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雄多雌少兽世的娇纵任性部落之花09(四更……

A+A-

    雌性放下臂的刹那,她的容貌,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兽人们眼前。

    他们是主城的兽人,按理,该更加见多识广才对。

    就连那久负盛名的救世主殿下,其他部落的兽人,都只能听听,他们却可以天天看见。

    救世主殿下确实很美。

    她的肌肤很白,脸蛋巧,排列都比其他普通雌性好看,可以,两者根本没法比。

    兽人们都奇怪,怎么同样的水土,会养出那般差异巨大的雌性呢。

    得知白诗诗是救世主,且来自异界后,他们恍然大悟。

    异界的雌性,确实和他们不一样。

    白诗诗就是比普通的雌性高贵,他们就应该对她顶礼膜拜才对。

    但此刻。

    看着眼前的雌性,兽人们恍然间又愣住了。

    眼前的雌性,她也很白,比圆月还要美,她的五官非常精致,不仅是摆列顺眼,而是、而是根本没法从中挑出一丝缺点。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普通雌性呢。

    回忆起刚才耳畔传来的声音,兽人们又迟缓地意识到,这位雌性,她不是异界来的贵客,她是神帝部落族长的女儿。

    她来自这片大陆,土生土长,是完全与他们兽人一同长大的雌性。

    如果白诗诗是异界来客,那眼前的雌性,她更像是神女。

    兽人们世代信仰的神女。

    对待异界来客,对待救世主,兽人们会尊崇、会以礼相待,会给白诗诗最好的待遇。

    但面对的是这样美的雌性,他们兽人的雌性,兽人们反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是神女吗?

    他们应该称呼她为,神女吗?

    就在怔愣之时,白诗诗的声音陡然响起。

    “救世主!她才应该是救世主!”

    “让她来!”

    “祭祀的事,让她来!”

    众人蓦的惊醒。

    白诗诗的话,也让他们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莫名的,明明祭祀那么神圣,白诗诗这么一,所有人都觉得不像好事。

    毕竟这位救世主殿下,此刻的情绪太过激动,和之前的差距太大了。

    不再温柔地笑着,不再语气温和。

    而是现在,像是一个头部受损的兽人一样,大声呼喊着,情绪激动,完全丧失了理智。

    ——白诗诗怎么保持理智!

    她本以为焰炙来救她,结果倒好,这男人直接跑去和厉枳烬修罗场了!

    他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苏子墨身上,看都没看她白诗诗一眼!

    一时间,希望丧失、计划失败的落差感,让白诗诗愤怒到了极点。

    她本就觉得大祭司搞的这个祭祀不像好事,那干脆顺理成章地把苏子墨推出去好了!

    反正她那么漂亮,她就应该是板上钉钉的救世主才对!

    割腕放血什么的,还是她来吧!!

    此言一出。

    厉枳烬和焰炙,同时看向了她,目光冷厉。

    就连祭台之上的大祭司,也轻轻蹙眉,温声道:“殿下,您才是真正的救世主。”

    大祭司面容温和,实际上,内心却不免有些焦躁。

    他最害怕的一幕,最终还是发生了。

    苏子墨,最终还是被所有人关注到了。

    白诗诗冷笑:“她比我好看那么多,她和我一样来自异界,她才是救世主!”

    这话一出,祭台下方的神帝族长不干了。

    他蓦的站起身,吼道:“那是老子的女儿!谁她是异界来的!”

    有人作证,其他兽人纷纷点头。

    白诗诗一愣,下意识看向苏子墨。

    但那漂亮到极点的雌性,却一眼都不看她,自顾自地和厉枳烬话。

    白诗诗的愕然,便再度转为怒火。

    好啊!原来她在骗人!不论她是骗了这些兽人,还是骗了她白诗诗,反正这人都在骗人!

    现在她要面对未知的恐惧,对方倒是快快乐乐的!

    白诗诗调整好情绪,笑道:“大祭司,祭祀这么重要,要不我和那位妹妹一起来吧。”

    “毕竟她长相最美,而我来自异界,咱俩一起,不定效果更好。”

    这话一,台下便有兽人不自觉地点头。

    毕竟在他们看来,祭祀可不会有危险,两个雌性一起去,也更能确保成功率。

    于是有人便乞求地看向前方,喊道:“部落之花,你能不能也去祭祀!”

    其实话的兽人,心中也带着想要引起苏子墨关注的意思。

    可惜苏子墨理都不理他。

    直到许多人都在喊,她才转头,骂道:“有本事你们自己去啊,我又不是救世主!我就是神帝来的客人而已!”

