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棋局与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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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夏康与毕成安也离开棋摊,沿着湖边走去,夏康问了一句,却见身后的一个随从上前。“回禀老爷,这位江宁江紫川,的还是知道一些的。”夏康昨日安排何晨查一查这个少年的底,今日已经有了大概。“哦?”毕成安刚回到杭州,听的何晨这般,却是有些意外,能够让夏康主动探探底的人,毕竟不多。“你刚回杭州,我便把你拉来,可不要怪我哟,实在是这个后生太过于刁钻,便想着查看查看到底是哪家的才子,怎的我不知道。自古棋与诗都是一体的,只是接触的时间短,具体是否有才学,还有待考究一二,但在棋局之中,偶尔出一两句话,言谈之间发现他见解独到,虽然对于儒家思想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但也并不是完全赞同,甚至有些发家的思想在其中,若是一般才子,断然不会有如此见地,至少,我这么些年还没有见过。”夏康言语之间,没有对江宁的刻意赞许,也没有刻意的贬低,只是很客观的阐述江宁的事实罢了。毕成安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许,以夏康的阅历和才学,能够有这般中肯的评价,倒也不易,问道:“只是这江宁江紫川到底是谁家的公子?看来对你我也不认识,否则也不会做出如此态度,不紧不慢,不温不火,甚至有一种认不认识都无所谓的感觉。”“这江宁,是两个月前才到的杭州。”身后的何晨跟上,急忙回答,又扭头摆了摆,身后的两顶轿子紧跟其后。“哦?”夏康微微有些诧异,旋即又笑道:“难怪了,诸如东林书院的学生,成名已久的才子,见到你我,也不该是这般随意,原来是才入城,难怪不认识你我。”“呵呵,如此也好,虽然礼仪重要,但遇到他们,总要寒暄提点一番,或是点评诗词,或是耳提面命,久而久之,就有了距离感,倒不如你我这般自在。”毕成安边走边道。何晨见夏康笑了笑,没有话,有接口道:“这位江宁江紫川,是王家的赘婿”“赘婿?”二人齐齐停住脚步,对视了一眼,却是神情复杂。“不错,是赘婿。”何晨点了点头继续道:“两个月前,王家老太爷的孙女,王记纺织的大掌柜王公庸的独女王若烟大婚,入赘的就是这位江宁,他家是在这浙南府秦岭山下的村落里,父母双亡”何晨几乎是用了一夜的时间,便将江宁的所有信息都收集了起来,此刻出来,也提到了读了几年圣贤书,却没得上功名之类的。当今的世风,从百年前开朝以来,便是重文轻武,重农抑商,而这赘婿,更是天下读书人唯一不会选择的。读书不行可以选择农业,就算是商业,也是可以的,至少还有个锦衣玉食,可是一旦成为赘婿,就意味着低人一等,没有丝毫的发展可言,读书人,争得是功名,争得是脸面,可赘婿么夏康微微摇了摇头,江宁这几日与之接触,虽然经常语出惊人,但偶尔一半句,也颇有见地,倒不是那种读死书的腐儒,只是这赘婿的名头,却是有些尴尬。一般称为赘婿的原因有两种,一种是不学无术,整日里浑浑噩噩,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如行尸走肉一般,毫无上进之心的男子。另一种就是为了某个女子不死不休,就算丢弃所有的一切,哪怕是荣誉,名声,面子也要这女子。只是不知道江宁是哪一种,是毫无进取之心,可那棋局之上却是咄咄逼人,是为了女子,不惜名声,只是娃娃亲,不算数,也就不算数了,浙南府最北虽是秦岭余脉,但浙南府六州之中,杭州位于最南,与秦岭相隔了三州,若是江宁对这王家大姐情有独钟,一见钟情,却是不可能的。“如此,这个江宁,可就有些意思了”夏康呵呵一笑,与毕成安文绉绉的了两句道别的话,二人上轿,在西湖桥边分开来。王若烟处理完店铺的事,已经临近傍晚,到了家中,江宁坐在桌前还未吃饭,见王若烟回来,便起身道:“回来了?”王若烟微微一笑:“回来了,相公可是在等我吗?”这些体面上的话,王若烟还是不排斥的,本以为这个是文弱书生,与杭州城中这些文人才子一般无二,青楼狎妓,附庸风雅,或者是写诗作词,侃侃而谈。这两个月间,虽然忙于商场之上的事情,与江宁的接触也只是在饭桌上,但从月牙处,总归是听到了一些,对于江宁,也不似之前那般陌生,至少,算得上是熟悉的陌生人了吧。而江宁,也在逐渐的适应着这里的一切,倒是与那两位老先生越发的熟络了。“恩?”江宁一愣,旋即道:“是在等你,月牙今日做了你最喜欢的饭菜,想着若是凉了,就不好吃了,就推迟了些。”“多谢相公了。”王若烟笑了笑,坐到了椅子上。这两个月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这种比较和谐的氛围中度过的,王若烟心经营的这段婚姻,二人都知道为何成婚,至于成婚之后会是如何,便不会有人关心了,饮水思源,冷暖自知罢了。王若烟回到楼,听着月牙在一边讲着今日的见闻,江宁那些新词新语,觉得好笑,若是可以,她倒是不介意这样过下去,她忙着她的商场事宜,江宁喝喝茶,下下棋,看看书,或者是逛逛青楼,也是可以的,两个人相敬如宾倒也不错。月牙在这边忙完,又跑到江宁的楼上去,月牙平日里是住在江宁隔壁的,毕竟是姑爷。“姑爷,明天还要去下棋吗?”月牙进了屋,见江宁在油灯下饶有兴致的翻看书籍,蹑蹑脚的靠近,声问道。江宁这才发觉了月牙,看着月牙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旋即笑笑:“明日早起我要早起跑步了,你可多睡一会儿,我自己去也是无事的。”月牙撅了噘嘴:“那可不行,若是姑爷想买东西了,或者是被朋友拉去翠园居之类的,总不能不拿银子啊,再者了,姐吩咐我要好好照顾姑爷的。”这两个月下来,江宁给月牙的感觉并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姑爷,倒是与姐的感觉差不多,起话来自然也没有那般生分,所思所想也就毫无保留的了出来。“呵呵,没事,若是我需要买什么东西,中也有些银两,没有了,回来找你取便是,倒是你这几日好好照顾你家姐吧,我看她平日里也挺忙,不定你去,能分担一些也好。”江宁摆了摆道。“可是”“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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