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高材生哥哥的垫脚石4 中彩票后带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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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知道大老板到底伤的重不重。

    包工头直到天黑后才回来,然后黑着脸把薛星河叫了出去。

    站在他身旁的,是一脸倨傲的大老板司。

    司抬起下巴神情傲慢:“你叫薛星河是吧,本来按照你今天的行为,老板应该把你开除的,但他心善,看在你女朋友的份上决定不再计较。”

    “只要你帮个忙,去楼顶把他白天落下的拿回来,这账就一笔勾销了。”

    司的轻飘飘。

    但薛星河哪里听不出他的隐藏涵义。

    大老板不追究他的责任,定是为了抢走李蓝,故意骗他的。

    他眼睛里蓄满了愤怒,两只拳头捏得很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显然不愿意跟大老板“和解”。

    他在思索着辞职走人的可能性。

    司见他没有动作,不耐烦的催了一句:“磨磨蹭蹭的,能不能快点,你那一拳把老板打得有多重自己不知道吗?如果老板让你赔医药费,你赔得起吗?”

    医药费?这个词让薛星河心中一凛。

    他十几岁就在各个工地上轮流打工了,太了解这种黑心老板是如何挖坑的,大老板有钱有势,真要故意刁难他,他根本反抗不过。

    捏紧拳头,薛星河沉默着朝工地走去。

    “等等。”

    就在他决定听从司的把拿回来的时候,突然被身后的言诉拉住了。

    薛星河惊讶回过头,目光落在言诉平淡的脸上。

    言诉朝他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看向司:“这位大哥,天都黑了,那么的东西不好找,毕竟老板今天视察的地方挺大,能不能等明天再找?”

    司好不容易服薛星河,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务。

    此时见言诉突然冒出来掺一脚,顿时很不高兴:“你谁啊,这是我们大老板和薛星河的私事,轮得到你来掺和?”

    言诉微微一笑,揽着薛星河的肩膀道:“我是他弟弟,他是我哥,你们欺负他就是在欺负我,你我该不该替他出头?”

    所有人怔住了。

    异样的眼神在兄弟俩脸上扫来扫去。

    谁能想到能想到,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是兄弟关系。

    包工头游建邦愣了愣,担心言诉这样得罪老板,让他难做,马上呵斥道:“冬至,你太冲动了,老板一番好心,只是想给薛星河一个改过自新的会,又不是为难他,你跟司顶什么嘴!”

    完还冲他使了个眼色。

    这子平时挺灵,关键时候咋一根筋啊。

    言诉瞥了他一眼:“游哥,不是我跟司顶嘴,只是这次回村,老人家给我哥算了一卦,他八月份天黑后不宜登高,否则有血光之灾。”

    “虽封建迷信要不得,但为了我哥的安全,我不愿让他冒险。”

    司听到他这种无稽之谈,都气笑了:“你在什么混账话?知不知道老板的花一万多买的,如果被别人捡走了,或者弄坏了,你们哥俩赔得起么?”

    言诉眼都不眨一下:“不就是个么,还能比我哥的安全更重要,如果真像你的那样,我来赔行了吧?”

    这句话让薛星河心里跟着震了震,眼神复杂极了。

    他一直以为祝冬至讨厌自己的,所以在工友面前隐瞒他们的身份,一直独来独往,没想到当自己被欺负的时候,祝冬至竟会站出来替自己撑腰。

    从到大,他所经历的,是被亲人谩骂,羞辱。

    却从未感受过被人维护的温暖。

    莫名其妙,薛星河眼眶一热。

    “冬至,谢谢你站出来帮我,但”

    司明显冲着我来的,我不能连累你。

    他做好了心理建设,但话还没完,远处工地上突然传来“轰隆”一声。

    仿佛从高处有东西掉下来,砸在地上,地面震动。

    众人心里也跟着震惊起来。

    大家隔着路灯朝那边看去,只见未完成的建筑一角塌掉了。

    虽然从远处看只是的一角,但如果薛星河上去拿,那里是必经之地。

    想到这里,众人的目光迅速转到言诉身上,他刚刚过薛星河有“血光之灾”那句话令大家齐齐打了个颤。

    如果言诉没有及时阻拦,那现在从上面掉下来的就是

    薛星河仿佛石化了,包工头和司也吓得两股战战。

    司面色惨白,看了看坍塌的楼角,再看看薛星河,突然什么话都不出来了。

    他脚软的支撑不起身体,瘫在地上愣了很久才想起给老板打电话。

    而包工头目光惊惧,脑子里闪过两个大字。

    “完了”