    众人一时间哑然。

    总觉得她的不对,什么叫“神帝的客人”呢,难道她不是这片大陆的土著吗,她不应该为大陆的未来考虑吗?

    可是看着雌性那气红的脸颊,含着灵动怒意的眼眸,一时间,竟然谁也不出指责的话来。

    大祭司适时地提醒道:“救世主殿下,祭祀确实只能您一人来。”

    想起什么,他轻轻蹙眉,有些为难道:“部落之花她,已经怀孕了,没法参与祭祀。”

    怀孕到底能不能祭祀?

    其实也就是大祭司一句话的事。

    总之,他这话一出,众兽人都震惊了。

    神帝族长更是气得扯袖子:“到底是哪个兔崽子!”

    兽人们惊讶于如此美丽的雌性,居然已经怀孕了。

    失落之余,他们的目光扫过前方,在厉枳烬和焰炙身上逡巡。

    王那是他的伴侣,但焰炙族长的表现,很明显不是那么回事儿。

    再想想部落之花的传闻,这孩子的阿父究竟是谁,还真不好。

    而对于置身事中的几个兽人来,更是难以置信。

    大祭司和厉枳烬知晓怀孕的事。

    焰炙虽然愣了愣,但他毕竟已经觉醒成了陆森郁,经历过许多,便也释然。

    但祭台后方,不起眼的角落处,一个阴柔俊美的男人却蓦的抬起了头。

    句离知道自己做的混账事。

    那天一直被他回味着,而算一算时间,雌性怀孕的日子也基本可以对上!

    他有会。

    他有会成为孩子的阿父。

    主城的权势斗争也很激烈。

    因一着不慎,和其他人争斗间,句离暴露了自己的原型,因此这些天,他都没去找苏子墨。

    而昨天,被白诗诗的人抓到后,句离几近于屈辱地记住了那一刻。

    蛇毒可以用来防身,可以给心爱的雌性,但绝不可能被人强迫着吐出!

    这让句离想起了惑蛇族曾经面临的那些屈辱。

    当时他便决定,他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加上那天之后,句离其实有些惧于见到苏子墨,担心见到她恐惧、厌恶的目光。

    于是今天的祭祀,他其实早有准备,做好了与白诗诗和她的爱慕者们,同归于尽的准备。

    但就在这时,他看见了心底的雌性。

    甚至对方还怀了(他的)崽!

    句离又想活了。

    “殿下,还是你来祭祀吧!”

    “大祭司一开始就您是救世主,还是您来吧。”

    “兽人永远感激您!您对大陆的功绩,兽人永世难忘!”

    现在,不管白诗诗怎么巧言令色,似乎大家都接受了苏子墨不去祭祀的设定!

    一片静默中,白诗诗扫过唇角笑意浅浅的大祭司,祭台下目光殷殷的兽人们,以及对她的求助视而不见的曾经爱慕者们。

    最后,她看向那汪池水中,泛着诡异红色的石头。

    白诗诗的直觉提醒她要避开,哪怕只是看一眼,她也觉得浑身鸡皮疙瘩要起来了!

    这一眼让她崩溃。

    白诗诗干脆直接坐到地上,捂着脸开始尖叫。

    “——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我要回现代!我不要呆在这个要命的地方了啊啊啊!”

    “都是怪物,你们这群野兽都是怪物——!!”

    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开关。

    或者是原著女主求生的意念太过强烈。

    就在兽人们愣住,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一道光芒蓦的浮现——

    众目睽睽之下,

    祭台中央,白诗诗居然真的消失了!

    兽人们一惊,下意识站起身。

    不知道是谁先跪下,率先出声,顿时,所有人乌压压地跪了下来,双伏地。

    “兽神大人显灵!”

    “是神女!神女殿下出现了!”

    “有人来救我们了吗!兽神大人!”

    苏子墨也惊奇地看着前方。

    居然真的消失了,这也太有意思了!

    她开始思考,要不要也走上祭台,玩个消失看看。

    大祭司和厉枳烬的面色都沉了下来。

    唯独焰炙面色如常。

    他上辈子是陆森郁,是绝顶的天才。

    白诗诗尚且只有现代人的身份碾压,而陆森郁,他脑子里的知识,是真的可以给这个世界带来巨变。

    经历过死后重生、转世等事后,再看这区区消失,陆森郁完全无感。

    当然,陆森郁也会下意识地警惕。

    比如他那辈子,对苏子苒莫名的好感,还有这辈子,为什么偏偏是焰炙捡到了白诗诗?白诗诗又为何对他穷追不舍?

