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苦情剧女主亲儿子5 忏悔吧,大哥
诋毁常延朗的流言是谢运南传出来的。
袁卿退学后,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获得她的芳心。
便将所有仇恨都投注在常延朗身上。
刚好常延朗屡次做下失智的事,给了他借题发挥的理由。
另一方面,谢家和常家本就是死对头,生意场上的竞争对,逮住常延朗这么大的把柄,肯定要往死里搞他。
可是谭瑜娘不懂这一点。
在她心里,什么都可以用爱感化。
“我要见一见谢老爷,亲自和他谈谈。”
这次见面显然没什么结果。
谢老爷甚至当场嘲讽谭瑜娘脑子拎不清,放着亲儿子不培养,却把不成器的继子当宝贝。
常延朗是谭瑜娘的软肋,她最容不得别人诋毁他,这次谈判不欢而散。
没多久,谢家趁又吞并了几间铺子。
不到一个月,常家的生意尽数落败,名声也烂透了。
甚至有传言,常家家风不正,专会培养败家子,反而把有能力的子嗣逼的离家出走。
实在走投无路,谭瑜娘只好跟婆婆商量,将家中所有铺子尽数变卖,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娘,以延朗如今的名声,根本无法继续在临溪呆下去,听海城那边贸易兴隆,我们全家搬过去不定还有一线生,正好也给延朗一个从头再来的会。”
常老夫人虽然自私贪婪了点,但她很在乎常延朗的名声。
再考虑后答应了。
但常家败落至此,不可能再留龚家人继续住下去。
龚嘉实作为常延朗的舅舅,有点死皮赖脸,不然也不能再常家借住这么多年。
他和女儿龚慧都不想离开,毕竟呆在常家,好吃好喝供着。
离开了,去哪赚钱呢。
可是常老夫人不愿再养着他们了,给了50块大洋打发他们离开。
钱不多。
但以常家目前的状况,她不想破费。
龚嘉实勃然大怒,这不是欺负人么。
也就常延朗几个月的零花钱,好意思赠送给亲戚?
还是他儿子龚锋聪明些,表面让他收下,背地里派龚慧暗暗打听常老夫人藏钱的地方。
龚慧在邪门歪道方面有两把刷子,打探到常老夫人的积蓄所在。
龚家人当晚就卷钱离开。
这对常家婆媳又是一个不的打击。
谭瑜娘含泪将店铺卖掉,祖孙人去往海城。
两个月后。
海城一处民居。
霍黎辰带着霍母从医院归来,将气色好了很多的霍母送回房间,他来到言诉房里:“老板,多亏你资助我娘去医院看病,海城的大夫医术比临溪高了不少,大夫,等吃完药,只要我娘以后好好静养,就没多大问题了。”
那天下船后,霍黎辰向言诉告辞,然后直接带着霍母来医院求医。
可他身上的钱很快就花光了。
一筹莫展之际,刚好遇到了言诉。
言诉帮他送霍母换了家水平更高的医院,还提供了诊费。
术后,霍母的身体硬朗起来。
霍黎辰出于感激,就愿意帮言诉赴汤蹈火。
言诉表示自己打算开工厂,希望霍黎辰能帮忙。
霍黎辰二话不答应下来,他虽然自尊心很强,但更识时务。
二话不带着母亲搬进了言诉租住的房子,称他为老板,甘愿在他底下做事。
言诉微笑着点点头:“霍姨的病主要是由营养不良引起的,慢慢调养,会健康起来的。”
“这段时间咱们制衣厂的发展不错,第一份订单已经完成,我昨天又接到好几份订单,辛苦你领着工人们干活,等忙完这段时间,给你发奖金,你带着霍姨好好在海城逛逛。”
经过个月的观察,言诉发现霍黎辰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一边在医院陪护霍母,一边还有精力跟着他四处跑,忙碌开工厂的事。
制衣厂开局不错,袁赋出于感激,给他介绍了几位同样留洋归来的老板,促成了首批订单。
他之前为了厂子撒下去一半积蓄,现在终于要赚钱了。
霍黎辰得知厂子有了新订单,欣喜不已。
他既然选择了跟着言诉做事,当然希望老板越发展越好。
言诉这个老板善良大方,不但救了霍母,给他提供工作和住处,还为霍母请了专职保姆照顾。
“多谢老板,那我现在就去厂里处理新订单。”
空中飘着雨,霍黎辰打着油纸伞从巷子里出来。
言诉租的房子算是附近比较安全的地方,不远处有几个孩跳在雨水里玩耍。
他不经意间抬头,就看到前方从另一条巷子出来个吊儿郎当的身影,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远。
霍黎辰死死地盯着那个背影,他绝不会认错,那是在他最困难时趁火打劫的常延朗。
常延朗怎么会在海城?
