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苦情剧女主亲儿子6 忏悔吧,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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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我打探到大少爷和袁家一姐在街尾找了群混混恐吓袁卿姐,似乎想阻止她嫁人,大少爷离开后,袁家一姐又给混混们加了钱,让他们把袁卿姐扔进海里。”

    夜里,盯梢了常延朗一整天的杉桐回来报告。

    言诉听到最后一句话,总算明白剧情里袁卿是如何失踪的。

    袁家一房早将袁卿兄妹俩当做眼中钉,除掉袁卿后,一直寻找妹妹的袁赋恐怕也被用同样的方法消失了。

    “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言诉问。

    杉桐脱口而出:“后天晚上。”

    “还有时间,你先去休息吧,我出去一趟通知袁赋。”

    袁赋自从回到海城后活跃很多,四处联系父母早年的亲朋好友。

    毕竟他的仇人除了袁家一房,还有权势颇大的徐永弼。

    他的动静被袁家一房的人察觉,双方明面上没有撕破脸,私底下已经暗流涌动,处处较劲了。

    这几天他不敢放任妹妹住在袁家,兄妹俩在酒店开了房,就是在提防狡诈的一房。

    言诉敲响房门时,袁赋正坐在阳台上拿报纸,他双目没有焦距,一页报纸足足看了半时还没有翻面,就是在思考如何拆穿一房叔婶的虚伪,将他们绳之以法。

    被敲门声吵到,他面色不虞起身开门,在看到言诉那张脸后掩饰不住惊诧道:“怎么是你?”

    “非常重要的事,进去。”言诉反关上门,将杉桐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他。

    袁赋越听脸色越凝重,得知袁萱将常延朗作挡箭牌,背地里要求混混把妹妹扔到海里时,忍不住骂出声。

    “一房真是烂透了,连袁萱年纪都能想出这么恶毒的计策,卿儿跟她无冤无仇,她做什么蛇蝎心肠要害她!”

    对此言诉不予置评,谁家里还没有点糟心事了。

    他默默等袁赋发完脾气,才道:“消息我给你送到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不等袁赋回答,他又道:“不是我想干预你的家务事,但牵扯到常延朗,我和他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也明白。”

    袁赋黑着脸沉默半天,方才想了无数种办法全被否定的他怒火高涨,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我打算开一场记者会,将目前掌握到他们谋害我父母的证据公布出来,直接揭穿一房的真面目。”

    “你觉得怎么样?”

    言诉思索片刻:“是个可行的办法,不过破釜沉舟,你得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袁赋咬着牙:“他们都要害卿儿了,我就算鱼死破,也要拉他们下水。”

    这天,常延朗罕见的没有陪女朋友风花雪月,反倒老老实实跟着谭瑜娘上班去了。

    谭瑜娘没察觉他的心不在焉,欣慰的领着他检查车间,一忙一上午就过去了。

    中饭时,常延朗正没滋没味往嘴里扒拉菜,突然听到办公室外议论纷纷。

    “你知道百通实业的袁家吗?听袁家大少爷今天在酒店开记者会,可热闹了。”

    “是袁家大房那位少爷吗?去年大房夫妇从国外留洋回来,没多久双双病逝,撇下一双儿女,当时可轰动了。”

    “袁大少爷为什么开发布会,现在百通实业被一房掌控,他没有话语权吧。”

    叽叽喳喳,吵得常延朗头疼。

    他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慌忙从工厂跑了出去。

    “延朗,你快回来,上班怎么能乱跑!”

