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47章 她是哪儿来的自信!
这些时日,宁荞和江珩的感情虽不算进展得浓烈火热,可慢慢地,她早就已经习惯,甚至慢慢依赖他。
记忆中第一次见面,她在心就起了波澜,只是因为被原剧情的发展吓退,才一直没有好好面对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后来的相处,并不多。仔细回想,那还都是江营长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会。
其实早在他第一次出任务,宁荞一遍又一遍盯着日历,算着他回来的日期时开始,的情愫就已经再次悄然冒头。
那天在安城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额间。
到晚上回家,她的思绪时常飘走,就连和母亲话都显得心不在焉。常芳泽,看着他们俩口的感情这么好,她就放心了。宁荞想,他们俩口的感情好吗?理智与心中的情感一同告诉她,和他在一起,无数个怀抱着期待又有些忐忑的瞬间,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江珩的卧室在二楼,刚搬进军区大院时,他原本是在一楼随便挑了个房间住,回家时直接进屋也方便。后来弟弟妹妹们来了,每天吵得天翻地覆,江珩才索性搬到二楼唯一的房间,关起房门,将一切吵吵闹闹的动静隔绝在门外。
现在,他也关上卧室的房门。
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俩,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宁荞盘着腿坐在床上,嘴角很勉强地扬起。
江珩告诉她,被单是新换的,很干净。
“我、我早上就在露台看见晒的新被单了。”宁荞。
这屋子很大,比弟弟妹妹的房间要大很多。
除了床和床边的柜子之外,还有一张很大的书桌,不过江珩平时大多数时候留在书房,这书桌是不用的。
即便不用,也没有积灰,江珩将书桌抽屉里一些细碎的物品腾干净,告诉她,如果嫌楼下仨孩子吵,可以来这里办在单位里没做完的工作。
他已经知道宁荞成为副园长的事。
整个大院里的人都听了这件事,口口相传时都是感慨的语气,也有人酸话的,认为宁荞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天上掉下个馅饼让她找到工作还不止,现在天上掉的馅饼更大了,直接掉下个“副园长”的头衔。
江珩并不认为只是运气。
这段时间,宁荞对托儿班里孩子们的上心是一家人都看得见的。就连弟弟妹妹们都声抱怨,嫂子工作的时候好认真,都不陪他们玩了。
其实不管做什么工作,只要将全部心思精力放在上面,都会累。江珩也考虑过她的身体是否吃得消,但回忆起上辈子宁荞孤零零坐在院等待一家子人回来的背影,他将一切希望她好好休息的念头打消。这一世的宁荞,有了因热爱而愿意为之付出的事业,他为她而骄傲。
此时的江珩,在床边站了好久。
宁荞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该不该邀请他。
江珩看着她为难的神色,眼底染了笑意。
其实上辈子的她,并不像现在这样害羞。
“是不太愿意吗?”江珩问。
宁荞抿了抿嘴角,脸颊鼓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为什么会同意?”他觉得好笑,又想逗她。
“再拒绝,就不太礼貌了吧”宁荞。
江珩唇角扬起的弧度更深,熄灭了灯:“休息吧。”
屋子里的灯光被熄灭了,就只剩洒进窗子隐隐的月光。
无所遁形的感觉随之消失,宁荞不怕自己不太自然的表情被捕捉,钻进被窝里。
江营长卧室里的床,更大,还有点软。
被子也软乎乎的,透着被阳光照耀过的香气。
累了一天,躺进被窝里的宁荞一沾着枕头,就觉得困意来袭。
可脑子还是不停地转,转到江珩站在床边拿起枕头的那一瞬。
宁荞的眼睛亮了。
江营长准备打地铺吗?
江珩将枕头拿起,重新整理了一下枕头套,重新放下。
一抬眸,看见月光照耀下的媳妇,眼睛亮得像星星。
江营长:?
她在开心什么?
他掀开被子。
宁荞轻轻叹气,将被子裹得紧紧的。
这一宿,是宁荞在婚后第一次回到属于女主人的房间休息。
可对于江营长来,却是久别重逢。
耳畔传来轻而有规律的呼吸声时,是她装睡的前兆。
江珩掀开她的被子。
宁荞顿时如临大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江珩对上她清澈的双眸。
他们离得太近,他能看见宁荞雪白脸上透出浅浅的粉。
她怯生生地看他,眼睛湿漉漉的,连睫毛都在轻轻颤动。
江珩解释:“我是怕你热”
宁荞的嘴角,委屈下弯。
确实好热。
“我去开窗。”江珩温声道,“睡吧。”
宁荞眨了眨眼:“可以睡了?”
