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被顶替的将军遗腹子3 身份被顶替的农……
福叶虽然才进县衙没多久,但她长得漂亮,嘴巴甜会来事,很快就跟知县夫人身边的丫鬟打成一片。
知县夫人娘家是京城的武将家族,所以她身边的嬷嬷丫鬟大多是那种大大咧咧不拘节的,对身世凄惨的福家姐妹很是同情。
这天,知县夫人身边最得脸的大丫鬟若菱因气温骤降,天气干燥,脸上忽然长了几个痘,早晨起来对镜梳妆时皱着眉,一脸沉郁抱怨了几句。
同屋住的其他丫鬟开导她几句,忽然想起福叶:“若菱姐,要不你找福叶问问,有什么办法能让脸蛋变得细腻润滑,我记得她刚来县衙时皮肤粗糙得很,最近好像抹了什么山茶霜,面色红润,整个人看上去变得更漂亮了。”
若菱受知县夫人的嘱托,一直挺照顾福家姐妹的。
似乎也见过福叶好像拿着一个瓶问起来很香的胭脂,经常往脸上涂,于是她便找到了福叶。
福叶得知她的来意,忙拿出一瓶崭新的山茶霜,往掌心倒了点。
莹润白皙的胭脂闻上去一股清新的花香味,味道既淡雅,又历久弥香。
“若菱姐,这个山茶霜是我堂哥按照古书中的方子亲制成的,据是前朝某个大家族内眷流传下来的,能够润泽肌肤,你先试用一下,如果好用,让我堂哥多做几瓶拿来送人。”
福叶微微笑着,然后让若菱观察自己脸上的皮肤,“我刚来县衙的时候,脸蛋特别粗糙,还裂着口子,用了堂哥给我的山茶霜,不到十天就好了,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光滑多了?”
若菱仔细一看,果然如此。
以前的福叶脸蛋又红又糙,一看就是在乡下被风吹的。
现在她皮肤变得又白又光滑,再配上秀美的五官,活脱脱一个美人。
不过据福家对她们姐妹俩很苛刻,怎么福叶的堂哥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其实我堂哥并非我二婶亲生的,我爷奶在家整天骂他是从别处抱来的,从我们堂姐弟个都要干重活,供养我大哥一个,所以堂哥跟我们关系很亲近的。”福叶解释道。
若菱明了的点点头。
福叶帮她把山茶霜涂好后,她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福叶堂哥做的山茶霜特别细腻,容易吸收,闻起来香香的,似乎比夫人常用的还要更好。
福叶把这瓶山茶霜送给她后,若菱连着抹了天,脸上的痘痘居然全不见了。
她皮肤保养的本来就不错,再配着山茶霜用,连知县夫人都发觉了她脸上的变化。
笑着打趣:“若菱,你从哪买到了好用的胭脂,也不给我推荐一下?”
若菱是个聪明人,哪里不晓得言诉把亲制作的山茶霜送给福叶是什么用意,她得了好处,当下便卖力向知县夫人推荐道:“夫人这可猜错了,胭脂不是奴婢买的,是福叶的堂兄制的。”
立即把自己脸上长了痘,然后用了福叶堂兄制作的山茶霜后改变皮肤状态一事讲了出来。
知县夫人最近也有同样的困扰,听了若菱的话,当场诧异道:“这山茶霜功效真那么好用?”
