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Chapter 70 人间保时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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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感官都搅成了一团,变得迷幻。许芳菲还惦记着点名的事,艰难从混乱中抓住所剩不多的理智,想拒绝。
可郑西野不许她拒绝。
他大摸到女孩的下巴,扣住,抬高,以他最熟稔的角度,自上而下吻住了她。
大概是刚喝过虾仁粥的缘故,郑西野的嘴里干净清冽,又染着一丝海风的味道。
唇齿缠绵。
许芳菲迷迷糊糊的,莫名觉得,他柔软的舌很像被淡海水浸过的某种水果,带出很稀薄的甘甜味。
在这档事上,男人是无师自通的生物。如果一个男人,他颇有天赋,仅几次,便可以成为个中高,如果一个男人,他聪明好学,几次下来,足以让女孩沉醉流连。
巧的是,郑西野两头都占。
在之前为数不多的亲密接触中,他认真观察,细心记录,已对许芳菲的所有喜好与敏锐点了如指掌。轻而易举,便能令这个可爱的姑娘身心愉悦。
郑西野很喜欢和许芳菲接吻,或者,更准确的法,是他很享受取悦她的感觉。
喜欢看她眯起眼睛,喜欢看她嘴角上翘,喜欢看她抿嘴唇,喜欢看她咬指,喜欢看她柔柔地哭,喜欢看她可爱地颤栗。
于他而言,这种感受格外新颖,也很上瘾。
至少在过去的漫长岁月中,他从未如此关注过另一个个体,关注到近乎谨慎,近乎严苛,近乎心翼翼。仿佛用掌心包裹住一只刚孵化的鹅,紧张地调整着所有细节,怕它疼,怕它不适,怕它有丁点反感,费尽心,只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它更接纳自己,更喜欢自己。
比如此时此刻。
郑西野温柔轻舐着许芳菲的舌,细心体验她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起初,崽子是躲闪的,慌张的舌跟他躲猫猫,东躲西藏不愿亲近。他隐忍着克制着、耐心试探数次,直至确认她只是单纯的羞涩,而非心理排斥后,才强硬将她逮出来,霸道蛮横,狠狠地亲。
呼吸被吞噬干净。
许芳菲紧张之余又忘记用鼻子喘气,憋气憋得双肺疼,缺氧得快要晕过去。
神思混沌里,听见一声很低的轻笑。
温柔散漫,略含丁点戏谑,夜风般拨动她耳弦心弦。
许芳菲脑子里懵懵然,迷茫地眨了眨眼。
“鼻子。”郑西野满眼的宠溺与怜爱,柔声提醒,“你的鼻子可以喘气。”
许芳菲反应过来,鼻腔里顿时长长呼出一口气,憋闷的肺部终于舒展开。
温热的气流甜甜腻腻,刚好喷在郑西野脸上。
趁着难得分开的几秒钟功夫,许芳菲红着脸蛋,声问道:“点名请假是跟值班干部请吗?”
郑西野弯起唇,指背勾描她柔美的面部轮廓,“你也不想回去?”
“嗯,不太想。”许芳菲回答。
话完,便看见男人眼底眸色更深,笑意与兴味都在逐渐变浓。
许芳菲意识到什么,忙忙:“你别误会。我想留在这儿纯粹是看你还虚得很,不放心你想照顾你而已。你千万不要想歪了。”
郑西野:“。”
郑西野直勾勾盯着她,挑眉:“你我什么?”
