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 44 章 喝醉了倒是知道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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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傅春野的反应却出乎意料。

    “是啊,我就是吃醋了,怎么样?”

    盛羽十脸懵圈,你别承认啊大哥!

    “吃醋吃醋的意思是”

    她其实想问他,真的知道吃醋的意思吗?毕竟他在国外生活了好多年,有没有可能对这个词的理解跟一般人不太一样?

    傅春野深吸了口气,拿出点了点,发了个文件给她。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盛羽点开那个pdf文件,竟然是完整的暗恋观察报告。

    有标题,有引论,有注释,相当符合一般论文的格式。

    “这个完稿了,你的名字——”傅春野凑到她旁边,用指给她看,“在共同作者这里。”

    盛羽其实已经看见了,共同作者写着她的大名,指导教师写的是蒋承霖。

    “你真写出来了啊?”

    “现在还觉得我是骗你的吗?”

    她赶紧摇头。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相信是真的,尽管中途也有过摇摆怀疑,但傅春野他能做到,大概就是真能做到。

    可是到了最后,她又觉得即使是假的也没关系,论文是子虚乌有的,那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定还有几分成色堪比真金。

    “那继续合作,可以吗?”

    他难得的用了商量的语气,似乎有点担心她会不答应。

    “继续合作?”

    “嗯,我之前不是过,恋爱关系影响经济决策不是只有暗恋这一种,还有婚姻、两情相悦。我的厌倦了,指的是暗恋这种形式,不是指厌倦你。”

    照欧阳的,她这些天就是因为这个不开心吧?

    盛羽没想到他会跟她解释,这对骄傲惯了的傅春野来已经挺难得了,但继续合作是什么意思她还是不明白。

    “我们再合作完成一个报告,像真正恋爱的情侣那种,怎么样?”

    盛羽愣了愣。

    “当然报告还是我来写,我也会像恋爱中的另一方那样给你反馈和回应,你只要把我当成男朋友就行了。我们之前的约定可以修改部分条款,然后继续奏效。”

    盛羽没吭声。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那这个报告结束之后呢?你对这个形式也厌倦之后呢,我们又变回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吗?”

    这回轮到傅春野怔愣。

    单是这个问题,杯弓蛇影,他已经能听出她心有戚戚焉。

    他们之前也好,报告完成这种关系就宣告结束,但她显然还是受了伤。

    “你”

    “不用了,我拒绝。”盛羽不等他把话完,已经拨开他拉住她胳膊的,“你找别人吧,这回我帮不了你了。”

    之前能够配合他完成那个暗恋观察报告,只是因为那时候不喜欢他,他也知道她还没从周向远的感情里走出来,不会对他动心,所以就算随时喊停,两个人都能全身而退。

    但现在不行了,至少,她已经做不到了。

    今天她没有喝醉,话到这个份上,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

    他当她违反两人的约定也好,把她当作轻浮不珍惜感情的女人也好,都没关系,她觉得自己的的心意已经传达给他了。

    她从不真正认为暗恋是世上最美好的感情,最美好的感情明明就是我喜欢的人也恰好喜欢我。

    夜里卧谈会。

    照例是丁芮茜和孟菁华主讲,羽和牛牛附和加补充。

    刚开学的时候菁华忙乐队的事没回来,丁芮茜就像郭德纲少了于谦老师似的,讲的都不起劲了,卧谈会也像妈妈们的麻将桌,少一条“腿”就少了点什么。

    这回话题围绕女生节,活动很成功,校园内外都有很大反响,尤其是女装实在是赚足眼球。

    听舒诚律师和舒南二位,已经跟傅春野他们一笑泯恩仇,表示不会追究他和赵龙那天打架的事。

    当然这也全靠他们自己的努力——女装那么“美”,已经是明大知名女装大佬了。

    丁芮茜咂咂嘴,“真是没想到,大龙会以这种形式出圈啊!要知道他以前都是硬汉形象,跆拳道社的会长哎!”

    孟菁华:“这就是传中的反差萌吧?”

    “牛牛你俩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在一起啊?”

    “没有。”牛慧很干脆地回答。

    “那你可得看紧点儿,别被其他妖艳jn货捷足先登了啊!”