    谭瑜娘焦急的喊,却没得到回应,倒是惊动了旁边办公室的经理。

    经理是徐家的亲戚,来上班纯粹是挂着虚名凑数的,但他至少每天待在办公室,从不缺勤早退。

    因此就对任性的常延朗很有意见。

    “谭副经理,好好管管你儿子,咱们制衣厂是正经工作,他经常缺勤早退,员工都有意见了,如果闹到徐会长那里就不好看了。”

    谭瑜娘脸颊涨红,声音跟蚊子似的:“抱歉,徐经理,我会他的。”

    虽然共事不久,但徐经理早就看出谭瑜娘有多娇惯儿子。

    他有心提点一一,但别人家的事,总不能乱插。

    便没什么,回了办公室。

    从昨天起,各大报社记者就就接到袁赋的邀请,声称要召开记者会,有袁家一房的重磅猛料爆料。

    袁家在海城虽然算不上最顶尖的家族,但也很有名气。

    名下的百通实业近两年发展越来越好,一房夫妇善于经营名声,频频在报纸上刷声望,袁家的猛料,各大报社肯定争抢报道。

    酒店大堂,有袁赋提前沟通,老板早就让人准备了茶水点心,布置一新。

    还没到约定的时间,记者们就纷纷提前到来,占据了最佳采访位置。

    袁卿昨晚才从哥哥嘴里得知一房叔婶的真面目,一直恍恍惚惚,不敢相信他们一促成了父母的死。

    “卿儿,外面都是记者,你躲在后台千万别露脸,哥哥来应对。”

    袁赋委托言诉看着她,然后出席了记者会。

    常延朗赶到酒店的时候,就听某家报社的记者提问道:“袁先生,请问你指控袁家一房夫妇涉嫌谋害你的父母,有什么证据?”

    他眼前一黑,虽然不清楚袁家两房到底有什么恩怨,但牵扯到这种案件,袁萱的父母以后还有名声吗?

    他两腿发软,眼睁睁看着袁赋将掌握的证据一一摆出,虽然看不懂,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然后一回头,就对上乔装打扮溜进来的袁萱。

    “萱儿,他的是不是真的?”他一激动,马上被袁萱捂住嘴拉走了。

    这场记者会在海城商界引起了巨大反响。

    袁家,百通实业,在普通百姓心目中都是响当当的代表,可是现在他们听到了啥?

    百通实业的老板和老板娘合伙谋害了自家大哥大嫂,独吞家产,将侄子侄女赶到乡下整整一年,要不是侄子厉害,查清了其中的原委,不定也早成了叔婶的刀下亡魂。

    一房夫妇其实很善于经营自己的对外形象,不仅隔三差五请记者上家里采访,塑造出家庭和睦的表象,还经常给无家可归的流浪儿童捐钱,捐衣服食物。

    每次捐完,隔几天就要登报宣扬。

    在海城名声很好,是人人皆知的大善人。

    可是这对夫妇背地里竟然做出谋财害命的勾当。

    人就怕对比。

    要是一房夫妇只是普通的富人也就罢了,可谁让他们虚荣,接连两年被评选为“海城十大善人”之一。

    当初有多风光,真相被揭穿时就多让人不齿。

    记者会一结束,警察局马上有人取走了袁赋里的证据,前往袁家调查。

    弄清楚前因后果的常延朗也对袁萱大为改观,不善的看着她:“原来你之前在骗我,什么袁卿兄妹想谋夺你的家产,是你父母害了兄嫂,独占袁家财产才对吧。”

    “真没想到你父母竟然这么恶毒,你这个做女儿的想必也好不到哪去,难怪徐一少一直不待见你,他一早就看清楚你们袁家人的真面目了!”

    本质上来,常延朗是个胆如鼠的怂货。

    他会为了袁萱的美貌和家世动心,但他不傻,今天这场记者会将高高在上的袁家夫妇彻底拉下神坛。

    那些记者最会口诛笔伐了,不难想象,袁家一房的恶行会被他们用笔杆子描绘得怎样跌宕起伏,袁家的名声彻底臭了。

    有相关经验的常延朗太清楚背负着坏名声多可怕了。

    他必须及时撇清和袁萱的关系。

    一直以为自己将这个蠢货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袁萱傻眼了,她托人去临溪调查过常延朗,知道他在感情上比较单纯。

    当初能为了堂姐输光那么多家产,现在只要自己动动,肯定能将他迷得晕头转向。

    可事情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只不过见证了一场记者会,常延朗对她的态度就变了?他是那种正义感十足的人吗?

    “常延朗,你真以为我袁家会被区区记者会打败吗?”

