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高材生哥哥的垫脚石5 中彩票后带领全……
言诉今天带着公司几位同事来薛星河的新家,探望刚生产不久的李蓝。
李蓝在“冬至运输公司”担任电话客服,是公司资深员工之一,跟同事们关系处的不错,又和二车队队长薛星河是夫妻。
她腹中的孩子可以跟公司差不多同一时间成长起来的,大家难免比较关心。
站在薛星河家门外,言诉敲了敲门,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哭闹以及砸东西的声音。
几位同事互相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内心不断猜测各种狗血剧情。
该不会他们来的不是时候,撞上了李蓝夫妻在吵架吧?
但这样的话薛星河也太过分了,不管发生什么,李蓝毕竟坐月子呢,需要悉心养着,吵架动静闹得这么大,万一李蓝伤到身体怎么办。
众人脸色变来变去,言诉也加重了敲门声。
不多时,薛星河出来开门。
他一脸的愤怒、疲惫和无奈,见了言诉和同事们,带着歉意苦笑道:“实在对不起,今天家里来了亲戚,恐怕不能留你们了。”
同事们上门,自然提前跟他打过招呼,薛星河本想好好招待,可房子里还有无理取闹的薛家人,他揉揉脑袋头疼道:“下次我请你们上外面吃,还请大家多包涵。”
他话音未落,只见薛老太一脸强势以家中主人的态度走出来,对薛星河不满道:“你媳妇什么态度,我和你叔婶难得进城一次,她竟然躺在被窝里不起来招待我们,咱老薛家没有这样娇气任性的媳妇,你跟她,要是敢不听话,趁早休了她!”
同事们被薛老太的蛮不讲理弄得目瞪口呆,眼神在他们婆孙身上转来转去。
薛星河忍无可忍:“李蓝她刚生完孩子,在坐月子,如果奶奶你非要让人伺候,还是回乡下让婶婶好好服侍你吧。”
从薛老太等人刚刚进门后一直对他和李蓝挑挑拣拣。
又是李蓝配不上他,又是他们夫妻不能住这么好的房子,否则会折寿,又是嫌他刚出生的儿子太吵闹,打扰到她的宝贝孙子了。
薛星河正打算赶他们走,言诉等人就来了。
薛老太是认识祝冬至的,二十几年前,她对冯梅改嫁一事非常不满。
在薛老太心里,女人一旦进了她家门,就永远是薛家的人,哪怕她嫌弃冯梅占了长子盖的房子,将人赶回婆家,冯梅也得安分在婆家守着。
她敢改嫁,就是背叛薛家。
当冯梅嫁给祝有聪,接连生下一儿一女后,薛老太试图挑拨薛星河和异母弟妹的矛盾。
她经常指着祝冬至和祝梦:“瞧见没,你亲妈为了这两个王八蛋,抛弃了你,这个仇你得记着,长大了一定要报复回来。”
好在薛星河已经懂事,他记得清清楚楚,冯梅是被爷奶和叔婶联合起来赶走的。
离开前那天晚上,抱着他哭了一夜。
他也知道,薛老太如果不是为了让儿子光明正大霸占他爸盖的房子,绝不会养自己的。
所以在感情上,他更倾向于时常偷偷给自己塞好吃的冯梅。
薛老太一看见言诉就跳脚,指着他质问薛星河:“你跟祝冬至为什么有联系,难道你忘记他妈妈当初抛弃了你吗?”
她单单听人薛星河在城里发达了,买了房子,却不知道薛星河的老板正是祝冬至。
祝冬至中了五万块彩票的事在村里闹得很大,薛家人没少嫉妒他,但从那以后,他就消失了。
偶尔听村里跟祝昊云还有联系的青年,祝冬至这人品行差得很。
祝有聪临终前,他答应好好的,会供大哥读研,可祝有聪一走,这誓言立刻无效,他带着中奖的钱远走高飞了。
祝昊云现在没钱读书,可怜得很。
薛星河铁青着脸,祝冬至不仅是他同母的弟弟,还是他救命恩人。
在他遇到难处时给他和李蓝提供工作,如果没有祝冬至,就没有他们夫妻现在的幸福生活。
所以他最恨别人诋毁祝冬至。
本想等送走同事再处理薛家人,可现在,薛星河直接进门把最的堂弟拎出来。
七八岁的男孩壮的跟头猪一样,挣扎着哭道:“奶奶快救救我,薛星河他要杀了我!”