若菱把自己用剩的半瓶拿了出来,向知县夫人展示:“奴婢不敢撒谎,夫人把福叶叫来问一问就知道。”
福叶最近在县衙其实没怎么推销出去山茶霜。
她是个聪明人,并不急于一时,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会。
毕竟言诉做的山茶霜是真的好用。
所以当若菱告诉她,夫人想找她询问山茶霜的情况时,她知道会来了。
半个月后,言诉来县衙询问她山茶霜卖的怎么样。
福叶兴奋道:“没有卖,我全都送出去了,但知县夫人用了后连连夸赞,所以现在除了县衙的女眷,还有城中不少员外家的女眷都提前找我订货,这是定金,你数数。”
这种情况在言诉的意料之中。
他问了一下福叶收定金的价格,然后从包裹里拿出二十瓶山茶霜:“我制作的,比你预定出去的数量少一些,但质量绝对是上乘。”
两人把定金分了分,言诉估算了一下,如果按照饥饿营销的策略,等童生试结束,应该能赚到半间门店铺的钱。
他拿着分来的五两银子,在镇上租了房子后,回到石头村。
这段时间门,他晚上回福家住,白天又要营造出自己表面在干活,实际上忙着去胡秀才家读书,或者制作山茶霜,所以无暇顾及福家的事。
没想到一回家就听到福老爷子在责骂叶秀娘。
“往常让你接一些浆洗的活,每天有十文钱赚,一个月下来有百文了,为什么最近半个月每天只有六文钱,是不是你把钱私藏起来了?”
在福家,二房夫妻俩是赚钱的劳力。
福银山每天到外村做一些盖房子搬运工之类的重活计,每天能挣十五文钱。
叶秀娘给人家洗衣服或者缝补,每天几乎没有片刻休息的功夫,能挣十文钱。
他们赚的这些必须上交给福老爷子,留着供福长杰读书。
叶秀娘垂着头,任由福老爷子辱骂,只是当福老爷子质问她是不是把钱藏起来时,才拼命给自己辩解:“没有,爹,这段时间门天气变冷,能接到浆洗的活计变少了,空余出来的时间门,我一直帮娘和大嫂做家务。”
其实每年都是这样,福银山和叶秀娘靠卖劳力挣钱,但这种活计不稳定,有淡季,有旺季。
有时候挣得多,有时候挣得少。
福老爷子当然明白这一点,但由于今年福家诸事不顺,前阵子福叶逃跑后,福长杰为了拉拢卢书伦,不得不花给卢家送了一大笔钱,让卢书伦帮忙介绍了他的同窗。
现在福长杰每天和卢书伦等人交际,花钱如流水,家里的积蓄下降很快,福老爷子也跟着着急。
所以叶秀娘收入下降,他便将怒气都发在她身上。
“你别在这里跟我巧舌如簧,败家娘们,当初若不是你生不出孩子,从外面抱养一个回家,银山怎么会人到中年连自己的血脉都没有,花那么多钱给别人养儿子,你当我福家的钱是大风吹来的吗?”
叶秀娘被公公骂的满心苦涩。
她想反驳,十五年前福家穷得屋顶无片瓦遮身,若不是她受罗氏嘱托,将二石抱回家养着,得了那一笔意外之财,福家现在别供福长杰读书,不定全家都得忍饥挨饿。
可公婆拿那笔钱盖了房子,买了良田,却翻脸不认人。
嫌弃二石多余。
想到这两个月福家发生的事,福老爷子等人根本不把福花福叶姐妹俩当人看,叶秀娘的心都凉透了。
如果有一天,她也没了利用价值,福家会不会把她一脚踢出去。
还有二石。
她是个懦弱的妇人,愧对二石亲娘的嘱托。
明明二石该是个衣食无忧的大少爷,却被迫跟着她吃苦受累。
想到这些,叶秀娘生平第一次朝福老爷子露出愤恨的目光。
福老爷子被她的眼神惊到,又气又怒:“你莫非还敢对长辈忤逆不孝?银山,你还是个男人吗,还不快教训教训你媳妇!”
