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安喜的话丝毫不留情面,就差指着元池鼻子她没钱打点自己了。
元池面上羞惭,但是还是一副大着胆子的道:“公公不妨听听的的话。”
安喜抬起眼皮子看她。
元池道:“奴才前些日子惹了二皇子不愉,就是那天皇上去上书房的时候,当时公公也在皇帝身后,想必是知道的。”
安喜听着她的已经毫无耐心了,他抬腿就想走,却不想又让元池的下一句话叫停了脚步。
“奴才被二皇子记恨,现在静妃娘娘保着,才勉强活命。但若是跟着二皇子出宫建府,奴才最后恐怕会和吉祥一个下场。所以奴才想求公公,公公和安公公一声,就奴才愿意跟着他,去司设监当差。”
大概是觉得难堪,元池话的时候,显然是咬着牙,才能这些的。
安喜这回没有再继续转身,他看着元池,心下打着算盘计较。这般颜色的人,要是给了安公公,自己能得了什么样的好处。
安喜早就不记着吉祥是自己干儿子这回事了,他也不缺干儿子,更别有什么感情,安喜只想着自己。
上次放过了这个之后,安公公那里一连折了好几个清秀的太监。但是即便是这样,他老人家也不算尽兴,还惦记着这个,安喜还听过那位私下打探元池呢。
也就是这个子好命,当时据是在二皇子面前得眼,安公公才没有继续。
可是如今,安喜看着惶惶不安的元池,忍不住一笑,这莫不是走投无路了,求命都求到地狱去了。
安喜不知道元池怎么想的,但是宫里也不是没有谄言媚颜的太监。别,安喜打量元池的样貌,觉得这样的,不定真的能将安公公哄开心了,命保住了,荣华也有了。
不定自己到时候就连着自己也能沾光。
安喜心下有了计较,但是却没有的那么快。只是皮笑肉不笑,看着元池的脸蛋,道:“你倒是个胆子大的,就不怕自己命薄,安公公享用几次人就没了?”
太监是什么,世人都知道那是下三滥的玩意,久而久之,有些太监自己也不愿意将自己当做人,只觉得是上面人的玩意,玩意靠什么发泄?和人一样,也爱靠着玩意发泄
安喜这话并不是为了提醒,只是使坏的的想要看对方惊恐害怕的表情。
果不其然,元池眼睛里面闪过惧意,随后磕磕巴巴的道:“奴才打听过,并不是每个,都都没了命的,宫规森严,安公公也不能随意要人性命不是。”
看着元池惨白的脸,安喜都不知道了,她是跟着他呢,还是安慰自己呢。
安喜目的达到了,便不再恐吓元池了,他甚至点了点头,扯着脸上一张白面皮道:“你的对,公公那里到底还是得了好处的人多。这件事我确实能办,但是你给的银子还是不够。”
明明是稳赚的买卖,安喜还是不知足,想要在元池身上扣下来一层皮。
元池却实没有银子了,宫里花钱打点银子花的和流水也差不多了。
她骂了声贪得无厌,然后又道:“给公公那些是奴才全部的银子了。实在不行,我若真得了安公公的青眼,再将剩下的银子补齐,公公看如何?”
看着元池忐忑不安的样子,安喜嗤笑一声。其实他估摸着元池也没什么了,但是还是不死心的问问。
听见元池这么,才道:“行吧,那咱家就吃吃亏,只是你要是出息了,别忘了咱家的好。”
“是是是。”元池连忙点头答应。
安喜回去就给他通融,元池面露喜色,问道:“那奴才什么时候能出了二皇子那,公公要是再不把奴才调到那,奴才就得跟着二皇子出宫了。”
元池完,安喜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半晌才凯恩一般的道:“你安生等着就行。”
元池闻言,连忙道:“那就谢谢公公了。”
第二日,元池一早就拿着二皇子的功课等着了。
皇帝处理完要事,才将元池招进去。
元池低着头,全程没有出一言,等着皇帝问的时候才回话。
“回皇上,这便是二皇子的功课。”
皇上将功课随便翻了翻,然后道:“这是二皇子自己写的?”