一处挤着好几户人家的杂院里,谭瑜娘正替人搓衣服。
常家刚搬到海城时,并没有窘迫至此,他们里的积蓄足够一家子过好几年温饱的生活。
但常延朗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如何耐得住平淡的生活。
他想创业,想回到过去一掷千金的生活,就跟谭瑜娘商量着开工厂。
谭瑜娘觉得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还没摸清地盘,暂时不适合做生意,让他再等等。
可常延朗不知从哪结识到一群地痞,听他要建工厂,那些地痞便哄着他自己地头熟,从他那骗走不少钱。
常延朗没钱,积蓄都在谭瑜娘和常老夫人里?
那就打得他哭爹喊娘,让婆媳俩心疼,看她们会不会交钱保平安。
就这样,家中的积蓄被诓走一半,他们不得不搬离原来的地方。
祖孙人,两个都有富贵病,即使另租房子,选的也是地理位置优越的。
不巧就跟言诉住的更近了。
言诉来到海城后,除了创办制衣厂,还在袁赋的牵线搭桥下广交朋友。
今晚,言诉收到袁赋送来的邀请函,请他去一家歌舞厅参加宴会。
他穿着熨烫服帖的马甲西裤,打扮得像个出身优渥的少爷。
夜色朦胧,他从黄包车上下来,付了钱,就看到等候在门口的袁赋。
袁赋慢条斯理朝他走来,目光在他身上逡巡片刻,赞赏道:“你这么打扮,丝毫不输海城那些娇惯大的少爷。”
最重要的是,言诉身上那种毫不怯场,甚至有点游离于世界之外的气势,独一无二。
他领着言诉往里面走去。
灯火辉煌的舞台上,时髦的歌星热情如火吟唱着最流行的歌曲。
时不时朝台下抛个缱绻的眼神。
大厅里,名流汇聚一堂,觥筹交错,有人伴着歌声跳舞,有人举杯畅饮,交流商业信息。
袁赋指着最中间位置拿着红酒杯,和舞台上歌星眉来眼去的中年男人道:“看到了吗?那就是海城商会会长徐永弼,这场晚宴分量最重的嘉宾,来海城做生意的,若能搭上他就发达了。”
听到“徐永弼”这个名字,言诉眼皮跳了跳。
这人正是霍黎辰一开始跟的大佬,后来霍黎辰没了利用价值,被一脚踢开。
然后徐永弼就看上了常延朗,将他招纳麾下。
言诉耸了耸肩,不在意的笑笑:“那想要搭上徐会长的人,应该很多。”
然后他审视的目光看向袁赋:“没猜错的话,袁少爷回国不久就去了临溪,但您似乎对海城的事非常了解。”
袁赋面上淡然,心里却为言诉的敏锐微微吃惊。
自从怀疑父母之死有问题后,他就开始暗中调查二房了。
在临溪的一年里,妹妹进了中学读书。
他明面上打理袁家在乡下的田产,实则背地里联系上了父母的故交,希望从他们那里得到帮助。
一年的时间,足够他将二房调查的清清楚楚。
他那对二叔二婶,果真是心狠辣的人物。
为了袁家财产,谋害他父母,还暗中和商会会长徐永弼有勾结,替他做了不少坏事。
他的堂妹袁萱,最近也在跟徐永弼的二儿子议亲,只不过徐二少爷另有所爱,没看上她。
“延鹤,你在海城商界混,不在徐会长跟前露个脸,恐怕不行。”
袁赋引着言诉来到徐永弼面前,“徐叔叔,这是我一个临溪来的朋友,最近开了家制衣厂,还请徐叔叔多多照顾。”
他和徐永弼如此熟稔,是因为徐永弼和他父母曾经同窗读书。
按理两家关系不错,但在二房掌握袁家话语权后,他还是帮着二房谋害了袁赋父母。
徐永弼在袁赋面前,像个和蔼的长辈。
立刻很给面子的和言诉握了握,还夸赞他年纪就有本事。
这天晚上,言诉在商会会长跟前挂了号,也算不虚此行。
但回家后,他就从霍黎辰那里得知常延朗的消息。
“我打听了一下,常家似乎变卖了临溪的家产,前不久刚搬来的,常延朗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常夫人靠浆洗衣服赚钱,一家人过得还凑合。”
想到言诉还不知道自己和常延朗的恩怨,霍黎辰有些心虚。
言诉啧啧嘴,常家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他本来不想理会,但第二天谭瑜娘不知怎么发现了他的踪迹,找上门来。
一进门先打量着院子的格局。
言诉租的院子挺大,除了他和霍家母子住,还有两名佣人。
谭瑜娘来的时候,霍母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言诉坐在摇椅上,跟她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这样仿佛母慈子孝的场景刺激到谭瑜娘,她的脑子瞬间炸开。
“常延鹤,昨晚延朗看到你住在附近,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这个女人是谁?你怎么能随便认别人当娘!”