    情急之下,袁萱一改平时在他面前装出来的温柔假象,恢复了本来娇蛮霸道的性格。

    见识到她张牙舞爪的丑态,常延朗吓得心肝颤了颤,暗自庆幸今天看出了她的真面目,振振有词道:“警察都去你家了,还跟我耍大姐脾气呢,不如回家看你爹娘有没有被抓走!”

    经他一提醒,袁萱才反应过来。

    恨恨的瞪他一眼,飞快的往家跑去。

    事情发展如同预料中那样,记者的战斗力太强,回到报社后纷纷开始写稿,第一天海城所有报纸最显著的面就是袁家夫妇疑似为家产谋害哥嫂。

    民众哗然,纷纷义愤填膺,指责起这对伪善的夫妇。

    袁赋将各家报纸都买了一份,摆在沙发上目光复杂。

    袁卿望着叔婶被警察带走的照片泣不成声:“太迟了,坏人被绳之以法又怎样,爸妈他们”

    言诉和前来找他聊工作的霍黎辰沉默望着兄妹俩,没有出声。

    此时此刻,让这对兄妹静一静才是最好的。

    袁赋道:“还少了个徐永弼,他势力太庞大,不好对付。”

    霍黎辰忽然插话:“我们云鹤制衣厂开业以来,口碑非常好,老板亲自画的设计图纸做出来效果极佳,让客户很满意,订单都在排队等,但是昨天我突然发现,常夫人管理的徐家制衣厂在模仿我们的衣服设计。”

    “他们价格压得很低,已经抢走了一些生意。”

    听了这话,三双眼齐齐朝他看来。

    霍黎辰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对言诉道:“老板,这事虽然目前对我们影响不大,但任其发展下去,必会造成隐患。”

    言诉有些疑惑,谭瑜娘可是苦情剧女主,虽然对待亲儿子比较奇葩,但其他方面人品肯定没的,怎么会抄袭?

    他派杉桐暗中调查了一下。

    得出的结果让他替原主感到不值。

    本来徐家制衣厂的设计师模仿云鹤,谭瑜娘不同意,但她不知从哪听云鹤真正的老板是她亲儿子常延鹤。

    抱着“儿子的东西就是她的”想法,谭瑜娘便放任不管了。

    而徐家制衣厂因此生意火爆,她还得到了徐永弼的嘉奖,不菲的奖金冲淡了她的心虚,她把这当做是常延鹤对祖母和大哥的补偿。

    言诉抽了抽嘴角,当即便想出对付常家人的办法。

    目前海城最热门的要数袁家内部的狗血八卦,他来蹭个热点好了。

    他蹭蹭蹭写下一片洋洋洒洒的文章,让杉桐送到各大报社:“他们会对这个有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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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延朗自从跟袁萱分后,收起之前的浪荡,老老实实跟着谭瑜娘上班。

    他名义上是谭瑜娘的秘书,实际上什么活都不用干,每天只需要坐在办公室,看看报纸喝喝茶就能混过一天。

    这天上班,他照旧拿起桌上新买的、还散发着油墨味的晨报,却赫然看到面上字体显著的大号标题“袁家千金被前男友抛弃始末——徐家制衣厂经理继子常延朗跌宕起伏的前半生”。

    从报纸上看到自己名字,常延朗吓得直冒冷汗。

    他飞快的将这篇文章读了一遍。

    短短两千字的文章,用精准的语言描述了常延朗从幼年起如何被家人娇惯,飞扬跋扈欺辱弟弟,不学无术败光家产。

    跟随继母和祖母来海城后,又如何被人骗光钱财,逼得继母打工替他还债,贪图袁家姐的美色和家产和她谈恋爱,却在袁家出事后第一时间分,与她撇清关系。

    作者功底深厚,将一个不思进取抛弃旧爱的纨绔形象描绘的淋漓尽致。

    倘若不知情的读者看了,定要狠狠唾弃这个对继母、弟弟和女友都无情无义的渣男。

    常延朗光是读了这篇文章,就仿佛感受到四周有无数刀片朝自己飞来。

    到底是谁将他生平履历打探的一清一楚,还写成文章发表出来?

