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113 吃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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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十分无语,想什么见他们兴致盎然又咽了回去。

    等她反应过来,那几人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了。

    那座标志性建筑处在村子的中间,不管是从哪个方向过去,路程都是一样的。

    齐欢和秦画倒是聊得欢,几个男人在旁边四处张望,而南星心不在焉跟在后面,看得出来有些抗拒。

    可如果要回去,就得一个人面对那些罐子,还会引起楚逢月的怀疑,所以她只能跟着走。

    她不情愿,楚逢月倒是来了兴趣,懒洋洋掀起眼皮,瞥了前面的人一眼。

    “还真是故意躲着我们,”秦画瞥见地里匆匆而过的一抹衣角,无语道:“我们又不是洪水猛兽。”

    “难道是节目组的安排?制造神秘感恐慌感?不然我们这几天待的也太顺心了吧。”齐欢在心里补了一句——

    除了半夜往身上爬的虫子。

    “可能是。”郁金奇怪道:“刚才这一路走来,没有看到有诊所,村里难道没有赤脚医生吗?”

    “也可能是少数民族的村医,就是普通的民宅,从外面看不出来。”沈斯年慢斯条理道。

    几人都觉得他的有道理,楚逢月对此不发表意见。

    他们发现几乎每过两百米,就有一块药田,而且打理的井然有序,显然就像节目组的那样。

    村民的经济来源就是中草药,所以自然格外上心。

    在田边看到有艾草,但不知道是野生的还是村民自己种的,再怎么眼巴巴看着也只能作罢。

    边走边看,大概有二十分钟,才到建筑前面。

    远看还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当你站在屋檐下,抬头仰望,就会觉得斜飞的屋檐像是一把弯刀——

    随时有可能落下伤人。

    秦画呼吸一滞,下意识从屋檐下离开,退到楚逢月身边。

    本能的直觉告诉她,这里很危险,快离开!

    “我们要不别进去了吧”她抓着楚逢月的胳膊,轻声道:“反正我们房间又没有虫子爬。”

    只要有楚逢月在,她面临的最大危险,就是楚逢月。

    别的都不用担心。

    楚逢月点头:“行啊,走吧。”

    她又没有好奇心,也不想惹麻烦。

    沈斯年犹豫片刻,虽然挺感兴趣的,但还是选择转身和楚逢月一起走。

    他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虫子爬,有没有艾草都可以。

    “南老师?”齐欢喊了两声,见南星充耳不闻,像是受了什么吸引一样,跨过门槛抬脚走进去,她惊慌道:“楚老师!南老师好像不太对劲!”

    “她对不对劲关我们什么”秦画还没完,就见女人拨开她的,往大门口走。

    南星肯定是身上有什么东西和这里有关联,她讨厌南星不假,但也不想因为她惊动村里的东西。

    简而言之就是不想南星惹事。

    秦画不知道,以为她是不想南星出事,气得跺脚但还是跟了上去——

    “她这种人你管她做什么,活该让她吃点苦头!”

    “抓住她的。”楚逢月瞥了女孩一眼,“捂着嘴把人带走。”

    “啊?”

    秦画还没反应过来,沈斯年和陆致远察觉到南星不对,前者低声了句得罪了,将女人的反剪在身后。

    后者宽大的掌直接捂住她的嘴,无视她的挣扎,跟着楚逢月往回走。

    “慢着——”

    身穿深蓝色土布衣服的族老拄着拐杖,步伐缓慢却稳重,朝门口而来。

    看到这群外乡人,他神色不快。

    被吓了一跳,秦画回神,讶异道:“他竟然会普通话?!”

    这句话让其余几人莫名其妙,会普通话很奇怪吗?

    楚逢月没有搭理女孩,停住脚步,转身,神色淡然看向老者。

    对上她的眼睛,老者先是一愣,随皱眉,厉喝道:“难道没有人和你们过不要在村子里到处乱跑?”