    冥冥之中,似乎有只在操控着这一切。

    而苏子墨,是唯一的变数。

    陆森郁思考过,这辈子焰炙之所以没对白诗诗心动,乃至对易容后的苏子墨一见钟情,便是因为他上辈子意识的影响。

    纵然当时,“陆森郁”的记忆还没苏醒,但身体已经有了本能。

    而那名少女同样如此。

    陆森郁下意识地看向了苏子墨。

    上辈子,她对他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这辈子,她却对焰炙无感,转而对其他男人格外热情。

    陆森郁想,或许,这是因为他已经和她度过一辈子的原因。

    吃过后,她便觉得不稀奇了。

    虽然无奈,但男人唇角,分明是纵容的笑容。

    在所有兽人虔诚地跪拜着兽神之时,迷信头头大祭司的内心却无比冷静。

    他知道,等这些人醒悟后,如此狂热的情绪下,必定需要一个新的救世主,来继续这场祭祀!

    毫无疑问,容颜最美的苏子墨,会成为那个祭品。

    但他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

    兽人们逐渐安静,就在大祭司打算开口的时候,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兽神显灵,那就赶紧祭祀呀!”

    大祭司愣住。

    话的人,正是苏子墨。

    所有人都看着那美丽的雌性。

    却见苏子墨理所当然道:“谁祭祀一定要雌性呢?最强壮勇猛的兽人战士,才应该献给兽人!”

    苏子墨完全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

    她喜欢强壮的兽人,那兽神肯定也一样!

    众人一时哑然。

    有人反驳道:“但大祭司预测过,救世主就是最美的雌性!”

    苏子墨看向大祭司。

    很好,压力给到了大祭司。

    大祭司毫不犹豫地改了口风。

    “那是之前,救世主殿下已经消失,这就足以证明,雌性并不适合来祭祀,确实可以让最强者的兽人战士试一下。”

    这下子,兽人们没话了。

    毕竟那可是大祭司,绝对不可能撒谎!

    苏子墨满意了。

    她懒洋洋地靠着椅子,随口道:“那赶紧一个个去试啊,看谁是最强壮的兽人战士。都去割腕,一个不行,就一个个来试,这里那么多战士呢,怎么可能一个都不起作用!”

    兽人们:“”

    好像也没毛病。

    苏子墨还随口嘀咕了几句。

    “我只和最强大的兽人结成伴侣,这场祭祀,刚好可以帮我考察一下。”

    耳尖的兽人们:“!”

    什么!居然还能这样!

    一时间,原本还有点嘀咕的兽人们都没话了,甚至要争着抢着上去试试。

    焰炙站起身,扫了眼众人,率先道:“我先来吧。”

    厉枳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焰炙族长,我是主城的王,我先来,不过分吧?”

    焰炙神色正经道:“正因为是王,才更应该谦让,将会让给其他勇士。”

    厉枳烬没话,因为他听见焰炙悄声在他耳边道:“照顾好她。”

    真的,厉枳烬都被气笑了。

    大祭司是这样,焰炙也来这招。怎么,他们都觉得他厉枳烬怕死吗?一个个好像逞英雄主义似的。

    但不得不,厉枳烬是一名合格的王。

    留在苏子墨身边,这是好事。这实打实的利益,可比去逞能好得多。

    焰炙便一步步走上了祭台。

    其实他对自己,也有所猜测。

    这两世经历,还有各种离奇事件。如果白诗诗真的是救世主,那么他焰炙,身为同样特殊的存在,必定也能做到。

    不论是陆森郁,还是焰炙,都愿意献出所有。

    身体的两个灵魂达成一致,两份记忆,爱慕的却是同一个人。

    陆森郁护她平安。

    焰炙护她,喜乐。

    大祭司沉默着递过刀,陆森郁毫不犹豫地划开腕。

    最后看了眼台下的少女,他便转身,一滴滴、将血液滴入池水之中。

    在鲜血滴入池中的那一刹那。

    瞬间——狂风骤起!

    明明是普通的池水,此刻却宛若烧开一般,剧烈地沸腾起来!

    最中心的血色玉石,也陡然浮起,所有的血液,都涌了过去!

    对比之下。

    大祭司的血液宛若开胃菜,点到为止,陆森郁的血,却像是豪华的主食,怎么也吃不够!

    陆森郁的血液不断涌入玉石之内。

    他的脸色越发苍白,而玉石,因着太红,也陡然变成了暗压压的黑色,带着不详的气息。

    大祭司站在一旁,唇色苍白。

    眼前的一幕,与他做过的梦完美对应上了。

    只是那时,池边献祭的少女是苏子墨。

    他知道,很快,这人便会失血过多而死。

    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看着这般诡异的场景,

    一时间,祭台下方,全部静默下来。

    这哪里是祭祀!分明就是献祭!