她内心也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不配当常延鹤的亲娘。
一面打压常延鹤,一面在潜意识里恐惧儿子长大后会恨她。
所以看到他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聊天,心底的惶恐都要溢出来了。
言诉诧异的回头,正对上谭瑜娘震颤的目光。
霍母也顺着视线朝她看去。
“阿鹤,这位是”霍母脾气很好,是个聪明剔透的女人,根据谭瑜娘的话,马上明白过来她误会了。
但谭瑜娘一脸气壮的指责言诉,倒让她猜不出这人身份。
言诉眸光闪动,垂下头去,表情没了之前的从容淡定,反倒多了些落寞。
“霍姨,这是我娘。”
“什么?”霍母惊得眉毛都跟着抖动起来。
她以前听霍黎辰透露过,言诉在临溪出身大户常家,但他亲娘和亲祖母偏心大哥,苛待他,便从家里逃出来了。
那时她还疑惑过,言诉看上去多善良俊俏的少年,亲娘怎么会不喜欢呢。
她怀疑的目光在谭瑜娘身上扫过,总觉得这女人看上去过于悲苦了点。
不像是常家当家夫人。
而且常家在临溪城赫赫有名,从祖上就发达,后来家产虽然被常韶败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谭瑜娘怎么沦落到穿粗布衣裳的境地。
谭瑜娘被她盯得有些屈辱。
一想到自己带领全家逃出临溪后,吃了不少苦,亲儿子却将别的女人奉为母亲一样孝顺,还有佣人伺候,过得很滋润,她心里的妒火就不断高涨。
“常延鹤,你还知道我是你娘?拿着常家的财产供养外人,让亲娘和亲祖母吃苦受累,你就不怕被雷劈吗?”
言诉垂着头示弱,一言不发,看上去像个被欺负的可怜。
霍母承了他天大的恩情,早就把他当晚辈一样看待,见不得谭瑜娘这样责难他。
“常夫人,延鹤他是你亲儿子,你俩分开这么久,你不关心他,反倒话这么难听,有点过分了吧。”
同为母亲,霍母很难理解,谭瑜娘宁肯宠着继子,也不愿将母爱施舍一点给自己亲骨肉。
如果她担心常延朗受委屈,可以一碗水端平。
而不是纵容继子,把亲儿子当捡来的野孩子。
也奇怪,谭瑜娘在任何人面前都像个委屈的媳妇一样,放低姿态讨好别人。
唯独面对常延鹤时,她仿佛有了主心骨,想要摆布他,操控他。
在她心里,常延鹤只能给继子做垫脚石。
所以现在常延朗过得那么苦,他怎么配过这样奢华的生活?
“延鹤,既然你单独住一所院子,那我和你祖母、延朗晚点就搬进来,我们现在租的院子里挤了好几户人家,你大哥和你祖母住着不舒服。”
短时间内,谭瑜娘已经做出决定。
如果延鹤愿意养延朗和祖母,他们一定会原谅他之前的大逆不道。
想到这里,谭瑜娘不禁兴奋起来。
延鹤马上就十六了,别他里有不少钱,这个年纪都能赚钱养家了。
等她考察过海城的市场,就开间铺子,母子俩一起赚钱,足以养活继子和婆婆。
然而美好的想法在她转身的瞬间被打断,言诉喝道:“常夫人,从我离开常家那一刻起,就已经跟你们断绝关系了,这是我租的房子,愿意让谁住都行,就是不愿让你们住。”
他态度一如既往的嚣张。
谭瑜娘震住,一脸痛心的回头:“延鹤?”
