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重现薛小时
魏尝意的眼神与表情当然是不一样了,她的眼神充满羞愤与妒恨,可她的脸却要违逆内心做出无辜怯懦的表情。
城墙下的百姓围成团团在看热闹,对着魏尝意指指点点的,却始终没有说出半点有关此事实质性的事情。
“走,我们回王府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宁锦容拉着冬梅转头便走。
薛临时既然答应宁锦容要假装去宠爱魏尝意,那他自然是能忍则忍,宁锦容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薛临时即使不顾及她,也要如此惩罚魏尝意。
回到摄政王府的宁锦容想要得知薛临时的情况,她随手抓过几个护卫去问,却是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宁锦容这才觉得事态有些严重。
冬梅也知晓能惹怒摄政王的事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是以她并没有敢在这时候给宁锦容添麻烦。“姑娘,奴婢先回院子,您不必担心我。”
“你…想开点,想想魏尝意。”宁锦容毫不犹豫地用魏尝意的凄惨下场去开解冬梅。
“嗯。”冬梅行了个礼,便回院子了。
宁锦容则是直接找到赵椽,她向着赵椽身后的房门张望,“赵总管,王爷如何了?”
赵椽拦住宁锦容,“王爷在屋里沐浴,还请宁姑娘止步。”
“你是不是当我傻?倘若真是沐浴,你何必要拦我?”宁锦容这话说的相当厚脸皮了,她仗着赵椽不敢对她如何,蓄力推开如磐石般守在门口的赵椽,“早这般不就好了。”
赵椽也是故意被宁锦容推开的,毕竟薛临时的情况实在是有些不太乐观,让宁锦容进去安抚也好。只是王爷他,真的是在沐浴啊。
宁锦容推门而入,她听着哗啦啦的水声,不由疑惑,莫非薛临时真的只是在沐浴?可若是单纯的沐浴,赵椽怎么会守在门口不让她进来呢?
她用双手捂住眼睛,手指还给眼睛留着一条缝,她贼兮兮的走到屏风,被眼前这一副美男沐浴图给惊艳到了。
可是薛临时的面容有些怪异啊,就算是被热水的雾气给蒸的,那也不应该脸红得跟个抹上胭脂了似的。
好在薛临时还穿了条白色的裤衩,宁锦容便毫不顾忌的趴在薛临时身后的桶壁上,“阿时,你怎么啦?”
薛临时陡然睁开双眼,他抓过宁锦容便将她摔在水里,宁锦容咕噜灌两口洗澡水,手忙脚乱的才爬起来。“有猫饼啊!”
薛临时的头发湿漉漉的散布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都有一种气鼓鼓的感觉,他瞪着刚刚还悄悄的蹲在他身后的宁锦容,“出去!”
宁锦容叉腰耍泼,“你再说一遍?!你知道你在让谁出去吗?!是我这个小仙女!本仙女是个可爱活泼机智善良的仙!”
她看着薛临时鼓鼓囊囊的裤衩,突然捂住自己的眼睛,她背过身去,“光天化日你特么的耍流氓啊!”
“总比你耍泼的好。”薛临时嘟囔着,然后无辜的看着身下的昂起。
等等…薛临时一直都是禁欲系啊,再联想薛临时充血的脸颊,以及被吊在墙头的魏尝意,宁锦容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
这魏尝意胆儿实在是太肥了,居然给薛临时下药,不知道薛临时暴起的时候是要死人的吗!
好在薛临时并没有暴起,宁锦容试探性地问道:“薛小时?”
薛临时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眼中满是疑惑。
宁锦容已经可以确定这就是薛小时了,她抹了把脸,便出去让赵椽请个靠谱的大夫,吩咐完之后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们王爷,这儿有点不太对劲啊。”
赵椽知道王爷并不想让宁锦容知道他时常心智退化的事情,所以便糊弄道:“王爷只对您这般。”
宁锦容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赵椽也是个人才,说的模棱两可,若是寻常女子听到这般解释早就感动的对薛临时死心塌地了。可宁锦容不是寻常女子啊,她清楚的知道赵椽话里暗含的意思。
赵椽方才那句话真正的意思是:王爷犯病的时候,只对宁锦容一个人和颜悦色。对其他人来说,犯病的薛临时可比黑白无常更恐怖。
宁锦容进去给薛临时换好衣裳,简直不想看见他的某个部位,太…太让人浮想联翩了。她倒是想帮他,可她的身体配置跟不上啊。
大夫来了之后给薛临时把脉,他摸着一撮小胡子,看一眼宁锦容,有些欲言又止。
宁锦容简单粗暴地说道:“怎么样你倒是说啊!我是他媳妇儿,对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王爷这是中了合欢散啊,若是想要解合欢散,只能与女子交合,可见姑娘年岁尚小……”大夫有些难以启齿,也觉得宁锦容着实是有些可怜,年纪轻轻的就要嫁给王爷,这还没成婚呢,先前是魏贵妾,如今又要眼睁睁的看着王爷再收个通房。
可是大夫实在是太小看宁锦容了,宁锦容非但没有找女子给薛临时解合欢散,反而冷眼旁观,“赵椽,送大夫出去,把事情都交代好了。”
薛临时有洁癖在身,别说与别的女子酱酱酿酿,就是碰一下他都得吐。就他刚刚沐浴的时候,手上、脖子、脸上就差擦破皮了。
宁锦容掀开床幔看着面色绯红的薛临时,她觉得要将自己珍藏的小话本拿出来,那小话本里的火车开得欢快,对这般情况的薛临时有着很大的用处。“你乖乖在这里,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回到院子翻箱倒柜的找出自己的小话本与第一个季节的宫图,然后塞进怀里做贼似的进了薛临时的寝屋。
“赵总管!”宁锦容看着守在薛临时寝屋门前的赵椽,被吓得后退半步,“这里不用你守着了,滚远点!”
赵椽沉默的低下头,踌躇再三还是向宁锦容拱手,然后离开了。
宁锦容将那些图都展现在薛小时的面前,然后又翻着小话本里的解说给薛小时看,“乖,难受对不对,难受就照着这上面的做。”
说完她就丢下懵懵懂懂的薛小时,然后放下床幔去外间。大抵是男性对这种事情都可以无师自通,又或者薛小时的记忆里还残留着对此事的印象,不一会儿房间里便响起薛小时低喘的声音。
薛小时只觉得眼前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他只能遵循本能,按照图里与书里的去做,可他的脑海里自始至终都是宁锦容那张白白嫩嫩的脸。
宁锦容在外头听的面红耳赤,只怕过了今天她便再也无颜见赵总管与方才离开的大夫了。
薛小时哼哼唧唧的折腾到晚上,才像是一摊死水软在大床上,被子上是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