    李蓝仿佛疯了一样冲进薛星河怀里。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她喃喃重复道。

    这天晚上没有一个人能睡安稳。

    第二天言诉起床后,发现游建邦正拎着之前嘲笑过薛星河和李蓝的那人在骂。

    “老五,你特么干活的时候能不能用点心,了多少次让你细致点细致点,学学人薛星河,你看看你弄的那豆腐渣工程,我告诉你,这次出事你得负全责!”

    老五一脸倔强,不服气道:“这怎么能怪我,谁让大老板联系的材料商太坑人,给咱们提供最差的”

    “闭嘴!”

    游建邦呵斥他。

    “我告诉你,出了这种事,等下警察肯定会来调查,大老板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我是包工头,这些责任都需要我担起来,你可真是害苦了我。”

    他急的在原地走来走去。

    嘴上都长了几个燎泡。

    老五眼一眯,多嘴道:“老板该不会跑了吧?我听南城那个楼卖不出去,老板带着全家跑路了。”

    游建邦瞪他一眼,却也被提醒了。

    他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对老五道:“我再去联系一下老板,今天大家都别上工了,先歇几天。”

    完,跳上一辆面包车,飞快离开了工地。

    接下来的几天,所有工人挨个被调查了一遍,可这栋楼的开发商老板和包工头却始终没有露面。

    众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们该不会跑了吧?”

    言诉心想,何止呢,这两人狼狈为奸,早就跑到千里之外的某个城市逍遥去了,上辈子直到几年后才被抓。

    而剧情里薛星河去世后,老板跑路,没有人赔偿。

    薛星河留下的钱财被薛家叔婶霸占了,李蓝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出租屋养胎。

    原身去世前,这对母子过得凄惨极了。

    言诉有原身的记忆,他很清楚那对狼狈为奸的混账老板藏在哪。

    所以当再次被警察调查时,他假装思索半天,无意中透露出一个消息:“我听开发商老板有个初恋在c市,俩人年轻时感情很好,这些年虽然表面上不联系了,但背地里一直偷偷来往,你们他会不会逃到c市了?”

    工作人员对视一眼,将这个重要线索记录下来。

    半个月后,开发商和游建邦一起在c市郊区某栋别墅里被抓。

    他们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法律的代价,但工人们失业了。

    工地上断断续续走了不少人,只有七八个没家没业,平时和祝冬至关系好的留下来。

    一群人商量着要不要换个城市打工。

    薛星河和李蓝也在,自被言诉救了一命后,薛星河就把他当成了亲兄弟,走哪跟哪。

    “冬至,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主意,只要你接下来咱干啥,我们都听你的。”

    他话音一落,其他几人也跟着附和,众人目光灼灼望着他,眼里充满期望。

    言诉:“我打算开一家物流公司。”

    “啥玩意儿?”一个叫毛的青年举提问。

    言诉解释:“简单来,就是我打算贷款买几辆大车搞运输,你们如果愿意加入,马上去考驾照,等我的公司成立,你们驾照也拿到了,咱们就马上接活干。”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在言诉的指引下感觉未来有了奔头,纷纷响应。

    他们倒也没怀疑言诉开公司的可行性。

    游建邦以前还是个泥瓦匠呢,不也当上包工头了么。

    挑了个时间,言诉将所有投入股市的资金全部取出。

    他眼光极佳,选的股票在短时间内涨了不少,五十万资金足足盈利了十倍。

    拿着这笔钱他先租了个大型仓库作为公司场地,然后大一挥买了十辆用于运输的车辆,又从外面招了五个货车司。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注册了一家名为“冬至运输公司”的企业。

    公司开业的第一天,言诉忙碌了一天,正准备休息,突然接到祝昊云的电话。

    “冬至,我马上要开学了,学费还没有着落,你能不能借我点?”祝昊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

    言诉诧异:“大哥,你最近两个月不是找工作赚钱了么,以你大学生的身份,每月工资不会低于五千,再加上你借给同学的六千,还不够学费吗?”

