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入v啦 嬴政:朕被白嫖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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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装麦克风没关的计划失败,夏安夷深呼吸了下。

    对面那老古董,似乎对自己干了什么,并不知情。

    又或者是太过知情。他还在语气意味不明地、继续戳她心窝子:“这屏幕上的,又是何物?可是你的夫子,在提问你?”

    夏安夷:“”

    这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她被不幸、抽中了回答问题嘛。

    没见过反向欧皇吗!

    方才只顾着跟对方扯皮,她打开麦克风后,脑海有瞬间的空白,不知该如何回答问题。

    许是她沉默太久,老师开始循循善诱,进行提示。

    关于秦始皇陵哪部分同时有步兵、弩兵和车兵,你觉得该怎么解题呢?

    刚刚视频讲解的时候,应该也讲到了陵园内部的分布,你还记得相关的部分吗?

    夏安夷:“”

    她不记得,她在开差跟人抬杠,值得反思。

    另一边的嬴政则挑了下眉,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面前的绢布。

    只见字迹铁画银钩般行云流水,力透纸背的墨色还未全干,三言两语间,已经记下了些重要的内容。

    他可不像对面那个蛮夷女子,只顾着唠嗑,忘了好好听课。

    嬴政满意地放下里的笔后,又抬眼看了屏幕上的题目。

    只见题目下方,是一张陵园分布图。比较抽象而言简意赅地画了四个框,分别来表示兵马俑的四个坑。

    大不一,其中还有一个是虚线框。

    嬴政也跟着画了几笔,然后望着那虚线框若有所思。

    虚实相间,这个坑所表示的究竟是后世之人杜撰的意思,还是已经被洗劫一空了?

    想到可能是后者,他脸色不佳。

    夏安夷被提问到,硬着头皮往下:“号坑只有车兵和步兵,2号坑有”

    2号坑都有哪些来着?

    她尝试着寻找外援,瞥了眼面前的屏幕。

    只见q团子人坐在案几前,玄衣墨发,包子脸上一片沉静的神色。

    他的面前堆着绢布和笔墨,看模样似乎还写了不少东西。

    夏安夷:“??”

    不是,好的他对现代的东西,都不感兴趣的呢?

    结果等两人吐槽互怼完,他的笔记写完了。而她被老师提问的时候,一问三不知。

    夏安夷:大怨种竟是她自己。

    不过想到当下的处境,她松开方才刹那硬了的拳头。

    她一时翻不到书里具体的段落,悄悄移开了麦克风,识时务地压低声音问:“你有印象吗?刚刚那个视频提到过,2号坑是干什么的吗?”

    嬴政正瞧着屏幕中央,看到题目中,那张秦始皇陵最开始挖掘的图片。

    只见他坟头的几个坑都被挖得干净,一览无余的模样,没有哪个人会因此而高兴。即便之后打造成了景点,吸引了络绎的游客前来观赏。

    嬴政有点不爽,淡淡道:“没印象。”

    夏安夷:“”

    如果想不起来的话,可以看一下书本的第x页

    历史老师还是挺宽容的,大抵是从她支吾着的语气,能推测出学生上课的基本状态,然后给了台阶下。

    夏安夷翻着书,很快回答了出来:“同时有步兵、弩兵和车兵的是2号坑”

    那么2号坑,对应的是图中a、b、c、d的哪部分呢?

    她原本以为已经结束了,直到被继续提问后,看着屏幕上的分布图,默默地又陷入沉思中。

    要是她还是不会,会不会把老师气到?

    另一边的嬴政,注视着目前兵马俑坑的分布,眼眸微暗。

    还好这些后世之人还算有点分寸,只挖了陪葬品,没有把他的棺椁弄出来。

    想象了下假如自己的棺椁被打开,被一群人按着闪光灯拍。嬴政觉得自己应该不止是,想拔剑那么简单了。

    下一秒,他又听到对面的女声响起,带点谄媚的感觉:“喂,老古董,你知道的吧,2号坑是哪一个呀?”

    夏安夷原本以为对方掉线了,但屏幕上app里,对方依然顶着那张包子脸。

    一双黑亮的豆豆眼看过来,遥遥望着,像是隔着屏幕在听课。

    不过看着眼神并不迷茫,应该跟她这种半吊子不一样。另外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对方的眼神里,偶尔带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对于她的提问,嬴政一言不发,全当没听见。

    对方如何,于他何干?