许芳菲一呆,不解:“我我想照顾你。”
郑西野:“不是这句。”
郑西野面无表情:“你,我‘虚得很’。”
许芳菲:“”
下一秒,修长左臂有力地托住她,稳稳往上一抱,一只就把她抱起来放在了料理台上。
许芳菲低呼了声,条件反射环住他脖子。
郑西野耷拉着眼皮瞧她,微俯身,两只胳膊慢条斯理撑在姑娘身体两侧,淡淡地:“崽,你是不是对我身体素质有误解啊。”
许芳菲一整个被他笼在阴影之下,压迫感逼人。
她缩缩脖子,往后挪了一下,有点紧张又有点害怕,道:“我又没乱,你生着病,肯定很虚弱呀。”
郑西野欺近她,语气不善:“我再虚,收拾你也轻轻松松。”
“好好好。你不虚。”
许芳菲忍俊不禁,发觉这男人此刻就像只病中的大狮子,故意耀武扬威展示雄性力量,不允许任何质疑,着实幼稚又可爱。
便又伸出轻轻捏捏他的耳朵,安抚道:“我家阿野最厉害了,一拳打倒十头牛。”
郑西野反捉住那只调皮的爪子,带着点儿惩罚意味,送到唇边咬了一口,然后拿起她放在料理台上的,掂了掂,盯着她再次确认道:“真不想回?”
“我回不回是取决于你的身体状况。”许芳菲纠结几秒,又问他:“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郑西野懒耷耷地回她:“这不虚得很吗。”
许芳菲:“。”
许芳菲无语了,抬打他一下:“我跟你认真的!你严肃回答!”
郑西野闻声,静默两秒,然后就皱着眉捏起眉心,非常有气无力地:“头痛欲裂,我好虚,好可怜。今晚可能撑不过去了。”
许芳菲哭笑不得,随抄起一块洗碗帕往他脸上扔,轻斥:“你的演技还能再浮夸一点吗?”
郑西野截住洗碗帕随丢在边上,抱住姑娘,低头在她绯红的脸蛋亲了一口,又亲了一口。
他脸颊在她颈窝里来回蹭,:“不想放你走。”
男人一整天发着烧趟在床上,胡茬长出来当然也没功夫刮,薄薄一层,在她嫩嫩的皮肤上蛰来蛰去,虫子爬似的,痒到心坎儿里。
许芳菲架不住这番攻势,加上又确实担心他的身体,只好松口应承下来。:“好吧,那我打个电话请假。”
郑西野笑,眸光愉悦,贴过去吻了吻她的唇,将递过去。
他:“给你们单位这周的值班干部一声。”
许芳菲便给值班干部打去了请假电话。
来也蛮巧合,这周的值班干部刚好是许芳菲科里的同事。接到她电话后,同事一句话也没有多问,很自然地便应了声“行”。
挂断电话后,许芳菲不禁诧异,看着已经黑掉的屏自言自语,咕哝道:“没想到请假这么容易呢。”
郑西野把姑娘娇的身子圈怀里,下巴搁她脑袋上,漫不经心回:“又不是还在上学的孩儿,成年人谁没点私事,点名请假很常见。只要次数不多,没什么问题。”
许芳菲惴惴的:“也不会影响年终考核吧?”
郑西野摇头:“不会。”
如此,许芳菲便彻底放下心。她弯起唇,朝他乖乖地点头:“好的,教导员。我记住了。”
郑西野闻言,轻轻嗤了声,垂了眸子瞧她,饶有兴味道:“女孩儿就是女孩儿。随时随地都在学习新知识呢。”
许芳菲听完微微皱眉,反驳:“你别老我是女孩儿。我二十几岁,明明是大姑娘了。”
郑西野视线下移寸许,很平静地点头,赞同道:“确实挺大的。”
许芳菲:“。”
许芳菲:“???”
他这眼神,这形容,明显别有所知。许芳菲隐隐反应过来什么,脸刷的红透,飞快抬起双遮胸前,声羞愤道:“郑西野,你、你根本就是个流氓。”
哪料到,对面的爷听她斥完,懒洋洋一抬眉,搭腔:“这怎么还降级了。”
许芳菲呆住:“嗯?”
