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管这叫金丝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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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他叫宋淮青。

    宋淮青坐在床上,眼中有茫然,因为他再回想梦境的时候,竟想不起来梦中那个声音都了什么。

    宋淮青低头,张了张嘴,口中发出稀碎又别扭的气声,气声里夹着一些字符,并不完整,也听不清楚。

    他还是什么都没能出来,但那种细碎的音节,却让他心中一震。

    这样的动静吵到了闭眼睡觉的人,乔薇薇皱皱眉,翻了个身,伸,想给自己挡住头上的光。

    宋淮青低头,在她的侧脸上亲了一下,结果,乔薇薇睡得迷糊,跟赶苍蝇似的拍他。

    可是宋淮青现在心情正好,一点都没有生气,他心中那块沉沉压着的大石头终于被挪开,他被卸去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翻身下床,换好衣服,走出自己的房间。

    晚宴将如期举行,孔昕看他下楼,笑着与他打了招呼,“父亲都与我了,没想到你们中间有这么多事情。”

    孔昕从前对这个侄子,更多的是怜惜和同情,她自己不是个耐心的人,这个孩子又不会话,所以他们的接触也不算多。

    宋淮青对孔昕歉意的笑笑,:给大家添麻烦了。

    邓羽初神出鬼没的从两个人的身后冒头,嘴里还叼着一个包子,笑嘻嘻的:“我就么,你一点都没继承舅舅的音乐天赋,根本不是那块料。”

    孔昕瞪她,她也不理,她与宋淮青的关系不错,宋淮青没生气,反而点头,他确实不是那块料。

    孔昕指指楼上,:“爷爷也醒了,你端份早饭上去看看他。”

    宋淮青应了,转身离开。

    邓羽初看着宋淮青离去的背影,忽然问:“妈,那这个他以后还会留在孔家吗?”

    孔昕:“那当然了,你姥爷跟我,要把他认作干孙子。”

    那不就是还和以前一样么。

    邓羽初问:“那他叫什么啊?”

    孔昕一怔。

    这个,她也不知道。

    *

    宋淮青挑了几样老爷子爱吃的早饭上楼,推开了房间的门。

    老爷子已经醒了,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看见孙子,他笑笑,招让他过来,祖孙俩一起吃了顿早餐。

    昨晚发泄了太多情绪,今早俩人之间倒是异常的平和。

    老爷子这会儿想起昨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孩子面前讲话,就觉得有点臊,还挺不自在的。

    宋淮青当然知道老爷子这别扭的性格,便主动问他:身体还有不舒服的吗?

    孔胜德朝他摆:“没有,我好着呢。”

    完,他又看看宋淮青放在一边的,忽然问:“那你这嗓子,是怎么回事儿啊,你应该是能话的吧?”

    他真正的孙子有先天的缺陷,不了话,也治不了,但面前这个孙子他原来应该是会话的吧?

    宋淮青沉默着点点头,但他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

    他想再找医生看看,现在的声音太难听,也不出完整的话。

    “慢慢来,”老爷子安慰他,“等明天,咱们一块去医院问问大夫。”

    老爷子,他想在晚宴上把他认作干孙子,以后还在一起,陪着他,宋淮青告诉了爷爷自己的真实姓名,爷爷这个名字好听。

    宋淮青就只记得他叫宋淮青,记忆的开端在孤儿院,像无根的浮萍。

    但是这也够了,他现在有很多想要珍重的东西,他到底来自哪里,这一点都不重要了。

    老爷子喝完最后一口粥,忽然问乔薇薇在哪。

    此时的乔薇薇已经醒了。

    孔昕和邓羽初还在这里,她也不好意思睡懒觉。

    她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照了照镜子,幸好没有黑眼圈。

    今日天气不错,晚宴摆在露天的前庭,不少人都在外面忙碌,邓羽初都被抓了壮丁,在帮管家搬花。

    邓羽初看见她站在门口伸懒腰,就朝她招,让她过去帮忙,乔薇薇一边搬花一边东张西望:“哥哥呢?”