“你以为呢?”
宁荞立马把头摇成拨浪鼓:“我没以为!”
江珩失笑,轻轻揉了一下她头顶柔顺的发丝。
宁荞做好心理准备,可这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江营长身边,如往常的任何时刻一样,安全感逐渐累积,害羞是有的,但并不害怕。她悄悄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舒展,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夜深了。
原本很大的床,如今留给他的,就只剩下窄窄一条的空间。
他媳妇的睡相一向不太老实。
江珩已经分不清,是夏日燥热,还是他的心燥热。
可现在媳妇就在他身边,他再也不必像之前那样,无数个深夜被前世她死在自己怀里的一幕惊醒。
兜兜转转,终于回到最初。
宁荞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早,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唤醒。
转头看见江珩就睡在自己身旁时,她揉了揉眼睛,在迷迷糊糊之间彻底清醒。
母亲总她哥缺心眼,其实她也有点吧?
宁荞看着江珩的脸。
他的眉毛很浓,五官轮廓是深邃的,但棱角分明的这张脸,因此时他闭着眼,收敛了平日里锐利的锋芒。
宁荞发现,江果果高挺漂亮的鼻梁是随了她哥哥。但是果果的鼻尖翘翘的,他的不会。
还有睫毛,很长,阴影投在眼底。她伸想要轻触,可刚一抬,就被大掌牢牢握住。
江珩是军人,即便在睡梦中仍是戒备的。
他握紧她的,抬起眼时,看见一张软糯的脸,还有因“礼貌”,而微微翘起的嘴角。
江珩睡意朦胧,将她纳入怀里。
热是热了点,可这清冽如花香的气息,却能让他安睡。
被紧紧搂住的宁荞,躲都躲不开。
但也没有认真躲。
在这一刻,清醒的只有她。
但好在只有她清醒,才不会让江营长发现,自己的心脏噗噗跳,快要跳出嗓子眼。
宁荞在心底默默给自己打气。
都已经结婚七个多月了,可不能像没见过世面的姑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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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果果同志的心中,只有幽怨。
她还这么,不能和嫂子一起睡,大哥反而可以,一点都不公平。
早上看着哥哥和嫂子一起从二楼卧室出来时,她皱着鼻子挥挥拳头,狠狠咬了一口大白馒头。
她哥半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尤其是在她气呼呼抱怨时,特别心安理得,喝了一杯水之后才开口。
“前天晚上就要搬的,为了顾及你的感受,才晚了一天。”
江果果整个人更加气鼓鼓的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人还怪好的呢!”
江源挠了挠头。
妹妹刚才还在私底下暗戳戳骂大哥来着,现在怎么又夸他人好了?
宁荞被江果果逗乐了。
这丫头的脑瓜子,实在是转得很快。
他点了点头,给宁荞盛了碗粥。
清晨的拥抱,仿佛能给人满满的能量,江营长现在甚至能直接上战场,打退一众敌军。
早饭后,一家子人出门。
江果果是先背上书包出家门的,在自家院碰见大毛和茹茹,转身想走来着。
可大毛喊道:“你不是让你家大人去沪市买泡泡糖吗?去了吗?”
江果果扬起下巴,嘴硬道:“我又不想吃了。”
“吹牛吹牛。”茹茹刮了刮自己的脸颊,“吹牛大王!”
两个孩子刚着话,忽然瞄见爸爸出来了。
他们立马住嘴,乖巧地蹲在院里玩耍。
江果果跑到他们身边,声道:“你们再我吹牛,我就告诉你们爸爸!”
大毛和茹茹顿时一脸惊恐。
昨天晚上爸爸就提醒过,在大院里不能胡闹,不能欺负人。如果江果果去告状,他们肯定要挨打的。
“我真的会告诉你们爸爸的哦!”江果果一本正经。
大毛和茹茹都是牛脾气,很犟,嘴上是不会求饶的。只不过飘忽不定的眼神,早就已经出卖了他俩。
江果果眯起眼睛,很嘚瑟,一不心,就抓到两个熊孩子的弱点。
她果然很聪明,毕竟,是考全班第八的孩子啊!