    是要人命的!

    但骨子里对兽神的崇拜,也让他们不出拒绝的话。

    更何况,到了这个地步,又如何能够拒绝?

    厉枳烬的脸色沉了下来,苏子墨也皱起了眉。

    恰在这时,祭台上方,风暴中心的男人转过了头。

    他的五官是很正的长相,模样英俊立体,像是山岳一般,从不会倒下。

    而此刻,他唇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看见少女皱眉,男人涣散的目光逐渐凝聚。

    他的左被牢牢地挟在水池旁,流着血。他便伸出那空余的右,很轻很轻地抬起。

    他微微张开嘴,蠕动着,吐出并不清晰的字词。

    “别、别难过”

    突然。

    玉石再度光芒大放!

    男人甚至无法维持站姿,而是蓦的跪了下来。

    他垂下头,长发遮住脸颊,右很虚地抬起、在距离地面几毫米的高度。

    似乎这样,便可以证明,他依旧活着。

    恍惚间,苏子墨觉得,黑发之下,似乎有目光看了过来。

    几秒的时间,过得非常漫长。

    少女皱眉,男人似乎在什么,可是她听不清。

    台下的兽人也听不清。

    唯独男人身旁的大祭司,清晰地听见了那两个字。

    墨墨。

    下一秒。

    男人的右无力垂下,身躯轰然倒塌!

    同一时刻,玉石蓦的腾空!

    一声清脆的爆破声后,似有能量传递至八方。

    玉石陡然变成无色,再度沉入湖底。而天边,陡然窜出无边彩焰!

    各色云朵在天边浮现,树枝舒展,有嫩芽迅速长出。

    清脆的啼鸣声传来,泥土都仿若有了生命。

    这一刻,大地复苏!

    在场的兽人们,无不觉得身心舒畅。

    而更强大的,则察觉了不同。

    “不是炎夏,也不是酷冬”

    “这温度,这感受,我从未体会过。”

    “有些像雨季结束后、酷冬前!但更舒适,植物、动物都更喜欢这个气候。”

    是春。

    这一刻,失落的神域大陆,不再只有酷冬、炎夏、雨季三季。

    万物复苏的春天,彻底到来。

    从此往后,兽人,将迈入新的发展纪元。

    一界男主的气运。

    足以做到这个地步。

    万物复苏的春天。

    主城外,崖底一枚火红色的蛋轻轻颤了颤。凤凰,即将涅槃重生。

    而祭台上。

    缓缓地,本已死去的男人也睁开了眼。

    大祭司愣住。

    随即,赶紧扶起对方。

    焰炙捂着头,似有些迷茫地打量着四周,最终目光定格在台下的少女身上。

    他是焰炙。

    那短暂出现的陆森郁,彻底消失。

    这便是,陆森郁护她平安。

    焰炙护她——喜乐。

    主城会议后,一切逐渐回归平静。

    焰炙成了最强的勇士,苏子墨选择成为他的伴侣,甚至厉枳烬都没有出反对的话。

    崽子也成功出生。

    生下后,三个阿父候选人都急切地想要孵蛋,最终,这活儿交给了大祭司,不然他就捂胸咳嗽,装病。

    可恶。

    几个月后,崽子孵了出来。

    是只湿漉漉的鸡崽子。

    云朝蚀差点没高兴晕!

    可惜鸟类拥有雏鸟情节,加上在壳里的感觉,鸡崽子把大祭司当成自己阿父了。

    甚至会话后,鸡崽子还帮着大祭司争宠(。)

    云朝蚀气得要命,也终于体会到他阿父对他的怒气不争了!

    苏子墨对这个崽子倒没什么感觉。

    她也不会带娃,连自己都得别人照顾。加上云朝蚀给苏子墨的错觉,让她以为所有翼族都爱吃鱼干。

    于是崽子每次见自己阿母,就得被不停地喂鱼干。

    最后,崽子只能眼泪汪汪地扑到自己的窝里。

    可恶啊!

    虽然他是鸡仔,但他更认为自己是鲛人!哪里有吃同类的!

    鸡崽子还是太天真。

    那鲛人啊,食谱不还是鱼么。

    苏子墨没再生,焰炙吃了特质的草药,可以避孕。

    而鸡崽子,也成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存在。

    厉枳烬想让他继承主城,当下一任王——至于厉家反对的人,都被他揍了一顿。

    云朝蚀的阿父想要孙子继承翼族,毕竟翼族不容易啊,人口少啊!

