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你才是怪物!!!”
前有狼,后有虎。
不不不,狼和虎都位于祁竹月的正前方。
随着女孩的声声控诉,一些被刻意忽略掉的异常之处重新被串联起来,并展现在人类面前。
祁竹月她一直知道白僳的各类表现会表现出异常的点来,一些对事情的看法,做出的决定,和偶尔不怎么关心的态度。
不过这样的人在特殊部门里同样存在,可能就是表象比较分散,不像白僳这样集中。
就所有的特征聚集在了一块儿,显得有点人外感。
祁竹月也知道部门里的人专门对着白僳做过分析,什么威胁性和不受控的程度标的程度都挺高的,但这些和祁竹月没什么直接联系。
她只是因为之前任务相关有翻阅过同白僳相关的资料。
怎么呢像三个人。
过去的白僳,直播主题改变后的白僳以及现在的白僳。
但你非要这中间有合理的原因导致性格和行为方式发生了变化也不是不行,人都可以有第二个人格呢。
祁竹月想得有点远了,她很快把注意力拉回了当下。
那么,女孩的控诉
人类女性目光闪烁地与黑发青年对上了视线,后者弯眉,朝她笑了笑。
抿起的唇瓣没有露出牙齿,却凭白给人带来一股森冷的意味。
吃人应该是不会的,祁竹月的第六感是这么告诉她的。
当然了,那股森冷感她腿前的女孩也差不多,要不是现在推开太过扎眼还会引起女孩的注意,她一定离这二人十米远。
她只是一个挂着受伤debff的无助非战斗人员,你们神仙打架能不能离她远一点?
祁竹月脑海中回响着警报,她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也回了一个“嗨”字。
其余的态度她一概不表,反而拿出了毕生的演技,对着女孩困惑地问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你看这个大哥哥不是很正常吗?”祁竹月抬眸又朝白僳瞟了眼。
黑发青年衣衫谈不上整洁却也没显得凌乱,衣角等处同样碰擦上了一些深浅不一的灰痕,但就是有种游刃有余的观感。
见人在看自己,黑发青年还眨了眨眼,接着扶上面颊,食指与中指分开点在嘴角两侧,像在回味什么。
末了,白僳还舔了舔唇瓣。
他离开棺木所在的洞窟时,还特意在那处空间内兜转了一圈,确保了没有任何未孵化的卵?应该是鱼卵吧。
有一一,那鱼卵剩下的壳都比从里孵化出来的鱼人好吃,他还掰了点尝尝味道。
被人类所注视时,白僳动了两下嘴,把口中仍残留的一些碎末吞了下去。
这在旁人眼里,或者在女孩眼里就成了白僳不怀好意的证据。
女孩又哭哭啼啼地吵闹开了,她扒着祁竹月的臂想让祁竹月将她抱起,这样她可以有点安全感。
对此,站在原地的白僳听完,发出一声哂笑:“真幼稚。”
女孩不理不睬,反倒是祁竹月愣了下,向白僳看去,用眼神询问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白僳收回点在面脸颊上的指,一摊,“都不知道多少年纪了,还用着人女孩的口吻。”
祁竹月:“等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白僳:“啊,我的还不够清楚吗?我她是——”
女孩:“你才是怪物!!!”
更加尖锐的嗓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女孩重复道:“你才是吃人的怪物。”
“我是吃人的怪物的话,那你是什么?”白僳也没直接应下,而是反问道,“装孩的怪物?骗人的怪物?”
“话回来,你连本体都没有了,还是赶紧从人女孩的身上离开吧‘温桃’?”
最后的最后,白僳点出了附在女孩身上的存在。
祁竹月在听到“温桃”这个名字时下意识以为在喊她,都已经在温家村练出来了,应和的声音刚起头,她忽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喊她。
温桃,有两个温桃。
壁画书向她揭露了这一点,而白僳则向她挑明了另一个“温桃”是谁。
祁竹月迟缓地闭上眼,再睁开时她低下头,刚好与下方仰头望她的女孩视线对了个正着。
这是一副有些割裂的场景。
孩童的脸蛋天真无邪,但一想到她身上有另一个温桃等等,另一个温桃年纪多大来着?