身体沉沉的,薛星河要是没干过体力活,不定还拎不动他。
他按下电梯,将堂弟放进里面。
薛老太心疼得扑过去,抱着男孩以一种保护的姿态警惕的望着薛星河:“你干什么?他可是你弟弟,你对他这么差不怕遭天谴吗?”
薛嘉其余人也提心吊胆追了出来,指责薛星河不懂得爱护幼弟。
薛星河将自家大门“砰”的一声从外面关上,冷冷望着他们:“从我十四岁那年吃了堂妹弄掉的一颗糖,被你们打了一顿起,我跟薛家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在我饿得快死没饭吃的时候,是李蓝给了我吃的,我能活到今天,多亏了李蓝和冬至,我这条命欠他们的,不欠你们。”
“所以以后不要打着让我给你们养老的旗号,我对你们没有任何责任!”
薛老太目眦尽裂,抱着心爱的孙子恨恨望着薛星河:“不肖子孙,不肖子孙,要是你爸知道他生了你这样不孝的儿子,定然后悔当初没掐死你!”
听她还敢提起自己亲爸,薛星河眼神变暗:“如果我爸知道你们为了抢他盖的房子,把我妈赶回娘家,不给我吃,不给我穿,巴不得饿死我好名正言顺接收他留下来的财产,他还会孝顺你们吗?”
薛老太一瞬间有些心虚。
长子在世时跟她的关系就有点僵,因为她过于偏爱儿子。
农村盖房子很不容易,刚成家的年轻人如果没有父母帮助,根本做不到。
但长子却完全凭借自己的能力挣到钱,盖了三间新瓦房,村里人都称赞他有本事。
薛老太那时提出让他把一间房让出来,给弟弟住,被拒绝了。
母子俩就此结仇。
如果长子知道了这些年他们如何对待薛星河和冯梅
薛老太打了个冷颤,目光一飘,落在言诉身上,随即理直气壮起来:“冯梅那个水性杨花的,都背叛他改嫁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我儿子亲生的,不定你是冯梅背着他在外面跟别的男人生的。”
众人惊得眼珠子都掉下来了,怎么也想不到薛老太为了攻击薛星河,竟一厢情愿给已逝的长子戴绿帽。
薛星河也被镇住了,他知道这位祖母不要脸,却没想到她脸皮能厚成这样。
楼道里寂静无声,言诉突然道:“既然您认为薛星河不是您亲孙子,那正好,他也就没有赡养老人的义务,请你们尽快离开这里,否则我要报警了。”
他拿出晃了晃,然后对薛星河道:“改天咱俩回老家一趟,跟村里的长辈解释一下,就薛老太认定你跟薛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以后你跟薛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薛老太和薛老头一听就慌了。
农村跟城里不一样,传统观念很重。
如果这事闹出来,让大家都知道绿帽子是薛老太本人给长子戴上的,别人会怎么看待薛家,怎么看待他们老两口。
原本他们霸占了长子留下的房子,从漠视甚至欺凌薛星河,被村里人不耻。
要是薛家再传出流言,名声就毁了。
薛老太心里正恐慌着,只听言诉又道:“老太太,您怀疑薛星河不是您亲孙子,那您有没有怀疑您怀里抱着的那个,不是薛家亲生的呢,毕竟依我看,她跟您二儿子长得一点都不像,反倒有点像”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薛二婶一眼,察觉到她眼里的恐惧,满意的吐出几个字:“像住在山坳里的铁柱哥。”
铁柱今年三十出头,老婆死的早,没留下一儿半女,孤零零住在远离村庄的山坳里。
虽然薛二婶已经四十来岁了,但两人也不是没可能。
果然,他出“铁柱哥”三个字后,薛二婶脸上一脸死灰。
薛老太呆呆的抱着孙子,不知该作何反应。
对此事最关心的还是薛二叔。
他走近了掰着儿子的脸仔细一看,铁柱脸上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三角眼,眼白占比大,看上去凶巴巴的。
跟他儿子这双眼一模一样。
而薛家人包括薛二婶全都是双眼皮,大眼睛,又黑又亮。
以前他也曾怀疑过儿子眼睛为什么跟自己不像,被薛二婶以“基因突变”糊弄过去了。
没想到真相居然如此残酷。
他忍着心里的惊涛骇浪,猛地转头望向薛二婶。
见她心虚的缩了缩脖子,试图降低存在感,哪里还看不出问题。
“你这个贱人!”
