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不知名的小姐
蔚文雪第一次被拖入梦中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也怪不得寺庙里根本不严查她带着那个箱子,因为根本没必要。
无论游客带了什么东西,大部分情况是带不进梦中的。
梦,她现在站在梦中。
随一撩及肩的头发,蔚文雪暗道更不妙了。
梦中的环境没给她太多的思考的时间,突然出现的塑像对她展开了追逐,一路跑到大雄宝殿的广场前,她发现塑像退开。
后来她在梦中广场上四处寻人的安向文,她顺着对方的视线绕了一圈,没有看到黑发青年。
白白僳不在这吗?
白僳确实不在第一次的梦中。
当第二次被拖入梦中,蔚文雪才理解为什么白天黑发青年会来问她有没有做梦。
这不就代表着白僳的问题很大吗!为什么他没有入梦!
蔚文雪不知道答案,也没功夫再思考,因为第二场来自塑像的追逐开始了。
蔚文雪发挥了百分百的逃跑的本领,再一次扼腕为什么武器带不进梦中。
如果能带进来她一定不会是这个狼狈样!
她回去她要是能回去一定要锻炼空战斗的能力,如果她还记得的话。
蔚文雪路过某具路过一个仰躺着没有声息的女性时拿了她脑袋上的头绳,勉强把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
接着她继续朝前跑,她没猜错的话,她还是会被一直在后面的塑像追赶到大雄宝殿前的广——
转过前方的拐角,蔚文雪的思绪忽的卡死。
她看到黑影从一旁高达三米的院墙上飘然跳落,落在她正前方的路上。
黑发青年站在那,里提溜着另一位栗发卷毛的青年。
后者晕晕乎乎地捂着额头,前者倒是眼神清明,并且很快弯起露出明面上的笑容。
蔚文雪听到对方喊自己——蔚姐。
不,不对吧?
安向文在想自己是不是“过山车”坐久了,耳朵耳鸣听错白僳的话了。
面前的陌生女性五官完全不像啊!
他是知道蔚文雪戴了假发,毕竟开车那会亚麻发女生假发戴得不是很好,那脸总不能是什么人皮面具之类的吧?
()(e) 如果真的是,那白哥是怎么发现的?
“是你啊,蔚姐。”白僳又重复了一遍,“不打个招呼吗?”
蔚文雪冷汗直流,她一时间不知道是背后的塑像更可怕还是面前的白僳更吓人。
怎么认出她的,穿着?梦中她的穿着并不是穿在蔚文雪身上的那一套,是她平日里比较习惯的打扮,更偏向方便活动。
就她和蔚文雪在其他人眼中应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才对。
“很难吗?”白僳提着安向文,歪了歪头,“你的气味和蔚文雪一模一样。”
“?”
“唔,好像对于人类而言是有点难以理解。”白僳托着下巴,“可能就是我的嗅觉比较灵敏?开玩笑的,是你灵魂的气味。”
到最后,白僳愉快地眯着眼,用口型再次比划灵魂二字。
安向文:“可白哥伱不是我们到梦里的是意识?”
白僳:“两者差得也不是很多,意会一下,对我而言都是一个味。”
安向文:“所以是什么味”
人类很迷茫,感觉从刚刚开始对话就进入了他所不了解的频道。
安向文试着动了下,没从白僳的下挣脱,只能保持着被提着的姿势发问:“所以这才是蔚姐本来的样子?”
卷毛青年看着对面非常紧张的、盘着丸子头的女生,目露疑惑:“假发加易容面具,未免有点太——”
“不是哦。”白僳打断了安向文的话,“这是她本来的样子,不是蔚姐本来的样子。”
“哈?”安向文眼睛有点变成蚊香眼的迹象,好绕的关系。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我们能不能等会再讨论这个啊!”黑发女生紧张到有些崩溃了,“后面那玩意还在追我啊!!!”
带不进武器,约等于无缚鸡之力的黑发女生快被塑像追上了,她用自己三脚猫的功夫挡了两下,震得臂发麻。
再挡下去可能臂都要断了,黑发女生自认为没有自虐的必要,只能回过头继续跑,没几步便冲到了白僳跟前。
她跑过了黑发青年身边,但黑发青年没有动作。
他不跑吗,为什么?
黑发女生的脚步顿住了。
()(e) 即使自己已经亲眼目睹对方反人类地从三米高的院墙落下,轻如鸿毛,甚至上提了个人,但黑发女生还是折返回去了。
“走啊!”黑发女生伸拽住白僳的胳膊,她想要把人往后带,然而没有拖动。
黑发女生:草。
有一种想要爆粗口的冲动,黑发女生咬着牙,准备再使出吃奶的劲,她什么也不能把人直接丢在原地。
之前那个女性除外,那是人死不能复生,她也救不了。
还没等她再次使劲,黑发青年轻轻一拨,很轻易地把她的抚了下去。
下一秒,黑发女生上被放了什么重物。
她措不及防,连忙两只都举起来,但还是被重量给压到了,膝盖往下一弯,直挺挺跪到了地上。
理所当然的,被交付出去的安重物向文屁股也磕到了地上,撞得卷毛青年尾椎骨生疼。
黑发女生:“安先生,你好减肥了。”
安向文:“蔚啊不对现在该叫你什么?算了,但我的体重是在正常范围的!”
卷毛青年忍着屁股的疼痛,从黑发女生的怀抱中翻身下地,久违的双脚与地面接触的感觉让他激动到想流泪。
太不容易了,他能自己站着了。
安向文自己站起来,还把黑发女生一起拉了起来。
在背景音砰砰砰的硬物互相碰撞的闷响中,安向文幽幽地道:“不要怕,白哥很厉害的。”
黑发女生木然地看着前方,看到面前的场景,她确实没有害怕的意思了。
追着黑发女生的塑像比白僳他们现在遇到的灵活一些,本想直接掐住对方脖子再次砸到地上的势落空。
白僳干脆变换了动作路线,被塑像环抱住肩膀的同时,也抓住了对方的脚。
接着便是人类听到的那几声“砰砰砰”,白僳像拖着一具死尸般捏住了塑像的脚踝。
几次摔打,塑像应声而裂,裂缝出现在弯起的双目前,将慈悲的笑从中间毁坏。
“好了,现在没碍事的存在了。”白僳语调轻快,“不知名的姐,可以一下你叫什么了吗?”
陪朋友玩回家晚了。
所以朋友为什么要想不开去p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