    “大龙不是那样的人吧,他不是一直最欣赏牛牛吗?既是如花美眷,也是跆拳道社的好搭档。”

    “就是这样我们才不会在一起。”牛慧,“他加入跆拳道社只能是为了跆拳道,不能动不纯。”

    “时代不同了啊大人,再他都已经退社了,理论上已经不是社团的一份子了啊,你别揪着他过去的理论不放嘛!”

    她们都知道的,牛牛中学下晚自习的路上被人抢包,是赵龙路过救了她。她从此开始学跆拳道,考进赵龙所在的大学,加入他做会长的跆拳道社,并且一进去就鼓足勇气向他表白。

    然而那位大龙学长不仅不记得她,还大声警告她如果不是因为跆拳道才入社最好立刻就滚出去。

    别看牛牛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的,骨子里绝对是个狠人。自那以后,不仅跆拳道社的训练和活动一场不落,还主动校外寻访名师加练,上找视频研究动作细节、比赛战术,不到三年时间代表学校跆拳道社拿过好多奖项,有个人的,也有团体的。

    否则赵龙也不会在引退后把会长的职责交给她了。

    但当初的爱慕和追随再也没有被提起过,像是被放下了,又像是没有。

    当然在室友们看来是没有。

    眼看赵龙都要毕业了,两人还是没有修成正果,吃瓜群众都要急死了。

    丁芮茜道:“你最近是不是跟那个韩国人走的很近啊,就是跟赵龙很要好的那个?我记得那天他也来参加了吧,我怎么那么多留学生部的人来参加活动呢,原来是有他这个代表。”

    “嗯。”

    孟菁华哦了一声:“朴啊?其实他也不错,之前还来我们乐队玩过吉他,很友善的男生,有点呆萌,挺适合牛牛。”

    “那不行。”丁芮茜重重翻了个身,“我们好不容易出了牛牛这么个巾帼,怎么能便宜了西八呀?要是来个比武招亲,他打得过牛牛吗?”

    讨论热火朝天,但盛羽还是没怎么吭声,大家都差点以为她睡着了。

    直到提及她最敏感的名字,才听到她床板吱呀响了一声。

    “还有傅春野,他本来就很引人瞩目了,这次‘龙女’更是出尽风头啊!你是不知道有多少女生为他倾倒,光我们女生部就有好几个人专门去经济学院打听他,还去宿舍楼下堵人,听他室友——那个叫欧阳的,都要被烦死了。”

    孟菁华道:“欧阳不就是那个念错你名字的‘文盲学长’吗?看来你还挺关注他啊,反正你也分了,要不要考虑把他也列入新欢的考察对象?羽好像跟他也挺熟,要不让她给你们牵个线?”

    “去你的,我才看不上他呢!羽你别听她胡扯。”

    盛羽嗯了一声。

    她今晚卧谈格外沉默,只是偶尔发出声音,其他几个人都留意到了。

    丁芮茜趴在上铺,稍稍压低了声音,带了点神秘地:“对了,听傅春野最近陪着女生去看妇产科啊,是不是真的?”

    孟菁华吓一跳:“不是吧?他不是跟咱们羽在一起吗,是不是陪她去医院的时候被误会了?”

    丁芮茜道:“哪儿啊,挺着肚子进去做产检那种,不可能弄错的吧?”

    她也觉得这俩人肯定是假戏真做在一起了啊,所以听这个传闻的时候,还特意悄悄观察了一下羽的身段,春海的天气已经挺热了,衣服越穿越薄,真有了孕肚不可能藏得住的啊!

    证明他俩还没到那一步吧?

    三个人都沉默,压力给到了盛羽这边。

    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这要怎么解释呢,大家都还不知道他亲爸就是蒋承霖,也就更不可能知道郑思茹了。

    “其实是他爸爸现任的太太,怀孕了,他爸刚好又心脏不舒服住院,他就帮忙陪着去做产检。”

    “哇,居然还有这么一层!”丁芮茜忍不住感慨,“不过他爸是谁啊,不是有传他是什么大人物的私生子吗?”

    年纪应该也不了啊,现任太太才怀孕,那不就是老夫少妻,更坐实大伙儿对“大人物”的想象了。

    “不是的,其实就是普通人,他外公家里比较厉害一点,但现在往来也很少了。”

    “他爸不会是蒋承霖吧?”孟菁华在上铺。

    “谁?”

