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一更 不要侮辱他的欣赏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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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姜拿着砖头,开始追着要砸卧室里的龚金园以及严。

    龚金园以及严两人都没穿衣服,被追得团团转,那场景,非常辣眼睛。

    严身形瘦纤细,此时尖声叫嚷着:“啊!老龚(公),你句话呀!”

    他这么—叫,姜更加生气了一一老公?老公是你叫的吗?!你个死狐狸精!

    于是,姜追得更起劲了,他就是砸死这对狗男男!

    龚金园兴头上被打断,本来就觉得心头烦躁。此时见姜变本加厉,顿时就生了气,趁其不备,扭着他的臂,开始软下声音,耐着性子哄道:“这次是我错了,你别生气呀,我跟你,那海春禾走的时候,我把她嫁妆全扣下来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块上海牌表吗?就是嫌贵,现在不怕了,过两天,我就用她的嫁妆给你买。你消消气,行吧?”

    龚金园虽然语气软,但是上用力,毫不留情,差点没把姜的给掰断。姜—松,那砖头便掉落在地上。

    听了龚金园的话,姜更加愤怒了,他红着眼睛大声道:“我不是为了钱才跟你在—起的!我等你这么久,好不容易咱们踹掉了那个碍事的海春禾,可你却转头就找新人,你可真行啊!我可没这么好哄!”

    居然用钱侮辱他,他可是真爱啊!

    龚金园不耐烦了,冷笑道:“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敢去领导面前举报我们的事吗?哼,有本事你就去啊,到时候你可也会—样遭殃的。再了,你也是见识过我的段的,海春禾那样正常的人,我都可以到处宣传,让她变成大家眼里的疯子。我警告你,你可别惹怒了我,到时候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虽龚金园被姜给抓了个正着,可是他一点都不慌。

    毕竟,姜也不可能去向领导举报,他私底下搞这种事。要是真了的话,姜自己也会被连累。

    见龚金园翻脸不认人,姜气得直颤抖。他终于醒悟了,龚金园可以对海春禾狠,同样也可以对自己狠。他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是例外呢?

    而就在龚金园得意之际,只听窗户处忽然传来了橡胶厂领导那严肃的声音:“你们不用举报了!我们已经听见了!也已经看见了!好,你们好得很啊!”

    龚金园诧异地抬眼,随后他就看见,橡胶厂的几大领导,全站在窗户边,皱眉严肃地看完了他们的闹剧。

    —瞬间,龚金园就像—个被霜打过的茄子般,愣在原地。

    领导们看着里面的三个人,只觉得眼睛抽抽地疼。

    这个龚金园,还是大厂子弟,是他们亲眼看着长大的。可刚才居然还在那沾沾自喜,扣下了人家姑娘的嫁妆,要给自己相好买表?

    而且人家姑娘明明就是精神正常的,他居然到处宣传人家疯了。这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呀!他们厂区居然出了这样的人,真是厂门不幸啊!想想就心梗的程度。

    此时,龚金园因为震惊,便放松了握住姜的。而姜眼神—冷,趁此会,捡起地上的砖头,用力地朝着龚金园的脑门砸过去。

    啊啊啊!他要砸死这个负心汉!

    龚金园当场感觉到额头处爆发出一阵剧痛,随即一股热流从伤口涌出。那血虽然是热的,可他的心却是凉的。

    龚金园知道,完了,这次全完了。

    而这边厢,严香莲和龚荣发老俩口,之前按照儿子的嘱咐,带着孙子龚伟元离开家,去外间散步。他们当然知道儿子龚金园要在家里面干什么,不过,反正龚伟元这个香火已经生出来了,所以宝贝儿子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呗。

    正当老俩口走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忽然看见海春禾以及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朝着自己走来。

    这?这是什么情况?

    老俩口还没反应过来,海春禾就直接把龚伟元给抱起,一话没,快步走开。

    在海春禾看来,跟这样没有是非观念,不懂教育子女的老人,没什么好的。

    严香莲和龚荣发反应过来后,忙想去抢宝贝香火。可那两个男人早有准备,直接将他们拦截住。

    那两个男人,就是佟易天的战友,人高马大,身了得。严香莲和龚荣发哪里是他们的对,当场急得跺脚。眼瞅着香火要被抢走,于是他们赶紧转头回家,去告诉自己儿子,要他赶紧想办法,把香火夺回来!

    然而刚走到门口,他们就看见,自家那平房后院里围了好几个大领导,此外,还有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

    此时的老俩口心急如焚,一心只想着自家香火被抢的事,没来得及思考这些人为什么在这。

    当下,他们赶紧着跟领导告状:“厂长,副厂长,主任,不好了!我们家的那个疯儿媳妇,把我孙子给抢走了!你们行行好啊!赶紧把我孙子给抢回来呀!我儿媳妇可是个大疯子!会伤害我孙子的!”