郑西野嘴角勾了勾,指腹摩挲她的后颈和耳侧,轻声:“崽崽,你之前明明都夸我是变态和色狼。”
许芳菲:“”
许芳菲面朱耳赤,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怼这厚脸皮的话,急得脖子都红了。
她咬咬唇,卡壳骂不来人,索性狠下心,往他劲瘦的窄腰上使劲一掐。如愿听见一声倒吸凉气的“嘶”。
许芳菲解气地哼了声,眉开眼笑:“知道疼了吧?让你成天戏弄我。”
头顶上,郑西野直勾勾盯着她,眉峰一挑,没话。
姑娘完全没察觉到危逼近,开心地扑了扑,:“好了,我现在要洗碗。这位同志,麻烦你先出去,不要挡着我。”
着,她便想伸推开他,从料理台上下来。
然而一推,不动,再推,还是不动。
许芳菲困惑,抬起眼帘。
郑西野居高临下,笔直盯着她,语气里透出不加掩饰的危险意味:“谁给你的胆子掐我腰?”
令郑西野没想到的是,这崽子仗着他生病身子虚,胆子也大起来,听他威胁,她根本不怕,反而还十分威猛地伸出爪子,在他腰上戳戳,捏捏,再轻轻地拧。
郑西野:“”
郑西野缓慢眯起了眼睛。
崽子不知死活地扬起下巴,勇得很:“我掐了又怎么样?你咬我。”
话音落地,厨房里登时一阵静。死一样的静。
片刻,郑西野极其温和地弯了弯唇,回答她:“好啊。”
许芳菲:“”
许芳菲觉出不对劲,慌了,忙颠颠想从旁边逃跑。然而没等她脚尖重新沾地,便觉身子一轻,被男人单抱起扛在了他肩上。
郑西野转过身,迈开长腿径直往卧室走。
“等等等!阿野?教导员?郑西野!”许芳菲在他肩头晃踢腿,挣扎中,脚上的大拖鞋全部嗖嗖飞走。她满脸通红地斥道:“郑西野你放我下来!你烧都还没退完,这是要干什么?”
郑西野淡声:“不是你让我咬你吗。”
许芳菲:“?!”
卧房门虚掩着,被郑西野随便一脚踢开。
门板撞击墙脚的地吸,发出轻微一声砰。
噗通噗通。
许芳菲心跳急促,整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羞涩得轻咬唇瓣,蜷紧脚趾。
下一瞬,看见男人单腿跪上床沿,动作轻柔将怀里的她放平下来,捏捏她滚烫的脸颊,哑声低柔道:“正好咱们来研究一下。你上回溅我鼻梁上,看看今晚能溅多远。”
许芳菲:“”
*
被郑西野摁在怀里啃了大半宿,翌日天还未亮,许芳菲从睡梦中转醒后,明显感觉到自己脑袋还晕晕的,浑身也软绵绵,像是提不起力气。
腰上横着一只修长的冷色调胳膊,臂肌紧实,线条利落,外侧依稀可见一条蜿蜒起伏的筋络纹路。将她箍得死死的。
许芳菲脸再次发烫,试着在男人怀里挪动,悄悄将右钻进柔软的枕头底部,摸索找。
然而,在指尖触及金属身的同一时间,她纤细的腕忽然被几根指有力捏住。
“”像是受惊的动物,许芳菲僵住,瞬间不敢动了。
“醒了?”骨节分明的指把玩着她的,懒耷耷的,在她臂慢条斯理地来回轻抚。
“嗯。”许芳菲红着脸翻过身,想要起来,“我准备去上班了。”
郑西野眼睛都没睁开,握住姑娘的细腰往自己身前一勾,从背后重新将她楼住,懒声道:“还没到六点,再睡一会儿。”
许芳菲诧异:“你早就醒了吗?”
郑西野不是,道:“你醒的时候我才醒。”
许芳菲便很狐疑:“那你怎么知道现在没到六点?”