而且这学期,也许还能考第五呢。
江果果冲着大毛和茹茹显摆了一会儿。的都是那些老生常谈的话题,让她学会低调和谦虚,是万万不可能的!
“这么大的孩子了,居然不上学。”江果果学着茹茹的动作,用指刮了刮自己的脸颊,“文盲。”
大毛和茹茹脸色很臭。
转头回屋,跑到厨房找到邱慧心。
丫正在帮邱慧心一起做家务,转头看见气势汹汹的哥哥姐姐,往后缩了缩。
“我们不上学了吗?”
“你不给我们报名上学?”
邱慧心忙道:“大毛接下来要上学二年级,爸爸已经帮你报名了。因为学很快就要放暑假了,等九月份才开学,所以你得再等等。”
“我呢?”茹茹皱眉。
“你还没到上学的年纪,爸爸先去问问学校的招生办。”
茹茹不悦道:“我都已经七岁了!”
“七岁还差几个月,也就是才六岁多,不知道军区学卡得严不严。”邱慧心诚惶诚恐,“你们爸爸已经去问了,很快就有结果。”
“别跟她了,我们直接去问爸爸。”大毛拽着茹茹的往外走,出厨房之前还回头瞪了邱慧心一眼,“后妈就是后妈,才不会对前妻的孩子好!”
邱慧心没出声,忍了下来。
结婚到现在,这不是她第一次忍耐。
“妈”丫扯扯她的衣角。
“嘘。”邱慧心在唇边比了个势,“你自己去玩吧。”
此时院子里,汪刚毅在门口碰见江营长,便提出要和他一起回部队。
“睡得怎么样?”江珩问。
“这天是真热。”汪刚毅,“不过咱们海岛的家属院,比我以前那里环境好,随便收拾一下就能住了,睡得也舒坦。”
汪刚毅是个大老粗,过去时常被人在私底下冒酸话,他有勇无谋。不过他倒不介意,再无谋都成,反正他拿出来的战绩能压倒一大片人。
不过,他脑回路虽然很粗,但混到这份上,多多少少还是会看人的。像昨天一眼看见江营长,他就感受到对方不怒自威的气势,话也收敛了点。
“江营长,你睡得怎么样?”
汪刚毅话音落下,就觉得不妥。
怎么能和江营长唠家常?
“很好。”
汪刚毅:!
笑了?江营长居然笑了?
有点平易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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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聂园长将宁荞升为副园长,托儿班里不少同志都听了,但那还只是口头上告知。到了今天清早,在职工会议上,这通知才算是正式落实下来。
昨天宁荞还是忐忑不定的,可一整晚的时间,足够她消化这个消息。
此时,当聂园长请她上前时,她大大方方地站起来。
托儿所成立至今,规模逐渐扩大。
但真要论规模,托儿所确实不如岛上其他吃商品粮的单位。单位正在发展中,教职工也不多,再加上聂园长凡事亲力亲为,很少闹出什么幺蛾子事。
现在,教职工里也有不服气的。
可一开始,聂园长就了,如果觉得这安排不够合理,大可以当面提出来,别等到会议结束后在私底下指指点点。
一个负责托儿班食堂采购等后勤事务的男同志清了清嗓子。
所有人望向他。
“卢同志,你有什么想法?”聂园长问。
卢成福道:“聂园长,这事我觉得不妥,从一开始就觉得不妥了。”
卢成福是单位的老员工了,平日里连聂园长都要卖他几分面子。去年,他闺女毕业了,想要让他给安排一份工作,于是他风风火火地跑到园长办公室。可那会儿聂园长是怎么的?她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可谁知道,几个月过去,聂园长自己从岛上“捡”了个职工。现在,居然还要给这捡来的职工升到副园长的岗位,实在是太离谱了。
卢成福心直口快,还有点倚老卖老,反正他是老员工,知道聂园长的脾气,不至于因为这番话让他丢了工作。
“你闺女那会儿要找工作,为什么没成,你心里没数吗?”聂园长也直接道,“那时候我让她班里试了半天,你闺女刚进班级,脸色就变了,嫌孩子们吵。”
在聂园长看来,他们单位挑选幼儿教师的门槛不高,但最低的要求,是必须真心喜欢这些孩子们。可当时,卢成福的闺女,明显表现出对孩子们的抵触和抗拒,这让她怎么能放心将这些孩子交到对方的中?
