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打破平衡
由于昭国有妖后的前例,所以众大臣对宁锦容的出格还算有免疫力。而且宁锦容的评语也很认真,比薛临时的简单粗暴要随和许多,她在每句评语后都会画上表情,以示她看到这个奏折时的心情。
更有文官上书奏折上的狗爬字很难看,宁锦容一颗玻璃心碎的七零八落,“不都是用墨汁画出来的,凭什么嫌弃我字丑!”
她吐槽的这句话,被薛临时粘贴复制在每个嫌弃宁锦容字丑的奏折上。
此事一时被百官津津乐道。
宁锦容恨啊!她为什么会有薛临时这样的猪队友。
因为宁锦容的悠哉与随和,许多朝堂上的大臣也乐得轻松,太子党与立新党也不再是水深火热,袁丞相与乔将军见面的时候也会像征性的打招呼。
但这昙花一现的和谐,被姜生籁打破。原本薛临时将朝堂上换一批血液之后,太子党与立新党旗鼓相当。
姜生籁向来与薛临时不对盘,仿佛是宿敌,所以他一直都是太子党。
可是自从薛临时与宁锦容以非一般的手段将他软软的小媳妇儿掳走之后,他的小媳妇儿连着几天夜里都乍醒,这让姜生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凭啥他媳妇儿睡不好,日渐憔悴,薛临时与他的媳妇儿便能乐哉乐哉的?
于是站在薛临时对立面,坚如磐石的姜王爷,突然倒戈,投奔立新党。
薛临时还要看在他是立新党的份上给几分薄面,而原本平衡的局面被打破之后,两党之间的纷争又开始了,并且比先前还要激烈。
而薛临时与薛玟昀两个正主,一个陪宁锦容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一个在九州学院撩妹撩的欢快,朝堂上那群人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乔将军觉得不能再让皇上独宠懿皇贵妃,不然袁丞相**很可能对懿皇贵妃下手。他们可不在乎懿皇贵妃是谁,他们在意的,是懿皇贵妃肚子里的胎儿。
不管是皇长子还是皇长女,对薛临时巩固地位都有作用。
于是立新党开始上书让薛临时雨露均沾,特别是乔将军,他知道奏折很有可能只有懿皇贵妃在看,所以他特地在正文后又委婉的用家常话劝了几句。
然而事实也确实是,奏折只有懿皇贵妃一个人在看。自从宁锦容用她的狗爬字批阅奏折之后,薛临时的主要任务就是躺在软榻上,然后将大狗头枕在宁锦容腿上,再时不时给宁锦容喂两颗葡萄。
哦,有时候奏折上还能闻到一股葡萄香。
软榻旁边放了张书桌,是专门让宁锦容批阅奏折的。
宁锦容看着乔将军的奏折之后,只写下一个字,“准。”
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乔将军那边有政策,她宁锦容便能有对策,朝堂上的妖魔鬼怪宁锦容在电视剧里见多了,套路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这些大臣可没有电视剧里那么好忽悠。
薛临时伸出大手摸了摸宁锦容的腹部,“阿容,你不痒吗?”
宁锦容冷艳高贵的说道:“幼稚!”
两个人像是角色调换一般。
晚间,宁锦容趁着薛临时在沐浴的时候,让小骡子与她单独聊会儿,她便吩咐小骡子去准备绿头牌,务必要大张旗鼓的去准备。
小骡子有些瑟瑟发抖,陛下有多喜欢懿皇贵妃,明眼人可都看着呢,他若是这时候去送绿头牌,岂不是活腻歪了?
“皇上问起,就说是本宫吩咐的。你附耳过来。”宁锦容向小骡子招手,然后在他耳边说着话。
小骡子瞪大眼睛,一叠声儿的应下,“是,是,奴才这便去办。”
宁锦容听着屏风后面稀里哗啦的水声,她凑到屏风旁边,“阿时,我去拿点葡萄。”
薛临时歪了歪头,应道:“好。”
宁锦容出去之后便没有再回去。
薛临时穿好衣裳出来,便只见小骡子手上端着用布盖着的东西,正弯腰候着他,“这是什么?”
小骡子的腰弯的更低了,“绿头牌,是贵妃娘娘特地吩咐的。”
薛临时瞬间被团团怒火包围,他眼中也是分明的怒火,他抬手掀开布,原本腾腾的怒火瞬间灭了。
只见一溜排的绿头牌上都是懿皇贵妃这四个大字,而袁贵人的绿头牌上还有一行小字——选我你死定了!
所以毫无悬念的,皇上今天晚上又留宿漪澜宫。
而在听雨轩特地沐浴打扮一番,还准备了特殊香料的袁氏,气得咬紧了牙关。
袁氏看着朦胧的寝屋,还有精致的摆件,到底是一挥手,便将桌子上的杯盏都扫落在地。“乔将军不是进言了吗?她宁锦容怎么还敢霸着皇上?!”
贴身伺候袁氏的宫婢跪在地上,“贵妃娘娘怀有身孕,听说是皇上怜惜贵妃娘娘,才留宿在漪澜宫的。”
袁氏看着镜子里面容精致又大气的自己,又看看身前傲人的双峰。宁锦容不过是有孕,这宫里死的孩子难道还多吗?
她眯着眼睛看向铜镜中,瑟瑟发抖的匍匐在地上的宫婢,面色一转,又将宫婢扶起来,“起来,翠蝶,你这样貌倒也不错,身材又与本嫔有几分相似,本嫔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翠蝶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她觉得这样的袁贵人好可怕。“主子,主子您吩咐。”
袁贵人贴近翠蝶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只见翠蝶猛的跪下,膝盖磕上地面的时候还有“咚”的一声,她求饶道:“主子饶命,奴婢万万不敢做出这等下作事。”
袁贵人扬手对着翠蝶的娇嫩的脸颊便是一巴掌,她美艳的眼中尽是狠辣之色,“你若是不做,你的家人便得小心了。”
翠蝶泣不成声。
袁贵人语气一软,“你若是做了,本嫔便会赏银两,还能将你送出宫去。你便跪在此处,将事情想清楚。”她优雅的抬手,掩着娇艳的唇瓣打呵欠,随后旋身留下一段惑人的淡香。
翠蝶在原地跪上一夜,究竟有没有答应,只有她与袁贵人知晓了。
在薛临时起身的时候,宁锦容也强撑着精神起身,她招手,“你只怕又有的烦了,过来。”
薛临时看见她懒洋洋的动作,含笑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这几日阿容辛苦了,好好睡一觉吧。”
宁锦容闭着眼睛,撅着嘴儿。
薛临时好笑的将唇凑过去。
“啵~爱你,辛苦啦孩儿他爹。”宁锦容说完便傻乎乎的笑了,她又像是一摊软泥般,倒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薛临时愣怔的看着她,良久会心一笑,他凑近宁锦容的小耳朵,“你也辛苦了,阿容。我也爱你,孩儿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