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故事
武侠:开局获得一甲子内力!正文卷第四百二十五章故事厉天羽恍然。上来哭的!仔细想想,好像也对。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毕竟自打开始见到这个人,她就一直都在危险之中。二房的杀一直在追杀她。好不容易赶到了秋氏一族,结果秋氏一族的人还全都好像疯了一样。现在大公子生死不明,就剩下她孤儿寡母。一想到未来,难免心中忐忑不安。毕竟是个女人想找个地方哭一会,也很正常。只不过厉天羽有点尴尬人家这么哭,自己在边上干看着好似不是这么回事啊。要不点什么,安慰一下?可厉天羽感觉,自己就连平日里话都颇为艰难他不懂人情世故,似乎感情也很淡漠。有些时候虽然比较关心‘厉天心’,但大多数的时候,却又感觉有他没他,好似也没有什么区别。先前‘厉天心’出门办事好久,他觉得作为弟弟,应该询问一声,这才去找江然打听。可实际上,真正的担心,却好似一点都没有。这种时候,他就想厉天心跟他的那些过去。一个被杀养大的孩子,感情淡漠一点,好像也是寻常道理。不会话,感情淡漠没有办法对白露感同身受,安慰的话,也必然是乏味空洞的。可是看着白露的眼泪,他却莫名的有些不太舒服。因此安慰的话没想出来,脱口而出的却是:“别哭了。”声音有点冷,怀中的孩子似乎吓了一跳。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就要哭。白露赶紧轻轻哄着安慰,感受到母亲的温度和气息,他又沉沉睡去。待等孩子安稳之后,白露这才伸抹去了脸上的泪痕,笑了笑:“被沙子迷了眼,让你见笑。”“哦。”不是上来哭的啊。自己想差了。心中偷偷松了口气。白露柔柔弱弱的声音则又一次在耳边响起:“你叫什么名字?”“啊?”厉天羽看了她一眼,有心不回答,可被白露看着,鬼使神差之下还是张开了嘴:“我叫厉天羽。”“厉天羽?谁告诉你,伱叫厉天羽的?”白露下意识的追问。“嗯?”厉天羽眉头微蹙:“这是什么话?”白露呆了呆,咬了咬嘴唇,苦笑一声:“是啊,还能是谁?自然是你的父母亲人告诉你的”“我我没有父母亲人。”厉天羽着,忽然想起了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跟那个喜欢穿白色衣服的姑娘一起不见的哥哥。然后补充道:“只有一个哥哥。”“哥哥?”白露眼睛一亮:“他叫什么名字?”“厉天心”“厉天心?”白露眉头微微蹙起,隐隐感觉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却想不来在什么地方听过。不过,这本就不是她在意的地方,她看着厉天羽身上的弓箭问道:“你的箭术好厉害,是谁教你的?你哥哥吗?”“不是他和大哥一样,用刀”厉天羽到这里,眉头皱了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问必答。明明这个女人不会武功,却偏偏好似让自己着了魔一样,她问什么,自己就回答什么。可是心中虽然是这么想着的,嘴巴却好像违背了自己的意志:“我的箭术“我不知道是在哪里学到的。“我失去了那些记忆。”“记忆?你的记忆怎么了?”白露的脸上露出了关切之色。这让厉天羽有点不太自在,想了一下之后道:“我失忆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都是哥哥和大哥告诉我的“他我从和哥哥相依为命,后来我们兄弟两个失散了。“我被恶人救走,学了一身本领。“他则一直都在找我后来因缘际会,他找到了我。“可是一场大战之后,我也失去了记忆。“此后便浑浑噩噩的跟在了大哥的身边大哥的身边,也总是不乏危险,可有他在,任何危险也都能轻易度过。“更有甚者,没等我们发现危险在哪里,他就已经将隐患解决了。“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着,然后就到了现在。”“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白露着,眼眶又微微泛红。厉天羽纳闷的伸出感受了一下:“今天晚上的风不大,你怎么总是被沙子迷了眼?”“”白露先是呆了呆,继而却又笑了,笑的有点苦。她深吸了口气,眸光落到了厉天羽的身上:“厉少侠,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厉天羽感觉自己已经过了那种晚上要听故事才能睡得着的年纪了,本想回绝,但仍旧是那该死的鬼使神差。他竟然点了点头:“好啊。”完之后,恨不能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感觉今天晚上自己多半是被人下了蛊。难道是吴笛干的?就是为了看自己的笑话?可是吴笛明明还在偷偷监视那几个大梵禅院的和尚。这几个和尚,多半是敌非友。