    “我们经济学院的副院长,蒋承霖。听他以前的老丈人很厉害,家里民国时候就是爱国实业家了,也在明大教过书,曾是学界的泰斗。他好像是倒插门女婿,所以就算有孩子也不会跟他姓。”

    孟菁华也只是猜的,她这学期选了蒋承霖的一门国际经济学课,上了没几次就是代课老师来上的,他心脏不好去住院了。

    这不巧了么,傅春野的亲爸也在这段日子住院,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个人啊。

    盛羽没话,就证明她猜对了。

    这就好理解了,他为什么对自己的身世讳莫如深,任由别人误解也不解释。

    瓜田李下,解释了估计也没人信他——亲爹就是学院副院长,更要怀疑他考进明大是靠特权和暗箱了。

    “上学期那门经济学中的社会心理也是蒋院长的课吧?”菁华突然想到,“那篇什么暗恋报告的真是他布置的作业吗?”

    不会是傅春野编出来蒙她的吧?反正就算露馅还有亲爸可以给他打掩护。

    “我不知道。”羽茫然道,“但报告他是真的写完了。”

    “那你们现在什么情况啊?”丁芮茜问。

    羽就把傅春野提议再合作一篇论文的提议如实跟她们了。

    丁芮茜了一声,仰面倒在床上,“不是吧,你们亲都亲过了,他就跟你这?”

    不是应该两情相悦,开始卿卿我我了吗?

    “他其实也喜欢你,但他害怕给不了你承诺。”

    一直安静聆听不怎么话的牛慧一语道破天。

    “对哦。”孟菁华也翻过身,对着下铺的羽,“他爸妈那么早就分开了,他估计挺没安全感的,尤其是男女之情,给了承诺又走不到最后,伤害对方的同时,他自己也承受不了吧。”

    “还没开始呢怎么就知道走不到最后?”丁芮茜不服,“好歹试一试,留下美好的回忆也不错啊!”

    人生很多事,到最后都只剩回忆而已,不同的是美好和糟糕的区别,又怎么能奢求所有遇到的人和经历都陪你到最后?

    “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吧,而且我们学院每年不是都有跟国外名校交流的名额嘛,傅春野绩点那么高,英语又好,本来也有国外求学的经历,他如果申请的话下个学期就走了,在学校里就见不着他了。真要恋爱的话,难道异地吗?”

    还不是一般的异地,而是异国。

    二十岁的年纪,一年时间就可以发生很多事,他们有信心能克服上万公里的距离和几个时区的时差吗?

    盛羽心头狠狠一震:“他申请了交换生?”

    “还不知道,很有可能吧,往年学院里最强的师兄师姐都会试试的,毕竟这种会还是挺难得的,将来简历上也会添色不少。”

    羽发觉她竟然从没想过这样的可能性。

    但这种鸿沟其实一直隐形存在于他们之间,傅春野本来就高她一届,将来毕业也会面临校园内外或异地,只是没有这么直观而已。

    如果傅春野内心真的对感情缺乏安全感,那么的确每一次走到这样的岔路口都有可能放大他的不安。

    傅春野轻轻关上病房的门。

    傅年年站在门外,她刚送郑思茹下楼打车,又买了买夜宵回来,“老爸他睡着了?”

    “嗯,我跟他明天推他下楼走走,他就很快睡着了。”

    傅年年嗤嗤笑:“他真的是在屋里坐不住,刮风下雨都要出去散步。”

    “现在不是刮风下雨,心脏都那么不好了,还不知道惜命。”

    “老孩老孩嘛,人年纪越大就越像孩子似的任性,顺着他一些就好了。我刚跟郑老师也了,让她在家好好休息两天养养胎,这几天就咱们俩辛苦点在医院陪着吧!呐,给你,麻辣烫,不加辣油,多放了你喜欢的麻酱花生酱。”

    傅春野打开盖子,面上果然满满都是酱料。

    医院科室这间会议室兼休息室在走廊尽头的角落里,晚上反正没人用,可能长得好看的人有天然社交优势,加上傅年年多少还有点国民度,不出两天跟医生护士都混熟了,夜里没什么人来的时候,姐弟俩就在这里吃个夜宵。

    傅春野摩擦着一次性筷子上的毛刺儿,“我都没想到你会来。”

    “什么傻话呢!”傅年年刚吞进去半颗鱼丸,嘴里鼓鼓囊囊的,“怎么也是我亲爸,心脏术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关生死,我还能不来嘛!”