福银山是个老实懦弱的男人,不管谁的话他都听。
但是非要在妻儿和爹娘之间门选择,他肯定选择听爹娘的话。
在他看来,哪怕福老爷子颠倒黑白,故意寻衅滋事,十五年前还抢了叶秀娘养福二石的钱,那他也是长辈。
长辈做的一切都是金科玉律。
是不该忤逆的。
而且福老爷子的没错,叶秀娘确实没给他生个儿子,如果他有个儿子,爹娘肯定不会偏心哥嫂和侄子,福家的家产肯定有他一份。
来去,都怪叶秀娘。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叶秀娘脸上。
福银山常年干体力活,力道之大,打得叶秀娘嘴角立刻出血了。
“敢跟爹顶嘴,你不想活了?”这个大半辈子都懦弱无能的男人,唯独在叶秀娘面前敢表现出他的狠辣无情。
“娘!”言诉站在大门外看到这一幕,立刻冲过来扶住叶秀娘。
叶秀娘擦了擦嘴角的血,一阵头晕目眩,满眼失望看着对福老爷子言听计从的福银山。
“爹,你一个男人,怎么能对娘动?你看看大伯何时欺负过大伯母?”言诉不满的指控道。
福银山对叶秀娘动了,原本有些后悔的。
但被养子指责,他立刻想起父亲刚才的,若不是叶秀娘肚皮不争气,他何至于给别人养了多年的儿子。
“你给我闭嘴!”他再次逞起威风,“你大伯娘生了个孩子,可你娘呢,连个蛋都没下过,谁家愿意养这样的女人!”
以往福银山面对叶秀娘时也沉默寡言,从未表达过内心的想法。
叶秀娘还觉得,虽然婆婆经常借此羞辱自己,但丈夫能理解,不给她施加压力,自己还是幸福的。
可这一刻,当福银山的真面目露出来时,她才明白自己看错了这个男人。
同为男人,言诉最看不起福银山这样的。
“爹,既然你因此对娘不满,为什么不跟她和离,另娶一个能生的?”
福银山被噎了一下。
他想家里穷,成亲一次不容易。
但事实上福家不穷,只是他潜意识里明白,福家就算有再多钱,都不会给他花。
所以只有他穷,又穷又没本事,除了叶秀娘,还有哪个女人看得上他。
“和离?想得美!福二石你个兔崽子安的什么心,撺掇爹娘和离对你有什么好处?”福老爷子哪舍得失去叶秀娘这个便宜好用的赚钱工具。
因不会生育被婆家拿住把柄,每天只需要给口饭吃,就能拼了命给家里赚钱。
村里再没有比叶秀娘更好拿捏的女人。
见福老爷子反应这样强烈,言诉疑惑道:“祖父,可您刚刚才嫌弃过我娘生不出孩子,按照老话的,不孝有,无后为大,我娘没生出孩子犯了七出之条,您不该同意我爹和离,让他再娶个媳妇,生十个八个儿子吗?还是您心里只有大伯和堂哥一家,根本不愿让我爹有自己的后代,只想让他和我娘一辈子给堂哥挣钱?”
如果换做以前,叶秀娘听儿子让自己和离,肯定断然拒绝。
可这段时间门她被福家人弄得心灰意冷。
更别提刚刚还被福银山打了一巴掌。
她嫁进福家快二十年,虽然没生孩子,但其他方面作为一个媳妇该做的,她自认做的十分完美。
而她同床共枕的丈夫,就为着公公几句挑拨,明知公公在故意辱骂她,却依然打了她。
想到福花和福叶的下场,叶秀娘有些麻木的躲在儿子身后,听他和福老爷子扯皮。
如果这个家还有真心为她好的人,那肯定是养子。
福银山这辈子最在乎的有两件事。
一是爹娘偏心大哥,不喜欢自己。
二是妻子叶秀娘没能生下一儿半女,害他人到中年时常被村里其他人嘲笑。
言诉这番话刚好戳中了他的死穴。
是啊,福家条件明明不差的,当年叶秀娘拿回来那笔钱财他亲自数过,以自家的生活水准足够过几辈子了。
可爹娘把这笔钱抢走后,却依旧逼着自己夫妻俩出卖劳力,反而供养福长杰读书,为他倾尽所有。
他们到底有没有考虑过自己?
以福银山窝囊的性格,当然不敢对福老爷子产生怨恨。
他只会在内心进行自我攻击,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被父母讨厌。
“爹”一想到自己将来没有亲生儿子养老送终,福银山就忍不住眼泪汪汪。
福老爷子心里咯噔一下。
言诉这一招太毒了。
根本就是在离间门他们父子俩,如果他假装没发生过,那福银山的心里肯定会埋下一颗钉子,天长日久,谁知道他会不会爆发。
但如果真让老二夫妻和离,那福家不但失去一个赚钱工具,还得花钱替福银山重新娶个媳妇,有了孩子,将来还得替他养孩子。
福老爷子想想都心疼。
这些年福长杰花钱如流水,家里剩的钱不多了,他必须更加节省才行,哪还有闲钱替老二娶媳妇?
