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 第五十三章 他从不和欲望做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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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旻偏好这一口,他对心高气傲的大姐没兴趣,更喜欢在娱乐圈搜罗一些外形优越但没什么名气的新人。

    热衷于亲养大一只不能自理的猫,看她们在自己面前嗷嗷待哺,使劲浑身解数取悦他。

    许裕寒心觉不妙,这两人性格迥异,审美品味倒是相同。

    江旻惯会审时度势,不愿得罪秦昼,主动和他敬酒:“这在中国怎么,那句古话,大水冲了龙王庙?”

    秦昼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唇角挂着淡笑:“中国还有一句古话,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总是个聪明人,应该不用我过多解释。”

    言罢,他轻声笑笑,放下酒杯,叼起雪茄继续发牌。

    动作娴熟,洗好牌后一张张发下去。

    秦昼心思明显不在赌桌上。

    ——尤其是接了周凛月打来的那通电话后。

    每把都是直接梭/哈。

    他翻了底牌,将边筹码全部推出来。

    闲散靠坐椅背,指间虚夹雪茄,又往杯中加了块冰。

    轮到江旻了,见他似在沉思,竟也忘了看底牌。

    秦昼淡笑道:“江总不太经吓。”

    江旻心下了然,这人远没有表面看上的温和随意。

    他与秦昼并不相熟,仅仅只是因为在吃喝玩乐上与许裕寒臭味相投。

    偶尔一些局上,刚好秦昼也在。

    虽然外界把他传的玄乎,但见着真人了,发现本人其实没什么架子。

    那些玩乐的项目他统统不感兴趣,却也能在缺人时过来凑个角。

    不管你与他什么,他都会答上几句。

    哪怕是生意上的问题。

    算不上冷漠,却又和热情不搭边。

    边界感太过分明,那点友好和善全部浮于表面。

    只等一阵风就能将这点伪装全部扫开。

    江旻明了,他老婆,大概就是那阵能吹开一切的风。

    周凛月总决赛那天,前方路段又遇车祸。

    哪怕秦昼提前两时开完项目会,仍旧没能及时赶到。

    领奖已经结束,周凛月众望所归的第一。

    后台,蒋素婉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声音尖利,一口一个骗子。

    周围人都对她避之不及。

    周凛月心思不在她身上,全程盯着发呆。

    奖杯被她抱在怀里,桌上放满了花束。

    待她逐渐被失落填满心绪时,终于如愿震动两下。

    ——出来。

    ——后门等你。

    周凛月雀跃起身,目光在桌上的花束上停留几秒,最后还是脱下了外套。

    秦昼对花粉过敏,她刚刚抱过花,外套难免会沾上一些。

    等她避开耳目,偷偷摸摸地来到后门。

    秦昼上拿了一捧玫瑰,稍稍偏离自己,他侧开了脸,低头打喷嚏。

    过敏的效果立竿见影。

    周凛月慌忙把花接过来,往后一退再退:“知道自己花粉过敏怎么还买花。”

    如今倒是胆子大了,与他话也不结巴,甚至还敢指责他。

    花拿远后,鼻炎咳嗽的症状缓解许多。

    他轻笑着看她:“这不是迟到了,给我们月亮赔个罪。”

    周凛月低头闻了闻怀中的粉色戴安娜,喉间像是裹了一块蜜。

    指却将花束外的牛皮纸捻了又捻。

    本性难移,哪怕是在这段已经互相表明心意的婚姻当中,仍旧是害羞占了上风。

    最后竟然只出一个谢谢。

    秦昼莞尔,也没指望她能出其他话来。

    垂眸见她紧抿着唇,害羞掺杂着一点局促。

    眼妆倒是艳丽,大红大绿的,再配上这身衣服:“今天这是,孔雀精?”

    周凛月顿时皱眉:“什么孔雀精!”

    难得冲他发一次脾气,不过也仅限于音量稍微提高几个分贝而已。

    秦昼赔礼道歉,笑里却浮着几分轻慢:“是我有眼无珠,周首席宽宏大量。”

    分明毫无诚意的道歉,但对周凛月来还是格外受用。

    她又停在那,没有继续往回走。

    见她眉头终于舒展,秦昼将人搂在怀中。

    他的肌肤亲密饥渴症,这么多年了,仍旧没有丝毫缓解。

    看见周凛月了,就总也忍不住,痒,心也痒。

    “上台献花的人是不是很多?”