卢成福一时失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当时你让我闺女进的班级,孩子们还这么。他们连话都不会,不是哭就是吃喝拉撒。但是你给宁老师安排的班级,是大孩子的班级,孩子们都四岁了,她能把他们带好也是应该的。”
陆冉冉不高兴道:“卢叔,您以为四岁的孩子就好带了?您这是站着话不腰疼。”
“反正我觉得,宁老师是正好捡到便宜了,能力压根没到这份上。”卢成福。
聂园长将这几个月以来宁荞为托儿所做的事实一桩桩一件件摆出来,可卢成福还是不乐意。
有人不服气,提出的想法也是有理有据,那就得解决。
更何况,真正提出不满的虽然只有一个人,可其他一部分教职工也不见得乐意。
毕竟副院长的职位,薪资待遇要高不上,宁荞年轻,资历不够,凭什么?
聂园长沉默许久,考虑解决办法。
后来还是宁荞主动道:“或者可以先给我调个班?”
聂园长愣了一下。
卢成福立马接话:“行啊,你如果能把托儿班里一两岁的孩子带好,才叫本事。”
“等到那个时候,卢叔就心服口服了吗?”宁荞问。
“心服口服。”卢成福,“话先在前头,你去带这些娃娃,可不是只管他们吃喝拉撒的。这些活儿,随便请一个阿姨就能做,堂堂宁副园长,总得拿出点真水平。”
聂园长和几个帮宁荞话的老师犯了嘀咕。
这么的娃娃,什么都不懂,除了管好他们的吃喝拉撒,还能怎么做?总不能让他们坐在那里背古诗吧,人家连话都还不会呢。
陆冉冉立马用眼神向宁荞示意,可千万别接下这不可能的任务。
谁知道,宁荞神色从容。
“就从明天开始吧。”她温声道。
陆冉冉都快要捏一把汗。
宁荞这是要把她自己往沟里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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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下班之前,宁荞被陆冉冉拉着去了一趟孩子们的班级。
班级里是震天的嗷嗷哭声,和忙脚乱的阿姨。
一共十几个孩子,其实并不多,可却配了两个阿姨,可见她的任务非常艰巨。
“其实根本不用管卢叔什么,他就是因为自己闺女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工作,心里不舒坦,找你撒气的。”
“刚才你接下这活儿,卢叔马上宁副园长要进行新一轮的改革,这摆明是阴阳怪气呀。”
“如果到时候你没做好,他肯定要讽刺你,你这职位就保不住了。”
陆冉冉一张圆脸,话的时候表情特别丰富,用力拧着眉头,实在是恨铁不成钢。
宁荞笑道:“可是你没看见刚才聂园长的神色也很为难吗?”
陆冉冉没注意到聂园长是什么表情。
她全程盯着卢成福看,快被他得逞之后的表情给气晕乎了。
“聂园长对我有信心,我更不能让她失望。”宁荞,“她破格收我进单位,又破格升我为副园长,如果我连这么的事都办不好,让聂园长帮我向别人一遍遍解释,这不就应了卢叔的话吗?”
陆冉冉默默地听着,也不是没道理。
副园长要承担的责任,本来就更大。
“可这事成不了啊。”
“聂园长到处在改革,可娃娃班级里还是那样的情况。”
“你真是如果没把娃娃们带好,就当不了副园长了!”
宁荞失笑。
话题又绕回来了。
她挽着陆冉冉的臂弯,软声道:“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相信我。”
陆冉冉摇摇头。
她是哪儿来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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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荞下班后,没有立即回家。
她留在办公室里加了一会儿班。眼前难题艰巨,她不能让聂园长为难,所以硬着头皮接下任务。
宁荞没有和一两岁的娃娃接触过,此时将从班里阿姨那儿问来的孩子们情况列出来,标注好。
等到从托儿班出来,天已经黑了。
想到家里人肯定在焦急等待,宁荞加快了脚步。
果不其然,等走到军区大院门口时,她就看见江珩。
江珩是出来接她的。
“快回家,有个大礼。”
“什么大礼?”
江珩牵着她,加快脚步。
宁荞一脸纳闷:“你快呀!”