    “不好意思,我们看到药田里有艾草,不知道能不能摘,又看不到村里的人所以才想过来问问。”齐欢虽然也被吓到,但还是唯唯诺诺解释。

    “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立刻离开村子!”族老里的拐杖往青石板上用力一杵——

    “这里不欢迎你们!”

    “三叔公。”村长快步而来,他用方言在族老耳边嘀咕几句,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动了他,族老愤然而去。

    走的时候还神色忌惮看了眼楚逢月。

    “不好意思啊诸位。”村长露出和善的笑容,歉意道:“我们村子比较传统,不太喜欢外来人口而且到处种了药材,怕你们不知情踩坏。”

    他无奈道:“节目组应该也和你们讲过,没必要还是别到处跑,免得有些不知情的村民对你们抱有敌意。”

    这话隐隐带些指责,秦画这么厚脸皮的听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算这个房子有古怪也是自己凑过来的,人家压根没叫你来。

    “这里是我们村子的祠堂,外人不能进。”村长又,“几位如果没有什么事,还是回去吧,缺什么我让人给你们送过去。”

    这完全是看到六十万的份上,不然完全不会这么和声和气。

    钱还没到,先忍一忍。

    “我们就是想要一点艾草。”郁金见他好话,胆子也大了起来:“昨天晚上睡觉床上有虫子爬。”

    村长神色微妙:“呃,好,我带你们去摘吧。”

    “谢谢。”

    楚逢月一直没出声,掐着南星的胳膊,沈斯年和陆致远早就松了。

    见她没有异样。两个男人都松了一口气。

    一道黑影窜了出来,秦画下意识跳开:“什么东西——”

    村长弯腰,将黑影抱起来,顺了顺它的毛:“一只野猫,不会咬人的。”

    黑猫在他怀里很温顺,绿幽幽的瞳孔盯着南星看。

    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女人又开始挣扎。

    “这位是怎么了?”村长眸子微眯,“是哪里不舒服吗?要是在村里出了事我们也没办法和节目组交待,不然去看看村医?”

    “怕猫。”楚逢月轻描淡写道:“不用管她。”

    女人上稍微用力,南星恢复平静。

    “是吗。”村长多看了她两眼,收回目光,“走吧,带你们去拔艾草。”

    几人又跟着他去药田里,村长把猫放下来,扯了几根长一点的艾草递给郁金:“这些都是野生的,你们住的房子后面也有,下次可以自己采。”

    顿了一下,他:“下次尽量不要出来到处走动了,村里的孩子也没怎么见过外人,看到你们会怕的。”

    这句话让郁金和齐欢立刻生出愧疚,因为自己给别人添了麻烦,他们总觉得不好意思。

    陆致远和沈斯年对视了一眼,南星在祠堂门口失控,估计是有什么气场冲撞了她或者被附身了。

    这是和楚逢月相处太久,他们耳濡目染得出的结论。

    至于她为什么会这样,多半是祠堂里有什么东西。

    难怪在门口莫名心惊肉跳。

    村长拔了一捆艾草交给他们,又叮嘱了几句,带着黑猫离开了。

    经过楚逢月身边时,他不动声色瞥向南星,眼底带着狐疑和若有所思。

    嘉宾们又回到平房,看到他们,友还没来得及激动,直播间直接被烟雾笼罩。

    所以这个艾草得多久才能熏完?本来就只有白天能看看,现在他们都在外面又看不到了qq

    节目组为什么不能在外面装一个摄像啊,不对准门口,就覆盖院子不行吗嘤嘤嘤

    点燃的艾草在房间里熏,齐欢赶紧把门窗都关上,跑到外面院子里。

    直到这时,才有空注意南星。

    可能是最近反常太多,已经习惯了,所以南星的异样和她晚上能睡个好觉相比,不值一提。

    秦画见女人直勾勾地看着门口,有些发怵:“她这是怎么了?中邪了?”