    大祭司却从未考虑过让鸡崽子继承大祭司这个位置。

    虽然如今大陆危已解,乃至有了四季。

    但未来如何,谁也不准,当下啊,享受便是最好的应对。

    至于鸡崽子的名?

    他随苏子墨姓,名也让阿母取。取名时,莫名的,苏子墨脑海闪过一个陌生的名字。

    最终,鸡崽子名字叫:苏郁。

    很多次,鸡崽子都在思考,是不是阿母太喜欢太喜欢吃鱼了,才给他取这个名字的!

    对比翼族那些头脑不够聪明的族人,苏鱼真是很聪明的鸡崽了。

    他的脑海里总是划过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这一点,多半是随了阿母。阿父太笨啦,简直是拖他的后腿!

    所以,若问苏鱼最爱的是阿父还是阿母,还是几个叔叔。

    那答案当然毋庸置疑。

    他这只不爱吃鱼的鸡崽子,最爱的,还是自己的阿母啦!

    至于不知道跑到哪去的原剧女主白诗诗,早就没人记得她的存在。

    而回到现实世界后,早就享受过无数优待的她,究竟能否适应自己原本的平凡生活,也无从知晓。

    归根结底,摆脱了位面碾压的bff后,她也就是个普通人。

    仍旧需要在生活中,不断学习着,适应着,接受着——自己的平凡。

    (完)

    ————

    几个世界下来,系统233已经意识到自己抱了大腿。

    那刷刷猛涨的气运,让破统头晕目眩,深深爱上了自己的宿主大人!

    于是任务一结束,他就打算屁颠屁颠地讨好宿主大人。

    但以往总是笑容温和的少女,这次却没有和他打招呼,而是一脸若有所思。

    嗯?

    宿主大人有烦恼?

    系统(狗腿)233察觉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

    于是他心翼翼地凑过去:大佬,您有什么疑问吗?

    少女轻轻睨了他一眼。

    就拿一眼,系统233感觉自己浑身有电流划过!

    可恶,不对啊,难道他漏电了??

    苏子墨在兽世愉快地度过了一辈子。

    但此刻,她却想起了祭台之上的那一幕。

    “你,这些男主们,会穿越吗?”

    系统233一愣,快速地在系统论坛里搜索着,回复道。

    当然是有会的!那可是身负大气运者!不过每个世界有自己的规则,有可能被排斥哦。

    系统233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其实有时候,任务者也会被世界意志排斥,有的世界意识弱,有的世界意志强大,比如额。

    愣了一下,系统233继续道:比如您经历的上一个世界,兽神便是意志化身,兽人们都有信仰,那个世界的意志就比较强大。

    后面的话系统233没再,但两人都明白。

    那次献祭,其实就是意志在排斥苏子墨。

    如果是原女主白诗诗献祭,绝不可能死亡。

    意志将白诗诗送走,想让苏子墨通过献祭,离开这个世界。可惜最终焰炙这个男主顶上去了,意志只能无奈妥协。

    一般遇见世界意志阻挠这种情况,任务风险都很大,但成功率也非常丰厚。

    想起即将收到的丰厚气运,破统眼睛都直了。

    苏子墨轻轻颔首。

    随着回到系统空间,那部落之花拥有的情绪,也逐渐淡去。

    到现在,她甚至完全不在意焰炙是不是她认识的人了。

    于是少女温柔地笑笑:“继续下一个世界吧。”

    情绪充沛的滋味,还真是愉快呢。

    少女身影消失。

    系统233这才松了口气,打算快乐得收取世界赠与的气运。

    谁知,这一次,幽蓝色的气运里,居然夹杂了别的颜色!

    系统233愣了愣。

    咦?怎么这个气运那么熟悉?

    破统仔细扒拉扒拉,便发现这兽世的气运里,居然夹杂了一丝第一个世界的气运。

    他没多想,索性将那气运全部给了苏子墨。

    系统233更没想过,原本便需要牺牲的兽神献祭,为何焰炙这男主,竟侥幸逃脱。

    京城。

    如今是大烨朝的第七任皇帝,兆麟帝。

    兆麟帝及冠不久便登基,性子绵软,平平无奇,唯独命好,他爹就五个儿子,其他四个全死光了。

    哦,病死的。

    登基不久,这位皇帝便开始选秀。

    就算再怎么无能,这可是皇帝啊,大臣们都拼了命地把自家女儿往宫里送。

    只可惜后位已经有人,大将军的女儿与兆麟帝少年夫妻,把皇后的位置坐得稳稳地。

    不过大臣们都觉得还有会,毕竟你看帝后感情那么好,皇帝不还是变着法儿地去选秀么?更何况,皇帝名下一个儿子都没有啊!