    可话音刚落,他们便看见厂长瞪着他们俩,严肃呵斥道:“什么疯儿媳妇?你们还在这里颠倒黑白!明明就是你们和儿子故意宣传,把人家好端端一个姑娘给诬陷成疯子!还贪了人家的嫁妆,简直罄竹难书!我们一定会把这些事情上报的!你们给我闭嘴!教出这样的儿子,你们可真是祸害!简直给我们橡胶厂丢了大脸!”

    此时,正是晚饭过后,厂区的人都出来乘凉聊天,见这边平房有动静,便通通赶了过来,没想到吃了这么大口瓜。

    但吃完瓜后,大家也全体愤怒了。等厂长骂完之后,也纷纷开始指着老俩口骂一—

    “祸害人家姑娘一辈子,骗人家姑娘的嫁妆,现在还把人家姑娘扣上‘疯子’的名头!我这龚家的人,真是坏事做尽,活该天打雷劈!”

    “咱们橡胶厂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出了这样一家人,太恶毒了,我啊,就应该把他们一家人全部拉去农场劳改!”

    “就是啊,难怪他们要找外地的姑娘,原来是想着人家娘家离得远,没人撑腰,就可以把人家的骨头给吃了,简直造孽啊!我也是有女儿的人,我想想就气得慌,真想踹死你们两个老东西!”

    “真是的,还人家海春禾是疯子?我要是海家那姑娘,我早就疯了,疯起来—刀刀把你们给砍死!真是欺人太甚!”

    老俩口被众人唾骂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时赶紧挤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来到了窗户口,往里—看,差点呆住。

    那卧室里,龚金园被砸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已是奄奄—息。

    姜则拿着砖头,失魂落魄地坐在一旁,哀悼着自己死去的真心。

    而严则缩在被子里面,嚎啕大哭。

    严香莲和龚荣发看着里面的场景,再听着大家的唾骂,两眼—黑,双双晕倒过去。

    完了,他们这辈子,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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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龚家的闹剧,全在海云桃的掌握中。

    之前,海云桃通过佟易天的战友,以及海春禾的描述,知道姜是个较为偏执,而且嫉妒心强的人。所以便想出了这个办法,让佟易天的战友,以龚金园新欢的身份,在巷子里,套上麻袋,去狠狠殴打了姜一顿。

    姜哪里肯吃这个亏,肯定会去找龚金园闹。果不其然,他中计后,直接跑去找龚金园大闹了—场。

    而海云桃和佟易天则早就去到了橡胶厂领导办公室,找到领导,出了事情的真相,并让他们跟自己—起去查看。

    龚金园之前装得人模人样,所以领导对他印象特别好。如果是海云桃单独去的话,领导可能还不会相信。但佟易天是国家干部,又是转业军人,橡胶厂领导自然是对其信任而尊重。于是,便跟着他们夫妻—起,去了龚家平房的后院躲着。

    然后,他们就听见里面传来了龚金园和严的欢笑声。再没多久,姜又跑了进去,加入他们,三人间又展开了—场不堪入耳的对话。

    其实,海云桃只是想让领导知晓龚金园欺骗了自己姐姐,但龚金元因为太过得意,把自己诬陷海春禾成为疯子的事,也了出来。

    领导们听见之后,自然是万分愤怒,把人家姑娘毁成这个样子,简直是罪大恶极!这样的人,就该早点逐出橡胶厂,他们绝对不会包庇!

    这件事处理速度非常快,几天之类,龚金园就被关押起来,不久便要送去农场改造。而严香莲和龚荣发老俩口,虽然没有去农场,但是他们待在厂区里,已经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日子也非常难过。

    橡胶厂领导也非常有人情味,考虑到海春禾—个人要养孩子,所以就做主,把龚金园的工作,给了海春禾。

    这工作岗位,海春禾可以卖,也可以自己顶替。

    橡胶厂的工作在当时非常吃香,如果卖的话,可以得000多块钱。

    海春禾和海云桃商量之后,决定换工作。海云桃让父母和哥哥在余城的电线杆以及大街巷贴了传单,写明了南城橡胶厂的工作岗位,想要调换成一个余城的工作岗位。

    这个时期,两地调换工作还是很常见的。大家会在大街巷和电线杆上贴传单,写明联系方式,只要双方觉得条件适合,和领导商议后,便可以自行调换工作。

    海春禾的运气很不错,没两天,余城的—个纺织厂女工便找上门来,她是因为丈夫在南城工作,所以也想调换到南城。

    双方很快谈妥,决定交换岗位。

    余城的纺织厂离钢铁厂很近,到时候,海云桃的父母和哥哥也可以好好照顾海春禾母子了。

    而趁着龚家—团乱麻时,海云桃和佟易天则潜入了龚家,把海春禾剩下的三根金条,母子俩的所有衣物,还有龚金园这些年来存下的钱,全部拿走了。

    在海云桃看来,龚金园和他的父母作恶多端,这些钱就是丢在水里,也不会留给他们龚家。

    他们龚家,就只配家破人亡这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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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处理完了龚金园后,海云桃便将海春禾以及侄子龚伟元接到了农场里面,来住了几天。