就在此时,言诉假装不经意提起:“上个月我似乎看见村里的廖寡妇对着爹献殷勤”
廖寡妇在村里出了名的能生,成婚五年生了个儿子,要不是丈夫骤然去世,不定生的更多。
“爹如果娶了她肯定不用多花钱,还能多生几个”言诉仿佛在自言自语。
廖寡妇是剧情里福家把叶秀娘母子赶出去后,福银山再娶的妻子。
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早就瞄上福家的财产了,进门后就想越过大房把福家二老给拿捏住,要不是福长杰改换身份成了侯爷,她心生畏惧,不定还真能把福家一家子收拾得服服帖帖。
福银山在感情方面是个榆木疙瘩,在村里遇见女人头都不敢抬。
此刻听言诉廖寡妇看上他,便信以为真。
如果他娶了廖寡妇,婚后想生几个生几个,那自己岂不是有后了?
不比守着个叶秀娘苦兮兮过日子强?
“爹”福银山一脸期待看向福老爷子。
福老爷子没想到儿子蠢成这样,被言诉几句话就弄得乱了心神,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而叶秀娘见福银山不顾多年夫妻感情,竟然真要娶廖寡妇,也冷了心。
“好,福银山,咱俩今天就和离,往后你娶你的廖寡妇,我带着儿子分家另过!”她擦了擦泪,掷地有声道。
话都到这个份上,福老爷子如果再拦着,岂不是成了阻碍福银山延续香火的罪人了?
但他不想就这么便宜了二房,“我福家养福二石整整十五年,你带走就带走?这笔账总要好好算一算。”
十五岁的伙子,马上就长成壮劳力了,年轻力壮,外出干苦力不知道能挣多少钱,岂能让叶秀娘带走?
叶秀娘没想到福老爷子能无耻成这样:“您难道真的忘了,十五年前福家那笔财产是怎么来的?咱们要不要道道。”
福老爷子仗着外人不知情,恬不知耻道:“我福家能有今天,当然是祖上积福,与你和二石有什么关系?”
叶秀娘差点没气晕过去,正要什么,被言诉拦住。
似笑非笑看向福老爷子:“祖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福家那几十亩良田是用什么段买下来的,您如果忘记了,我可以去里正家帮您宣传一下。”
福老爷子脸色一变。
福家在最困难时,从叶秀娘里抢走那笔钱,想要买田置业。
然而石家村真正的良田并不多,福老爷子于是使计策陷害了当时的地主一家,趁他们家道中落时买下良田。
这个秘密连福金山和福银山都不知道。
福老爷子惊恐的望着他:“你你怎么知道的?”
言诉摇摇头,看向福银山:“爹,现在我们去里正家办和离吧。”
等叶秀娘晕晕乎乎从里正家出来时,她已经成了和离之身,按照在里正家立下的文书,她和养子福二石自立门户,与福银山各自婚嫁,再不相干。
离开压榨了她将近二十年的福家,叶秀娘感觉肩上的担子都轻松了许多。
只是
“二石,往后咱们母子俩住哪?”
言诉笑道:“娘,我在镇上租了房子,咱们暂时去住镇上。”
“镇上?”叶秀娘大半辈子都在村里打转,很少去镇上,猛然听儿子这么,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二石,你哪来的钱在镇上租房子?”
言诉在村头雇了辆牛车,拉着他和叶秀娘往镇上赶去。
天黑时,他们来到镇上。
言诉租的房子离胡秀才家很近。
进门后他才把自己要参加童生试的消息告诉叶秀娘。
叶秀娘脑子都是懵的,她觉得自己一天之内受到的刺激太多了。
先是儿子一促成了她和丈夫和离,现在儿子在镇上租了房,还想考科举。
科举是那么好考的?