    “差不多。”楚逢月下巴微抬,“去厨房给我倒杯水来。”

    “你喊我?”秦画不敢置信。

    不过看到南星这呆滞的模样,心里那口气顺了一些,屁颠屁颠地去了。

    秦画!看这里!看镜头啊!别晃——

    得,又出去了(摊jpg)

    没一会儿,她端着一杯从大矿泉水瓶倒出来的饮用水,双捧着递给楚逢月——

    “就知道支使我。”

    语气虽然不太好,倒是看表情明显是很情愿的。

    楚逢月慢悠悠喝了一口,还不忘:“谢谢。”

    本来还有点傲娇的女孩顿时开心起来,看到南星更开心了。

    “她没事吧?”陆致远虽然怀疑南星,但多少有些担忧。

    “过一阵就好了。”楚逢月不咸不淡睇他,“刚才捂她嘴的时候你也没下留情,现在装什么深情。”

    “”陆致远无话可,他走到另一边的门槛旁边坐下,抬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沈斯年看了他一眼,温声问:“楚姐,南老师这种情况是不是和祠堂有关?”

    “是,也不是。”楚逢月没卖关子,“祠堂有部分原因,她自身也脱不了关系。”

    “她身上有东西是出自这里的。”

    “砰——”

    陆致远的肘猛然撞到门板上,他眼也不眨盯着楚逢月看。

    男人起身,走到她面前,郑重道:“楚姐,以前多有冒犯,我向你赔罪。”

    秦江都能弯腰,他为什么不可以?

    他只想弄清楚真相。

    楚逢月不躲不避,受了他这一礼。

    “想问什么,问吧。”

    陆致远看了眼周围几人,特别是伸长了脖子准备光明正大偷看的女孩,他苦笑。

    “可以换个地方吗?”多少有点丢脸,他不是那种愿意把丑事在众人面前宣扬的人。

    “可以。”楚逢月没有拒绝,把一脸看戏的女孩拨开,对男人:“去外面。”

    见她不带自己,秦画刚要跟上去,女人回头不轻不重瞥了她一眼。

    “好叭,我不去就是了。”还隐约带着点委屈。

    楚逢月哼笑,给女孩派了个任务。

    “在这看着她,要是想往外面跑,你就掐她胳膊这儿。”指了个位置,“这个穴位,可以稍微用点力,我不介意你公报私仇。”

    秦画听完眼前一亮,她喜欢这种活!

    除了在菜里放花椒害她,南星还迷乱她心智,让她在全面前出丑。

    这个仇她可一直记着呢!

    南章那边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动作,要是他就这么忍气吞声算了,秦画就打算把南星当年和他的dna鉴定书发布出去。

    让豪门圈子都以为他戴了绿帽子,这样他绝对不能忍!南星的身份肯定会由他自己捅出来。

    秦画还在筹划,怎么帮楚逢月报仇。

    毕竟这女人虽然有那么点拽拽的样子吧,到底帮过她好几次。

    而且她跟踪南星去青竹筑的时候,给楚逢月打电话,她真的来了。

    看到她的那一刻,秦画对她所有的误解都烟消云散,有些人表面上看着嚣张,实则心地善良。

    而某些人看着像是温顺白兔,背地里却整天谋算着怎么害人。

    南星要真有表面上这么温良,怎么还能心安理得占了不属于她的位置和资源呢。

    温柔?善良?骗鬼去吧!

    郁金和齐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两人面面相觑,显然不太懂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南老师中邪了?然后陆老师也有些不对劲。

    前者声问沈斯年:“沈老师,陆老师是不是也”

    “嗯?”沈斯年在用衣角擦镜片,对于他的话十分不解。

    “是不是也中邪了啊!”郁金问出来后,愈发觉得是这样。

    沈斯年哭笑不得,但还是回了一句:“放心,有楚老师在,不会有什么事的。”

    “那就好。不过明天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不要跑出去了吧。”拿回来的艾草够他们熏两三次屋子,而且村长也了,屋子后面也有,可以随便拔。

    沈斯年点头,表示认同。

    外面。

    陆致远问出自己压在心底许久的疑惑——

    “当初我和秦江因为赵竹音反目成仇,是不是被她迷惑了?”