    在这场大臣、各家贵女的争斗中,宰相嫡女苏轻袖赢了。

    苏轻袖虽是嫡女,按理也是吃穿不愁,应该成为一个合格的大家千金。

    但她有个野心勃勃的宰相爹,一心想把女儿培养成宫斗高,生下未来皇帝。

    这不,选秀就让苏爹看见了会。

    苏轻袖并未辜负他的期望。

    宰相嫡女的身份让她一进宫位份便极高,之后凭借着出色的容貌、意温柔却保持个性与独特,她成功把皇帝迷得不要不要的。

    入宫不过三年,苏轻袖变成了贵妃。

    盛宠之眷,京城无人不知苏贵妃。

    这兆麟帝,确实也没啥出息。

    身边有了美人,他便天天寻欢作乐,也没顾得上去打理朝政。

    但这皇帝也怕自己被人拉下去。

    于是,他将重要的事务放权给自己身边的宦官,而东厂和西厂的势力,也越发壮大,让文武百官都畏惧。

    而比起老牌西厂,东厂的风头则更盛。

    无他,这东厂提督,早就攀上了苏贵妃。

    虽然成了阉人,但这东厂提督,却容颜及其出色,更被敌对的西厂戏称为厂花。

    厂花并未在意这称呼,他只是浅笑着,让笑他的人,再也不出话了而已。

    甚至第二天,他还笑吟吟地再度出现,用剑挑起那人的下巴,桃花眸轻撩。

    “不是厂花么,喊呀。”

    那人如何得出话,吓得两股战战,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报复。

    这确实是报复。

    最终,谢司逾让那人的同僚,喊了一整个下午的“厂花大人”。

    厂花之名,蔓着血色,彻底传了出去。

    与东厂督主容颜一样出众的,是他高超的武功,以及阴毒的段。

    谢司逾之名,罕有人知。东厂厂花,则响彻大烨朝。

    东西两厂缉拿百官,朝堂众人无不唯唯诺诺。

    唯独宰相家,日子过得特舒服。不仅是东西厂,就连有些王族,都不敢触其逆麟。

    但这只是宰相的嫡系子女、以及貌美庶女才享有的尊荣。

    身为不起眼的庶女,苏子墨的日子依旧不好过。

    宰相苏显荣野心勃勃,他在官场上爬得极快,在自己的家事上,也按照同样的原则。

    他想生出皇后,想生出宠妃,想打入文武百官的后院。

    于是他娶的夫人身份很高,足够端庄。苏轻袖和长子便是对方所生。

    而在妾室上,苏显荣就不考虑身份地位,只看一点——容貌。

    在大烨朝,如果不是身份尊贵的嫡女,那么庶女的出路便只有一条,看脸。

    苏显荣娶了无数妾室,生了很多庶女庶子,无不容颜极其出色。

    除了苏子墨。

    她的母亲来自苗疆,因容颜太过出众,被途径的苏显荣看中,给抢回府里了。

    本来他对这位苗疆妾室很有期望,等她怀孕时,更是极尽温柔。一时间,风头无两。

    可惜孩子一生出来,那眉眼,便太过普通。

    苏显荣毕竟有过那么多孩子,即便孩子才出生,他基本也能判断出容颜高低。

    失望之余,苏显荣也渐渐忘了这苗疆妾室,转而宠幸其他美貌妾室了。

    而这对母女,也渐渐被府中人遗忘。

    但苏显荣不知道的是,这位苗疆妾室容愫,一直都有心上人,当年即将结婚之时,被苏显荣抢走。

    不是不可以逃走,但她可以躲,她的族人呢?