    邓羽初指了指楼上:“跟爷爷吃早饭呢。”

    她:“咱们的蛋糕还在吗,一口都没吃呢,太浪费了。”

    邓羽初:“我给放冰箱了,那么漂亮的蛋糕,浪费多可惜,一会儿吃午饭的时候拿出来让爷爷吃一块。”

    昨天那群男人起争执的时候乒乒乓乓的,差点就有人一屁股坐在矮桌的蛋糕上了,幸好她灵,把蛋糕给拎起来了。

    乔薇薇这才放心。

    乔薇薇一直在楼下帮忙,午饭时分才见到老爷子,她捧着蛋糕要给老人切,老爷子眼里有笑,欢欢喜喜的把蛋糕给吃的,吃的还是戴着墨镜的拉风兔子。

    乔薇薇趁拍了照,告诉林梓月,爷爷很喜欢。

    林梓月挺高兴的,还心翼翼的问她情况如何。

    乔薇薇知道,她问的是昨天那件事,她爷爷没事,具体的晚上再。

    林梓月那边一听情况还好,又有点按捺不住好奇心了。

    她:“今早好几个人朋友打电话问我昨天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

    她还:“你知道吗,孔家大伯早晨被一群穿制服的人给带走了,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林家与孔伟堂一家同住一个社区,离的很近,所以消息也更快。

    这下乔薇薇就真的很震惊了。

    但是她不想在气氛愉快的餐桌上提这件事情,只能先收起,继续吃饭。

    他们做的奶油蛋糕被分完了,吃不下的就被管家分给了在厨房忙碌的人。

    吃完饭,乔薇薇暗搓搓的把宋淮青给拉到了一边,俩人总算是得了独处的会,乔薇薇关了房间的门,刚要问他上午与爷爷谈了什么,宋淮青却抢先她一步,用板子给她写道:我想起名字了。

    乔薇薇一怔,刚才那股紧张都不见了,她抬头看着他的脸,有点呆兮兮的。

    宋淮青觉得她这模样有点好笑,他伸捏住乔薇薇的脸,把她的红唇捏得嘟了起来。

    “你的名字是?”乔薇薇嘟着嘴问他,都分不开神生气的张嘴咬他了。

    宋淮青低头亲了亲她,然后在板子上清晰的写了三个好看的字——宋淮青。

    乔薇薇看着那三个字,不知怎么的,情绪有点激动,她抿了抿唇,重重点头:“嗯,你叫宋淮青。”

    宋淮青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乔薇薇喃喃:“那你也要快点想起怎么话啊。”

    他一怔,把女孩拉进怀里揉了一下。

    *

    夜,林梓月与自己的父母忐忑的下车,方蓉看看这挑不出错处的院子,一边回应着旁边打招呼的夫人一边跟自己女儿声嘀咕:“看这样子,还真是要过寿啊,大儿子都进局子了,家里还怎么能跟没事儿人一样呢。”

    林梓月:“妈您点声。”

    方蓉就是来吃瓜的,被女儿这么一,她还有点不服气:“那怎么了,我就不信别人不好奇。”

    林梓月:“”

    确实,她也挺好奇的。

    老爷子还没下来,孔伟堂被抓了,孔昕在楼下带着老管家一起招待客人。

    林家一家三口走上前去,送上了自己家带来的贺礼,林梓月还看见了梁越辉,她与梁越辉倒也相熟,就打了个招呼。

    梁越辉隔着一段距离,朝她举了举中的香槟酒杯,林梓月笑了笑,背后被人拍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回头,嘴里被喂了一颗黄澄澄的果子。

    乔薇薇嘴里也有一个,一边的腮帮子鼓鼓的,一边嚼一边跟林梓月,“尝尝,挺甜的。”

    林梓月张嘴咬住,惊奇的问:“这是什么?”

    乔薇薇摇了摇头:“初带来的,忘了叫什么,名字挺拗口的。”

    林梓月与好朋友嚼着甜滋滋的水果,顺势打量了她,乔薇薇穿了一件牛油果绿的法式裙子,看着挺清新的,衬得她皮肤更白了,看上去也很有活力。

    “乔姐,又见面了。”

    林梓月正要开口夸她的裙子,身后一个男声响起,都不用回头她就听出来了,是梁越辉。

    乔薇薇抬头看了一眼这位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反派。

    林梓月不悦的皱起了眉,这梁越辉难不成还跟乔薇薇认识呀,刚才看见她就远远的举了一下杯子,看见乔薇薇就颠颠的跑过来了,这安的是什么心啊?

    乔薇薇朝他点点头,没有要与其攀谈的意思。

    但是梁越辉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跟乔薇薇:“听乔姐与卡罗尔认识?”

    乔薇薇:“认识,但是不熟。”

    大反派的消息倒是灵通,这么快就知道她与绿洲搭上线了么?

    梁越辉不相信,他觉得这个乔薇薇挺有意思的,之前不显山不露水的,结果家中出事,她却能这样快就找到还债的办法,而且对方还是绿洲

    绿洲那么大的公司,就算是旗下分公司,都不会轻易与一个工厂合作,没关系,谁信呢?