郑西野懒漫地回答:“看天色。”
闻言,许芳菲迷茫地转动脑袋,透过挡光帘隙开的一道缝,往窗外打望。
天空乌漆漆一片。
许芳菲眨眨眼,心生好奇:“天黑以后不一直这样吗,各个时段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郑西野闭着眼,低头亲她肩窝,嗓音里尽是慵懒眷眠的低哑,“只是你看不出来而已。”
好吧。
许芳菲没再多问。正好她还困着,便往他温热的怀抱里贴了贴,闭眼续觉。
可是睡着睡着
就彻彻底底睡不着了。
“”许芳菲咬住唇,难受地轻喘了下,眼睛猛一下睁开。一把摁住在他讨厌的大,羞窘地低声抗议:“阿野,你别乱碰。我还没有睡醒。”
昨晚留宿留得突然,许芳菲什么都没带来,洗漱用具全是临时叫的商场外卖配送,睡衣也是穿的郑西野的制式二道杠。
这衣服其实就是件白色背心,部队人员一般把它穿在军装衬衣里做打底。因为背心的肩带稍宽,单侧各有两条细细的纹路,所以便被大家伙戏称为“二道杠”。
郑西野个子高,发的二道杠是标准码数里的最大码,他穿着刚好合身,但对于许芳菲来,长得像条裙子。她昨晚洗完澡没衣服换,干脆就把他的背心找出来充当临时睡裙。
宽宽大大的大背心,哪里都是洞。
许芳菲换完就后悔了。
因为这条“睡裙”,格外方便男人对她上下其。
譬如此时。
郑西野一副好心嘴脸,是让她再睡会儿,可他却半点不规矩,从她右侧咯吱窝下霸道钻进来。
“我又没拦着不让你睡。”恶劣的混蛋简直恬不知耻,淡淡地:“你睡啊。”
许芳菲眼角湿湿的,轻咬住他探进她嘴里的指尖,快要哭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他这样,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腻歪着卿卿我我好一会儿。
直到七点整,郑西野才意犹未尽地放人。
许芳菲飞快从他怀里溜出去,冲进洗间洗漱换衣服。梳好头发出来一瞧,看见郑西野居然也起来了。
他上身依旧赤着,正打开衣柜,脸色淡漠地取衣物。
许芳菲费解,推开门走进去,:“你干什么?快点躺下继续睡。”
郑西野从柜子里取出一件浅色的外穿上衣,又取出一条黑色运动裤,淡声道:“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我等下坐地铁。”许芳菲连忙摆,“你才退烧,还是再好好休息一下。”
闻言刹那,郑西野轻微蹙了下眉。
他调转视线看向她,问:“你现在出门都是坐地铁?”
“嗯嗯。”姑娘眸子亮晶晶的,头顶冷色的白光映入那双眼,折射出来也像有了温度,“云城的地铁四通八达,很方便。”
郑西野嗤了声:“方便倒是方便,挤也是真的挤。”
许芳菲柔柔地笑:“也还好。”
“你是没遇上过早高峰。”郑西野语气凉凉,话的同时从床头柜捞起自个儿的,垂眸摁亮屏幕,修长指飞快操作两下,又丢到一旁,接着:“以后出门前看路况,不堵就打车。”
许芳菲正要答话,忽然听见包里的叮叮一声。
她点进去,愣住。
许芳菲唰的抬起眼帘看他,惊愕道:“你怎么突然给我支付宝转这么多钱,做什么?”
郑西野弯了腰在床沿边上坐下,换下穿着的黑色拳击裤,又拎起旁边的外出长裤,漫不经心道:“以后我每个月会给你零花钱,该吃吃该喝喝,该打车打车,该消费消费。不用替我省。”
许芳菲眼睛瞪得溜圆,很不明白:“教导员,你这是干嘛。我自己有工资,吃住都在单位,不需要你额外赞助我。”
“反正我的钱平时也花不出去。”郑西野神色自若,懒洋洋地撩起眼皮瞧她,“不给你给谁?”
许芳菲:“我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郑西野:“不会花就学着花。看看你那些闺蜜朋友都在买什么,都在干什么。”
许芳菲有点苦恼:“可是我花销就这么大,你硬要我往外用钱,我真的也用不了。”
郑西野耐着性子,柔声:“不会花,存总会吧?”
许芳菲:“那你自己存,不行吗?”
郑西野:“咱俩这关系还分什么你我。我的就是你的,你花等于我花,你存等于我存。”
“”
这句话,好奇怪。听着完全没有任何逻辑,但配上他那张英俊散漫的脸,那副镇定自然一本正经的表情,又好像挑不出什么漏洞。
许芳菲挠了挠后脑勺,稀里糊涂就“哦”了一声。她把重新收回挎包,余光一扫,忽然微惊。
她清楚地看见,在郑西野修劲结实的大腿外侧,多了一道伤痕。应该是才受伤不久,伤口表面的血痂还是暗红色,明显伤于某种利器。
许芳菲眉头瞬间拧起,问:“你腿怎么了?”