    夏安夷:“”

    她几次受挫,已经越战越勇,想了想后开始动用自己的金指:“那你把答案告诉我,我再给你放——那个四大发明?”

    这般语气,宛如拿动画片哄孩子。

    而几秒过后,就在她以为对方会一如既往地嗤之以鼻,并不理会时。

    他冷淡的声音中,好像夹杂了丝愉悦感:“成交。”

    夏安夷:“??”

    总感觉对方似乎不知何时下了饵,然后她乐颠颠地跑过去,一口就咬上了。

    嬴政指尖在案几上轻敲了下,缓缓开口:“你方才这个所谓的2号坑,同时拥有步兵、弩兵和车兵。”

    “兵种之齐全,应当为“兵有备阙”或是“锐士”之用。”

    对于他来,跟后世之人坐在一起听历史课,还要给对方分析推测自己的坟里,埋的都是些什么,着实是种新奇的体验。

    听到夏安夷似懂非懂地嗯了声,嬴政轻掀了下眼。

    一看就是半桶水,没听明白。

    想到那精妙绝伦的“四大发明”,他顿了顿,没管这些继续道:“军队自西向东行进,图中下方规模最大的,便是军队主力,也就是号坑。”

    “作为补充力量,它应当在其旁侧,且规模适中的那个位置。”

    夏安夷按照他给的提示,回答出了正确的答案。

    眼见着老师展开了接下来的内容,她轻呼出一口气,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好可怕。”

    嬴政语气平淡:“有何可怕,连如此简单的问题都弄不明白。”

    夏安夷:“”

    看在方才对方当了一回外援的份上,她难得没有呛回去。

    嬴政言简意赅地追问:“那四大发明?”

    再度被嘲讽后,她端正了学习态度,不跟对方唠嗑或是走神:“等课间,我先听会儿课,不急的不急的。”

    那么了解了秦始皇陵的布局后,我们接下来要学习的,就是它在技艺方面的特点

    她话音落下后,翻书的声音还在隐约传来。

    眼前的光幕已经开始淡褪,随后消散在寂静的夜风里。

    嬴政一顿。

    每日“直播”的时间好像就那么些,他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

    见对方白嫖完答案后快乐跑路,只在嘴上画了一个有关四大发明的大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嬴政面无表情地放下笔后又拿起,在之前画的丑陋团子的夏安夷脸上,添了几笔。

    这才解气。

    已是亥时,窗外夜色沉沉,偶尔一抹遥远模糊的星光。

    他正要吹灭烛火入睡,突然听到客栈的门,吱呀一声响动,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分明。

    有人不心推开了门。

    他同来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漆黑不见底的眼瞳中,瞬间闪过丝冷冽的杀气:“是你。”

    而偷听的郑国却仿佛没半点的察觉,抱着剑嚷道:“子,你刚刚鬼鬼祟祟的,跟谁在讲话呢?”

    他推开门后,视线便在屋内打着转,狐疑地环视了一圈。

    只见屋内确实只嬴政一人。半大的少年敛着眉眼,幽暗不明的神色映在烛光里,看不清其中的意味。

    嬴政唇角动了动,但不像是在笑:“你听到了什么?”

    他个头虽不如对方来得高,神情却宛如居高临下,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还是神色变幻的丝毫。

    郑国向来粗枝大条,神色都写在脸上:“奇怪,我明明在外面听到有女声,你好像也开口了几句话。”

    然而放眼望去,这作为落脚的寒碜客栈里,除了案几和床榻,一盏昏暗摇曳的烛光,并再无其它。

    见对方没有听见具体的内容,嬴政若有所思。

    客栈的门单薄而简陋,所以那后世的“直播”,除了会自动闪退,居然自带能屏蔽他人的功能?

    郑国见没有端倪,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他撇了撇嘴,正要转身离开,却迎面撞上同样出来转悠的公输逊:“阿逊,你怎么出来了?”

    只见对方里,是块削到一半的树皮,粗粝的表面已被磨去。

    公输逊抬眸:“未见你,便出来寻。”

    对方虽天生没有表情,且话总是惜字如金般短。

    但此话一出,郑国瞬间便被其中的友谊感动到了。马上把自己的计划,倒豆子般都得一干二净。

    “阿逊你先前不是受了这子蛊惑吗,非要大晚上的研究那什么造纸术。”

    “我就来帮你探探虚实,这子究竟在玩什么”

    话快要完,他才后知后觉地回头,见嬴政瞧着他:“原来郑兄,是对我有所猜忌啊。”

    摇曳幽暗的光线里,半大的少年噙着笑,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其实郑兄也不是非去秦国不可,毕竟我们秦人最是狡诈,而你心在已亡故的郑国”

    郑国:“!!”

