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最美的承诺
“嗯。”姜世子妃小声的应着。
不一会儿,姜世子妃哺乳好,便唤宁锦容进去帮她抱着孩子。
薛临时在外头走来走去,每每想起姜世子妃抱着小世子的画面,他便想到日后宁锦容天天抱着个奶娃娃的场面,光是想一想便让他抓狂。
“进来吧。”宁锦容到殿外将薛临时喊进去。“学着点儿,看看人家是怎么带孩子的。”
薛临时很虚心的应声,“嗯,我一定会好好学着的。”
宁锦容领着薛临时进去,姜世子妃想起身作礼,宁锦容连忙将人扶起来。“你随意坐吧。”
姜世子妃垂着脑袋小声说道:“谢娘娘,可否请娘娘派人告知相公一声,相公若是见我不在王府,会忧心的。”
“这是自然。”宁锦容应下。
小骡子小跑进主殿,因为前脚绊后脚,他在地上滚了一圈才爬起来继续走到殿中央跪下,“奴才参见皇上,贵妃娘娘。姜王爷在外边要闯进来,嚷嚷着要找他的妻儿。”
“你去,我打不过他。”宁锦容给薛临时使了个眼色。
薛临时起身,端的是通身气派,“带路。”
“是。”小骡子起身,他微驮着腰给薛临时带路。“王爷他在宫门口与侍卫打了起来,好不凶狠!”
宁锦容看着薛临时与小骡子离开的背影,她问眼前抱着婴儿的女子,“姜生籁如今是王爷了?”
“是,相公他两年前便被封为王爷。”
原来眼前的女子是姜王妃。
宁锦容恍然大悟,她前世与姜生籁有些恩怨,所以对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个阶段。“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姜生籁还是世子呢。既然是这般,那你怀中的孩儿如今是姜世子了?”
“正是。”姜王妃垂眸看着小世子,只是她微颤的睫毛显露出担忧的心绪。
宁锦容宽慰道:“不必担忧,今日之事本就是本宫与皇上的错,怪不到姜王爷身上的。”
姜王妃哪里敢将错推到当今皇上与懿皇贵妃身上,当即慌神,“不,不是皇上与娘娘的错。”
宁锦容觉得这个锅就得是她和薛临时背着,便争执道:“是本宫将话说的不清楚,才让皇上误解,将你掳进皇宫,你莫怕,我与皇上……本宫是个讲道理的人。”
姜王妃听见宁锦容这般说,原本慌乱的心情更慌乱了,她低头轻声啜泣着。
兴许是母子连心,小世子也张着嘴巴嚎啕大哭,漪澜宫的主殿里充斥着缠绵的哭声。
宁锦容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你别哭呀,本宫是个讲道理的人,本宫便是皇上的道理,本宫说不会怪罪到姜王爷身上,便绝不会怪罪到姜王爷的身上。”
姜王妃这才将啜泣声收敛,她泪眼婆娑的看向懿皇贵妃,“谢您大度。”
宁锦容这才缓口气。
只听“彭”地一声,主殿里的某只椅子已经断成两截。
宁锦容与姜王妃看得目瞪口呆,特别是姜王妃,已经被吓得又开始嘤嘤啜泣。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外衫里头是浅肉色衣衫的男子走进来,他大步上前将姜王妃护在怀里,“懿皇贵妃,皇上与我的恩怨那是我们男人之间的,若是你也想掺一脚,大可明言,何必牵连我姜生籁的妻儿?!”
宁锦容被他吓得一屁股坐在软椅上,“明明是你,你……”
“我如何?本王再如何也不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动手!”姜生籁说的气愤至极。
薛临时进主殿之后,也牢牢的将宁锦容护住。
宁锦容看见靠山,立马挺直腰板,“你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刚刚把椅子劈成两班,将你的王妃吓得哭唧唧的,你还倒打一耙!简直不要脸。”
姜生籁狐疑的看向姜王妃。
只见姜王妃忙不迭的点头。
姜生籁这就有些尴尬了。
宁锦容连忙给他递台阶,“今日冒昧将姜王妃请来,也怪不得姜王爷会擅闯漪澜宫,两厢抵过,一笔勾销吧。”
姜生籁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他扶着姜王妃,“既然如此,臣便带着内子告退。”
宁锦容气鼓鼓的看着姜生籁与他的王妃离开,她气得用手指甲掐着薛临时的胳膊,“我还没有好好看看宝宝呢,要是能玩儿就更好了。”
薛临时默默的将胳膊抽出来。“你居然为了那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奶娃娃掐我。”
宁锦容将薛临时的手臂捧起来,捋起他的袖子就给他揉胳膊,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事情她向来做的得心应手。“给你摸摸,乖啦,再等七个月,咱们的宝宝出来以后,我们就玩自己的宝宝。”
“玩?”
“对啊,如果生孩子不是为了玩的话,那将毫无意义。”宁锦容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你可别说什么,你是为了用孩子绑住我才让我怀孕的,不可能的,我若是想走,不要说孩子了,你拿星星月亮送我,我都不会要的。”
薛临时垂下眼帘,他欺近宁锦容,将她抱入怀中,“那用什么可以绑住阿容呢?”
“嗯……”宁锦容将小脑袋依偎在薛临时的胸膛,装模作样的很苦恼的想着,“好像没有什么可以牵绊住我,除非……”
“除非什么?”薛临时抱着宁锦容的手臂逐渐收紧。
宁锦容仰头看着薛临时的双眸,他的眸子里倒映出她的模样,“除非,一个阿时。”她低头解开身上佩戴的锦囊,“给你,除非你有一天不要我了,否则我不会离开你。”
薛临时有些激动,不,是非常激动,激动到连手都颤抖。
宁锦容将锦囊放在薛临时的手里,“你可要好好留着,如果我哪天遭遇不测,你打开锦囊,即使我离开,也会想方设法的回来。”
这是她,给薛临时最实质的承诺。
她宁锦容向来快刀斩乱麻,要留便留,说走就走,既然下定决心留下,那便不会轻而易举的说离开。“世人都说有些人愚昧,不撞南墙不回头,可我不想撞南墙,我想撞南先生的胸膛。”
薛临时将锦囊牢牢的握在手中,又有泪意上涌,眨眼间便有泪珠滑落在他的脸颊上。
宁锦容心疼的给他擦着眼泪,“不哭,你一哭我的心就哇疼哇疼的。”
薛临时还是抱着宁锦容哭了很长时间,他陪着宁锦容去书房的时候,一双眼睛还有些泛红。
“都让你不哭了,真是的,眼睛都红了,一会儿还要处理奏折,多伤眼睛啊。”宁锦容小声的抱怨着。
“我甘之如殆。”
薛临时的声音很轻,风将它谱成最动听的乐章,将它送到宁锦容的耳畔。
到最后是薛临时闭目养神,而宁锦容则是用她的狗爬字在奏折上批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