跟着江然去的那几个,很难能不能活着回来。余下的这两个,最后怎么个情况,尚未可知呢。吴笛这个时候盯着,也是为了其后配合竟然做好准备。白露不知道他一瞬间心里想七想八,想了这么多。她微微思量了一番之后,这才道:“在很久以前,有一对青梅竹马。“他们的父母,在他们尚未出生的时候,就定下了盟约,指腹为婚。“而后,倒也确实是因缘际会,他们真的一个生了男孩,一个生了女孩。“只是女孩比男孩要两个月。“他们的感情很好,从会走路的时候开始,女孩就一直都跟在男孩的身后,亦步亦趋。“男孩很顽皮,上树掏鸟,下河摸鱼。“女孩不敢上树,他就在上面笑话他“女孩不敢下水,他就站在水里笑话他。“有些时候女孩明明觉得他是天底下第一可恶的人。“可若是一天没有见面的话,就会觉得心里难过。“忍不住的想要去找他。“而他在笑话过她之后,总是将自己从鸟窝里带出来的蛋,从河里抓上来的鱼,送给这个妹妹。”厉天羽眉头紧锁的听着。本以为自己应该会不耐烦的。毕竟什么指腹为婚的戏码,被人写的太多了一些。田苗苗更是闲着没事,就喜欢抱着个话本在那看,厉天羽有时候也会好奇,然后就偷偷摸摸顺走了话本,看了两眼,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想要睡觉。便赶紧将这疑似下药了的破话本,又偷偷摸摸放了回去。整个过程之中田苗苗都一无所知。如今白露的这个故事,仍旧是这般俗气的开场,让他下意识的想要打哈欠。可没想到,听着听着,他好似能够看到一些画面。树很高,那男孩嘲笑女孩的时候,应该也不希望女孩上来,如果她真的往上爬,他一定会担忧的。为什么要将掏出来的鸟蛋送给她?因为她哭的好伤心。可当看到那圆溜溜的鸟蛋,便好似宝贝一样的捧在怀里,笑的那般纯粹,叫人心里不出来的透彻。厉天羽轻轻晃了晃脑袋,感觉白露的声音顿了一下。便忍不住开口道:“后来呢?”“后来”白露深吸了口气道:“后来出了事男孩的家里,本来是有权有势的,在朝里做官,官也做的很大。“可是,伴君如伴虎。“谁也不知道,这猛虎何时就会伤人。“许是因为一个的不愉快,一点点的摩擦,一丝半点的忤逆。又或者,只是因为家中有好东西,引得人家眼热“具体是什么样的原因,那个时候我年纪太,根本就不知道。“反正,皇上忽然下令让那男孩满门抄斩。“女孩的家里跟他家是世交,虽然家世远远不及,却也被这件事情波及。“那天夜里,那个女孩尚且还在美梦之中,忽然就被家中的亲眷抱了起来。“不等明白发生了什么,就一路从后门出了宅子。“一路走啊走,走啊走“女孩问身边的人,他们为什么要走?“他们不回答她,只是沉默。“女孩害怕了,以为他们生了歹意,故意劫走主子,想要威胁女孩的父母。“可是面对质问,那些人还是不话。“一直到有官兵忽然跳出来,想要杀人女孩才意识到,情况似乎和自己想的不一样。“那一路很艰难“从最开始的时候,身边有十几个人。“一直到后来,只剩下了两个人。“这两个人那会都很年轻。“但一直到安全的地方之前,他们身上都没有一块好肉了。“鲜血浸染,一步一个血脚印。“最后好似是凭借意志力,用尽了全力,方才将女孩带到了一座隐秘的山谷之中。“两个年轻的护卫一起负责教养这个女孩。“可惜,女孩天赋有限,她学不会高深的武功。“好在,不会武功还可以读书,还可以学计谋,学心术。“虽然她学的并不太好,山谷之中,环境也颇为艰苦,但是,她仍旧是坚强的长大成人。“而当年的两个年轻的护卫,也在这个过程之中成了亲。“他们生下了一个男孩,自此之后,男孩便成了女孩的弟弟。“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女孩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到这里,抬头看向了厉天羽:“当年那个男孩的家里,有一件传世宝物。“皇上认为,自己是天子,国境之内的一切奇珍异宝,都应该归自己所有。“可是几次三番暗示之下,那男孩的父母不为所动。“心中恚怒一起,便诬陷男孩全家通敌叛国,诛连九族。“女孩的全家也因此而死,整个家族,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不知道,昔年那个给她掏鸟蛋,抓鱼的未婚夫是否还在人间?“她宁愿相信他还活着有朝一日,会用家传的武功,亲自将那昏君斩杀在龙椅之上。“但是,她不能期盼“她只能日日夜夜为其焚香祷告,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然后想要用自己的办法报仇。“报全家的血海深仇,报那男孩家的血海深仇。“她一步步的谋算,考虑哪一方有可能成为她的助力。“她不能为他守节,她嫁了人,生了孩子。“她希望可以利用这一点,让自己掌握更大的话语权,掌握更多的权利。“这很难很艰险,或许她这一辈子都做不到自己最终的目标。“但是,她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她的话到这里,彻底没了动静。厉天羽等了好一会,不见后续。便忍不住问道:“后来呢?”