    这是无论发生什么,对面这子都要把他的名字拉出来,狠狠地内涵一笔他是间谍啊。

    他怎么就因为一个名字成间谍了?

    而且,就算要当间谍的话,他肯定也不会在自己长大的韩国当啊。

    肯定是挑某个,苛政如虎狼之国,好好潜伏上一番

    电光火石间,郑国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打开了全新的思路,也不是那么抗拒去秦国了。

    闻言,公输逊开口解释:“同他无关,是我想要研究造纸术罢了。”

    嬴政注意到他上的树皮,视线微顿。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公输逊捡到那张他绘有造纸术的绢布时,他并未在上边标注所需的材料,对方问起时也没有告知。

    眸光微动后,他若无其事般问:“既如此,公输兄拿着树皮做什么?”

    公输逊答:“先前我跟郑兄在秦、赵这一带游历,偶然见过乡民买不起绢布和竹简,会将路边的树皮削薄后,进行刻画书写。”

    只见里的树皮被他削薄,磨平粗粝的表面后,同所用的竹简有一定的相似性。

    嬴政抬眼看着对方,见公输逊神色平静,不像作伪的模样。

    他想起在看有关那“四大发明”的视频时,讲造纸术的过程中,曾一笔带过其的发展过程。

    其实,在东汉蔡伦改进造纸术之前,更早的年代已有“古纸”的存在。

    考古家们曾在罗布泊的烽燧遗址里,发掘过麻纸和木简。这些发现能确定,西汉已有纸的存在,但更远一些的先秦时代,暂无法得知。

    嬴政当时浅浅地瞥过一眼,只记得那“罗布泊”的位置,不在中原一带,但确实是在秦、赵边界的西北方向。

    如今听公输逊一提,似乎有几分可信度。

    只听对方完这些后,顿了顿:“只是有一事我尚且没想通。”

    “为何那造纸术,需要那么多的工序?”

    公输逊迟疑了下:“能否再借我瞧一下那位高人的作品?”

    嬴政并未拒绝,在案几上翻了翻后,找出之前绘有造纸术工序的那张,递了过去。

    他给的依然是无字的,只有那抽象流的团子画。

    像是不经意般,提问了句:“大抵是因为原料不止一种吧。”

    公输逊不知有没有听懂,眼神定定。他神色认真,似在思索着这些工序里的玄。

    而旁边的郑国打量着室内,百无聊赖间,时不时地发出些不以为意的冷嗤声。

    嬴政懒得搭理他,关上门就要下逐客令:“已是亥时,夜深露重,两位还是早些回去歇下吧,明日还得继续赶路。”

    下一秒,郑国眼尖,瞧见了案几上的绢布。

    方才嬴政翻出造纸术的那张绢布时,不心地漏出了一角。只见上边的墨迹未干,显然是今晚刚写的。

    郑国先一步将其拈了起来,看到意识流画风后,嘲弄般轻啧了两声。

    “你又在捣鼓什么?”

    只见对方勾勒了简单的线条,连绵的山脉上,不知画的房子是何物,周围还画了四个圈。

    嬴政慢条斯理地看了过去:“随意画画而已。”

    自然是传中的、世界第八大奇迹了。

    虽这在后世吸引游人如织,但一想到这个排名,他微眯了下眼,神情不是那么好看。

    郑国嘲笑的声音还在继续:“你画的不会是宫殿吧,就是这模样着实寒碜,别国君,就是落魄的贵族也不会住”

    他视线移了下,看到那四个圆圈模样的坑之后,顿了顿后,语气不太确定:“你这是打算在宫殿旁边,建坟头?”

    “还挺有想法的啊。”

    天性嚣张如郑国,难免也没忍住多看他几眼。

    看不出来这子,除了有时不显山不露水般蔫坏儿,还挺大逆不道啊。

    嬴政语气镇定:“都了随意而画罢了。”

    郑国嘴上着嘲讽的话语,眼神却聚焦在绢布上没有移开,顿了顿后道:“此地位于峰峦环抱之中,同时有环水之势,地势高而错落分明。”

    “看不出来,你还懂陵墓的风水之道啊。”

    面对他的阴阳怪气,嬴政轻哂。

    与那些后世之人相处几日后,他的口才也有了不少的长进:“那郑兄如此精于此道,想必是术业有专攻?”