    他气得心里冒火,拿起报纸就要去报社找人算账,一出办公室,立刻有无数道异样的目光朝他看来。

    海城晨报是市里销量最大的报纸,几乎每家单位都要订上许多份,供员工参看。

    旁人不知道文章里的渣男常延朗是谁,可徐家制衣厂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太清楚了。

    常延朗此前跟袁萱交往并未遮掩,同事们都知道他每天翘班追袁家姐去了,所以也不太敢有意见,最多背后嘀咕两句。

    这几天见他老老实实上班,还以为改邪归正了。

    没想到是看袁家出事,把袁姐给甩了。

    这人品还真是

    众人瞥了他几眼,也不敢多看,装作低头认真做事的样子。

    可这种态度更让常延朗火大。

    但他又不能对同事们澄清,袁萱根本不是表面上天真善良的大姐,她背地里阴毒的很,惯会颠倒黑白,搅弄是非。

    最重要的是,那篇文章把他做过的所有事迹剖析的太逼真了,连他本人看了都以为,暗中有双看不见的眼一直盯着自己。

    憋屈。

    太憋屈了。

    常延朗压着一心火来到海城晨报编辑部。

    由于袁家的狗血故事里多出一个袁萱的渣男前男友,使报纸销量再创新高。

    主编得知他就是常延朗本人,非常热情的招待了他。

    “常先生,我们海城晨报想对您做一个独家采访,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独家采访?

    海城晨报还想从他身上挖掘更深的故事?

    常延朗的表情绷不住了:“当然不行,王主编,我要求海城晨报立刻撤掉关于我的这篇文章,你们已经影响到我的名誉和正常生活了。”

    王主编在报社工作十几年,像常延朗这种上门寻衅滋事的当事人不知道见过多少。

    他不慌不忙喝了口茶:“常先生,年纪轻轻脾气莫要这么暴躁,你知道的,我们海城晨报在本市所有报纸中销量一直遥遥领先,多少商家想找我们打广告都要排队,关于你的那篇文章,我们也算免费为徐家制衣厂做了宣传,你感谢我们还来不及,为什么要撤掉?”

    常延朗恨道:“都是负面影响,算什么宣传?徐家制衣厂背后可是徐永弼会长,万一我们的客户要求退订单,你承担得起徐会长的责问吗?”

    王主编一点都不担心。

    他们新闻界的,每天不知道要面对多少海城的大人物,报道的消息数不胜数,徐会长虽然位高权重,但他在海城还算不上顶尖。

    海城晨报背后也不是没有靠山的。

    “常先生,徐会长如何追责我们,你管不着,但让报社撤文章,绝不可能。”

    王主编算是发现了,常延朗跟文章里写的一样,是个蛮横无理的纨绔。

    他懒得跟他浪费时间。

    而且,“建议您多买几份其他报纸看一看,不要纠缠我们一家报社。”

    常延朗不明所以被赶出报社。

    王主编最后一句话让他捉摸不透,他拦下报童买了海城所有报社的报纸,然后发现

    特么这篇文章到底谁写的,为什么每份报纸上都有!

    他气得正要扔掉报纸,目光不留神瞥到作者笔名:忘忧草。

    忘忧草?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隐约想起前几天有谁过,忘忧草是萱草的别名。

    萱草。

    忘忧草。

    他知道是谁写的这篇文章了。

    常延朗气势汹汹来到袁家,“砰砰砰”敲响了袁家大门。

    这段时间,袁家身处舆论漩涡,每天都有不少愤怒的民众前来扔烂菜叶臭鸡蛋什么的,好几次袁萱一出门就被扔了满身垃圾。

    所以门房对敲门声十分警惕。

    “谁啊?”他在里面颤巍巍问了声。

    常延朗本想报上大名,话到嘴边,迟疑了一下,改口道:“我是徐一少的朋友,受徐一少所托,特来探望伯父伯母。”

    徐一少那可是袁家梦寐以求的联姻对象,门房一听,立刻打开门。

    常延朗逮住会钻了进去,闯入袁家院子大喊道:“袁萱,你给我滚出来,敢用这样卑鄙的段陷害我,老子今天非让你尝尝厉害!”