    梁越辉不死心,张口还要,就见前面一阵骚动,孔昕对所有来宾表达了感谢,并邀请大家共同见证孔家的新家庭成员。

    梁越辉住了口,与乔薇薇、林梓月一起看向旋转楼梯的拐角,孔胜德左边被邓羽初搀扶着,右边牵着宋淮青,在众人的注视中慢慢走下楼梯。

    孔胜德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上穿了件黑色暗纹唐装,看起来精神奕奕的。

    他简短的解释了孔家昨日的事情,略去种种细节,只孔家当初认错了孩子。

    但是祖孙相处这么多年,已有了亲祖孙般的情谊,这是怎么都割舍不开的,所以以后,宋淮青还是孔家的孩子,是他的孙子。

    孔家主这么,这又是孔家的地盘,那些对宋淮青颇有微词的高层现在已是自身难保,这时没有人不长眼的出言反驳,大家全都鼓起了掌。

    方蓉也在下面跟自己的丈夫:“这也得通呀,这祖孙俩一直生活在一起,不是亲人也胜似亲人了,哪像孔伟堂啊,连自己亲老子的家底都掏。”

    林先生没话,他们这个圈子,这样的事情也不算稀奇,钱权面前,亲情算得了什么?

    就在这一片欢声笑语中,一个突兀尖利的女声陡然响起,距离门口近的客人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是崔雅兰带着孔延来了。

    孔延身上的伤将将才好,脸上的淤青被化妆品盖住了,重新换上一身西装,看上去又是从前那个英气勃发的冷漠贵公子。

    但他身上少了一丝傲气,多了些阴鸷的怨气。

    崔雅兰今天起了个大早,原本打算去美容院保养一下,然后再去做个造型,晚上风风光光的亮相家里老爷子的寿宴。

    结果她连家门都没出,就有人敲开他们家大门,把她丈夫给带走了。

    崔雅兰当即就慌了,因为心虚。

    外人都知道孔伟堂在孔氏兢兢业业,可是她是枕边人,她自然知道丈夫干的那些事。

    她不觉得有错,这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可要是被发现了,还被人捏住了把柄,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崔雅兰慌了,她甚至忘记了自己的礼仪和教养,拦在人家的车前大吵大闹,最后是被两个人给推开的。

    她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自己把自己关在家里,给孔国华那些人打了个电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问清楚,最后气得把都给摔地上了。

    她在家中气得大喊大叫,气得发疯,可是这都没用,她丈夫已经被带走了。

    崔雅兰只能把指甲掐进肉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儿子在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丈夫现在指望不住,她必须得找老爷子要个法!

    但是这个时也很重要,现在青天白日的,孔家老宅那边除了干活的,就只剩下孔昕那些人,她跟孔昕一向不对付,所以白天不行。

    那么她就要等到晚上,等到那些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孔家,让他们看看,孔家家主是怎么因为一个外人、不要自己的亲儿子和亲孙子的!

    崔雅兰从外面走来,气势冲冲,高跟鞋踩在地上咔咔作响,她气了一天了,看那些站在一起的孔家人,一肚子的怨气。

    她也豁出去了,不要脸了,指着宋淮青和老爷子高声道:“老爷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丈夫一大早就被人给带走了,您是他亲爸爸,您不管他,延是您的亲孙子,您也不管,他今天才出院,身上的伤都没好,您问都不问,反倒在这里拉着一个野孩子过生日,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老爷子已经气过了,此时面对大儿媳的质问并无任何情绪,他看了一眼跟在崔雅兰后面的孔延,平静道:“延,你也这么想?你也觉得人做错了事可以不用受罚么?”

    孔延被老爷子那双眼睛看着,心中一阵发虚,可是想想自己一家子的境遇,他又忍不住愤愤道:“爷爷,您现在是想把我和爸都赶走,好给这个外人腾地方么?”

    他指着宋淮青。

    孔胜德深深看了他一眼,反问:“我什么时候要赶你走了?”

    孔延一怔,细想起来,老爷子似乎真的没过要赶他走的话,他从来都只,让他好好反省。

    孔胜德看透了他的心思,冷笑一声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既然如此,那你们还来这里干什么?”

    孔延只恍惚了一瞬,被崔雅兰在暗处掐了一下,又马上回过神来。

    可这有区别么?

    他从前当他是最亲近的爷爷,可是这个爷爷却把他父亲送去坐牢!

    崔雅兰恨声道:“延是您唯一的亲孙子,您怎么能这么对他呢!!”

    邓羽初嚷嚷:“孙子怎么了,孙子有特权么,我还外孙女呢,我高贵了吗!你要是觉得你们孔家那些钱非要一个姓孔的才能继承,那大不了我改个姓嘛,我看你们娘俩这态度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啊,你们哪来的脸,大舅犯法了,你们要是觉得冤,你们就去找警察啊!”