    因此,容愫对苏显荣极其厌恶。

    怀孕时,容愫不是没想过打胎,可是无数次,感受着孩子的动静,她还是没忍心。

    她想,在这孤寂的后宅,有个陪伴也是好的。

    女儿生下后,容貌极其出色,肖似容愫。

    容愫早有准备,便趁着产婆没反应过来,给女儿服下一种草药,暂时改变容貌。

    果然,她成功应付了苏显荣。

    内服的草药毕竟对身体不好,等女儿长大一些,一年后药效散去后,容愫便为她制作了人皮面具。

    原材料是一种草药和蛊虫,容愫庆幸自己一直带着这些家当。

    之后,母女俩便这么平平安安地长大了。

    很多时候,容愫是愧对女儿的。

    她可以忍受孤独,但女儿未必。因此,她只能越发地对女儿好,弥补缺失的自由与爱。

    的苏子墨很懂事。

    即便被母亲拘在院子里,即便被丫鬟嘲笑长得丑,她依旧只是淡淡地笑笑。

    其实苏子墨也不算丑,只是戴上人皮面具后,五官便普通起来。

    起码在全是漂亮庶子庶女的苏府,她确实是不起眼的。

    而丫鬟们也是势利眼,眼瞧着她们没有出头的希望,也就肆意欺辱了。

    转眼间,苏子墨也已经及笄。

    但因为父亲与嫡母的漠视,竟然没人想得起她,苏子墨便这么过了岁,容愫也没催她必须结婚。

    甚至因为私心,容愫希望女儿一辈子陪着自己。

    苏子墨和苏轻袖同岁。

    岁的时候,她是宰相府无人问津的庶女,而苏轻袖,已经成了万人之上的苏贵妃。

    回府的时候,甚至连苏显荣,都得对她行礼。

    或许是没见过外面的繁华,苏子墨内心也并不急切。

    她甚至觉得,一辈子就这么过了也挺好。

    但一个月前,她偶然遇见一个来宰相府拜访的温润少年,少年那一笑,她心里便也生出了点别的意思。

    犹如枝头的花朵,期盼着见到墙外的那棵树。

    苏子墨想,等再过一段时间,便和娘,再求一求嫡母,能不能出嫁。

    可惜在一个安静的下午,她的命运开始急速转变。

    苏夫人和女儿的感情很好。

    只是比起从规规矩矩长大的她,她那被丈夫带着长大的女儿,似乎比她有主意的多。

    虽然女儿已经成了贵妃,但苏夫人依旧觉得,这女儿,胆子也太大,太爱冒险了。

    比如此刻。

    苏夫人蓦的站起身,惊道:“你什么意思!你要装病?还是要从府里找个庶女代替你??”

    她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而高位上,那穿着华服、眉眼精致的女人,却轻轻地笑了笑。

    那长长的甲套,便是她地位的象征。

    女人泰然自若地捻起一块糕点,随口道:“娘,你怕什么。”

    她闻了闻糕点,又无趣地放了回去。

    “娘,你知道,陛下不会愿意我诞下孩子,将军府也不会愿意。”

    苏夫人又是一惊。

    她正想失声喊出“孩子”两个字,又蓦的咽了下去,警觉地四处看了看。

    苏轻袖笑了笑。

    “这里都是东厂的人,无需害怕。”

    这么一,苏夫人更怕了,腿都软了。

    苏轻袖还需要母亲帮忙,便细细地了自己的打算。

    “娘,我这胎不稳,我打算秘密出京,去找神医调养,直到孩子生下。”

    “但我不能让陛下和其他贱人发现我出京了。”

    “东厂可以帮我出京,但我这承乾宫,可不能空着。”

    “娘,你回家告诉爹这件事,让他找个不起眼的庶女,容貌普通,性子内向,那样是最好不过的。”

    “熬过这一年半载,咱们苏家,可就要出个皇子,甚至是”

    美艳女人眼底写着野心。

    “甚至是,皇帝。”

    苏夫人好悬没吓死。

    等回到苏府时,她都有点精神恍惚。

    苏显荣早就着急地等着了,听见夫人了这件事后,他便忍不住拂袖赞叹:“好!好啊!”

    这可是苏显荣最期盼的事情了。

    当皇帝的老丈人,哪里比得上当皇帝的外公?而一个孩子,也更容易掌控

    苏显荣决不允许这件事出纰漏。

    他亲自出马,在府中挑挑拣拣,刚好挑中了苏子墨。

    要这宰相也是妙人。

    听丫鬟汇报几次,再稍微一想,他便知晓,自己那庶女,是看上那谢举人了。

    谢举人确实才华出众,拿下了三元,是状元的热门人选。

    即便他家世贫寒,有着那样的才华与容貌,未尝不能成为肱股之臣。

    苏显荣接近这些寒门学子,也是为了洗白自己,让自己名声好听点。

    他才不蠢,不至于女儿成了贵妃,就张扬跋扈起来。

    这才哪跟哪呢。

    因此,苏显荣想要拉拢谢举人的,反正他女儿多。

    但就算他要拉拢对方,也绝不可能派苏子墨去!

    那么多漂亮的庶女,让平平无奇的苏子墨嫁给对方,那不是结仇呢嘛!