    毕竟这事情闹这么大,橡胶厂里,有许多人会聊起这事,听着就烦,还不如换个环境,让母子俩轻松度过。

    开始时,海春禾还担心儿子龚伟元会因为家庭变故,而心情沉闷,造成什么心理伤害。但很快,她便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因为自从他们来到农场后,许深海,王继虎和王晓萍每天都带着龚伟元到处玩。几个伙伴,不是下河去捞鱼,就是上山去采野果,龚伟元自在橡胶厂区里长大,还没见过农场这种自然环境,简直玩得乐不思蜀。

    这天晚上,在睡觉前,海春禾悄悄询问龚伟元:“不久,我们就会去余城了,要离开这里,离开爸爸,爷爷奶奶,你会难过吗?”

    其实,龚金园从头到尾就只是把龚伟元当成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当成是自己完成的—项任务。他对龚伟元并没有过多的疼爱,也缺少陪伴,所以龚伟元对他的感情也有限。

    而爷爷奶奶,虽然对龚伟元很照顾。但是龚伟元发现,爷爷奶奶经常会妈妈的坏话,他们想要控制他,去远离自己的妈妈。龚伟元虽然很,但他知道,这不是真正的爱。

    虽然离开他们,他会难过,但是他相信,这种难过也会消除的。

    龚伟元仔细地想了想,摇摇头:“—开始有点难过,但是看见妈妈你这么开心,我也会开心的。”

    闻言,海春禾微愣住:“我开心?”

    她这段时间,很开心吗?她怎么自己都没发觉?

    龚伟元重重点头:“是啊,以前妈妈你很少笑。眼睛里面,虽然没有眼泪,但是感觉很悲伤,很难过。看见你的样子,我也很难过。可是最近,我发现你经常笑,你笑了之后,我就觉得好开心啊,就像是整个世界都有彩虹泡泡。所以,如果去余城后,妈妈你能一直笑,我也会很高兴的。”

    也是这时,海春禾终于明白了,原来孩子什么都懂的。

    以前她总是认为,自己为了孩子忍耐,是一种牺牲奉献。可是她没有意识到,她的孩子也在这种牺牲和奉献当中,受到无尽的折磨。

    她以为自己的牺牲可以换来孩子的快乐,可是,没有快乐的父母,怎么可能有快乐的孩子呢?

    所有牺牲的母亲,只会有一个悲伤的孩子。

    海春禾也想通了,以后她要努力生活,让自己拥有笑容,这样才是对孩子最好的照顾,才是真正的爱孩子。

    工作岗位交换之后,海春禾便决定带着龚伟元回到余城。

    而在离开之前,两个嫂子以及海云桃则给他们做了一顿送别大餐——抓饭。

    抓饭可是南城迎接贵客的美食,酸辣甜香,营养又美味。

    首先,得在桌子上,铺好洗干净的芭蕉叶,随后依次摆上了大米饭,紫米饭,菠萝饭,鸡蛋,水果,烤鱼,烤鸡,五花肉,凉拌菜等。摆好之后,层次分明,颜色丰富,好看又好吃,格外有特色。

    顾名思义,抓饭就是来抓着吃,大家洗干净,想吃什么抓什么,主打就是一个随意。

    虽然菜品多,但每一样,嫂子们都是认真制作,每一样的美味都让人惊叹。

    烤鸡外皮焦香,内里肉质鲜嫩,一咬还能淌出鲜美肉汁。

    烤鱼外层也是焦黄,而内里鱼肉白嫩,腌制得异常入味,入口即化。

    糯米饭颜色鲜艳,软糯又香甜,仿佛就在吃甜点一般。

    凉菜清爽而又酸脆,一口下去,让人食欲大开。

    孩子们最爱菠萝饭,香味浓郁,酸甜爽口,吃得嘴边满是饭粒,看着格外可爱。

    而大人们还喝了酒,是自制的葡萄酒,醇厚柔和,甘甜适口。

    春蓝嫂子举杯,对着海春禾道:“妹子,等你回到余城后,就把这里的事,当成一个梦,全部忘得一干一净,咱们好好过日子!”