    崔雅兰差点让邓羽初给气死,可这个臭丫头从就是个不好惹的,大庭广众之下的,她还真不能把她怎么样。

    邓羽初这话一出,四周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是啊,这孔伟堂要是不做亏心事,那自然不久放出来了吗,还怕警察冤枉好人那。”

    “她儿子不也是么,听当初是靠不正当段当上总经理的,真就一家人呢。”

    “老爷子这样是无情了点,但这样才能把孩子教好啊,要是公司落进这样的人里,那还有好啊”

    “听昨天的闹剧也是他捅出来的,这不是要故意气死自己老子么”

    “”

    耳边嗡嗡嗡的声音转个不停,崔雅兰觉得自己要疯了,甚至身边那些脸都开始模糊起来了。她感觉一阵眩晕,脸色煞白,就朝后面倒去。

    孔延自是也听见那些人的话了,他正要反驳,崔雅兰就朝他倒了过来,他下意识伸接人,崔雅兰压到了他肩膀的伤口,让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孔昕皱眉道:“你们还有别的事吗,要是来祝寿的,那我们欢迎,要是来找事儿的,那你们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孔伟堂到底犯没犯错也不是我们的算的,你要是不心虚,跑过来嚷嚷什么?”

    周围的议论声愈发的大了起来,孔延的面色难看极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宋淮青却在此时站了出来,打破了这样尴尬的局面。

    他径直走向草坪上的那架三角钢琴,老管家适时笑眯眯的道:“少爷要给老先生弹个祝寿的曲子。”

    这话一出,话题被带走,场上的人精便全都七嘴八舌的开始起钢琴,起宋淮青之前在国外如何如何的厉害。

    宋淮青多年苦练,虽总比赛屡屡失利,但能够站在那样的国际赛场,本身就是对实力的一种证明。

    他这次的表情非常平和,他走过草坪,坐在琴凳上,指抚过黑白色的琴键,深吸一口气,弹了一曲欢乐的舞曲。

    像是和解,又像是告别,他忍不住在想,原来他也有这样享受音乐的时候。

    他抬起头,目光从人群中略过,看向孔胜德,看向乔薇薇,灯光照在他的头顶,此刻他身处属于自己的舞台,每一个跳跃而出的音符都溢满了平静的温柔。

    不知谁先开始,有人扬,就着舞曲开始跳舞,没有人再理会刚才的闹剧。崔雅兰和孔延被老管家礼貌的请了出去,孔延从未受过此种屈辱,眼中全是不甘,他脑中有个声音在不断发问: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事情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变成这样的?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乔薇薇的身上。

    一曲结束,有其他年轻人举自告奋勇,坐在钢琴前面,玩起了舞曲接力,宋淮青走下草坪,喷泉的水流在灯光下给他的脸打上琉璃一样的光,乔薇薇举起他的,严肃的克鲁斯老师坐在对面,他那里还是白天。

    克鲁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那独具西方特色的五官绷起来的时候有些严肃,但是却难掩眼中和蔼的笑意,他:“你的音乐有感情了,恭喜你找到自己心爱的东西。”

    除了常与孔家往来的客人,奥斯丁与刘海明也来了,他们给寿星准备了一份礼物,然后专程来对乔薇薇道谢。

    不知不觉,她已在这个世界认识了那么多的新朋友,乔薇薇挺高兴的,一不心就跟朋友们多喝了两杯,喝得有些醉了,就自己跑去角落的空地散步吹风。

    黑影从后面压下,乔薇薇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有人在看自己。

    她转过头,是孔延。

    孔延没走,他觉得很奇怪,总觉得乔薇薇不该是这样的,他们不该是这样的。

    但是吃了那么多教训,他这次也不会轻易动了,他只是想找乔薇薇谈一谈。

    可是乔薇薇一点也不想跟他谈,她后退一步。

    孔延没有伸拉人,他还警惕着,担心对方这杯心绿茶再摔倒,算在他的头上。

    孔延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还没开口话,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怒火越来越近——

    “孔延,你干什么,你是不是又想打人?”

    林梓月发现乔薇薇不见了,以为她喝了酒不舒服,所以跑过来找人的。

    她声音很大,这话一出,马上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站得最近的梁越辉走过去,轻笑着道:“孔延,你还是得注意一点,这可是老爷子的寿宴,乔姐没惹你,你做什么总针对她?”

    正在与孔胜德交谈的奥斯丁闻言,也朝他们这个角落看来。

    刘海明也一脸担忧,听见那个高个子男人要对女孩子动,看着孔延的表情有些不悦。

    宋淮青更是眼神一冷,直接大步朝她走来。

    乔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