    他敢这样放肆,也是仗着袁家如今势颓。

    佣人们最近被吓破了胆,躲在房里不敢出来。

    袁家主事的一房夫妇至今在警局没有出来,家里能做主的只有袁萱和两个未成年的少爷。

    阁楼上,两个弟弟瑟瑟发抖躲在袁萱怀里,袁萱听出常延朗的声音,安抚的摸摸他们的头,然后下楼。

    “找我做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像无头苍蝇乱转似的常延朗回过头,朝她看去。

    这段时间袁家的百通实业被舆论攻击到闭门歇业,父母不在,袁萱不得不撑起家里的烂摊子,短短几日不见,她就憔悴了好几岁。

    哪还有当初娇姐的意气风发?

    常延朗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他怒气冲冲上前摇晃着袁萱的肩膀,厉声质问她:“是不是你陷害我的?这些文章都是你暗中调查了我的事,让人写下来发表的吧?”

    他把里的报纸仍在她面前。

    袁萱最近都不敢出门,每天只能通过报纸获取外界信息,今天的报纸她自然也看了。

    那个“忘忧草”的文字让人共情的能力太强了,哪怕她早已调查过常延朗,看了文章后也忍不住想唾弃渣男。

    现在常延朗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她忍不住啐道:“我呸,你欺骗我的感情,还敢来我家兴师问罪,常延朗,不要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完,她朝外面喊了一声,袁家的司、花匠、跑腿厮等七八个身强力壮的人立刻出现,把他包围了。

    然后倒吊着他两条腿,把他扔了出去。

    常延朗灰头土脸回到徐家制衣厂,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让他下意识去找谭瑜娘做主。

    “娘,这次你得帮我”他推开谭瑜娘办公室的门,正对上徐永弼阴沉的目光。

    “徐会长,您怎么来了?”他讪讪道。

    谭瑜娘卑躬屈膝站在一旁,见徐永弼脸色越发难堪,忙假意训斥常延朗:“不得对徐会长无礼,你这次可闯了大祸,因为那篇文章,厂里不少客户都要和咱们断掉合作,延朗,你到底得罪了谁,用这样恶毒的办法陷害咱们?”

    那篇文章她也看了,所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言诉。

    除了她亲儿子,还有谁能把继子的往事描述那么清晰。

    可这件事关联太大,徐会长亲自过问。

    她不敢让他知道自家内部家务事影响到徐家制衣厂的业务,否则一家人又要回到困顿的生活,便推不知。

    常延朗也不傻,他之前出入徐家,不是白白巴结徐永弼的。

    从徐家下人嘴里了解到他的一些好恶。

    徐永弼这人别看是商会会长,听上去很有钱的样子,实际上他会长的位置是侥幸得到。

    当年海城商会刚刚成立时,两大商业家族竞争会长的位置,互不相让,最终让徐永弼捡了这个便宜。

    多年来,他仗着会长的身份试图开工厂,四处扩大生意赚钱,但那两大家族肯定不能坐视他发展壮大。

    一直暗中阻止他赚钱。

    他做了那么多生意,却大多是赔本的。

    好不容易徐家制衣厂有了发展起来的苗头,却受常延朗影响,再次痛失订单。

    徐永弼能不心痛吗?能不过问吗?

    他最在乎的就是钱了。

    因此常延朗毫不犹豫把责任推到袁家身上:“徐会长,您也知道袁萱之前纠缠一少,我听从一少的吩咐跟她交往,后来袁家出事我俩分,她就恨上我和一少了,这次故意拖我和徐家下水,我也很冤枉啊。”

    “不过这次袁家受到重挫,我觉得是个好会,百通实业可是袁家最赚钱的产业,如果您能将其收入囊中”

    他意味深长的笑起来,袁萱敢算计他,他就能立刻报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