    “是啊。”楚逢月毫不犹豫回应:“这不是显而易见呢吗?你们不过是普通的高中同学,之前交集也不多,怎么可能莫名其妙产生情愫?还和从到大的兄弟翻脸。”

    “我知道了。”陆致远脸色麻木:“那南星呢,也在骗我吗。”

    “嗯。”楚逢月瞄了眼阿苏家的房子,漫不经心道:“她应该是和赵竹音有什么交易。”

    “而且,肖晃出车祸那次,多半和她有关。”

    目前来看南星没有和纪家联系上,但这件事很可能是赵竹音示意纪凯云做的。

    纪凯云知道是帮自己的女儿,肯定欣然答应。

    陆致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喉结滚动,想什么又咽了回去。

    从他额角暴突的青筋,能看出男人此时盛怒的心情。

    该的都了,楚逢月朝斜对面摆摆,躲在围墙后面的脑袋立马缩了回去。

    女人轻声笑了一下,她今天可没有去山上找蘑菇的打算。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南星已经缓过神来,她下意识伸握着脖子上的银吊坠,眼神有些空洞。

    陆致远看到她,被戏耍的恼怒涌上心头。

    他没有丝毫怀疑就相信了楚逢月的话,因为觉得女人不屑于用这种段对付污蔑南星。

    她的言行举止都是坦坦荡荡的,不会藏着掖着。

    想要发作,可就这样太便宜她了。

    她想要什么?不就是想嫁进陆家,陆夫人的身份能带给她好处吗。

    既然是这样,就给她希望,再让她眼睁睁看着希望破灭。

    本以为触可及的东西,转眼就一瞬成空。

    见她已经没事了,秦画撇嘴,还没来得及掐呢。

    没劲透了!

    到了中午,又是新一轮的做饭,齐欢和郁金在念叨着做泡菜,“放几个仔姜、再放豇豆和藠头,可好吃了。”

    “还是别做了吧。”楚逢月见她打着坛子的主意,试图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我们再过几天就回去了,你现在泡也吃不上,而且坛子是人家的东西也不可能带走。”

    “可以把泡菜留”

    “这是很久没住过人的房子,你留在这儿,谁会吃?”南星语气较比以前多了几分冷淡,“食材吃不完可以让节目组带回去。”

    没有人告诉她刚才在祠堂门口发生了什么,其余嘉宾也不知道,南星对于刚才的事有没有记忆。

    本来有心凑过去交好的齐欢被她这么一,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语气落寞道:“我只是想让各位老师尝尝我家乡的泡菜。”

    还是沈斯年出来打圆场:“以后有会我们去你的家乡吃正宗的,楚老师和南老师也是怕麻烦你们,这两天多亏了你和郁,我们省了不少事。”

    白月光好像有点奇怪她以前不管再怎么样,都不会用这种冷漠的语气跟人话的。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

    这才是她的本性吧,一个人可以装一时,不可能装一辈子。

    秦画是最先发觉南星出了问题的人。

    因为她爱装温柔大度的盛世白莲花,而吃饭时的南星一反常态。

    人多坐得近,齐欢夹菜时不心碰到了她的,还不等道歉,就被一记幽冷的目光盯上。

    秦画不心对上她的眼神,觉得似曾相识,有些恍惚。

    白月光不会被附身了吧?!