没见福长杰从九岁开始读书,连着考了两次都没考上,自家儿子真能考中吗?
“娘,你放心吧,我现在和福叶合伙做生意,就算考不上童生,也能赚钱,不会饿死自己的。”
听了言诉的话,叶秀娘总算放下心来。
然后就看到言诉拿出二两银子递给自己:“娘,这是我挣的钱,您先帮我保管着。”
看到儿子有钱,叶秀娘更踏实了。
同时也有些愧疚。
“二石,其实十五年前你亲娘把你托付给我时,赠给我一大笔钱”她把那笔钱被福家强行占去的前因后果讲了出来,抹了抹泪。
“都是娘没本事,对不住你。”
言诉摇摇头:“没关系,娘,我相信自己能挣到钱,至于被福家私吞的钱,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吐出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叶秀娘专心照顾言诉备考童生试。
言诉每天早晨进到胡秀才家,晚上回来,看上去很用功的样子,叶秀娘放心不少,儿子可比福长杰努力多了。
她不知道,这段时间门言诉又制作出不少胭脂,拿去给福叶,卖了一笔钱。
胡秀才虽然有些怒其不争,骂他没把心思全放在读书上。
但得知言诉养父母已经和离,他挣钱也是为了养家糊口,将来去外地赶考,需要花费不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了童生试那天,胡秀才亲自送他去了考场。
福叶也向知县夫人告假,专门在外面候着他。
“二石,你考的怎么样?”
天快黑时,言诉从考场里面出来,福叶见到他眼睛一亮,忙上前询问。
言诉笑着点了点头:“应该没问题。”
何止没问题,几天后放榜,言诉的名字位列榜首,鲁知县得知他是福花和福叶姐妹俩的堂兄弟,再对比一下仍旧落榜的福长杰,顿时对言诉刮目相看。
他回到后院专程把福花和福叶叫去,询问了言诉的事情。
得知福家竟然因叶秀娘生不出孩子,而言诉是养子的关系,把母子俩赶了出去,对他更加同情和欣赏了。
知县夫人蹙眉道:“福家的当家人既然懂得送福长杰读书,该是个有远见的人才对,怎么对家中其他人如此苛刻?”
福花和福叶垂着头默然不语,这种时刻,她们就不能讲长辈的坏话了。
鲁知县思索了一下道:“可能就是偏心吧,老人家偏心是没什么道理的。”
福长杰这次花了大价钱跟卢书伦的同窗交好,那位同窗据在城里有点关系,收了他不少钱,是包他能通过考试。
放榜后,他兴冲冲感到城里,结果把红榜从头看到尾,都没看到自己的名字。
他竟然再次落榜了?
福长杰受到的打击不。
他一个现代大学生,竟然连古代童生试都过不了,还是次,出去真要丢脸死了。
福长杰一气之下想找卢书伦的同窗算账,谁知那家伙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只得找到卢书伦本人,没想到之前声称愿意跟福家和解的卢书伦,竟然冷笑着问他被人耍着玩的滋味如何。
福长杰这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卢书伦为了报复,骗他的。
他垂头丧气回到福家,福老爷子等人全都笑脸相迎:“长杰,这次考得怎么样?”
福长杰一张脸涨得通红,他现在都没脸自己又落榜了。
福家人见状,脸色也有点不好看。
本以为他是文曲星下凡,往他身上投资那么多,结果他考了次都没中。
福家人沉闷了好几天,福老爷子这次赔进去不少钱,都打了水漂,想要放弃这个孙子,但在他身上投资太多了,又舍不得。
就在他纠结之际,突然得知了一个消息。
福二石那个被他赶出去的养子,竟然考中了童生,还是榜首!
这个消息是胡秀才喝多了传出来的,一传十十传百,就这么从镇上传到了石头村。
“不可能,绝不可能!”福长杰仿佛颠覆了世界观,抱着头喃喃自语。
他看榜时,排在首位的的确叫福二石,但他以为那是同名同姓,没往心里去。
福二石,那个从只会放牛砍柴,脑子傻乎乎的少年,从没读过书,他能一考就考中了童生?
这不是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