元池自然是。
皇上也是从皇子过来的,儿子的算盘能耐他也算知道,这份功课也算得上不错了,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应该是有人改过的。
皇上一时间看的**都没了,挥了挥,就让人下去了。
元池一开始想着要是安喜那面没买通,她就在皇上这想办法,眼下却又觉得多多错,于是什么都没有做,安安静静的便走了。
元池走了之后,皇帝道:“奴才是个聪明的,自己却是个不成器的。”
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李咏祥心里听了一惊,想什么,又没有开口。
他年纪越大,越不愿意多事。即便是锦上添花,也愿意当着锦的面,眼下只有皇上和自己,他又多言什么。
于是即便是皇帝什么,他也没开口,依旧老实的站在皇帝身后。
陈画屏不知道元池那里如何,她是答应了元池如果她能从二皇兄那里出来,就安排她御前的位置。但是元池没有动作,她也就暂时没有多事。
从元池那里回来,陈画屏仿佛找到了人生目标一般,开始高调了起来,读书骑射,也都找了好的师傅,赵妃隐隐觉得压不住女儿了,但是皇上却不以为意。只是觉得是个公主,宠着些也是应当的。
七月下旬,皇帝和后宫众人从行宫回宫。
紧接宫里就开始筹备二皇子出宫建府的事情。二皇子宫里的人都喜气洋洋,就连着夏子,都面色红润。
他肯定是要跟着二皇子出宫的,在宫里,即便是有了品阶,那比你品阶高的也是有的是。但是在宫外,只要静妃那里不再安排人,他就是二皇子府里的最大的太监。
正因为这样,他才整日脸上挂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捡了银子。
“话不能这么池哥,要是真论上的话,我倒是觉得这事这比捡了银子还让人高兴。”
元池笑着,也为他感到开心。因为以夏子进宫的日子来,如今做到这个位置,绝对算得上是厉害的了。
夏子听见元池的话,还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这不也是走运吗,而且我虽然进宫晚,但是年纪不,也不算显眼。池哥,你放心,等着出宫,在皇子府我罩着你,肯定让你过的比现在更自在。”
元池没答应,也没反驳,除了二公主陈画屏,她确实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不会和二皇子出宫。
从行宫回宫不过几天,元池就开始上吐下泻,整个人也是萎靡不振。
夏子忙,没时间照应她,等着夏子忙完,元池脸上都已经少了好几两肉,显然是病倒了。夏子看着元池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都快觉得元池得的肯定不是什么病。
因为生病,也不能伺候二皇子,元池就在自己屋里待着。
宫规有宫人生病不能照顾主子的一条。
元池都这样了,自然不能近身伺候。要是她再病上三天,就可以去西四所报道了。
那里是底层生病的太监宫女去的地方,去了的,一般都是回不来的。
元池倒不是真的生病,姓安的老太监知道她要献媚,就开始想办法弄她出来。
安老太监有玩死人的癖好,他刚开始动元池的时候,元池在二皇子身边也不出头,死了他也不怕,就当作失踪了。但是现在的元池无论如何,曾经也是出过头的,二皇子的人,自然不能没就没了。
不用元池自己,安老太监为了自己玩的尽兴,也得将人从二皇子那里弄出来。
元池没病,他让人弄了些使人吃了拉肚子的药,吃了之后虚弱至极不,上吐下泻,喝两天就会感觉没几天活头了。
只要人送进了西四所,就容易了。元池停了药,身子一好,安德贵就能将人弄到自己司设监。
他主意打的好,却不知道元池也有了注意。
夏子看着元池的样子,脸上全是关切。
他在宫里受了这么多欺负,只有元池一个人伸出援。虽然嘴里叫着比自己的元池叫哥,但是实际上,早就将人当做自己弟弟了,他是真的不想看着元池去死。
他到:“要不我给你求些药,你吃点看看。”
“不用,那些药贵不还没有作用。”元池根本就不可能治好,自然不会花那个冤枉钱。
元池完,夏子叹了口气,这倒是真的,能卖给太监宫女的药都是些没什么用的,死贵不,有没有用还不好。
“那池哥你怎么办?要不还是抓药试试吧?我这里有钱,先吃了再,要不然真去了西四所,怕是不好回来了。”
夏子担忧的道。
元池看着他的样子,心下叹息,然后幽幽道:“也不是没办法回来,总归是有些办法的”
夏子不解。
元池捂着肚子呲牙咧嘴,慢慢的从身下掏出来一封信,对着夏子的道:“我这里有封信,是给二公主身边的彩月姑娘的,我要真去了西四所,你将信给她,她应该能帮我。”
宫里对食的事情不少,元池完,夏子也忘了伤感了,惊讶道:“池哥,你不会看上二公主身边的彩月姑娘了吧,彩月今年都二十了,和你年纪也不搭啊。”
元池要不是肚子疼,都想拍夏子头上,但是因为不舒服,只能捂着肚子:“你什么呢,我和彩月是同乡,以前前后院邻居,我想着她应该是能帮我的,就算是不帮,最起码我死了,能给我家里人送封信也是好的。”
这是交代后事呢,夏子听了,心里觉的酸楚,嘴巴也忍不住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