言诉已经有点不耐,吩咐佣人送客。
谭瑜娘被赶出门,恍恍惚惚往家走,一路上心如刀割。
既心痛常家沦落到如今的境地,又恨儿子冷漠无情,明知亲人逢难,却不伸相助。
她失魂落魄回到家,婆婆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谭瑜娘抹了抹眼泪,正要做饭,却见常延朗鼻青脸肿回来了。
“延朗,谁把你打成这样?”她吓得不轻。
常延朗本不耐烦理她,但想到自己得罪那人来头不,还需要谭瑜娘帮忙从中斡旋,只好软着声音哄她道:“娘,我不心得罪了商会会长家的二少爷,您帮我去找徐会长求求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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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诉本以为谭瑜娘和常家祖孙必定还会来纠缠不休。
没想到一个月后,谭瑜娘居然一跃成为徐家名下一家纺织厂的副经理。
那家纺织厂是徐永弼以不光彩段从别人中夺来的,想要作为他转型的试验品。
因为近两年从国外引进不少时髦款式的衣服,销量不错,徐永弼看得眼热。
他给谭瑜娘下了命令,个月内将纺织厂成功转型为制衣厂。
谭瑜娘为了宝贝继子,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常老夫人见常家有东山再起的希望,立刻来了精神,逼着谭瑜娘把常延朗带在身边做事,不敢继续放任长孙当个纨绔了。
常延朗摇身一变,成为徐家制衣厂副经理下的秘书,身份与之前有了天壤之别。
言诉底下的制衣厂已经走上正轨,他全权交给霍黎辰打理,并给了他百分之十的股份。
用人不疑,他相信霍黎辰一定能将制衣厂发展的红红火火。
至于他自己,吩咐杉桐盯着常延朗后,又开始寻找新的商,毕竟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常延朗进入徐氏制衣厂工作后,和徐家的联系更紧密了,他很会审时度势,隔差五就提着礼物去讨好一下徐永弼和徐家少爷们。
徐永弼位高权重,忙得哪有时间见他,他就一心一席巴结徐家少爷,特别是被他得罪过的徐家二少爷徐涛。
时间一长,徐涛还真被他的态度软化,对他刮目相看。
“常延朗,想让我原谅你不难,只要你帮我解决掉那个麻烦,以后咱俩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徐涛怀中揽着佳人,对常延朗努努嘴,示意他往门口的方向看。
那是个穿着紧身旗袍的妙龄女子,头发烫成香蕉卷,既俏皮又妩媚。
正是袁家二姐袁萱,苦苦追求徐涛而不得的女孩,此刻幽怨的看向徐涛,仿若被抛弃的怨妇。
常延朗虽然混账,但感情生活一张白纸,除了袁卿再没喜欢过旁人。
一下子就被袁萱的美貌镇住了。
他咽咽口水,忙不迭点头道:“二少放心,这位姑娘就交给我了,有我出马,一定还二少一个清静。”
两人的对话被袁萱收入耳中,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下。
爸妈让她想办法和徐涛搞好关系,成为徐家二少奶奶,可不是随便一个野子就敢高攀她的。
不过既然徐涛厌恶她,倒是可以先跟野子周旋几天。
因此,她答应了常延朗请她吃饭、野餐、划船等一系列追求行为。
一边暗中派人打听常延朗的底细。
常延朗以前追袁卿时困难重重,对方从未松口,让他感觉初恋就像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可袁萱的温柔和善解人意让他重拾自信心。
他在袁萱面前从未碰过钉子,便觉得两人已经发展到甜蜜的恋爱关系了,为此,连工作都疏忽了。
“恋爱”的第十天,两人在西餐厅吃饭,常延朗的目光黏在袁萱脸上,拔都拔不掉。
袁萱心里一阵厌恶,随后姣好的面孔突然变得忧郁起来,泛着泪光的眸子忽然定定望着不远处一男一女,咬着苍白的下唇,仿佛受尽委屈。
“怎么了?”常延朗敏锐察觉到她心情变得糟糕,急忙体贴询问。
“还不是我堂哥堂姐。”袁萱闷闷不乐,为难道,“当初堂哥一家不善经营家业,拿着大笔钱财出国了,我父母花了几年时间,好不容易重振家里的公司。”
“可是堂哥一家挥霍光了钱财,从国外归来后,马上就要接管公司,是大房理应有的继承权,我父母不愿意,堂姐就要嫁个有权有势的未婚夫,帮堂哥争家产。”
“延朗你看,那就是我堂哥堂姐。”
常延朗转过头去,一眼就看到面对面坐着笑笑的袁卿和袁赋,没想到他们竟是袁萱的堂哥堂姐。
那晚在袁家被暴打的惨痛记忆涌上心头,他一张脸清清白白,眼中的怨恨都要溢出来了。
从前对袁卿的喜欢和追逐,也化为羞辱和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听堂姐要嫁给海城最有权势的男人做填房,可那个男人六十出头,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纪,我实在不愿看到堂姐为了争家产,这样糟蹋自己。”
袁萱无声叹气,十分忧心。
常延朗脸庞一瞬间变得狰狞。
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他们兄妹俩毁了自己的人生,还想攀高枝过上好日子,没门!
中泛着银光的刀具在餐盘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常延朗压低声音怒道:“萱儿,想阻止你堂姐吗?我可以帮你。”
袁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鱼儿上钩了。
一面附耳倾听:“延朗,你有什么好办法?只要能阻止我堂姐嫁给老头子,我是无所谓家产的,甚至可以帮忙服爸妈,让他们把家业拱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