    方才还嚷嚷的郑国,突然就沉默了。

    旁边的公输逊简洁补充:“郑兄祖上便是替人修建陵墓的,偶尔兼有盗墓。”

    修墓与盗墓,果然是术业有专攻的不分家,对方的祖先倒是豁达。

    嬴政:“”

    还真歪打正着了。

    但自从听过那项羽的事迹后,他现在对诸如盗墓类的词,都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便不动声色地后退了步,试图离对方远一些。

    郑国挠挠头:“阿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不然也不会跑出来到处游历了。”

    “而且我真正感兴趣的是”

    他话语到一半后,戛然而止。

    嬴政掀起眼皮看过去,就对方微微怔愣地盯着那张绢布。

    在他观察对方的时间里,先后从郑国脸上看出了,有些疑惑、沉思猜想、到最终看过来的欲言又止的神色。

    只听郑国发出了灵魂般的疑问:“你竟还懂水利之术?”

    嬴政微顿,随即反应过来,对方指的应当是陵园周围的那几笔。

    后世的“直播”画面中,那“秦始皇陵”于地面上,只是片较为荒芜的平地。不见浩荡精绝的宫殿,偶尔有几条溪流贯穿而过。

    这绢布上的几笔,是他根据后世之人对陵园的假设和复原,心血来潮般添上的。

    直播的视频并不侧重这些,仅仅是浅尝辄止般提过。

    传秦始皇陵里不仅有奇珍异宝,还有迷你的“人间世界”。

    其地宫顶部模拟了日月星辰,地面构造有山川地形,沟壑中是水银所制的大江大河,共同形成了一幅壮丽之景。

    陵墓的设计按照了事死如生的原则,意在代表其死后,能继续统治这片土地。

    当时的光幕里,星点的特效复原了陵园想象中的模样。

    嬴政瞧了眼,没多大兴趣。那复原的模样对几千年前的人来,风格形制上显然迥异,所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然而下一秒,直播视频里提到的话语,却吸引了他的兴致。

    也有考古学家认为,这些水银除了当作大江大河,也有可能是为了防盗墓贼。

    秦始皇陵自项羽之后,在新莽、魏晋、五代以至清末,都有被挖掘和焚烧的记录。最终能保存相对完好,可能是因为其中的关和水银。

    当听到自己的坟头,在今后的几千年里,接连不断地被人挑衅和开掘。

    嬴政心情复杂:“”

    还记得第一次被骂“暴君”时,他刹那就拔出了剑,分分钟想跟对面的人理论一通。

    但是现在,怒极到了一定的程度,他突然就心平气和了。

    毕竟挑衅到他面前的人着实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了。

    他沉吟着,在绢布上勾勒了几笔。并特意在q的陵园旁边,标注了“防火防盗防楚人”的字样。

    似乎是觉得描述欠妥,他又在后面补充:防一切后世之人。

    思绪渐回,骤然见眼前的郑国有如此大的反应,嬴政抬眼。

    对方一边神情跟之前一样,带点不屑,一边又没忍住多看几眼:“这是用于排水还是用于泄洪的?”

    郑国自言自语般道:“总不可能是单纯看着好看吧?那也太暴殄天物了。”

    嬴政在心里轻哂。

    从后世之人的科普视频中,他命人在陵园中以水银为江河,主要目的还真是暴殄天物地用于装饰,防盗墓的用途并未完全证实。

    方才还处处看他不顺眼的郑国,时不时觑来一眼。

    除了口是心非的表现,他跟先前盯着造纸术不动的公输逊一样,眼眸看向绢布上的内容时,会倏地发亮。

    这显然是,看到了自己所感兴趣之物的表现。

    嬴政动了下眉梢。

    他举起了里的绢布,往旁边移了移。郑国的眼珠子,也跟着转了转。

    见到这般反应,嬴政愉悦地笑了下,语气不明:“郑兄似乎很想知道?”