一巴掌扇过去,薛二婶死死抱住他的大腿哭道:“当家的,我跟铁柱只有一次,那是意外。”
言诉扯起嘴角笑了笑,然后“哎呀”一声:“薛二叔,楼上楼下的邻居知道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啦,恭喜你,丢人丢到城里来啦。”
薛二叔眼前一黑,差点没昏死过去。
他拎起薛二婶慌不择路进了电梯,都不敢回头看,唯恐被言诉和同事们取笑。
薛老太和薛老头更是没脸见人,只觉得臊得慌,恨不能立刻消失。
刚刚还被长辈当宝贝一样的男孩壮壮,此刻成了无人问津的多余人。
目送他们离开,言诉看向薛星河:“以后薛家人应该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谁愿意第二次踏入这个见证自己老婆出轨的地方呢。
薛星河一脸恍惚的点了点头,械般抬头望着他:“冬至,你太厉害了,简直跟神棍一样,你怎么知道壮壮不是我二叔的孩子?”
言诉神秘一笑:“瞎猜呗。”
薛星河的身世在公司引起了巨大反响。
以前言诉他俩是兄弟,大家还觉得纳闷,兄弟俩并不同姓,在工地打工好几年都没过一句话,难道是同母异父之类的?
没想到还真是。
更没想到,薛星河的亲人居然那么野蛮,从苦待他,见他发达了还扒着不放,做奶奶的,居然让坐月子的孙媳妇伺候她。
这一家子都是什么奇葩?
好在事情有了反转,穷凶极恶的薛家人得到报应,娇生惯养多年的孙子(儿子)不是自家的,没有什么比这个惩罚更让他们心痛。
当薛星河回到公司上班后,他看到的不是其他同事眼中的同情或不屑,而是敬佩。
毕竟像他这种艰苦的身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在城里安家落户,有妻有子,其中付出的艰辛旁人绝对难以想象。
而回到村里的薛家人一路上吵个不停。
薛二叔和薛二婶人到中年,前面一儿一女都已成家立业,壮壮是薛二婶高龄生子。
刚出生时,薛二叔还得意洋洋,毕竟到他这个年纪,老婆还能生出儿子,是对他身体强壮的肯定。
所以全家上下都对壮壮宠爱有加。
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壮壮根本不是他身体强壮的产物,是薛二婶和铁柱这两个不要脸的
他越想越气,赤目含着血丝用可怕的眼神盯着薛二婶。
薛二婶怀里抱着壮壮,吓得瑟瑟发抖。
她和铁柱纯粹是个意外,当年村民某家喜事办酒席,她和铁柱都喝醉了,趁着天黑一夜风流。
事后等她清醒过来,吓坏了,勒令铁柱不许出来,然后匆匆逃回了家。
就那一次,她就怀上了壮壮。
本来不打算要这个孩子,但望着丈夫和公婆期待的眼神,她只好咬咬牙生下来。
心里只希望这辈子都不要被发现。
然而壮壮出生后不久,薛二叔那方面就不行了,薛二婶想着反正跟铁柱连孩子都生了,还怕啥,就偷偷摸摸持续跟铁柱暗中来往。
瞒了这么多年,却被祝冬至捅了出来。
薛二婶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
回到薛家,关上门,薛二叔抄起扁担就想教训薛二婶。
“儿啊,你冷静点,千万别冲动!”薛老太急忙阻拦他。
薛二叔不敢置信回头看向自己老娘:“她都干出那种事,丢尽我薛家的脸了,你该不会还护着她吧?”