“没有后来了”白露苦笑一声:“不是所有故事都有结尾的。“有些是注定没有结果有一些,是还走在前往终点的路上。”厉天羽迷迷糊糊有点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是点了点头:“很很有趣的故事。“多谢秋少夫人给我讲故事。”白露的眸子里有些失望,她轻轻叹了口气:“没关系“有些事情注定没有结果。“这样,其实也很好”“嗯?”厉天羽感觉白露的话似乎意有所指,但是他听不懂。白露只是笑了笑:“不管怎么样,不管到底是不是。“我都很高兴,能够见到见到你们这些人。”这话就更加莫名其妙了,但是转念一想厉天羽又觉得,白露确实是应该高兴。不是遇到江然的话,她早就已经死了。这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想到这里,他正要话,就听一个声音自另外一侧传来:“能得秋少夫人这样的一番话,可谓是荣幸至极。”白露心头一紧,厉天羽却顿时开心起来:“大哥。”江然点了点头,一步来到了跟前,看了厉天羽一眼,又看了看白露:“秋少夫人,这孩子还,夜里风寒,还是少来屋顶吹风的好。”“是”白露点了点头:“江公子的对。”“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耽误这一时片刻了。”江然对厉天羽道:“你先下去休息,我在这里守着,另外,他们都回来了,让大家都早些休息,明日咱们就得离开这里了。”“是。”厉天羽答应了一声,翻身下了房。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全部的注意力,竟然全都集中在了那个故事上。浑然忘了警戒四周。以至于江然等人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竟然都一无所知。只是一想到那个故事,厉天羽的心中,忽然就有点不出来的难受。好似有一块大石头,押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而此时,江然和白露在屋顶上相对而立。各自沉默不语。最先打破沉默的,自然是江然,他哑然一笑:“秋少夫人若不是怀中个抱着孩子,而是抱着一把剑,这对月当空,站在屋顶之上对峙,便好似两大高想要比试武功一样了。”“江公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白露听江然先开口了,倒也不再客气,直接问出了心中疑惑。江然轻声道:“在秋少夫人讲故事的时候。”“”白露的脸色微微一变。“白姑娘嗯,不对,其实应该叫你程姑娘吧?”江然轻声道:“具体的情况,我已经从秋二公子那里听到了。“皇都程氏,如今只怕已经无人知晓了。“他能够根据蛛丝马迹,一直调查到这个程度,也着实是非比寻常。“程露姑娘这一路走来,费尽心思,便是想要借秋氏一族,扭转昔日之事?“可惜,这似乎远远不够。”“江公子,我听不懂你在什么。”白露淡淡的道:“故事就是故事,公子莫要将其带入现实。”江然哑然一笑:“即如此,那想来姑娘也不介意,我将这个故事,传遍江湖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白露的脸色总算是沉了下来:“他失去了记忆,是不是因为你们的缘故?”“你得对。”江然道:“最初本来是想要直接杀了的。“毕竟是无生楼的杀,死不足惜。“却没想到,他忽然失去了记忆如此一来,方才侥幸捡回了一条命。“我劝姑娘最好莫要轻举妄动,也不要再找他什么故事了。“毕竟,他不会信得,除非你将实话告诉他。”白露的怒气一瞬间,就消散的干干净净,整个人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她缓缓闭上了双眼:“就算是告诉他,又能如何?“我如今已经嫁作他人妇和他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他忘了这一切,不也挺好的吗?“总好过,每一天睁开双眼,便会发现,自己有一个无论如何也杀不了,却又如论如何都想杀的仇人,在那纵情歌舞,任意享乐的好。”她到这里,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如今,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你想做什么,尽管直吧。”“姑娘误会了。”江然轻轻摇头:“在下知道这些,纯粹只是因为好奇,并不算干涉姑娘做事。“而且,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青国皇帝早就已经驾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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