    郑国收了视线,轻哼了声,偏过头去不看他:“怎么,你又要拿这些奇怪之物,坑拐蒙骗吗?我可不是阿逊”

    嬴政没功夫听他扯这些。

    颠来倒去无非就是他这个秦人不安好心,肯定有所企图。公输逊单纯被牵着鼻子走,他郑国慧眼如炬,看透了一切真相。

    反正钩子已经抛下,嬴政再度下逐客令:“既如此,那请回房吧。”

    他方才听那后世的历史课直播,大约半柱香的时刻。虽没占用太多的时间,但已经有倦意涌上来。

    可能听课确实容易犯困,尤其还是课。

    郑国认为他是退缩了:“呵,你果然是胡编乱造。”

    他按照惯例嘲讽完,眼见嬴政要将里的那张绢布收起,顿了顿又追问道:“所以,到底是排水还是泄洪?”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好奇。

    嬴政对水利方面,基本一无所知:“有区别吗?”

    擦肩而过时,他将自己房间的门关上。

    微凉刺骨的夜风裹挟而过,他对着郑国笑了笑,漆黑的眼瞳带点戏谑:“反正都不是。”

    “这样设计,主要是为了、防盗墓之贼。”

    方才还被提到祖上盗墓过的郑国:“”

    他还没来得及什么,便眼睁睁看着面前的门被关上。冷风刮过脸颊,微刺的感觉,宛如他刚刚碰的一鼻子灰。

    旁边公输逊语调没有起伏:“别争了,论口才,你不是他的对。”

    郑国翻眼:“匹夫才争一时口舌之快。”

    他扒拉在门的缝隙,压低声音道:“阿逊,要不然我们找个时间,把那子的绢布都偷了吧?”

    “这样你能研究造纸术,我也能看看那些水利之术,究竟是何物。”

    隔着一道门,还未轻易离开的嬴政:“”

    他可不是为偷听,而是对方着实太大声了些,或者根本没把这隔音效果当回事。

    嬴政顿住脚步,好整以暇地对方继续往下。

    公输逊的语调依然没什么起伏:“他很警惕,也不愿多。”

    郑国拍了下:“所以才要偷啊。阿逊你放心,虽然我没得祖师爷们的真传,但盗墓的本事还是能”

    嬴政面无表情。

    盗墓的本事。这是内涵他死了吗?

    将门栓上了几道锁后,他满意地回了自己的床榻,和衣卧下准备就寝。

    对于嬴政来,方才成功怼了郑国,又抛下相应的钩子吊着二人后,一切事项都在预想之中进行着。

    只不过,有一事脱离了他的预期。

    嬴政在床榻上翻身了几下后,幽幽地睁眼,轻吁出一口气。

    因为想到了那后世女子白嫖完答案后,就立即跑路的举动,压根没有兑现会放“四大发明”的承诺!

    他竟然被摆了一道。

    嬴政越想越气,原本涌上来的困意,一下子又消散干净了。

    窗棱外夜色沉浮,偶尔有凉风如水弥漫而过。他一边想着这件事,一边又开始思绪发散。

    且不对方这诈骗的方式,太过恶劣。

    那后世有关“历史课”的直播每晚持续时间,约为半炷香左右,着实短暂了些。

    起初他只当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不予理会或是宛如看戏。后面接触了几天,慢慢摸索推测出那边是后世之人的世界。

    诚然这些后人,解读历史或是探讨知识时,会带有误区和瑕疵,他偶尔看不惯。

    但里边着实有很多他感兴趣之物。比如四大发明、比如棉花、还有方才郑国口中的水利之术。

    若是这些能像蒙恬改良笔一样,提前应用于这个时代

    嬴政若有所思着。

    似乎方才是预感到他被气到失眠,亦或是听见了他心里的相关想法。

    寂静的夜里,一道清晰的电流声响过,带有滋滋的轻微响动,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虽是微不可察,但嬴政第一时间睁开了眼:“何人?”

    他乌黑的剑眉紧蹙,眼中闪现过森寒之色。

    电流声持续了好一会儿,听着像是操纵它的人不太熟练,或是本身有所限制而未成熟。

    嬴政不动声色地握住,藏于枕头底下的利刃,等待着对方现身。

    偌大的屋内却空无一人,只有简单的器具摆设,和朦胧着淌进来的月光。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电流声终于停止。一声清脆的滴声后,欢快的电子音响起。

    ell政哥你好终于见面啦。

    我是历史直播app的客服,作为系统的绑定对象,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哦。

    嬴政:“??”

    这是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