薛老太摆摆,伸指了指院子两边的邻居,一脸苦涩道:“你教训媳妇不要紧,可左邻右舍都听着呢,咱们老薛家已经出了个改嫁的冯梅了,总不能让你媳妇偷人的事再传出去,再,你媳妇毕竟是你一双儿女的妈,你总得考虑一下孩子们的面子。”
薛二叔被愤怒冲昏了脑袋,一路上只想着回家如何教训妻子,让她给自己磕头认错。
丢脸是挺丢脸的,他刚开始恨不得暴揍她一顿然后离婚。
可是如同薛老太所,他都这把年纪了,没了妻子,难道还有别的女人愿意嫁给他吗?
薛家一穷二白的,要不是大哥留下来那三间瓦房,他儿子能不能娶到媳妇都难。
所以,经薛老太这么一提醒,他还真不能把事情闹大。
更不能被儿女发现。
想到这里,薛二叔恨恨的朝薛二婶啐了一口:“算你走运,这件事记得给我保密,如果被外人知道”
薛二婶立刻感激不尽道:“我明白我明白,当家的,以前是我做错了,以后我肯定改。”
她表面恭敬,心里却恨透了言诉,想着总有一天要报复回来。
薛二叔看着她那张温顺的面孔,没了平日的伶牙俐齿,不知为何看起来越发憋屈,他指着壮壮道:“这个孩子不能留。”
薛二婶一脸惊恐。
只听他继续道:“托人去外地找户人家,把他送走,老子绝不给别人养孩子。”
就这样,被薛家宠了好多年的壮壮失踪了。
村里人问起来的时候,薛老太一脸尴尬的:“那孩子不心走丢了,我们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
很快,到了薛星河儿子办满月酒的日子,除了公司同事,冯梅和女儿祝梦也来参加了。
望着襁褓中眼睛溜圆望着自己的婴儿,冯梅险些哭出来,她想起多年前刚生下薛星河时,丈夫薛勇还在世,一家三口多么幸福。
转眼就过去这么多年,一路上遇到各种艰难险阻和坎坷。
好在她二儿子现如今开公司,成了老板,大儿子也有了圆满的家庭,女儿被公婆疼爱,丈夫呵护。
全家人都过得那么幸福,放在一年前她根本想都不敢想。
“妈,我在这个区给你也买了套房子,你要是想念哥哥嫂嫂和侄子,可以常住。”言诉走过来,见她满眼喜悦望着婴儿,便如此。
冯梅拭了拭眼角,感动道:“冬至,咱们家能有现在的好日子,多亏有你,难为你惦记着你哥,当老板也不忘拉他一把。”
言诉正要回答,却见祝梦举着电话慌慌张张跑过来:“二哥,荣昌给我打电话,他在酒店被诬陷偷客人昂贵的表,客人不依不饶非要送他进派出所,该怎么办,二哥?”
冯梅一听,也跟着紧张起来,六神无主望着言诉。
言诉内心哼了一声,不消,这又是祝昊云搞的鬼。
他接过安慰妹妹:“别担心,这件事我来处理,让我和妹夫两句。”
几个时后,言诉和祝梦坐火车来到穆荣昌所在的城市,在离祝昊云大学不远的酒店找到了他。
这家连锁酒店在本地名气不,穆荣昌在这里当保安,工资不低,否则他也不会放着家里的卤肉店不继承,非要在这里累死累活打工。
经理办公室,穆荣昌一脸惨白坐在沙发上,双抱头。
而那位声称价值十几万的表被他偷了的客人,正牙尖嘴利对经理咄咄逼人:“你们知道我这块表是x牌的吗?我去国外旅游的时候特意带回来的,它不仅价值高,还很有纪念意义,结果被你们保安偷了,表盘这么大一道裂缝,我要报警,我要起诉,我要让你们酒店身败名裂!”