郑西野神色微滞,旋即便从容漠然地答:“前几天路过一个建筑工地,没留神,被路边的铁丝划了。”
闻言,许芳菲没有话,只是定定看着他的眼睛,眸光带着几分探究。
郑西野也没有话,毫不避讳,安静地与她对视。
过了会儿,她垂下眼眸,心里隐约猜出几分内情,双十指无意识地收拢,紧紧攥成拳。
许芳菲平静地点点头:“知道了。”
“走吧。”郑西野套上一件休闲长袖衫,勾嘴角,语气柔缓,“你还得回宿舍换军装,时间差不多了。”
许芳菲:“嗯。”
*
因着郑西野发烧生病,连续几日,许芳菲每天下班后都会买些青菜肉类等食材,去军区大院家属区给她病中“柔弱不能自理”的男朋友做饭。
好在,这位狼牙大佬的脸皮厚,身体素质也是与之相称的过硬。在许芳菲的同志悉心照料下,一个星期不到,她亲爱的男朋友便重新活蹦乱跳生龙活虎。
许芳菲高悬着的心脏也终于落回肚子里。
周六傍晚时,郑父郑卫国所在的专科医院打来电话,院长最近和国外的几家医疗构有合作,专程请了国外的神经科专家来帮郑卫国会诊。
需要家属到场,一起研究新的治疗方案。
得知这一消息,郑西野当即同意下来,并且订了第二天飞往夏城的票。
因是周末,许芳菲主动提出要送郑西野去场。
郑西野怕她来回跑,路上折腾,本打算拒绝,又拗不过姑娘态度坚持,只好由着她来。
“按理,郑叔叔生病,我都没去看望过。这次我是应该陪你一起去的,可是最近科里的事情太多了,一个萝卜一个坑,缺了人会很麻烦。”
场大厅内,许芳菲拉着郑西野的轻声道歉,“对不起。希望你不要怪我。”
郑西野有点好笑,捏捏她的耳朵:“我跟你都是干一行的,国防事业工作者,当然任何时候都得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我怎么会怪你,别胡思乱想。”
许芳菲感激他的善解人意,冲他弯起眼睛笑。
送走郑西野,从场回单位的地铁上,许芳菲有点淡淡的失落。她拿出看日历,计算着郑西野剩下的假期时间。
正琢磨着,里的忽然震动起来,
许芳菲看见来电显示,眼底立刻闪出惊喜的光,滑开接听键:“喂露露?”
“我的菲菲仔!”听筒里,好友的嗓音脆而亮,已经回复她一贯的阳光元气,“你现在在干嘛?”
许芳菲笑着回答:“在从场回市区的路上。”
杨露狐疑:“你去场干什么?”
“我男朋友爸爸在夏城住院,他过去看一看。”许芳菲柔声,“你呢?”
杨露哈哈大笑,兴冲冲:“我已经来云城了!昨晚到的!想给你个惊喜就没告诉你。咱们一起吃个晚饭?”
许芳菲霎时喜上眉梢:“好啊。”
*
傍晚六点多,云城市中心某西餐厅。
高中时代的友谊大多长久。尽管已经很长日子未曾见过面,许芳菲和杨露再次重逢时,仍旧亲昵如昨。两个姑娘的眼角眉梢,已经褪去了十几岁那时的青涩稚嫩,留下的,是她们对彼此真挚的挂念。
许芳菲想起之前的趣事,好奇地问:“那你后面去找许靖了吗?”
杨露点点头:“找了呀。我跟他,我和你是最好的朋友,他也很惊讶呢。还聊到你,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你是你们学校的校花。”
“噗。”许芳菲好笑:“这就胡了,我们学校那种环境,大家忙着训练忙着学习都来不及,哪儿来的功夫比美评校花。”
杨露:“就你这张脸,放影视学院都是校花级别,更别在你们那个和尚庙了。许靖才没有瞎。”
许芳菲:“那你们之后打不打算见一面?”
