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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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池不知道,现在自己是应该纠结太监能不能当面首这件事情,还是应该纠结女子能不能当面首这件事。

    似乎好像都不太对。

    陈画屏则是不明白她怎么又开始咳嗽了,明明她们离着厨房有点距离,已经没有烟了。要不是对方咳的实在是情真意切,陈画屏都觉得对方是给她找难堪。

    元池咳嗽完,然后才故作镇定的看着陈画屏,等着公主继续。

    陈画屏看她咳嗽完了,才继续道:“因为我不想嫁人,有没有办法,就是让我有别的能干的事情,上次听了你的话,我觉得我不能一直过这种日子了。”

    这句话的有些让人迷糊,就连陈画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是什么。

    但是元池却是几乎一下就听懂了,对方在想什么。

    原来如此,元池这才明白,是自己多想了,心里一时间有些汗颜。

    她立马调整表情,然后道:“公主的意思,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不受制于人?”

    她一就到了点上。

    陈画屏看着她,抿着唇点头,她好像就是想问这个问题的。

    元池看着对方,觉得这般好看的公主,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配上。若是没有遇见那个真心喜欢的,可能也不会想要嫁给他。陈画屏有这个想法,元池并不感到奇怪。

    “那我了,公主能给我什么?”

    元池略微思索,然后偏了偏头问道。

    陈画屏不解,元池道:“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公主想在我这里知道什么,总要付出什么。”

    陈画屏看着她,想到了她上午的,眼睫一垂,然后道:“本宫没用,什么都做不了。”

    元池:“”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大概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元池又觉得喉咙痒,想咳嗽,但是她拼命忍住了。

    随后道:“但是赵妃娘娘有能力。”

    陈画屏明白了,这合着依旧是自己没能力是吧。

    她点点头,道:“你得对,你想要母妃帮你什么?”

    “赵妃娘娘管理六宫,奴才若是被二皇子赶出来了,奴才希望娘娘帮忙,当奴才去御前伺候。”

    “母妃也没有能力,将你弄到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

    陈画屏平静的道。

    元池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觉得自己看了公主,公主的嘴半点都不饶人,和自己比起来也不相上下了。

    “只是一个御前随便的太监就好。”元池揉了下鼻子道。

    司礼监掌印太监是不可能了,但是御前伺候的太监是有可能的。

    “可以,不过你要自己离开二皇兄那里,这个母妃不会帮你的。”

    不过是一个太监,让母妃安排到御前还是能做到的。御前不一定都是有权有势的太监,扫地的太监也是有的,这个并不难。

    当然从二皇兄那里出去这个,还需要元池自己做,母妃已经惹了皇后的注意了。陈画屏不希望皇后觉得,静妃的人和母后是一伙的。

    她不想帮五皇兄,同样也不愿意帮二皇兄。

    储君之争,她暂时还没有想好自己要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元池点头:“可以。”

    两个人谈好了,陈画屏才好奇道:“所以你有什么方法,让本宫不受他人的牵制。”

    “等”

    元池完,陈画屏皱起了好看的眉头。随后又听见元池道:“眼下皇上那里奴才有个会,但是这个会也是奴才等来的。奴才不知道公主会有什么会,但是等不到会的时候,公主可以做一些,能让自己有接受会的本钱的事情。”

    元池目光灼灼,看着不远处的地方,那个地方是十二监的位置。

    自从进宫,元池的每一步,都是向着那个地方前进。

    陈画屏似有所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不过她的目光长远一些,略过了十二监,又到了太极殿。

    她想到什么,回过神,然后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做一些能够让自己有本钱,能够话的事情?”

    元池道:“年前的时候,二皇子装病,奴才去替二皇子给夫子问假,问假的时候听见夫子考校公主的功课。”

    陈画屏不知道元池的是哪一次,因为她不只一次去找了夫子,但是她知道应该是有这回事的。

    “公主喜欢读书?”元池问。

    “世人女子无才便是德。”陈画屏一双漂亮的眼眸盯着元池道。

    元池面色不变,镇定的道:“这是骗人的,世人对女子的太过苛待,恨不得将其碾入尘埃,这些不过是骗人的谎话,公主要信了,就是傻子。”

    陈画屏眼睛亮了亮,然后点头:“我确实喜欢,我还喜欢别的。”

    “我喜欢皇兄们那般射箭骑马,只不过母妃女子应该女红厨艺。”

    元池道:“可是公主也没有那样做,公主永远是公主,不需要别人。”

    “公主,读书骑射,这些都可以是女子自己安身立命的资本,既然前路迷茫,那就不如先充实自己。”元池继续道。

    这句话元池曾经告诉自己,现在告诉陈画屏。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否定陈画屏,甚至心里隐隐觉得她很不一般。

    陈画屏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身后站了个无限支持自己的人,即便是自己的有些惊世骇俗,但是对方依旧坚定的站在你这里。

    陈画屏看着元池,突然道:“你刚才脸红什么?