    他不过就是随口一问,她倒还真就认真数了起来。

    一共几个人,几男几女,甚至连了些了什么话都一并告诉了他。

    秦昼用捂住她的嘴:“行了。”

    他语气明显发沉,面上却并无异常,笑:“看来上的果然没错,月亮的异性缘确实不错。”

    七个人上台鲜花,其中就有五个异性。

    周凛月却还傻乎乎的问:“上?你还上搜过我?”

    大抵是觉得她这番话问的实在好笑,他掐着她的下巴:“我只比你大一岁,还没有老到这个程度。”

    周凛月被迫抬起了头,两颊被他用指捏着。

    她抗拒不开,秦昼稍稍用力,嘴巴就鼓了起来。

    她嘟囔着想开口,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些什么。

    秦昼甚至还能看见她湿热口腔内,粉嫩诱人的舌尖。

    喉间生涩,喉结几番滚动。他从不和**做抵抗,顺从地低下头,与她唇舌交融。

    场地受限,后门接通停车场,虽然偏僻,仍旧有人图方便从这儿过。

    每次听到开门声她的肩膀都会颤抖一下。

    被他搂紧,再细微的反应都能感知到。

    秦昼轻声笑笑,搂着她换了方向。

    肩宽个高的优势在此刻被物尽其用。

    周凛月被遮的严严实实。

    他的掌还放在她腰上,隔着那件碍事的孔雀服。

    “好了,这下看不到了。”

    他低笑着,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周凛月在他怀里不肯出来,她闷声闷气的问:“秦昼,你会怪我吗?”

    头顶的声音却是平缓语调:“怪你什么?”

    “怪我”她有几分心虚,“怪我总让你躲着藏着。明明我们是合法夫妻,却还是总是像”

    “偷情?”他接了她的话。

    最难以启齿的那两个字被他漫不经心的出,周凛月再次红了脸。

    这次是愧疚加难为情。

    秦昼的低笑里透着几分粘稠的暧昧,他靠近她耳边,话里只余淡淡气音:“偷情多刺激。你没发现吗,你每次怕被发现时,身体都格外敏感。轻轻碰一下,就会出很多水。”

    最后那句话,他是咬着她的耳朵出来的,声音低沉带着磁性。

    周凛月仍旧没能习惯他时不时的不正经。

    这会是真的在他怀中不肯出来了。

    秦昼实在怕她自己把自己憋死,拎着她的后领,将人提拎出来。

    她还低着头,睫毛耷拉着。

    秦周挠挠她的下巴,逗她:“还是经验太少,以后多实践几次就习惯。”

    这话无疑是在雪上加霜。

    周凛月急忙返回后台休息室,不让自己去听他张嘴就来的那些下流话。

    收拾东西的同事见她出去这么久,随口一句问她刚刚去哪了。

    她佯装镇定,对着镜子卸妆:“我刚刚刚去洗间了。”

    对方已经收拾好东西,往肩上一挂,冲她挥:“那我就先走了哈。”

    周凛月点头,和她了声再见。

    旁边传来用力关门的声音。

    周凛月被吓了一跳,她抬眸看去,是蒋素婉。

    她眼周有点红,不知道是刚哭过还是气成这样的。

    不爽地瞪了周凛月一眼。

    周凛月没有理她,继续卸妆。

    她没有让秦昼等太久,二十分钟就完全搞完。

    秦昼今天开了另外一辆车,之前那辆阿斯顿马丁还在露天停车场那儿停着。

    兴许是因为这车价格太贵,又连续在那停了好几天,过往车辆每次经过都会有意放慢车速,生怕刮到碰到。

    先后好几个人去和保安反应。

    保安近几天场地有比赛,估计是哪个选或是其家属的车,上午还过来问了一遍。

    语气非常委婉的,还是尽快开走,以免给周围住户带来不便。

    周凛月就与秦昼了这事儿。

    他听完后,点了点头,侧身给她系上安全带:“知道了,我待会给司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把车开走。”

    她懵懵懂懂,见秦昼开走的方向不太对。

    于是问他:“不回家吗?”