    祝昊云被他一噎,心里有苦不出。

    当初他撂下狠话离家出走要赚钱,可是走入社会才发现钱有多难赚,他毕竟是打短期工,学历再高有什么用,只能找到零散的累活。

    他吃不了这份苦,干了没两天就辞职,去学校了。

    自视甚高的他从没把兄弟俩那次争吵当回事,祝冬至年纪发发脾气很正常,但自己毕竟是他大哥,他挣钱供自己读研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冬至,我跟你过的,研究生学费更贵,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要两万五,这笔钱我实在拿不出”

    祝昊云惯会伪装,用不着弟弟时就跟他撕破脸皮,需要弟弟出钱了便低声下气,想让他资助自己。

    这是他一贯作风。

    他心里正组织语言想继续诉苦,不料言诉已经跳起来了。

    “什么?大哥你疯了吗,这么贵的学费你还要读书,我们工友的儿子今年考上了公费研究生,不用自己出钱,学校每个月还给发补贴。”

    “大哥,你也太没用了,连免费的学校都考不上,还有脸找我要钱,你知道两万五我得不吃不喝打工多长时间吗?你张嘴就要,以为我是开银行的?”

    噼里啪啦一顿输出,把祝昊云骂的找不着北。

    等他反应过来后,电话已经挂断。

    听到对面传来的系统音,祝昊云心里慌得一批。

    其实研究生学费根本没有那么高,每年只需要一万。

    但他习惯了谎报价格,想从弟弟里捞取更多钱财。

    仗着祝冬至一窍不懂,才敢把一万编成两万五。

    他重新剥了遍号码,对面已经关,祝昊云气得差点把扔出去。

    这个祝冬至,彩票中奖居然敢瞒着他,要不是前几天同村的朋友漏嘴,他还被蒙在鼓里。

    五万块!

    这么大一笔巨款够他花很久了,还能给郭香草租一套更好的房子。

    被五万块冲昏头脑的祝昊云又打电话给祝梦。

    祝梦单纯好骗,只要他稍微哄两句,肯定得把穆家给的聘礼拿出来替他付学费。

    这笔钱他自然不会还,但是祝冬至肯定会给妹妹补上。

    祝昊云内心算盘打得火热,联系上了祝梦。

    祝梦正在厨房和婆婆一起做晚餐,得知大哥找她借学费,她惊讶的脱口而出:“大哥,你找我借钱,就不怕自己名声扫地吗?”

    祝昊云没明白过来她什么意思,还以为祝梦在威胁他,一时间有点发懵,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一对弟妹对他的态度有了这么大改变?

    但他没有放弃,他必须得要到这笔钱。

    因为郭香草很能挥霍,自己不愿工作,每个月还要花好几千,他哪里供得起。

    “梦梦,我记得穆家给了你三万块聘礼对不对,能不能把这笔钱拿出来让大哥救急?研究生学费太贵,需要两万五,大哥实在拿不出这笔钱。”

    祝昊云重重叹了口气,沮丧地。

    “我绝不是想贪你的钱,梦梦,我可以给你打借条。”

    然而他绝对想不到,祝梦听到他要借钱,情急之下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按下免提,让一旁的穆母听了个清清楚楚。

    穆母将先前言诉的话联系起来,猜到祝家兄弟之间大概发生了龃龉,祝冬至不肯借钱给他,他才把主意打到祝梦身上。

    开玩笑,这段时间祝梦乖巧又听话,婆媳之间相处特别融洽,比亲母女关系还好。

    她好端端能放任祝昊云这个无底洞从儿媳这里借钱?

