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开堂,他便成…
掌柜的向着宁锦容又说了几声不好意思,然后才继续脚不沾地的忙了起来。
宁锦容则是去后院看着薛临时的护卫清洗锅碗瓢盆,还有摘菜洗菜做饭都是他们一手包办的,简直是全能型人才。“唉,各位,你们一个月的工钱是多少啊?”
一个穿着很是普通的护卫答道:“一个月五十两。”
“唉呀妈呀,这、这什么人那么有钱啊?就这一个月也能拿五十两?”跑堂的本来是去后院拿点东西填吧填吧肚子的,却是听见这高得吓人的工钱,立时便脱口而问。
宁锦容扯了扯嘴角,然后一脸凝重的指着自己的脑袋瓜子,“人傻钱多,你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这些大哥肯定各有所长,不然想犯傻也找不着理由啊。”
“冒犯了,冒犯了。”跑堂的觉得这也说得过去,于是赔罪几句便去厨房了。
宁锦容也不舍得让薛临时一个人待在上面,她下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告诉薛临时,你若是不能克服洁癖,那日后便不能和我一起去我想去的地方。
薛临时一个人被留在楼上,那真是满腹的心酸无处发泄,他坐在软榻上看着门,颇有望眼欲穿的架势。他看见门被推开,宁锦容进来之后,立时将脸偏到一边去。
宁锦容一看,你还敢给我甩脸子看,那我也不看你,反正我吃饱喝足才上来的,看谁坚持到最后。她拿着桌子上洗干净的桃子,然后便趴在窗口看着下面的人来人往,还时不时的啃上一口桃子,吃的吧唧吧唧响。
到最后还是薛临时撑不住,率先退一步。他站在宁锦容的身边,状似无奈的笑了下,“阿容。”
宁锦容最讨厌的便是冷暴力,因为她本身就是那种你对她冷暴力,她可以对你更冷的那种。不管薛临时是端架子还是傲娇,你只要敢以沉默对她,那他们两之间会没有故事的。“错哪儿了?想好了再跟我说话。”
薛临时沉默了很久,内心早已抓耳挠腮,“我刚刚不该对阿容生气,不该给阿容买一个糖葫芦都做不好,带阿容出来却没能陪着阿容一起吃饭。”
他每说一句,宁锦容便心软一分。她转身看着自责的薛临时。“我不是怪你这些,你不能陪我吃饭,可以换我陪着你啊。你觉得那些东西不干净,我也可以不吃。你也可以对我生气,但是你不可以因为生气就不理我,因为如果你不理我的话,我也会不想理你的。所以以后即使再生气,也不许不理我,好吗?”
“好。”薛临时看着娇娇小小的宁锦容,多看一眼便又多喜欢一点。
“笃笃。”
“我去开门。”宁锦容走到门那儿问道:“谁啊?”
“是我,小黎。客官,您方才交代我……”
宁锦容突然开门打断了小黎的话,特地压低着声音说道:“我哥哥不许我吃这些,都送给你了,你快下去。”
薛临时耳力过人,自然是听清了二人之间的对话,他也想看看,宁锦容方才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是只是为了安慰他才嘴上说说。
宁锦容哪儿能料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她将门关上,将小黎拒之门外。她一脸讨好的看向薛临时,“阿时~你方才没在,我便忘了顾及到你嘛,我保证,不管以后你在不在,我都不会吃外边的东西。”
薛临时轻哼一声,明显是并没有原谅宁锦容。宁锦容又答应一系列“割地赔款”,这才将薛临时给哄好。
“我听说临镇打捞上水鬼了,咱们明日去看看吗?”宁锦容一边说着,一边给薛临时端茶倒水。
薛临时看着宁锦容讨好的小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肥脸颊,“阿容不怕吗?”
宁锦容摇摇头,“我又不信鬼神。”拉倒了吧,真要有水鬼,她一定头一个跑。若是真没有鬼神,那她是谁?
“那好,明日我们便去看看。”薛临时接过宁锦容手中温度适宜的茶杯,然后犹如大难临头,视死如归的一般的将茶杯凑到嘴边。
宁锦容看见他这副模样,便绕有兴味的看着。就在茶杯的杯沿要被薛临时亲吻上的时候,她出手阻拦住,“我还不知道你啊,这一口下去得哇哇吐出多少来,就算不吐这心里怕是得难受很长时间了。”
薛临时的唇边漾开一抹浅浅的笑,他像炫耀一般的说道:“就知道阿容舍不得委屈我。”
宁锦容笑着,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这个“失忆”的薛临时真是意外的可爱呢。
翌日。
薛临时带着宁锦容全副武装地去三里镇,刚下马车,宁锦容便看见护卫乔装成百姓,然后他们用着很风骚的走位,紧紧的形成以薛临时为中心点的圆圈。一旦有人可能会不小心触碰到薛临时,他们就“很不小心地”将让人挤到别处去。
宁锦容看着远处被关在笼子里的戴夫,他似乎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地,仍是一脸懵圈的看着走过路过的对他指指点点,更甚者,直接将手中的鸡蛋和蔬菜砸向他,还有人特地跑回家宰了土狗,将狗血泼在他身上。
“阿时相信他是水鬼吗?”
“不信。”
宁锦容立时泫泪欲泣地看着戴夫,两只小手绞着丝帕,然后哆嗦着嘴唇,“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残忍,那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薛临时好笑的看着突然变脸的宁锦容,然后配合着她,问道:“那阿容是想?”
“天呐,本姑娘善良可爱聪明喜人,怎么可以忍心看着他们这般折磨一个活生生的人呢?我一定要去击鼓鸣冤!”宁锦容一脸倔强地昂起头,然后让薛临时看见她紧紧握着的小拳头。
薛临时也任由她折腾,于是带着护卫去县衙门口击鼓。
县老爷听属下说击鼓鸣冤者还特地把棒槌给洗过很多遍,他觉得这简直是在讽刺他不清廉。开堂时,县老爷拿着惊堂木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拍,“大胆!来者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薛临时犹如冰刀的目光嗖嗖嗖的往县令身上飞,他只是牵着宁锦容,然后微微低头。
宁锦容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地抱住薛临时的腰,然后才怯怯的将脸露出来,“大人,我哥哥他,他是个傻子呀!呜……您不会与一个傻子计较吧?”她说着便泫泪欲泣。
县令看二人气度不凡,便顺着宁锦容给的台阶下了。“那便免去你二人的礼,只是究竟何事?你若是不说个所以然来,休要怪本官不留情面!”
宁锦容瑟缩的将脸埋在薛临时的腰腹。
而薛临时只是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