    友也看出端倪:她真的好奇怪,早上虽然有些无精打采的,但有人跟她话还是会扬起笑脸。

    这个冷漠高傲的女人不像是南星,反而像我楚姐

    楚姐:干嘛污蔑我(恼火)

    哈哈哈楼上惟妙惟肖,不好意思楚姐我的功德又没了呜呜rz

    秦画杵了杵楚逢月胳膊,刚要声嘀咕两句,结果在她眼底看到和南星如出一辙的神色。

    幽冷,深邃,不像是人的眼睛。

    女孩吓得一抖,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其余几人都扭头看她,秦画嘴唇发白,吓出颤音:“楚楚逢月”

    “干嘛?”女人眼里原本的幽冷消失不见,而是沾染了笑意。

    “!”要是这还意识不到自己被耍了,秦画就是傻子。

    她恼羞成怒:“你干嘛呀!幼稚。”

    心里的恐惧被她这么一打岔完全消除了,女孩又气鼓鼓地倒水喝。

    “谁让你不经逗。”楚逢月弯唇,见南星望着自己,她挑眉:“吃鱼吗?”

    桌上正好有一盘红烧鱼,是郁金做的。

    除了沈斯年给面子动了一筷子,就没人吃过。

    南星闻言,目光顺着她的视线落在酱汁浓郁的红烧鱼上,下意识吞了下口水。

    !这真的是白月光?一条鱼就能打动?

    秦画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些熟悉了,村长怀里那条野猫,就是这样的神情!

    她震惊地看向楚逢月,疯狂眨眼。

    楚逢月忽视女孩,又问了南星一遍:“你不吃鱼吗?不吃我就全部吃了。”

    诡异!太诡异了!就楚姐和南星这关系,能主动问她吃不吃鱼?

    直播间有道长吗?我害怕qaq

    玄学协会的人哪有关注这个啊,各自都有任务,在查巫蛊事件。

    南星听完女人的话,接下来的动作让嘉宾们还有直播间的友纷纷傻眼。

    一个二线明星、豪门千金,不顾形象地用抓着鱼啃,满都是酱汁,顺着指缝流进胳膊。

    但她丝毫不在意,反而大快朵颐,吃得很香。

    齐欢几乎要尖叫出声,被楚逢月踢了一下。

    见女人朝自己略微摇头,她捂住自己的嘴巴,惊恐地看向南星。

    再看不出来出了问题,那就真的是眼睛有毛病了。

    南星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公众面前做出这样的举动,这不是自毁形象吗?以后她都没脸出现在娱乐圈了。

    这一幕也被友截图下来,在各种社交平台疯狂转发,实时热搜第一变成了#南星怎么了#

    “你们不吃吗?”停下啃鱼骨头的动作,南星黝黑的眸子从他们脸上缓缓扫过。

    “看你吃就饱了。”楚逢月叹气道,“你吃得太恶心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下筷。”

    虽然但是,我还是想,楚姐牛逼!

    这种时候还敢招惹南星,除了她也没别人了。

    不会是和秦画一样,种了什么招数忽然发疯吧?这个屋子好邪门啊,墙边到处都是坛子,有点那种恐怖片的即视感(怂成一团)

    因为表情怪异,南星本来的脸就很僵了,现在看起来更是邪异,她幽幽望向楚逢月,阴笑一声,又继续吃鱼。

    口袋里的乌云蠢蠢欲动,要不是女人的中指将它牢牢摁住,现在恐怕已经跑出来美美饱餐一顿了。

    黑气!好多黑气!它的最爱呜呜

    本来就对南星感到失望和厌恶,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陆致远更觉得倒胃口。

    但是知道楚逢月肯定有什么谋算,所以只是起身,冷冷撂下一句——

    “我吃饱了。”

    诶?陆致远不是和南星在一起了吗?我怎么感觉这一期他对秦画的关注比南星还多啊?

    上一期我就有这种感觉了,在商场,他背着秦画下楼,妥妥的追妻火葬场即视感

    追不到,直接葬了吧。这是秦江的粉丝,来维护妹妹的。

    别人不上心,她们做嫂子的可不能再让渣男祸害自家宝贝!

    可是楚姐得对,南星这样真的好恶心啊!她自己知道吗?

    这个问题,也是很多友想问的。

    秦画哆嗦着喝完最后一口汤,见楚逢月要起身了,赶紧放下碗,生怕和南星单独对上。

    谁要跟疯子掰头啊!