“看缘分吧。我后面还要回新加坡,他现在实习也不在云城。”杨露弯着唇,接着便话锋一转,道:“不过到缘分,你和你男朋友才真是有缘吧。”
许芳菲腼腆地勾起嘴角。
杨露眼睛里闪烁着星星,又称赞:“而且我对你男朋友的印象还蛮深的。当年一见,帅得直击我十八岁时的少女心。”
许芳菲切着牛排,被逗得抿嘴笑,:“嗯,他是比较好看。”
“唉,好可惜。我回来了,你男朋友又走了,都没能见上面。”杨露遗憾地噘嘴,用吸管搅着杯子里的鲜榨饮料。
“没关系的。”许芳菲笑盈盈,“来日方长,以后你们见面会还很多。”
“也是。”
杨露喝了口橙汁,忽然想起什么,左顾右盼,神秘兮兮地凑近许芳菲些许,低声道:“所以我的宝,你们两个”
到这里,杨露猛一下竖起两只掌,对合着拍了几下,发出“啪啪啪”声,挤眉弄眼地继续:“了吗?”
“咳咳!”
许芳菲被嘴里的牛肉噎到,惊天动地咳嗽起来,白皙的脸涨得通红。
杨露连忙伸替她拍背,“别激动别激动,你慢慢。”
“你个头!”许芳菲又羞又臊,压低声,“你干嘛总对这种事这么感兴趣?”
杨露拽着她的袖子,声撒娇:“我就是很好奇啊。嘛嘛,到底有没有?”
许芳菲红着脸静默了足足十秒钟,才缓慢摇头。
杨露大跌眼镜:“啊?”
杨露不可思议:“我看你男朋友一副挺狂野挺生猛的样子啊,居然还没有?”
许芳菲支吾:“反正,没有真的那什么过。”
杨露琢磨须臾,猜测:“是你不愿意?”
许芳菲羞到都快冒烟了。为了掩饰窘迫,她颤着端起桌上的红茶,轻轻抿了一口,嗫嚅道:“我没有不愿意。是我男朋友不着急,要再缓缓。”
杨露错愕:“哈?为什么?”
许芳菲似乎极其难以启齿,结巴地想糊弄过去,“就、就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嘛。”
“特殊原因是什么原因,你倒是啊!”
闺蜜之间的探究欲一经勾起,便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杨露被她闪烁其词的模样搞得越发好奇,沉声:“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有什么事不能?!啊,难道是你男朋友不行?”
“不是不是!”
许芳菲绝望地捂住脸,为了保全某人的名声,只好羞窘欲绝地回道:“是因为郑西野好像和正常的尺寸有点不一样。他担心我会受伤,要改良一下我的体质,让我提前适应。”
对面的杨露正在喝橙汁,闻声瞬间,直接一口饮料喷出来:“噗!”
许芳菲脸蛋红到滴血,窘到指尖尖都变成了粉色。默默给杨露递过去一张纸巾。
“卧槽,这是什么虎狼法。”杨露接过纸巾胡乱擦了下嘴巴,震惊得目瞪口呆:“‘改良你的体质’?什么意思?”
问完,杨露不自觉脑补出一本本黄文,捂嘴低呼:“总不会是开发调教,让你能更适应他吧吧!”
许芳菲:“”
许芳菲脑袋越埋越低,窘得不知如何接话。
眼看她这反应,对面的杨露瞬间便什么都明白过来了。她眯起眼,拍着发自内心地抚掌感叹,“许芳菲同志,看你平时一副老实巴交又古板保守的样子,没想到玩儿这么花。”
许芳菲被噎住,面红耳赤地提议:“我们不这个了,快换个话题。”
杨露促狭眨眼睛:“那聊聊车?”
许芳菲一呆:“可是,我不懂车。”
“不懂,怎么可能。”杨露故作诧异,揶揄:“你男人不是‘人间保时捷’吗。”
许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