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宠爱到把她吊…
宁锦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放过宁锦绣。可是若没有宁仲臣与老太君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宁锦绣哪有胆子做出这般的事情来?说到底,还是要将宁国公府连根拔起啊。
她冲动之下竟丢下冬梅一路小跑到薛临时的书房门口,如今回神,又悻悻的回到自己的寝屋。薛临时不再是前世的薛临时,她不该再心安理得的去讨要他的帮助。
“冬梅,你别怕,我一定给你讨回公道,你还有冬荇呢,你想一想冬荇,若是冬荇没了你,她可怎么活下去呀。”宁锦容现在只希望可以用冬荇牵绊住冬梅,只要冬梅不寻死就好。
大昭像是对冬梅遭受过这种事情的女子,是没有半点宽容的,更甚者会指责冬梅为什么发生这种事情还不自我了结。
冬梅听见冬荇的名字之后,才突然回过神来,“对、对、我要活着,冬荇还离不开我,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宁锦容听见她失魂落魄的反覆念叨着这几句,终于是忍不住地走了出去,她坐在凳子上,将胳膊肘扒在圆桌上,埋脸痛哭。
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松懈的话,就不会让冬梅一个人回宁国公府,如果冬梅不是一个人回宁国公府,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她的背影起伏着,却是不敢发出丁点儿的声音。她已经如此难受,那冬梅该是怎样的绝望?宁锦容不敢去想。
宁锦容将食指屈起塞进嘴里,牙齿狠狠地咬着,像是发泄内心的难受一般,又像是在极力抑制住声音。
薛临时安抚好魏尝意之后便回到书房,之后便得知宁锦容曾跑到他书房门口,护卫说她当时有些失态。薛临时听见之后,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于是便从王府偏僻的小路去宁锦容的院子。
宁锦容扒扶在桌子上,哭的肝肠寸断,哪里能注意到薛临时。
薛临时看着纱帘后隐隐约约的身影,再看看兀自哭的憋屈的宁锦容,身体有个地方在隐隐作痛。他手忙脚乱的顺了顺宁锦容的背,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他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锦容察觉到有人在顺她的背,她立时将脸上的泪水擦去,她看一眼坐在里边的冬梅,将薛临时给拉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
薛临时用帕子轻柔的擦着宁锦容的脸颊,眼中是仿佛要溢出来的心疼。“谁欺负你了?”
“宁锦绣,她让人,让人……”宁锦容说着便止不住的想哭,她将小脸埋进薛临时的腰腹处,哭腔不掩:“她太不是人了。”
薛临时揽过宁锦容的肩,将她拥入怀中,只能用大手顺着宁锦容的背去安抚她。他眼眸微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会去查,只希望宁国公府可以承受住他的怒火。
事情犹如上一世发展的那般,宁国公因为贪污而被关入大牢,只是这一世没有了宁锦容的胡乱指点,朝堂上接连除去与宁国公有关系的大小官员竟不下五十个。
皇帝震怒,将宁国公斩首,而云氏因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在入狱之后便流产了。
聂氏这一世没有与宁国公和离,而且自行收拾了东西回洛安城,她本想将宁锦容一起带走的,但薛临时偏是不松口。聂氏还是如上一世一般,给宁锦容求来一个县主之封。
一切的一切,除了事情发生的时间发生变化之外,其他的都在按前世的轨迹发展。
薛临时依旧记着那日宁锦容哭得不能自已的模样,他得装作宠爱魏尝意,所以不能用魏尝意出气,是以朝堂上的官员只能叫苦不迭,他们稍有不慎便会招惹摄政王的冷眼与讥讽。
魏尝意早已在薛临时的茶水里下了无色无味的合欢散,就等着他来自投罗网。
而薛临时也不负魏尝意所望,他一如既往地的去魏尝意的院子里,制造出他很宠爱魏尝意的假象。
“妾身见过王爷。”魏尝意袅袅的作礼。
薛临时虚扶她,“免礼。”
魏尝意顺势起身,她亲自倒了杯七分满的茶水,“王爷请用茶。”
魏尝意很早就察觉到薛临时不触碰别人碰过的东西,所以她并没有将茶杯递过去。
薛临时端起桌上的茶杯,浅尝两口便放下,“爱妾近日可还好?”
“妾身过得自在,又偶与宁姑娘闲话,日子很是快活。”魏尝意俯下身再为薛临时添茶,露出优雅光洁的脖颈。
薛临时一阵口干舌燥,他的目光沉沉的看着方才被他喝过的茶水。看来,有些人已经没有自知之明了。
魏尝意添完茶之后,用绢帕擦拭额角,她故作风情的解开外衫的衣扣,“这四月里便有些燥热了。”她又娇娇腻腻的喊道:“王爷~您不热吗?”
薛临时冷眼看着她这边搔首弄姿。
魏尝意只以为他是在忍耐,眉眼挑起一段风情,将身子贴合上薛临时的。
薛临时本以为自己可以多忍耐一会儿的,但是他实在是想吐。只要他想到魏尝意那丑了吧唧的人将脏了吧唧的衣服蹭在他身上,他就觉得泛恶心。“本王还有政务在身,若是爱妾觉得热,那便脱了衣服去护城河凉快凉快。”
丑了吧唧与脏了吧唧这两个词,还是薛临时和宁锦容学的呢。
薛临时打了个手势,立时有暗卫出来将那带料的茶水给魏尝意灌下去,然后带着魏尝意带走。
宁锦容陪冬梅出来走走,散散心,顺便去见见冬荇。只见大家伙儿的都往护城河去,她随意拉住一个糙汉问道:“大哥,你们要去哪儿啊?”
那糙汉好似急不可耐,“我要去护城河那儿,听说摄政王的贵妾被绑在那儿呢,小姑娘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热闹?”
“不,我便不去了。”宁锦容拒绝糙汉,薛临时的妾室只有魏尝意一个人啊,这魏尝意怎么会被绑在护城河呢?
宁锦容看了眼冬梅,“走,去看看她的凄惨样子,好让你开心开心。”
冬梅心中也被勾起好奇,将那沉重的绝望抛开,她还可以去看一看别人的凄惨。
所以说,自古以来唯有八卦得人心。
宁锦容与冬梅躲在墙角偷看,只见魏尝意被捆起双手吊在墙头。她趁机开解冬梅,“你看,其实想比之下,她看上去更惨不是吗?你就是太实诚了,你学着点儿魏尝意,我保证她过了今日还是一样的生龙活虎。”
冬梅歪着头,觉得宁锦容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但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宁锦容才不会让冬梅去察觉到不对劲,“你看她那眼神,是不是和表情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