    言诉当初的清清楚楚,恐怕他已经跟祝昊云撕破脸皮了。

    论亲疏,祝冬至和祝梦一母同胞,心疼妹妹到中了五万块彩票都拿出三万给她做嫁妆。

    而祝昊云呢。

    只想从弟妹身上索取,却从未回报过。

    祝昊云一番真情流露,隔了十几分钟才结束,满心以为祝梦会被自己打动,却听到对面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祝昊云,你敢找我儿媳妇借钱,当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吗?祝梦结婚了就是我穆家的人,她的钱也是穆家的,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心我把你这个高材生跟弟妹索要钱财的光荣事迹宣扬出去,让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

    祝昊云吓了一跳,被穆母的彪悍镇住。

    他没想到祝梦竟被婆婆管这么死。

    “穆婶子,您听我解释,这笔钱我肯定不会白借,以后会按利息还你的。”他忙道。

    穆母冷笑:“利息?得了吧,等你研究生毕业还得三年,三年时间我儿媳妇不得生孩子啊,养孩子是笔多大的支出你算过吗?她有钱借你,还不如花在孩子身上,把孩子养的白白胖胖。”

    “我祝昊云,你也奔三的人了,总该学着自己挣钱,不能老是让弟妹养活,前几天,新闻里有个孤儿靠自己打工赚钱还读到博士毕业呢,人家不比你更难?”

    “凡事不要老想着靠别人,亏你还是读书人呢,这点道理都不懂!”

    被穆母教训一顿,祝昊云脸都没了。

    他紧紧捏着,像是要把它捏碎一样。

    这时,楼下宿管阿姨喊了一声:“祝昊云,有人找!”

    祝昊云一瞬间绷紧身体,苦笑一声,肯定是郭香草来找他要钱了。

    “冬至运输公司”成立后,旗下所有员工包括言诉都拿到了驾驶证。

    一开始,他们凭借在工地上的人脉关系,拉到一些相关业务,算是熟练车技。

    等业务慢慢熟练起来后,言诉就不满足于现状,印发大量传单在城里各个公司门口派发。

    翟存豪是一家型食品公司的老板,他们公司主要生产孩子爱吃的零食,然后运到全国各地零售。

    只不过这个行业竞争越来越激烈,翟存豪公司对面半年前新开了一家同类型的食品公司。

    老板恰好和他有过节,两人常常竞争客户。

    那家公司老板做事没有底线,经常使用不入流的段对付翟存豪。

    比如今天,翟存豪提早就跟合作的运输公司打过招呼,要尽快运送一批货去隔壁城市。

    可是出发前,运输公司突然变卦,他们的车辆不够用了,要求翟存豪必须等一等。

    客户十分钟一个电话催得很急,翟存豪火急火燎跟运输公司沟通了很久,也没能解决,就在焦头烂额之际,他忽然看到公司大门口贴着一个蓝色传单,上面用大号字体标注的“冬至运输公司”。

    一拍脑袋,翟存豪决定死马当活马医,试试跟这家合作。

    他按照传单上的电话打过去,接线的是一个女孩,对方声音听起来干脆利落:“您好,这里是冬至运输公司,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翟存豪急的话都不利索了:“那个我有一批货着急运到邻市,你们什么时候能出发?”

    “请您稍等一下,我问问老板。”

    几秒钟后,那女孩就让他亲自和老板沟通。

    冬至运输公司的老板听声音像是个年轻人,要是换做平时,翟存豪未必愿意跟他合作。

    可现在特殊时期,顾不得太多,翟存豪立刻将自己的要求告诉对方。

    对方老板效率很高,三分钟内就敲定了运输时间和方案,让他留下地址,二十分钟后就有车队过去。

    放下电话,翟存豪还有点云山雾罩。

    这就谈成合作了?

    要知道平时他跟合作的运输公司商量一些细节,每次不扯皮三时以上,都算是轻松的。

    可是冬至运输公司非但没有趁抬价,老板态度也很好,做事干脆利落。

    翟存豪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他心里有点慌,这该不会是个皮包公司吧?

    十五分钟后,他接到保安电话,“冬至运输公司”来了五辆车,来帮忙运货的。

    翟存豪慌慌张张跑过去,就看到为首的消瘦青年穿着工装,面带微笑,朝他伸出:“你好,我是冬至运输公司的老板,你的货在哪里?”