    她也只是任性,不是没有良心。

    “你不是不想被人找到?”

    “哎呀,我就是自尊心受挫,想自己一个人静静,想想将来的路该怎么走。”

    “那你想好了吗?”

    傅年年拿着筷子在汤碗里搅了搅,“哪儿有那么容易想明白啊,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不太适合娱乐圈,现在团散了,就不想接新的工作了,只想回归普通人的生活。但这也有可能是围城,我都离开‘普通生活’那么久了,真的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关键是,还能回的来吗?

    “爸爸跟你提过那个建议吗?让你回到大学,把学位读完。”

    傅年年唔了一声,“听他过,我没答应。这事儿也不完全跟当初大学肄业有关,读完学位,也不意味着我就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过上跟普通人一样的生活轨迹。”

    这回轮到傅春野停下筷子,沉默了几秒,才问:“你跟舒诚分,后悔吗?”

    “我要不后悔你信吗?”她笑笑,“我梦里都哭醒过好多次。”

    年轻的时候真勇敢啊,这样猛烈的疼痛居然都能承受。

    “要是再给你一次选择的会呢,你还会选择跟他分去做偶像吗?”

    “我不知道啊,其实我也没得选。”她笑得有点局促,“舒诚他应该也没想过要有个娱乐圈的女朋友吧?他对待感情一直都特别认真,特别投入,他还送过我一个戒指,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我明白他跟我在一起是奔着结婚去的——大学毕业后做律师或者进企业,然后买个房子,结婚、生娃他其实有点恨铁不成钢吧,觉得我在那个时点坚持要放弃的东西再也拿不回去了。哎,今天这家麻辣烫怎么这么辣,我辣椒放太多了”

    她笑着伸去扯餐巾纸,眼角已经迸出泪花。

    傅春野默默把整包纸巾都放到她面前,看到她指上那个朴素的银戒指,其实好多年了,一直都戴在她的中指上,原来真是舒诚送的。

    “前段时间我见到他本人了。”

    “谁啊,你见到谁了?”

    “舒诚。”

    傅年年正捏着纸巾擤鼻涕的一顿,抬眼道:“在他律所?”

    “不是,在学校里。校园招聘,他代表律所来做宣讲。”

    “噢是吗,看来他应该混的不错呀,都快升合伙人了吧?怎么样,他状态好吗?”

    “挺好的。”

    正处在事业上升期的青年才俊,意气风发,怎么可能不好。

    至于后面双方发生争执还打了一架的事,就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

    傅年年吸吸鼻子,又拿起筷子接着吃。

    “你没再想过跟他联系吗?他好像还是单身。”

    其实那天在学校跟舒诚打起来,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误以为跟他同进同出的漂亮女人是他新女友,觉得他是真的把姐姐忘的一干二净了,连她失踪都不在意。

    结果那是舒南扮的,后来女生节的时候他还从舒南那里得知,舒诚至今还是单身。

    傅年年摇了摇头,“你看过东野圭吾吧?他有句话的特别好,曾经拥有的东西失去了,并不代表就会回到原来没有那种东西的时候。我伤害他在先,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我的。”

    傅春野没话。

    他跟舒诚打那一架的时候能感觉到,应该并不是这样的。

    但想了想,他还是什么都没。

    不要给人虚假的希望,这样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或许可以当作一种惊喜或者馈赠。

    “别我的事了,还是你吧!”傅年年看着他,“那天问你,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怎么找到我的?”

    她住在那个渔村里,怡然自得,连经纪人和朋友都没有告诉,她这个闷葫芦一样的弟弟居然能找上门,简直不可思议啊!

    “盛羽带我去的。”

    “啊,居然是羽毛啊!”傅年年也很惊讶,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我就知道这孩子可聪明了,细枝末节的地方都能留意到。怎么样怎么样,你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傅春野又是沉默以对,把年年给急的,“你别老是这样不话呀,追女孩子可得把感情表达到位。你明明就喜欢人家吧,跟人清楚了吗?”