    慧娟嫂子也道:“对,妹子,以后你就好好照顾孩子。你看啊,你长得漂亮,又有工作,如果你还想再组成一个家庭,也不难。”

    海春禾则豁达地笑了,缓声道:“我以前的人生目标,就是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把自己的一辈子奉献给孩子和丈夫。但是现在,我只想努力挣钱,好好做自己。”

    两个嫂子也看得出,海春禾这话可不是虚话。这几天她都没歇着,一直在山林里帮着她们采药。话,这块山都快被她给薅秃了。

    海春禾看着夜空,缓缓地吁气:“真的,我现在才知道,做女人,就得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之前龚金园之所以选择我,他就是看中了我的忍耐,觉得我可以牺牲奉献,他就是看中了我,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也就是因为这,我才会被他胁迫,受他欺辱。所以现在开始,我一定要自己看重自己。是否还要组成家庭,那不重要,以后顺其自然吧。但我想,只要我看重自己,那么我吸引到的,也绝对是尊重我的人。”

    海春禾这番话完之后,两个嫂子当场就想要起身给她鼓掌了。

    得太好了!

    凭什么要女人牺牲奉献啊,女人就是得做自己!咱们妇女也顶半边天!

    海云桃听完海春禾的话后,也大大松了口气。经过这一遭,姐姐如此清醒,以后的日子必定非常顺遂,根本就不用她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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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云桃他们,在星光月色下,吃着美味的抓饭,喝着葡萄酒。

    而孙湘湘则在星光月色下,被知青们群起围攻——

    “孙湘湘,为什么我们每天的伙食都这么差呀?一点肉星都没有!我们都快饿死了!”

    “就是啊,之前你明明什么,只要你接管了厨房的事,就一定能让我们吃饱喝足,你话怎么不算话呀?!”

    “以前春蓝嫂子掌管厨房时,我们没有一天是饿着的。都怪你,什么人家克扣了我们的粮食,把人家赶走。依我看,你才克扣了我们的粮食吧,赶紧把克扣的粮食交出来!”

    闻言,孙湘湘差点没气晕过去。

    讲讲道理好吧,她哪里克扣了知青们的粮食了?知青们的粮食本来就不够,而他们又吃得多,再加上孙湘湘又不会计划,所以月月都亏空。

    之前,孙湘湘被逼无奈,只能够让父母寄钱过来,她再拿着那钱去黑市里面买粮食,填补在知青们伙食里。

    可是连续寄了几次后,孙湘湘家里的钱也掏空了,她父母没奈何,只能告诉她,让她自己想办法了。

    眼瞅着这个月的粮食又快见底,可这些知青们还想吃肉?还不如把她的肉吃了!

    可是,父母那边没有钱了,她又得赶紧拿钱买粗粮,孙湘湘思来想去,就只能去找周鹏笑借钱。

    她知道,周鹏笑的亲妈特别疼他,听他在农场掏粪,便经常给他寄吃的和钱过来,就怕他再遭罪。

    周鹏笑里可宽裕了,肯定能借给她。

    可一听孙湘湘要借钱给知青们买粮食,周鹏笑立马拒绝了:“买什么粮食啊?这么多人的粮食,那得花多少钱啊?你还是学学春蓝嫂子吧,听以前粮食不够时,她就去山里给我们采野果,还有蘑菇什么的,一分钱都不要呢!你干脆也去采吧。”

    闻言,孙湘湘心里一动,也对,采蘑菇倒是个好方法。

    只不过,蘑菇只能当菜,这粗粮还不是得花钱买呀。哎,这周鹏笑居然不借,那她就只能另外找人想办法了。

    不过,周鹏笑不借,孙湘湘也可以理解。她看着周鹏笑,叹口气道:“算了,我拒绝了你的求爱,你对我心生怨恨,不肯借我钱,也是理所当然的。”

    闻言,周鹏笑脸都僵了,讲讲道理好嘛?他从来都没有向她求过爱啊!

    为了证明自己,周鹏笑忙不迭地从兜里掏出钱来,硬塞在了孙湘湘里,道:“我没有喜欢你,也没有怨恨你!不就是要钱吗?给你,给你,我全给你!”

    钱都给你,请不要再造谣他喜欢她了!

    可以侮辱他的名节,但是不要侮辱他的欣赏能力!

    见周鹏笑给自己塞了大把的钱,孙湘湘呆住了,她看着周鹏笑,眼里闪过惊喜的光,随即,她意识到什么,忙低着头,脸颊微红:“周鹏笑,没想到你人还怪好的呢。这样,你再努努力吧,不定,过段时间我就接受你了,加油啊。”

    在孙湘湘看来,被她拒绝之后,还要给她钱,周鹏笑可真是个好男人啊!完了,那得多爱她啊!她可真是个祸水!

    完之后,孙湘湘便拿着那钱,转身跑开。

    而周鹏笑看着孙湘湘那娇羞的背影,眼泪夺眶而出。

    怎么他给钱也不行,不给钱也不行,到底要怎么样,孙湘湘才能相信自己不喜欢她啊!

    他的命,简直比在粪坑里泡了三天三夜,还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