骆书兰与傅倩然从边上经过。
俩口的相处,显然比刚结婚时要甜蜜很多,江营长牵媳妇的,她媳妇也没有躲开,两个人腻腻歪歪地回家。
“你看他们俩多好。”骆书兰,“你也尽快找个对象,好让我和你爸放心。”
“妈,上回我找的对象是什么样,都忘了?”傅倩然,“我才不敢再找。”
“一码归一码,哪能像你这么想?”
“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傅倩然笑道,“我就愿意在家里待着,陪着你们俩。”
骆书兰无奈地笑了笑,提着从食堂打来的饭菜回家,远远听见大院里的议论声。
江营长家买电风扇了,在这样的天气,电风扇通上电就开始转,大家都要羡慕坏了。但这会儿,除了羡慕江家的电风扇之外,大院里军人和家属们还有别的话题要聊。
“有没有看见汪副营长家的丫?江营长家的电风扇才刚到,她就马上跟着进去了。”
“果果她二哥买了几根冰棍儿,丫馋得很,吞着口水问能不能尝一口,后来果果她哥用刀切了一块儿冰棍下来给她吃。”
“她吃都吃了,还想再要一块儿,结果果果没同意。”
“丫就这么可怜兮兮地杵在江家,别人不好意思赶她,她还真不走。”
“这孩子和她哥哥姐姐都不一样,怎么觉得她眼皮子这么浅呢?”
“你们不知道吧,其实丫根本就不是汪副营长亲生的,是他媳妇带来的闺女。”
“这话可不兴乱的!”
丫坐在江家的孩子堆里,顶着电风扇吹。
江果果快速将自己的冰棍吃完,两一摊:“没啦。”
昨天看见丫偷偷捡她哥哥姐姐的泡泡糖吃,江果果觉得有点可怜,刚才好心邀请她来屋里吹电风扇。可没想到,丫越来越过分了,扇着电风扇,还想吃他们的冰棍儿。
冰棍儿好几毛一根,他们几个自己也不常吃,刚才还是大哥大发善心给买的,分给丫,他们自己就不够了。
江果果可以对丫善良,但绝不能让自己损失半分。
她捍卫着自己的冰棍儿,吃得又快又急,现在还觉得透心凉。
果果姐姐中没有冰棍了,丫又眼巴巴瞅一瞅江源。
江果果立马护着自己二哥:“我二哥也不给你!”
丫重新收回目光,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刚才尝的冰棍,好甜,比昨天哥哥姐姐吃剩下的冰棍要有滋味多了。
“这电风扇真好,可凉快了!”
“哥,你有没有把大西瓜放在井水里冰镇起来?”
“这么好的电风扇,晚上睡觉可不用愁啦”
“想得美,大哥了,电风扇是给嫂子买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可用不上。得等到白天才能吹到电风扇的风呢。”
江果果根本不带怕的:“没事,咱们个人去大哥和嫂子屋里打地铺就好啦!”
丫头话时,江珩和宁荞恰好到家。
宁荞没想到家里突然就多了一台电风扇,上回江珩是跟她过,可她还以为只是随口一提而已。
西城清萍岛实在是太热了,热得所有人每天汗流浃背,蒲扇都不离。但是一直握着蒲扇扇风,也很累,胳膊都要酸了。
这话,她也就在家,如果被大院里的人听见,就真可以坐实她有多娇滴滴的。可宁荞被父母宠到大,实在不能自己完全不娇气。
不过岛上的气候就是这样,最难熬的这两个月,总得熬过去。
此时,看见屋里多出的这台稀罕玩意儿,宁荞一脸惊喜。
久违的、清爽的凉风,这台电风扇,来的正是时候。
而江珩听见妹妹的话,顿觉不妙。他无法忍受弟弟妹妹来自己屋里打地铺,太闹腾了。
更何况,好不容易才将媳妇哄回屋,一转眼,屋里又多了个熊孩子,这不是笑吗?
“要不再买一台?”江珩和媳妇商量,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邱慧心是来江家喊丫回去吃饭的。
但她不好意思独自上门,就问汪刚毅能不能一块儿来。
现在俩口子站在屋外。
邱慧心问:“电风扇都能买两台,这得是啥家庭条件啊?”
汪刚毅:“点声。”
江奇回头摆摆:“我哥不会过日子,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