嘴里着要告穆荣昌,实际上却在这里扯皮好几个时的中年发福男人喋喋不休,唾沫星子都喷到经理脸上了。
正襟危坐的祝昊云则一脸正气的:“虽然穆荣昌是我妹夫,但我亲眼看到他偷了表,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我不能包庇他,我愿意给这位先生作证。”
经理心中叫苦,不悦地瞪了祝昊云一眼,没见过这么多事的人。
他有些头疼,今天酒店这位位叫马天福的客人声称表被偷了,然后同样作为客人的祝昊云跳出来作证,他能证明是保安穆荣昌偷的。
后来果然在穆荣昌的工装外套口袋里找到表。
经理给老板打了电话请示,酒店愿意负责,要送穆荣昌去派出所,但中年男人硬是不让。
经理又可以私了,赔偿中年男人几千块精神损失费,他也拒绝。
真是难伺候。
就在经理一筹莫展之际,中年男人脸上却闪过精光。
他叫马天福,是一家外贸公司的经理,在这座城市也算得上是高薪员工了。
然而一切不幸的来源在于他趁着之前的牛市买入股票,本以为能赚钱,可前不久股市有了颓势,股价纷纷下跌,马天福投入的资金也赔了。
这段时间他上班都无法专注精力,总挂念着赔掉的十几万。
这次来酒店跟客户吃饭,结束后他发现自己的表被保安偷了。
这块表很贵,他平时不舍得戴,只有见重要客户时才拿出来。
表被偷,另一桌的客人祝昊云跳出来揪出罪魁祸首是保安,酒店经理对他连连道歉,态度都快低到尘埃了,这让马天福心里想到个好主意。
他可以趁此会敲诈酒店和保安一笔钱,将自己在股市的损失弥补回来。
他觉得想出这个主意的自己真是个天才,所以他嘴上嚷嚷着要把事情闹大,可是当经理提出报警时,他又拦着不让。
只要多磨磨,经理为了息事宁人,肯定愿意开出更好的条件。
开门做生意的,最怕被人闹事,酒店老板不定会用钱解决。
还有那个保安,看他年龄也不大,一脸天真,不定在家被父母娇生惯养的,做父母的心疼儿子,被他一恐吓,肯定宁愿出钱也不想儿子坐牢。
价值十几万的表,一旦定罪,可要坐牢很多年呢。
虽然不明白这个叫祝昊云的陌生人为什么帮他,但马天福想着,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经理办公室门被打开,言诉和祝梦从外面进来。
“荣昌!”祝梦一眼就看到沙发上满脸憔悴的丈夫,朝他冲了过去。
穆荣昌抬起头,看到妻子和二舅哥,原本还勉强支撑着的精神彻底垮了,他哽咽着抱住祝梦,泪水从眼里流了出来。
今天轮到他值班,明明他一直坚守在岗位上,中午就吃了个饭的功夫,客人价值十几万的表就进了他放在保安室的工装外套口袋里。
还是他那来酒店吃饭的大舅哥亲自指认的。
偏偏监控坏了,没有人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
经理一脸严肃告诉他,按照法律规定,偷盗价值在十万以上的,罪名特别严重,少也得判刑十几年。
穆荣昌争辩不是他偷的。
但经理表确实是从他衣服口袋找出来的,除非有别的证据证明不是他偷的,否则他很难洗清。
穆荣昌当时就慌了,毕竟从本质上来他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刚到法定婚龄就和祝梦结了婚,前半生基本没受过挫折。
一想到他很有可能坐牢,让父母和妻子为自己担心,穆荣昌就觉得人生一片灰暗。
“梦梦,要不然我们离婚吧,如果我坐牢了,不能耽误你大好青春。”
他擦干眼泪,勉强想出一个让妻子不那么痛苦的办法。
随即言诉一个爆栗敲在他头顶:“瞎什么呢,法律给人定罪要讲证据,不是你偷的瞎承认什么!”
穆荣昌带着哭音:“可是监控坏掉了。”
言诉似笑非笑望着经理、马天福以及祝昊云,经理看上去不苟言笑:“监控确实坏掉了,否则我们也不会找不出证据。”
而马天福一脸得意洋洋,仿佛即将占到便宜的样子看上去实在令人想揍他。
祝昊云大义凛然道:“冬至,我知道荣昌是我们的妹夫,但你不能包庇他。”
言诉没理他,对经理道:“能不能让我看看呢,我懂一些这方面的技术,可以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