    但苏显荣可不会告诉苏子墨实话。

    对付一个怀春的少女,爱情,足以成为一把武器。

    苏显荣过来的时候,容愫正在给苏子墨取下人皮面具。

    因着她一直没法出苏府,当年带来的草药和蛊虫都基本用光了。

    缺少维护,人皮面具的保质期,也逐渐开始缩短,到现在,甚至只能保持半个月的地步。

    因此,自苏子墨及笄后,容愫经常亲自取下面具,滴上自己的血,延长保质期。

    她是苗疆巫女,她的血液里,当然有草药和蛊虫的效果。

    取下人皮面具后,看着女儿的容貌,容愫却愣住了。

    距离上次摘下面具,其实不过一周。

    上一次,容愫只会感叹女儿生的美,但也不至于有其他想法。

    而现在。

    看着女儿的脸,她居然连话都不出了!

    看着那张宛若月华般的脸,容愫怔怔地想:女儿之前有这么美吗?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发现过?

    容愫一直觉得女儿像自己。

    她年轻时是苗疆最美的巫女,女儿当然不会丑。容愫一直自信,自己的女儿,比起那些号称美丽的庶女,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但此刻,看着女儿的脸。

    即便容愫没见过府中嫡女、也就是贵妃苏轻袖的脸,她却也敢用生命保证,她的女儿,绝对比冠绝后宫的贵妃还美!

    容愫确信,自己的记忆出错了。

    女儿哪里是长得像她,她容貌最盛的时候,都及不上女儿的百分之一!

    她知道苏显荣的算盘,恐怕再多的谋划,有她女儿这张脸,成功率都是百分百!

    现在,这样的脸只有自己能看见。

    看着那张脸,容愫觉得心悸,又庆幸于自己当年的抉择。

    只是她终究不能护着女儿一辈子,容愫从前都没怎么教过女儿,只让她无忧无虑地活着,不像她背负仇恨,不想她成为巫女。

    而现在,她却恨不得把所有的知识、制作人皮面具的方法,全部都告诉女儿!

    但就在她想什么时,却敏锐察觉院子外的脚步声!

    容愫脸色一变,迅速给女儿戴回面具。

    边边角角都没来得及理清楚,更别给面具滴血,延长保质期了!

    而此刻,距离面具失效,还剩天。

    母女俩刚把面具戴好,门就被推开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俊美的中年男人笑着道:“子墨!爹来看你了!”

    别苏子墨了,就连容愫,也年没见过苏显荣了!

    两人谨慎地并未言语。

    或者,容愫比较谨慎,苏子墨则一直淡淡的。

    或许因为从在深宅后院长大,她的反应有些迟缓,接收新事物的速度也比较慢,在外人看来,这便是内向了。

    透过月光,看清苏子墨的脸后,本就满意她性格的苏显荣更高兴了。

    这样的容貌,不至于让嫡女对苏家生出间隙。

    也让苏轻袖明白,她去养胎之时,苏家没打算安排另一个女儿夺宠。

    ——其实苏显荣也不是没考虑过这个念头,但毕竟苏轻袖还怀着龙子呢。

    对付一对弱势的母女,苏显荣甚至不需要用什么心。

    他很直接地出了自己的目的:“子墨啊,你姐姐在宫里很想你,你去陪陪她吧。”

    怀孕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但单是入宫这件事,已经让容愫非常警惕了!

    她蓦的站出来,护着自己的孩子,掷地有声道:“我的女儿,绝不跟你入宫!”

    可惜她一个没有蛊虫和草药的巫女,便相当于没有翅膀的鸡崽子。

    毫无任何攻击力。

    苏显荣的侍卫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容愫。

    中年男人的笑容多了几分深意,语似威胁:“子墨,爹问你,你愿意去吗?”

    很显然,他们在用娘亲的性命要挟她。

    容愫连忙道:“子墨!别去!娘不”

    可惜下一秒,她的嘴被人捂住了。

    房间昏暗的一角,苏子墨背对着窗户,轻轻蹙眉,有些迟缓地看着这一幕。

    苏显荣以为她害怕了,便又抛出了诱饵。

    “子墨,只要你去宫里陪你姐姐,一年后,我做主,让谢举人娶你,还给你准备。”

    苏子墨这才意识到,苏显荣的目的,是让她进宫。

    看着费力挣扎的娘亲,慢慢的,苏子墨点了点头。

    “好。”

    苏显荣满意地笑了。

    因着夜色昏暗,他便没发现,那不太整齐的下,藏着一张多么绝色的容貌。

    这被他毫不犹豫舍弃的棋子,在未来,又将掀起多大的风浪。

    直至,颠覆他所有的计划与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