    “你不走?”她还好心地问了一下旁边的沈斯年。

    “腿有点软。”男人不紧不慢摘下眼镜,强迫自己不去看南星怪异的神情,无奈笑道:“能麻烦秦姐扶我一下吗?”

    楚逢月实在没忍住,噗嗤乐了。

    这俩活宝凑在一起就是欢乐多,又菜又怂,一个容易跳脚,一个强装镇定。

    “”秦画赶紧伸拽他,“走吧你。”

    齐欢和郁金早就开溜了,这碗不洗也罢,什么流量都没有命重要。

    南星用抓鱼啃的画面已经给她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齐欢瑟缩道:“今天晚上我还要和南老师一起住吗?我害怕。”

    郁金安慰她:“别怕,我不睡陪着你,我们在堂屋呆着。”

    “你睡我的房间。”陆致远没有看齐欢,但确实是在对她话,“我和他们挤挤。”

    他是单独住的,郁金是和沈斯年。

    几人都不是很壮的体型,三个大男人挤挤也能凑合。

    齐欢其实是想和楚逢月她们睡的,但是不好意思开口,不过对于不用和南星一起这件事还是十分欣喜,连忙道感激。

    他们几人在商量,沈斯年和秦画都在楚逢月住的那间屋子里。

    男人犹豫片刻,问出口——

    “楚老师,昨晚没有虫子在我身上爬,是不是和你有关?”

    他仔细想了一下,自己和郁金住在一个屋子,同一个床,不可能就他感觉到了。

    除非自己睡的很沉。

    可他并不是一个会陷入深度睡眠的人。

    楚逢月坐在床上,躺下了,反枕在脑袋后面:“你们和我靠的比较近,身上沾染了我的气场。”

    “虫子也惧怕气场吗?”秦画好奇问道。

    屋子里都是燃尽的艾草的味道,谈不上好闻,甚至有些闻不惯。

    和她那些昂贵的香水比起来,嗅到这个味儿对于鼻子来,简直就是受罪。

    楚逢月不知道这俩的脑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灵光,有时候看起来挺聪明,有时候又蠢的不行。

    她无语摆:“困了,你们也睡午觉吧。”

    “不准睡!”秦画直接躺在她旁边,嘴巴一张一合个不停,像只烦人的蚊子——

    “南星是不是被猫附体了?就是那只黑色的野猫。”

    房间里的摄像昨天下午已经关了,节目组对此也是敢怒不敢言。

    毕竟这次拍节目只是顺带的,掩人耳目而已,真正要做的不是这个。

    楚逢月也是十分纳闷,你她聪明吧,摆在眼前的都注意不到,昨天再三提醒也直接略过。

    她蠢,细节又观察到位。

    在女孩清澈愚蠢却又带着一丝丝智的目光中,她点头。

    “是,在祠堂门口就被附体了。”

    “那那只猫为什么还会动?它的灵魂不是应该在南星身上吗?”

    和楚逢月呆久了,任何离奇的事都能接受,秦画现在完全变成了好奇宝宝。

    因为现在她没有感受到任何威胁,有楚逢月在身边十分安心。

    “附体不是这种,而是灵体,或者一缕魂魄。”楚逢月耐心解释道,“南星身上有东西吸引它,让它觉得很舒服,很契合。”

    “所以就选南星当宿主。”

    沈斯年里的眼镜差点掉在地上,他心想还不如摔坏呢。

    只要看不到,就不会觉得害怕。

    “那南星去哪里了?”