    听出这人正是电话里的声音,再看他身后一辆辆崭新的车,翟存豪不知不觉松了口气,“你们跟我来。”

    车队出发前往邻市后,翟存豪突然担心起来。

    万一对方是骗子,把他的货拉走怎么办,他这家公司真的经不起打击啊。

    就这样提心吊胆着,第二天,他收到邻市经销商打来的电话,确认货物已收到,才松了口气。

    冷静下来后,他重新捡起那张传单仔细看了看,发现这是家新开的运输公司,上面印有车队司的照片。

    大多数是二十来岁的青年,看山去朝气蓬勃,精神面貌很清新,还有几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司,则显得稳重成熟,老练世故。

    “这家运输公司还挺靠谱。”翟存豪这样想着,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

    既然以前合作的那家运输公司被他死对头收买了,那他也该换一家合作伙伴了。

    言诉凭借这次运输赚到了公司开业以来最大一笔收入,并且和翟存豪签订了五年合约。

    双方签完合同,言诉朝他伸出:“我们公司刚起步,还请翟老板帮我们宣传宣传。”

    翟存豪一口答应下来:“这是肯定的,祝老板年纪轻轻,就能领着一群下开运输公司,真是年少有为,我们也是公司,大家互相帮忙。”

    双方进行了商业吹捧。

    送走翟存豪后,言诉把薛星河叫到办公室。

    薛星河最近成长不少,人也变得开朗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闷不吭声,跟工友们没有交流。

    言诉问他:“你这次带队帮翟老板运货,任务完成的非常圆满,这是我给车队成员的奖金,你拿去给大家发了。”

    他将几个红包递给薛星河,又道,“鉴于你表现优异,我决定升任你为二车队队长,怎么样,能胜任这个职位吗?”

    公司一共十辆车,分成两队,每队由队长管理。

    言诉采用新老司搭配的模式,将招聘来的经验丰富的老司作为队长,管理新人。

    然而二队那位四十出头的队长其实没有管理才能,他开车很稳,但让他管理队员实在不够格。

    言诉经过这么久的观察,发现薛星河虽然不善言辞,但他管起人来很有一套。

    而且他练车很下苦工,是所有工友中最先拿到驾驶证的,平时接不到活的时候,也不像别人那样闲着,不是练车技就是看一些运输相关的书籍。

    其他人还挺服气他。

    “能!”薛星河有些激动。

    这些日子言诉的表现都被他看在眼里,刚开始言诉要开运输公司的时候,他以为起步肯定很艰难。

    毕竟工地上那些老板,哪一个不是吃苦熬出来的。

    可是言诉居然大笔买了十辆车,还聘请了有经验的司,租来了这么大的场地办公。

    仔细算算,这些加起来需要花不少钱。

    他不知道言诉是如何贷到这笔款的,但这个弟弟救了他的命,他唯有努力工作才对得起。

    更何况他和李蓝已经结婚了,李蓝肚子里有了宝宝。

    将来他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他必须为了家人而奋斗。

    时间过得很快,当冬至运输公司积累了一些大客户,开始盈利的时候,李蓝也生下了孩子。

    薛星河本打算回镇上买房子的,在言诉的提醒下,他将存款作为首付,在公司附近买了套房子。

    眼看一家三口越过越好,不料薛星河的爷奶和叔婶听邻村一个人偶然在城里遇到他,发现他在城里买房了,顿时起了贪婪之心。

    “星河,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在城里安家落户了怎么不告诉我们?”

    薛星河请了几天假,在家陪李蓝坐月子,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居然是薛家人找了过来。

    薛老太一脸刻薄相,皱纹纵横,就像童话里的老巫婆,张牙舞爪,随时等待着扑上来咬孙子一口。

    “你们来做什么?”他皱着眉问。

    薛老太和薛老头蛮横的从门缝挤进来,一进门就大肆打量这套房子。

    薛星河将房子装修很漂亮,他们一边看,一边发出啧啧赞叹声。

    跟在后面的薛家叔婶眼里更是起了贪婪,恨不能将房子占为己有。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进门后在光滑的地板上打了个滚儿,这是薛家叔婶最的儿子,平时被惯坏了。

    在家被父母怂恿几句,此时迫不及待道:“奶奶,这房子好漂亮,我要住我要住!我要来城里上学,不要在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