()(e) 人类女性的眼瞳微微上挑,对面的白僳还真看明白了对面的意思,想了下人类温桃的年纪,给人比了两个势。
那就是和“她”、和温桃差不多大啊?
祁竹月茫然地又低下头。
这一次,她看到了女孩抱着她的松开了些,布料松散,露出了里面的包裹之物——是白骨,再准确一些,是亡者的骸骨。
女孩孩童的面容与怀中的骸骨凑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骸骨欸,骸骨?
视线在触及白骨之时,祁竹月的脑袋就开始隐隐作痛,似乎要想起什么般。
啊骸骨缺少了什么。
明明没有扒开所有的遮挡物,祁竹月却是理解了,这堆骸骨是缺失的。
缺失了下半部分,缺失了半截臂,缺失了一枚头骨。
是被看不清脸的村民人为砍掉的,是被一只瘦长眼熟的捡走的,是被是被认识的黑发青年吞吃入腹的。
昂起头,张开嘴,嘴角挽起了裂口女般的弧度,最后闪现进脑海的那张脸是——
人类女性猛然抬起头,看向了正前方。
对面的黑发青年靠近了一些,但也没靠太近,状若苦恼盯着女孩在看。
直接动?也不是不行,保险可以把人类给打晕了。
或者再等一等?这女孩是不是把祁竹月当成人质了啊
白僳想了会,又朝前跨了两步,引得女孩应激回头,一双红肿的眼睛死死地注视着他。
对这个反应,黑发青年耸了耸肩,他什么都没做呢。
而人质的话,白僳觉得还不至于。
因为,祁竹月又不是温桃。
不过白僳困惑地看向祁竹月。
这人类女性看他的目光怎么变得怪异起来了?
对面的人类女性似乎在短暂的失神过后“看”到了什么,接着她就看向了他。
黑发青年含着眼,无辜地偏了偏脑袋,似是点了一下。
而这看在人类眼中,仿佛就是承认了什么。
她都在瞎想些什么,现在是怀疑的时候吗!
祁竹月连忙摇晃,把乱七八糟的联想抛出脑海。
诚然她因为过高的灵感时常看到虚幻的画面,画面半真半假,给过她真实的情报也给过她虚假的信息,一切都得由她自己来判断。
但眼下的话,可不是怀疑同伴的时,先得把
“温温桃?”祁竹月接上了话,她适时地露出几丝迷茫,“在喊我吗?”
“不哦,我在喊它。”白僳指一指,被他所指的女孩已经换了一副表情。
它仍旧勾着、半拥着祁竹月的胳膊,朝白僳看了过去。
女孩眼神阴冷,挑了几次没有挑起祁竹月与白僳之间的怀疑与对立,便放弃了装孩的行径。
“我抓住她了。”它着,语气里透出一股自得。
白僳张了张口,像是要打嗝,最后捂住了嘴,浅浅地打了个呵欠。
他瞟了女孩一眼,又望望看似站着不动的祁竹月。
他问道:“你抓住了谁?”
“温桃。”女孩快速答道,孩童抛弃了哭脸,这会儿面若冰霜,“我抓住了温桃。”
孩子的音调去掉了童趣后透着一股失真的诡异,特别是配上她表情缺失的面庞。
她们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的命运终于在此刻汇集回了温家村。
“温桃温桃姐姐。”
执拗且热切的声声呼喊自面前传来,祁竹月还幻视了一秒是正儿八经的孩子在喊她,但很快,她就自那股扭曲的情感中挣脱而出。
“姐姐?”祁竹月艰难地开口,温桃不是独生子女吗?
“是啊,姐姐。”女孩大大的眼睛看着人,孩童的外表之下,是不知名的生物在望着祁竹月,“温桃温桃温桃温桃温桃姐姐你是回来看我的吧?”
它重复念道,借由女孩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呼喊。
原以为,它至少能得到回应,没想到是,它眼中的“温桃”只是喉口滚动了一下,什么都没有。
女孩:“你不记得我了吗?”