    “也在身体里面,被压制住了。”楚逢月按了按眉心,随后她翻了个身,对女孩:“肩膀有点痛,揉揉。”

    “我才不要!”秦画下意识否决。

    从到大,都是别人伺候她,哪有她伺候别人的法。

    “那就算了,我睡觉了。”女人作势要翻回去,被吊住胃口的女孩只好不情不愿地给她捏着肩膀。

    “再重点,刚才又不是没吃饭。”

    “就南星那样,谁吃得下去啊!”完,秦画下意识看向坐在椅子上,对她笑眯眯的男人。

    沈斯年还真吃了一碗饭,不过是摘下眼镜吃的,他近视,这样就看不清南星的脸。

    “南星还会出来吗?”秦画哼了一声,转移话题。

    “这就不知道了,看情况吧。”楚逢月舒服喟叹,“成败就在今晚,看她自己造化。”

    如果不是赵竹音给的银吊坠,她不会被黑猫盯上,而且正好是气场虚弱的时候,被它趁虚而入。

    只能冥冥中一切自有因果循环。

    现在,就是等天黑的时候了。

    沈斯年没有回房间,就拉了条椅子坐在床边,困了就靠着椅背睡会儿。

    比起待在别的地方,还不如和楚老师在一起来的安心。

    不然眼睛都不敢闭。

    就这样,下午在三人的呼呼大睡中过去了,秦画本来是不困的,她在想南星的事。

    可楚逢月睡得实在太香了,她顶不住,眼皮子发沉。

    月上树梢,楚逢月才睁开眼。

    屋子里没有开灯,另外俩人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了,睡得很舒服。

    她侧头看,月光顺着窗户涌进来,落在地面,像一层洁白的霜。

    夜晚很寂静,也是这时,楚逢月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村子里一般都会有人养狗看家护院,田园犬比较常见。

    可昨晚到现在,她压根没有听到过哪怕一声狗吠。

    脑海里瞬间浮现两种可能。

    要么是以前养狗出过很大的事,所以村子里明令禁止村民们养狗。

    要么是狗对于村子里某些东西来存在威胁,所以不能养狗。

    依她的直觉来看,更倾向第二种。

    “喵”

    外面传来响动,一道黑影从树梢上跳了下来。

    楚逢月撑着床,轻轻脚起身,心里暗道——

    来了。

    今晚的月光格外皎洁,可能是因为农村的环境不受污染,天上的星星又大又亮,密密麻麻的,星空璀璨。

    而月亮更是大如圆盘,村里所有的角落都洒上了光芒。

    她站在窗前,用指在透明塑料布上抠了一个洞,眼睛贴上去。

    黑猫步伐矫健灵活,径直往南星所在的房间而去。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南星从屋内出来,脖子上的银吊坠被她攥在里,上还缠着红线。

    友只能看到她出了房间,其余的都看不到了,这还是因为她没有关摄像。

    不像其余几个,搞得好像已经忘了直播这回事了。

    这半夜三更的,白月光要去哪儿?赏月?

    她这架势,我感觉像是去抓鱼

    想到她抓着鱼啃得津津有味的画面,友们顿感恶寒。

    她目光空洞跟着黑猫走,清浅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院子里。

    楚逢月指拉开门,不紧不慢跟了出去。

    月光倾泻在村间道,就像是一条银色的丝带,而南星一直在沿着丝带走。

    黑猫在前面引路,她在后面跟着,这场景看起来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妈妈”乌云悄悄钻了出来,趴在女人肩膀上,“她要去哪里呀?饿饿,想吃!”

    “再等等,让你一次性吃个够。”楚逢月安抚的拍了拍它的云朵,“乖乖的,别出声。”

    “好欸!”乌云又飘了一阵,乖巧地溜回口袋里。

    走了一段距离,黑猫和南星同时在祠堂大门口停下,过了半分钟,才进去。

    门是向外敞开的,像是在迎接什么,楚逢月毫不费劲地跟了进去。

    黑猫带着南星穿过大堂,来到一座紧闭的房门外,没过多久,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正是白天带他们去摘艾草的村长。

    在他看过来之前,楚逢月闪身躲在柱子后面,站在月光的阴影下。

    “原来是你啊。”村长上下打量南星许久,脸上露出阴鸷的笑容,循循善诱道——

    “别害怕。告诉我,那个丫头躲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