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赶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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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灯之下,月牙被江宁这斩钉截铁的话语微微镇住了,良久才反应过来,想要些什么,可江宁那种毋庸置疑的眼神和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像是一双无形的,将那些话硬生生的堵了回去。江宁对于月牙的这些反应也是有些意外,等她反应过来,又道:“既然你不喜欢下棋,那就给你个故事吧,你听不听?”“姑爷还会故事?”月牙听这句话,方才的不悦却是立刻一扫而空了。“可是那种才子佳人的故事?”江宁感觉像是捅了马蜂窝似的,极其后悔出这句话,可看着月牙这兴高采烈的样子,又不忍心回绝,只能笑道:“算不得什么才子佳人,只能是一块儿石头的故事。”“一块儿石头的故事?那是什么故事?”月牙已经搬来了凳子,兴高采烈的坐到了江源的桌前,双齐整整的放在了桌子上,头放在上,瞪大了眼睛看着江宁,等着石头的故事。江宁看到这一幕,倒像是个学生要听课一样,有些滑稽好笑,笑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人名叫贾雨村”正当到林黛玉出场的时候,月牙却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江宁一愣,莫不是他的故事太过于枯燥?四大名着啊,不可能啊,他学的是历史,对于文学也是有一定研究的,却活生生把人的睡着了?看着月牙趴在桌子上,鼻子跟随者身体缓缓的呼吸,恬静而美丽,他又动不得,起身拿了一件被子,披在了月牙的身上,吹了油灯,朝着里屋走去。“呀”厅外忽然传来了月牙的声音,这声音明显就是集吃惊与意外于一身的害羞。江宁还没有睡熟,听到这一声,便知道月牙已经醒了,片刻之后,又听得门枝丫一声开了,紧接着是关门的声音,噔噔噔的脚步声和隔壁开门的声音。江宁微微笑了笑,并不在意,转身睡去了。月牙双脸通红,不知道是不是夏日的余威还未褪去,双捂着脸颊,却是冰凉的:“真该死,怎么睡着了听到哪里了?林黛玉?林黛玉?对,姑爷肯定生气了,第一次给月牙讲故事,月牙竟然睡着了呀”月牙又发出一声惊呼,急忙看看自己的衣服,都还在,扑通扑通的心脏这才逐渐稳定了下来。月牙满是愧疚的上床睡觉,可翻来覆去的却是睡不着,林黛玉,世上真有这般美丽的女子吗?比玉凤楼的花魁还要漂亮吗?至少也应该是跟姐差不多等到沉沉入睡,已经是东方肚白了。这一日正好是阴历八月初一,也是江宁第一天开始跑步,在清晨的一组无氧运动之后,换下了长袍,出了门,沿着玉带河朝着西湖跑去,按照他的计算,绕着玉带河跑一圈儿,正好是十公里的距离。清晨的玉带河之上,阳光顺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反射回来,偶尔会刺眼,河边有少女沿着石阶而下,端着一盆衣物蹲到了青石一旁;也有卖早点的摊贩开始生火,青烟袅袅而上;也有人开了沿街的窗户,在厨房里忙碌走动。一切都是平静而安宁的杭州,垂柳飘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相安无事。起早摊黑的是农户与商贾之人,那些才子佳人经过一夜喧嚣,此刻正是酣睡之时。江宁顺着玉带河开始第一次的长跑,简单的热身之后,逐渐加快了速度,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奔跑者,与这世界仿佛格格不入,不过他倒也不在乎。远远的看到一个女子,穿着粗布衣衫,头上裹了一块儿方巾,追赶者一只鸭子,那鸭子扑闪着翅膀,伸着雪白的脖颈,嘎嘎的叫唤着,躲避着女子的追赶。女子左拦右堵,将鸭子堵到了河边,双掐腰,却是盈盈一握,没好气的朝着鸭子一步步走去。那鸭子嘎的一声,扑棱起翅膀,朝着水里退去,女子显然被这一叫吓住,等到反应过来要去抓鸭子,鸭子已经落入水中,女子已经做出了前扑之势,这鸭子入水显然是没有料到的,可此刻已经是失了重心,朝着水中而去。只听得扑通一声,女子应声落水,鸭子倒是扑棱两声,快速的游开。女子在水中喝了几口水,挣扎着呼救起来,显然是不会水,此刻的杭州城还尚早,又在这河边,哪有什么人影,目之所及也就只有江宁一人罢了。江宁没有多想,纵身一跃,进入玉带河中,一把抓住了那女子的胳膊,反一带,朝着岸边游去。幸得江宁前世也算得上是游泳强者,这副身躯固然是新的,技术打了折扣,但救个人还是能够做到的。女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拽住江宁的身躯,还好跌落的距离不远,江宁几次发力,便已经到了岸上。将女子带了上来,女子身上的衣衫已经挂满了水草,鞋子也已经被蹬掉了,露出了赤裸的玉足,玉足之上更是沾满了岸边的泥污,头发散乱不堪,口中吐出几口河水,竟要昏死过去。“姐”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忽然站在不远处的两层楼上,透过厨房的窗户惊呼道,慌乱之中急忙朝楼下赶去。江宁双按在女子胸前,急忙做人工呼吸,两个循环之后,那女子终于是猛地睁开双眼,只觉得胸口一沉,吐出几口河水,方才苏醒过来。可看着眼前一个男子趴在身边,同样也是浑身湿透,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种呼吸救人的法子她也是知道的,却没想到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啊”“啪”女子惊呼之余,一巴掌扇了过去,江宁都来不及躲,左脸上硬生生挨了一巴掌。“你你”女子恼羞成怒,又要动,江宁急忙起身,眉头一皱,忽然想起了这里是大夏朝,却是微微苦笑一声,笑道:“不用谢不用谢”完,头也不回的朝着顺着玉带河继续跑步了,由于是跑步,也就穿了件单衣,湿不湿的倒也无所谓,反正跑完一圈儿下来也就全部湿透了,倒也不在乎。只留下女子面颊微红的半坐在地上,看着这古怪的男子渐渐跑远了。“姐,你怎么落水了”“平儿,刚才是谁救了我”“就是方才那男子,姐怎么了?”“没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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