    他答非所问,副驾驶的车窗开了一半,让她往外看看。

    他:“下雪了。”

    周凛月往外看,果然下雪了。

    她将伸出窗外,一片掉落在她掌心。

    很快就消融成一滴雨水。

    她突然想起来,秦昼之前过,下雪的时候才最适合泡温泉。

    她迟疑:“可我什么都没带。”

    秦昼笑:“带了我就行。”

    不太正经的一句话,周凛月听出了心安与踏实。

    其实很久之前就就是这样。和秦昼在一起后,周凛月粗心导致的忙脚乱就再没有发生过。

    她的所有事情,秦昼都都能事无巨细照顾到。

    甚至每天放学后,他都会专门去给她整理一遍课桌。

    什么东西放在哪里,都会做好归类。

    有一次上课突然低血糖,她在书包里找了半天糖,摸了个空后才想起来,今早出门忘带了。

    眼前开始阵阵发黑,身体的不适让她想要举和老师求助。

    但滔滔不绝的讲课声还是让她犹豫地收回,那种当着所有人发言的恐惧始终难以克服。

    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折磨之下,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低头时,正好看见课桌角落贴着一张标签。

    刚劲有力的字体,写着一行笔锋凌厉的字。

    ——课桌右边,放在笔筒旁边的巧克力。低血糖头晕的时候记得吃。

    无异于是看见了救世主。

    至于是之前的秦昼,还是现在的秦昼。

    周凛月握紧了安全带,心里淌过阵阵暖流。

    都是他的救世主。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灯,长达五十多秒。

    秦昼干脆开了电台,随的频道,一首不知道名字的英文歌。

    应该是国内翻唱,发音奇怪,咬字不清。

    但周凛月却听得很认真,甚至跟着哼了几句。

    以前倒没发现她唱歌也这么好听。他笑着问她:“当初怎么没走音乐这条路,反而去学了跳舞?”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听见自己哼的那两句了。

    周凛月抿唇,好半天才答出一句:“因为我爸妈当初想让我学的是跳舞。”

    秦昼脸上的笑一点点敛了下去。

    所以,她的人生往哪走,走哪条路,取决于她父母。

    对于她父母秦昼没什么好印象,何必呢,他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是坐落在乐山的某座大佛。

    当初他与周凛月,就是全靠他们一拆散。

    中间才错过那么多年。

    而且,周凛月的胆怯弱也多亏了他们的控制欲。

    这一切,但凡是个正常的父母都不可能做得出来。

    长久的沉默过后,秦昼突然问她:“你现在有什么想做的吗?”

    周凛月不太懂:“现在?”

    她想了想,“有点饿了。”

    秦昼无奈轻笑,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

    但眼下,喂饱她才是首要。

    他开车拐进一条巷子,里面四通八达,继续往外开,有家坐落胡同口的茶楼。

    客人并不多,几张餐桌放在窗边,往外看能瞧见北城最显眼的建筑。

    立在那里,磅礴威严。

    周凛月觉得自己面前的茶盏都重了许多。

    秦昼把菜单上所有合周凛月胃口的都点了一份,他从这儿过去还得一个时的时间。

    左右也是晚上才能到,也不急于这一时,慢慢吃。

    周凛月也确实很慢,一只虾饺她能嚼无数下。有人天生吃饭就慢,喉管细了,不多嚼几下,容易噎着。

    秦昼自己不吃,抱臂坐靠椅背,垂眸瞧她。

    唇角始终噙着笑,眼神宠溺。

    等她慢吞吞的吃饱,秦昼叫来服务员买单。见她一脸可惜地看着桌上剩余的那些。

    又淡声与那服务员:“麻烦把这些也打包了。”

    周凛月抬眸,想点什么。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温声警告她:“这些你自己吃完,休想让我给你清理垃圾。”

    他倒是对周凛月有个非常清楚的认知。

    这些“垃圾”最后还是被他“清理”掉了。

    周凛月那个饭量,勉强吃掉两个奶黄包就再吃不下。

    那时他们已经到了山庄,汤池氤氲雾气。

    周凛月站在水池边,身上衣服还没换。

    她问他:“这里有换洗的衣服吗?”

    总不能让她就穿这身吧。

    秦昼往里面指了指:“那个黑色的包。”

    周凛月过去,将沙发上的包打开。

    最上面是一套真丝睡衣,应该是从她房间衣柜拿出的。

    她往下翻,贴身的内衣单独封装。倒还挺细心。

    她继续往下翻。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条黑色的是泳衣吗?

    她带着这样的疑惑将那条裙子拿出来,抻平抖开。

    黑色的连体短裙,可是该遮的私密处反而都

    她愣在那里。

    身后是轻浮的笑声:“哎呀,怎么不心把这衣服也装进来了。”

    她涨红了脸回头,磕磕巴巴一句话都不出来。

    秦昼脸上带着得逞的轻笑,看不出半点不心。

    甚至还主动剥开她衣服上的扣子,低声引诱道:“要不换上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