祁竹月:“呃我”
祁竹月垂下眼,她的胳膊已经被女孩抓出了几道青紫的淤痕,她内心疼得只抽冷气了,面上却不敢表露太多。
()(e) 可她确实不记得,即使是真正的温桃的记忆里都没有另一个人的身影。
“啊”女孩自我理解了一些,“你忘掉了啊,也是,他们怎么会让你记得呢。”
如蛇般上游的孩童臂很快勾到了祁竹月肩膀,的按在成年人的脖颈处,像在威胁:“我是禁忌的存在不过没关系,没关系的等我们融为一体了,你一定能想起来的。”
“融为一体?”
“是啊,我们不都是‘温桃’吗?”女孩问道,“温桃会是最好的祭品。”
它向上抬起脸,想去看成年人的表情,可这一抬,它便对上了一双复杂的眼睛。
那双眼睛情绪虽复杂却没有多少怀念的情感,也没有不安与恐惧。
祁竹月顺着女孩的力道,半俯着身子,颈间的吊坠再一次垂落下来。
吊坠吊坠。
女孩的眼睛被吊坠勾走了视线。
这不是女孩第一次看到这枚吊坠。
最初在温家村找上门时它便瞥见了祁竹月颈间挂着什么,第二次在村子里见到,它借着女孩的眼睛又看到了,再就是刚刚,它被祁竹月抱在怀中时,近距离着。
不知道为什么,它对这枚吊坠极为亲近。
是温桃从便戴着的?它不记得有这回事。
“吊坠”
“我,这里可不止你们两个啊。”
白僳打断道,他的出声终于唤回了女孩的注意,女孩也意识到在场有第三个人,或者不是人的存在。
快速回眸,两名非人类对视了一眼,女孩搭在人类女性颈间的瞬间扣成了爪状。
指尖死死地掐在祁竹月的动脉之上,仿佛下一秒它就要将那里划开一道口子。
如果不是青年人的横来一笔,“温桃”不会留在这里,如果不是黑发非人存在再插一,“温桃”也不会这么容易被找回来。
它应该感谢他们。
不过感谢的话还是留着以后吧,它得先从面前的黑发怪物眼前逃出去。
女孩冲着祁竹月抠动了指节。
预想之中黑发青年的暴起与“温桃”的慌乱并未发生。
不,其实黑发青年是有所动作的。
女孩看到被它认定同样未非人的黑发青年闪现般来到了它的眼前,黑发青年伸出了,却在要触碰到它的额头前停下了。
停下好,停下了它就可以——咦?!
“温桃”的存在瞬间离它远去,明明女孩的中还按着“温桃”的脖子怎么会!
它讶异地转过头,连白僳在身前都不去顾及了。
女孩仍就是看到了“温桃”的脸,“温桃”理应还在它身后吊坠不见了。
原来挂在祁竹月脖子上的吊坠被她单解开,在女孩警惕着白僳的靠近时狠狠地朝一旁的石壁上掷去。
吊坠的材质普普通通,立刻应声而碎。
血的气息飘了出来,温桃的存在感瞬间溢满了整个狭窄的通道,随气流传播,越飘越远。
到了这个时候,女孩如果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它就是真的傻了。
被骗了被骗了被骗了被骗了!
它被骗了!
温桃至始至终就没有回过温家村,眼前的这个只是假货!
不存在的好要回来的温桃她根本没有回来!
女孩的脸刹那间完成了从人向非人的转变,呲开的双排牙立马张开,眼看着就要朝最近的人臂啃下时,一只从后方桎住了它。
青年的绕到前方卡住了女孩的嘴,虎口就这么被它鲨鱼样的牙齿擦碰到,沁出了几滴血。
白僳并不在意。
他一卡高女孩的下巴,一从她怀里抽走了那叠衣物。
衣物一散,那些个已经碎裂开的骨头应声滚落到地上,咕噜噜地滚到人的脚边。
白僳脚边有,祁竹月脚边也有。
人类女性就地取材,她拾起一根骨头,高高举起,然后狠狠挥下。
“嘭——咚。”
国庆快乐!
最近要走亲戚,如果放假期间哪天晚上十点还没更新就当我咕了吧
跟亲戚在一起比上班还难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