    他摇头。

    傅年年大惊:“还没表白呢?你们这暧昧的可有点久啊!”

    她才不信弟弟的那个什么合作完成论文的鬼话呢,明明就是喜欢人家羽毛!

    “表白了就一定能一起走到最后吗?如果像爸妈那样,或者像你和舒诚那样,表不表白又有什么区别?”

    傅年年更震惊了,什么意思,这还留下心理阴影了呗?

    套用络流行的法,幸福的人一生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傅春野看她咬着筷头盯着自己看,下意识摸了摸脸:“干嘛,我脸上沾到东西了?”

    “野啊”傅年年艰难的开了个口,“爱情这个东西,来了就来了,你不要拒绝它啊!就算不能走到最后,也不代表它就没有价值。你刚才问的是我后不后悔选择离开舒诚,我才不知道,你要是问我有没有后悔爱过他,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从来没后悔过。”

    傅春野很少听到姐姐这么郑重其事地讲一番话,扭过头就对上她忧心的眼神。

    “是真的,你别以为我哄你的,不光是我,还有妈妈,她虽然跟老爸离了婚,但并不后悔当初选择他结婚这件事啊!”

    傅春野心头震颤。

    “她跟你的?”

    “嗯,这回春节我不是跟她一起去玩儿嘛,她现在大概年纪上来了,看开了好多,什么话都愿意跟我讲。”

    老妈多洒脱呀,要是知道他因为她们娘俩的遭遇就对感情前怕狼后怕虎,恐怕要气死。

    傅春野了句是吗,“她都从不跟我这些。”

    “怎么,吃醋啊?”年年笑起来,“你是男孩子呀,她就是怕用这些过去的事情缠住你脚才不跟你的,你是不知道老妈有多怕你变成妈宝男!”

    他蹙眉,“她还知道妈宝男?”

    “嗐,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全世界通行的毛病,她还能不懂嘛!你从跟在她身边,她觉得只有拼命工作才能给你最好的物质条件,也不至于把你宠坏。她那个人也自由散漫惯了,你别怪她。”

    傅春野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听姐姐教育他别怪老妈。

    这两个人在他看来才是全家最不靠谱的。

    “怎么样,想通没,想通了明天就赶紧去跟人家羽毛表明心迹。”

    傅春野喝了一口可乐,“我就是不喜欢表白那一套。”

    “你是信心不足吧?怕人家羽毛公然不喜欢你是吗?”

    他没有否认,“她之前能够配合我完成论文,完全是因为不喜欢我,抽身就抽身,但现在做不到了。”

    年年捋了一下,感觉自家弟弟这个中文理解能力是不是有点问题,“对呀,那不就是她已经喜欢你的意思吗?”

    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欢,是很认真的喜欢,一点容不得造假和亵渎的那种。

    对一个觊觎人家姑娘好久的人来,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你确定她是这个意思?”

    “当然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他把脸扭朝一边,“那之前问她怎么都不,喝醉了倒是知道亲我”

    年年看他伏在桌上那样儿,敢情是闹别扭呢——叫人家暗恋自己,就非得人家正儿八经先表白啊?

    “你好意思,亲都亲了,你也不主动点!老实,真的只有亲吗,你不会真让人家怀孕了吧?”

    “什么意思?”

    年年拿出,登陆了学校论坛,递给他道:“自己看,校内论坛这帖子都顶成火苗了,你带大肚女生看妇产科。我当然知道应该是陪郑老师做产检了,但外人不知道啊!之前羽毛那么高调跟你在一起,怀疑的矛头不是会指向她吗?”

    帖子里都了,新闻系大二某女生,还有模糊照片,只差点名道姓的了。

    傅春野看着屏幕上那些莫名其妙的文字,眉头皱成一团。

    他从不上校内论坛,不像姐姐,离开校园那么多年了还抱着老号经常潜水。

    “你不是表不表白没什么区别吗?这就是区别——名不正则言不顺,要她真是你女朋友,就算真的陪她看妇产科又怎么了,谁敢什么哎,你去哪儿啊?”

    “回趟学校。”

    傅春野已经迈开长腿跨过椅子,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医院这个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