    元池“啊”了一声,随后想起来了自己的失态。

    她怎么可能自己在想一些有的没的,面对着公主,她只能含糊的道:“没有。”

    陈画屏回去之后就去了赵妃那里,走之前,她不忘告诉元池:“你放心吧,本宫不会再插你的事情了。”

    元池此时只希望有个地缝,能够让她钻进去,最好谁也看不见她。

    莫名的,她有些后悔先前那些话了。

    陈画屏去赵妃那里是为了出宫的事情。

    公主十五岁出宫建府,她今年满了年纪,但是她还不想出宫。

    这件事情不是没有先例。

    原先也有因为公主受宠,拖着到十六岁出宫建府的事情。

    陈画屏从前从来没有想过,但是因为和元池了这些。所以她想和母妃,能不能和父皇,让她明年在出宫。

    赵妃听见女儿的话的时候,有些惊讶,不怪她惊讶,因为她知道女儿一直是个守规矩的。

    即便是作为最受宠的公主,但是她女儿从来不肯恃宠生娇。连对着她们母女二人向来不待见的太后,都不能挑出女儿的错处。

    她:“你是怎么想的?”

    “母妃,我想在宫里再待一段时间。”

    公主府那面已经修缮好,随时就能入住。皇上亲自选的位置,是前大长公主的府邸,陈画屏原先有些期待的,但是她现在不期待了,只是想在宫里待着。

    公主府带给她的,远远比不上宫里带给她的多。

    陈画屏完,赵妃略微思索也就答应了,公主不比皇子没有那么多忌惮的,而且她话,皇上也会听。

    对于赵妃来,女儿的这点要求,确实只算得上事,所以就答应了。

    陈画屏看着母妃答应自己了,心里突然觉得,自己的母妃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厉害一点。

    她想自己以后不仅要掌握自己的命运,还要保护母妃。

    /

    元池两天之后在,二皇子的不待见下,拿到了二皇子的功课。

    因为要给皇帝过目,静妃找了专门的人给看过,这份功课是无论如何出不了错的。

    二皇子虽然没有再罚元池的事情,但是明显已经不想原先那样亲近元池了,有的时候甚至故意为难。

    元池对此也都忍着。

    对于现在的元池来,只要命还在,一切就好。

    元池在给二皇子送功课的提前一天,又去找了吉祥的干爹。

    因为对方是御前的人,元池只能通过花银子,才能找到对方。

    元池知道,当时吉祥要将她送给安德贵,也是同这个干爹联系0340;。这个干爹叫安喜,同样是十二监出身,而且是安德贵的人。

    元池站在好的位置,远远的看见了对方身影,还没等着对方话,她就迎着上前道:“是安喜公公吧,的听吉祥过你好几次了。”

    若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安喜才不会来见这个不认识的太监。

    原本他还以为是谁呢,看见元池的样貌,又了解到对方来自二皇子那里。安喜就知道对方是谁了,不就是他那个早死的干儿子的仇人吗。

    和元池不同,安喜当了十几年的太监,嗓子早就变得尖细了,他哎呦一声,然后:“呦,我当时谁,原来是我那短命的干儿子的仇人。

    你子胆子挺大,我干儿子死了的事情,我还没找你呢,你就来找我?”

    元池让这个声音震的耳朵发麻,她忍住了揉耳朵的冲动,然后扯着嘴笑道:“公公这是什么,吉祥公公的死,的也很难过,但是这是二殿下的下的令,的又能怎么办?公公御前当差,想必也是明白主子命令大过天”

    完她顿了顿,继续道:

    “奴才不过也是和公公一样,心疼吉祥公公,又恨自己有心无力啊。”

    元池在宫里学了挺多,最有用的大概就是见人人话,见鬼鬼话这本事。

    平时靠着这一张嘴,也是很少能吃的了亏。

    眼下这一幕,远远看着,任谁也想不到吉祥是她害死的,甚至可能以为两个人情同亲兄弟一样的。

    安喜听了她的话,才正眼看着元池。

    其实他只是猜测是元池害死了吉祥,毕竟吉祥在二皇子那里算得上得眼,不至于随随便便就没了,现在听了元池的话,安喜则是不确定吉祥那子到底是不是元池害死的。

    不过他心里琢磨,嘴上还是道:“你子确实是能,怪不得吉祥能死在你里。”

    元池一脸委屈的道:“公公当真是冤枉我了。”

    元池并不觉得安喜对于吉祥有着多深的感情,这一点从吉祥死了,没有人找自己算账就能看出来。

    宫里的干爹干儿子多了,死了问都不问一句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关系好的不得了的。

    正因为这样,元池才敢找安喜。

    她是算准了,对方不会因为吉祥的事情报复自己。

    安喜也不傻,他知道元池知道,自己对吉祥的态度。

    他冷笑道:“子,咱家虽然不知道你找咱家干什么,但是咱家可记得吉祥是死你里的,别跟咱家吉祥的死和你没关系,咱家可不信。

    吉祥的事情,咱家虽然懒得找你,可不代表会帮你干别的,你的心思怕是扑空了。”

    递了银子自然是有事情求自己,安喜不是没见过这种事情。相反,在宫里多年,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

    安喜不至于为了个没用的干儿子给自己找麻烦,同样的也不会随便帮着毫无相关的人。

    更不会为了这点银子,随便出。

    元池的那些东西,见一面他是足够了,但是让他帮着干什么,也只能算得上是九牛一毛。

    这点铜子儿让他放个屁都不够,更别提帮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