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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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锦容久久没有等到薛临时的回答,莫名有些惴惴不安,她小心的睁开眼睛,看着目光沉寂的薛临时,试探着问道:“怎么了?”

    薛临时用来揽住宁锦容的手臂更紧,他慎重的说道:“阿容,你变身吧,即便你是个公的老妖怪,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宁锦容的嘴角抽了抽,心情复杂的看着薛临时,都说女人爱胡思乱想,同样的一句话套在男人身上也没有半点违和。她两指并拢着弯曲,然后便敲在薛临时的头上,“你究竟想了些什么呀?”

    “没,没什么啊。”

    宁锦容笑得贼兮兮的凑近薛临时,“说嘛,你刚刚想了什么?都吓结巴了都。”

    薛临时面色微囧,他刚刚只是胡思乱想一点点而已,虽然比起宁锦容的小脑袋想的要少,但是他想到的却是脱出常人的范围。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宁锦容,猛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微凉的唇瓣压住她那娇嫩的小嘴儿。

    “唔…”宁锦容没有想到薛临时竟然学着小话本里的剧情,用嘴堵住她的问题,但是不可能的,这个事情她会一直问下去的。

    两个人的舌头在唇齿间你来我往,战况激烈,最后是一根银丝的断裂作为终结。

    宁锦容感受到有东西抵着她的大腿上,再结合薛临时微喘的呼吸以及他深邃的眼眸,自然是看出他这是动-情了。

    她微微喘息着,尔后伸出腿夹在薛临时的两腿之间,她慢慢悠悠的摸索着,还时不时的用膝盖顶顶那物,“要不,白日宣个淫?”

    薛临时暗沉的眸子看向笑得恣意的宁锦容,他倒吸一口气,用腿夹在宁锦容作乱的小腿,“再敢挑火,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宁锦容却是不服输,她没有腿还有手嘛,只是手才刚刚有动作,便被薛临时制止的安安分分的,她幽怨的看着薛临时,颇有些那什么求不满的模样。

    她噘着嘴儿凑到薛临时的脖子处吮吸着,“别这样嘛,谁让谁下不了床还不一定呢。”

    这下绕是自制力如薛临时也不由败在宁锦容的挑衅之下,二人又是一番共赴云雨。

    哦,宁锦容现在是真的如同咸鱼一般躺在梨花榻上,薛临时却像是靥足的猫儿,他心满意足的抱着怀里疲累的人儿,“继续保持。”

    宁锦容现在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再和薛临时斗嘴了。她错了,她真的错了,早知道她就不该撩拨薛临时的。

    薛临时看着宁锦容脸上明晃晃的四个大字,“生无可恋”,他也不由轻笑出声。

    宁锦容蓄足力气也只不过是从嘴里吐出四个字,“身上难受。”

    薛临时那作乱的大手又偷偷摸摸的伸进她的衣襟,宁锦容吓得眼睛都睁大了,害怕之色都溢于言表。

    “现在知道怕了?”

    宁锦容看着薛临时似笑非笑的表情,悲愤的眨了下眼睛,她现在身上流的汗,都是刚刚撩拨薛临时的时候,脑子里进的水。

    薛临时倒还没有禽兽到那种地步,他仍是轻笑着帮宁锦容理了理衣衫,然后将她抱在怀里,“走,回漪澜宫,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宁锦容吓得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薛临时好笑的看着装晕的宁锦容,却是没有拆穿她,将她藏的严严实实的抱回漪澜宫之后,又亲力亲为的给她清理身子,又让环玉去御膳房给她取些滋养的汤。

    宁锦容一觉睡到大晚上,她腰酸背痛的厉害,特别是她的身上,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被薛临时虐待了呢。

    “来,阿容,我喂你。”薛临时端着汤凑到宁锦容的嘴边。

    宁锦容乖乖的张嘴,等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不知道是不是宁锦容的错觉,薛临时对她好像更好一些,占有欲也更强一些,先前她还能与环玉出去走一会儿,而现在,薛临时则是完全不给她接触旁人的机会。

    但是没关系,你给她足够的小话本,她完全可以宅出一片天。

    至于乔将军与几位大臣来漪澜宫的事情,薛临时身边的另一位太监以一句,“贵妃娘娘已经痛失孩儿,莫不几位大人真要将贵妃娘娘逼死才肯作罢?”便将他们打发走了。

    宁锦容对鬼神是半信半疑的,只等过几天她身子好些,她便请开原大师进宫做法,助她的孩儿轮回。

    她觉得,当初既然赋予开原大师未卜先知的能力,那么他这个人便已经与所谓的神有精神上的交流,想来超度的事情,八成是可信的。

    薛临时倒是没有阻拦她,还特地亲自雕刻出墓碑,上写“父薛临时”“母宁锦容”,而他的名字也是二人商定好的,“薛玟乐”。他甚至是将薛玟乐这个名字,记载进大昭历代子嗣的族谱里,而储曩帝的长子或者长女,记载的都是薛玟乐这个名字。

    也许人死后,即使给他再多也无法弥补他的生命,但这些可以舒缓活着的人的愧疚。

    做完法事的那天,宁锦容感觉有一阵风从她的身边掠过,她看向那处,却感觉风凝成个胖娃娃的模样,最后随风消散,她看着那虚幻的,一截截的藕臂消失在她面前,终究是泣不成声。

    开原大师只是双手合十,“施主该释然了。”

    宁锦容抹着眼泪,依偎在薛临时的身上,“我的孩子,他会过得好吗?”

    开原大师略有深意的看着宁锦容的腹部,“您此生,只此一个孩子。”

    宁锦容的神色有些凄凉。

    薛临时握着宁锦容肩膀的手微紧,他低头看着宁锦容,心都在微颤,她那么喜欢孩子的一个人……只是他却没有意识到,他为什么会觉得宁锦容,是很喜欢孩子的人。

    宁锦容因为此事又低靡半个月,终于是薛临时的“夜夜哭泣”之下,走出她的寝屋。

    为什么要说在薛临时的“夜夜哭泣”之下呢?因为自从宁锦容知道自己以后没有孩子之后,她便整天郁郁寡欢,日渐消瘦。

    薛临时看在眼里,难受的不行,痛心的不行,终于有一天止不住他心里的愧疚,开始趴在宁锦容的身上默默的哭。

    刚开始宁锦容也难受的陪着薛临时一起哭,可是薛临时哭十天半个月都没有消停,他的眼睛也是一直肿着没有消下去。

    已经陆续有大臣求见她,先是老泪纵横的说对不起她,然后又拐着弯儿的让她原谅薛临时,毕竟一国之君整天红肿个眼睛实在是不成体统。

    后来宁锦容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只能宽慰薛临时,“我觉得冥冥之中,我们的孩儿还在,日后总能再续前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