照办。
秦婆子脸上发白,不顾规矩抢先问道:“敢问神医,我们娘子是何病症?严重么?”怎么看这样久呢?
“不严重,”陆谦颜笑了笑,安抚他们的心,“不过比较罕见。”“先生请直言。”薄时衍握住了汤幼宁的另一只。
陆谦颜也不卖关子:“她体内有余毒,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竟是连陆某也不曾见过”他不敢自诩多么学识渊博,然而常年在外行走,积累下来的经验与见识,是寻常医者的许多倍。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此话不仅仅适合读书人,对大夫而言,同样如此。
“毒?”薄时衍稍稍捏紧了她的心,第一时间想到了汤家主母彭氏。汤幼宁愣愣的:“什么?”
秦婆子吓了一大跳,同样想到了彭氏,气得牙痒痒,她怎能如此恶毒!忙问道:“神医,此毒好不好解?”这才是当务之急。
陆谦颜不答,接过范子悬递来的针灸包。捻起一根细长的银针,扎进汤幼宁上的穴位。引出一滴血液,沾在针尖上,举到鼻翼间轻嗅。
“闻之有异香”陆谦颜把银针递给徒弟:“你闻闻看。”范子悬一看学习的会来了,极为认真。然而皱着鼻子使劲嗅,也没闻出什么异香来。少年不禁失落:“师父,只有血腥味”
汤幼宁好奇心重,跟着举起上的血珠子,猫似的闻闻,“确实是血腥味。”薄时衍在一旁接话道:“本王可以闻到,很明显。”莫不是天生美人血,闻之有异香?
陆谦颜不由讶异,他生来嗅觉灵敏,父亲曾,是天生的医毒料子,想不到这提政王同样如此?可即便是他,也只能察觉淡淡香味,他为何很明显?
这会儿倒没有探听,陆谦颜道:&p;p;qt;汤娘子这毒太过罕见,能冒昧询问下来源么?&p;p;qt;他难免都生出好奇心来。
此事汤幼宁一问三不知,秦婆子能答上两句,便汤家主母彭氏容不下妾室庶女,日常苛待些也就罢了,没想到是个毒妇!
陆谦颜听完一摇头:“若是寻常官之女,应拿不到这等厉害毒物,何况,此毒并不致命。”薄时衍立即明白了:“太过迂回了。”彭氏哪有这个本事。
她只知道是南边带回来的美貌妾。
来源暂时难以追溯,薄时衍自会派人去查。眼下还是解毒要紧。
陆谦颜并不推辞,他一旦接了病患,便负责到底。他需要做些准备。
薄时衍把人带去书房,请坐奉茶。
周围没有旁人,他道:“还有一事,想请教先生。”“王爷请讲。”陆谦颜托起茶盏。
薄时衍直白得很,“想问问先生,有无房中事叫女子好受些的膏药。”&p;p;qt;&p;p;qt;陆谦颜身为医者,什么没见过,自然是有的。他面上稀疏平常,道:“稍晚些让徒儿给王爷送去。”
他顿了顿,抬头打量这位握大堰权柄的摄政王,轻笑一声:&p;p;qt;王爷顽疾在身,却不轻易开口,莫非信不过陆某?”
若想对谁不利,确实大夫是最好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