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天使是不会对我露出衷心的微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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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杂货店。

    对峙依旧。

    老人看向羽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还不撕下你的伪装吗?”羽贺淡淡笑着,“能一边调动组织力量,获得足够情报的情况下,一边在岛上静守着,你应该也是用同样方式隐藏起来的高层吧,这样才能够随时调动其他人的情报。”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老人一副很有趣味的表情,伸向了脸部,看了看宫野那紧盯着他的双眼,不由得笑了笑,撕开了易容。

    看到这一幕的两个人双双愣住。

    并非那容貌后的人其实是所想象不到之人,而是单纯的,单纯的。

    与他易容的样子一模一样啊!

    “哎呀,”老人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模样,开怀大笑起来,“老是看他们一家把面具撕来撕去,看着对方震惊的脸,这种事我早就觉得有趣了。”

    “真是让你们两个失望咯,老头子我可是没有易容的真实容貌哦!”

    宫野紧盯着面前的脸庞,却完全没有印象:

    “你究竟是什么人?”

    “很久我倒是有个代号,你们八成也听过了,”老人的笑脸渐渐消失,脸上各种情绪交错,遗憾、悲伤又或是怀念,他只是淡淡讲着。“二十年前我在组织的代号是朗姆。”

    “怎么了,是在奇怪为什么我的眼睛完好吗?”老人笑着道。

    “既然是演双簧,朗姆左眼是义眼的情报自然也是和现在的你无关了,”羽贺并没有在这点上过多奇怪。

    在得知面前之人是朗姆,这位传中组织的二号人物之后,原本对于他情报之恐怖,所知晓的秘密之多,甚至连组织的最高领袖的身份都一副毫不在意地样子倒也是合理了。

    不过。

    羽贺凝视着老人:“既然是很久以前有过代号,那么就代表着现在有了另一个代号了?”

    “是想要试探我的代号在组织里的位置,以此获得更多情报吗?”老人看似在询问,却毫不在意回答,“看来,除了宫野两姐妹,威士莲relng给你也提供了不少情报呢。”

    他突然停住,看着羽贺那一抹压在平静下的惊色,不由得笑了笑。

    “不,不该叫威士莲,利昂布赫兹,是这个名字吧,她是个不错的女人,德国联邦情报局bnd派遣在组织的卧底,跟你搭上线应该是走的鲁邦三世的堂兄弟,现任法国司法警察中央局局长阿尔伯特当德莱齐的关系吧。”

    ()(e)  “恐怕连德国人都没有想到吧,两次世界大战和法国打的不亦乐乎的德意志,所派出的卧底间谍,竟然是法国对外安全总局,那个被称为游泳池的地方,所派到德国的间谍,当场得知这点的时候,我就很中意她了,严谨的德国间谍是法国间谍,非常有趣。”

    “怎么不话了?”老人看着一言不发地两个人,端着酒杯非常随意地靠着,“组织虽然是那位先生的组织,但是他太老了,今年他大概有40岁的高龄了,连他那不为人知的妻子,被世人称为长寿婆的人就算活到现在也才30岁。”

    “这样的年纪,他早就不管事情了,组织名义上就像宫野姐妹知晓的那样,核心基地在鸟取县,可实际操纵组织的却是他的女儿,20年前她一直以长寿婆的身份在人鱼岛操纵着整个组织,直到她真实身份莎朗的死亡。”

    “不可能,”羽贺皱眸,“如果她在一直扮演长寿婆,那莎朗的明星身份又是怎么一回事?”

    “年轻人总有偶尔想玩闹的时候,莎朗的身份也是这个东西的产物,毕竟身份本身是真实的,想洗白也是一回事,”老人无所谓道,“而且长寿婆也不需要她一直来扮演,在教会她女儿贝尔摩德易容之后,身份这种事情本就是随意变换的。”

    羽贺的不知不觉握紧了起来,他的目光就像在看毫无生命的死物一样。

    “你们在把岛袋一家像可笑的玩物一样,捏在里随意玩弄吗!”

    “玩物?”

    老人嘲讽般地勾起嘴角。

    “才不是那么善良的对待方式,她们一家的存在意义,仅仅是那位先生需要他们,仅此而已。”

    “那位先生需要一个不存在明面上的继承人,因此boss才被允许存在;boss需要一个能隐藏自己的明面上身份的知根知底的存在,贝尔摩德才能从可笑的意义中脱离,作为一个人而存在;那位先生需要一个不老不死可以信任的实验品,才有了不老的贝尔摩德。”

    “你贝尔摩德作为一个人存在?”羽贺突然打断道。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老人一口灌下了一杯酒,被刺激到嘶哈一声,静静道,“岛袋君惠的母亲和贝尔摩德,她们是双胞胎,她母亲作为人鱼死在火海的命运,原本应该也会是贝尔摩德的。”

    “她们一家就像悲哀的可怜虫一样,明明是姐妹般的存在,也只能在扮演长寿婆时体会着那从她亲生母亲那里永远找不到的爱。”

    ()(e)  “就像贝尔摩德在扮演莎朗时对着媒体所的那样,她讲着的也是她母亲的命运。

    在初登舞台的时候,真正的父母在概念上等同与被那位先生葬身火海;拿到奥斯卡奖的隔天,丈夫因为没有存在的意义而被病逝;倒是有一点反过来了,她唯一的女儿克莉丝,也就是贝尔摩德,也被她伤透了心,断绝了母女关系,只是作为上下级存在,联系的时候就是boss需要贝尔摩德身份的时刻。”

    “注射近似不老药物的后遗症如影随形,不知何时来的痛苦与每晚的失眠,定时抽血,关在实验室像动物一样被研究。”

    “父母与死亡无异,曾祖父般的那位先生像看实验室里的猴子一样看待她,唯一的家人般的存在,自己的妹妹和妹夫因为可笑的人鱼诅咒葬送生命,深爱着的如女儿般的岛袋君惠,却只能看她一步一步走入地狱深渊,甚至不知道何时就会被自己的家人因为不需要而死亡。”

    “因为秘密的原因,如果这次不是她受伤加上被那位先生叫回去”

    名为朗姆的老人呼吸不由得开始急促起来,中就像紧握双拳的羽贺一样紧紧捏着酒杯。

    他渐渐平静。

    “这次暗杀岛袋君惠的行动应该是她本人来执行的,由她亲自杀掉这名从看到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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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浪声在悬崖边不断冲刷着礁石。

    打斗声被海浪声所覆盖。

    贝尔摩德的双眼被猩红地颜色充斥着,本就没有怎么恢复好的身体又中了一枪。

    她紧握着匕首,毫不留情地瞬间捅穿了母亲莎朗温亚德的右胸膛。

    同样中枪,甚至中了两枪的莎朗,扭曲着的脸露出快感的喜色,就像伤害不能带来痛苦,只能让她觉得活着的美好一样。

    毫不在意被刺穿的右胸,身体猛地向前,多承受一份伤害的同时,也阻碍了贝尔摩德的继续攻击。

    反而是她一个头槌砸在贝尔摩德的头上,中的匕首从空中划过,直直刺在贝尔摩德的背后。

    海浪声依旧。

    只能活一个人的战斗继续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