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明珠无心怎关情 第二十九回 郎情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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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福隆安转身问她,还有事?

    二爷救了奴婢,奴婢无以为报,着,灵芝来到他面前,踮起脚尖,轻啄他脸颊,又慌忙羞涩低首,模样煞是可爱。

    福隆安心中一动,却又生忧虑,你,不是喜欢三弟么?

    灵芝一听这话,当即变了脸色,红了眼眶,泫然欲泣,旁人误会我也就罢了,二爷居然也这么,实在伤奴婢的心!

    伤心?福隆安微微愣怔,不明所以,我错了么?

    二爷哪里听来的这流言?只因太夫人将我许给三爷么?那是太夫人的主意,又不是奴婢想的,太夫人不肯如奴婢的意,不愿将奴婢许于二爷,二爷那时又不在家,不能为我做主,奴婢只能任人摆布,又有什么法子?回想着自己的可怜遭遇,灵芝羞愤不已,脸通红,气得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福隆安闻言,又惊又喜,上前自身后拥住她哄道:灵芝你莫恼,其实爷早就对你有意了,只是碍着你年岁,才一直没能将你纳入房中。

    今儿个难得见你,本不舍得离开,可若留下,又怕你觉着我是施恩图报,行为不齿,现今明白了你的心意,既是心甘情愿,我们便也算两情相悦,我又怎么忍心留下你一个人而走?

    灵芝受宠若惊,转悲为笑,二爷当真喜欢奴婢?

    千真万确!福隆安紧拥着她,大手不知不觉上移,隔着衣服使劲儿揉搓,感受着那美妙的柔软挺拔,心猿意马,灵芝,才刚不是无以为报么?不如以身相许,可好?

    嗯……灵芝欲拒还迎,娇羞嗔道:二爷好坏!

    不算坏,做了才是真的坏,你要不要试试爷有多坏?未等她回话,福隆安一把将她抱起,向床边走去。

    灵芝啊!你不知道爷想了你多久,今儿个才能一亲芳泽,等得实在辛苦,你要好好补偿我。倾诉声低沉而压抑,才将她放在床上,福隆安便迫不及待地解去她衣衫,在她唇间耳边吻个不停,灵芝,你好甜!好香!

    见他这般急切,灵芝既期待又恐惧,爷,奴婢害怕……你轻点,啊……

    轻不了,我恨不得将你揉碎了吃掉!贯穿她弱身子的那一刻,福隆安忍不住低吼,哦——灵芝,你好美!

    疼……啊……灵芝此刻才体会到这代价有多大,不要了成不成!

    爷正在兴头儿上,你怎能不要?福隆安好言哄道:你且放松,过会子便不疼了。

    当真?

    当真,爷不会骗你,福隆安坏笑道:保证你过会子抱着爷不松手要个不停!

    嗯……我才不会……啊!灵芝忍痛承受着,期待着不疼的那一刻,娇声乞求着,

    爷!吻我!奴家喜欢你吻我,一吻便不疼了。

    是么?

    嗯。灵芝羞涩点头。

    福隆安即刻俯首,如她所愿,印上红唇,又撬开贝齿,捉住她舌,灵芝尝到甜头,情不自禁地拥住健硕的男人,与他纠缠。

    她果然喜欢,福隆安明显感到花蕊水润了许多,不再像起初那般紧致,咬得他生疼。见她逐渐适应,他便放心的大力进出,惹得她**连连……

    释放后,他搂着灵芝又是一阵激吻,渐觉热涨,便将她就地正法,又要了一次,得了趣的灵芝嗯嗯啊啊娇喊不停,听得福隆安心花怒放,更加卖力,一心想要这美人彻底折服在他身下。

    而后两人相拥而眠,满足睡去。

    次日清早,灵芝伺候着福隆安穿衣,见他要走,她紧拥住,怅然若失,爷……你还会来看奴家么?

    当然会,莫要哭哭啼啼的,爷最不喜看女人呆着脸使性子,只要你顺着爷,爷得了空自然会来瞧你。来,笑一个!

    灵芝强颜欢笑,福隆安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儿,宠溺一笑,你看,笑起来多美!而后又揽腰吻了她好一阵儿才松手离开。

    且那拉氏见明珠最近日日请安,便问她这个月可有来月事,明珠回道:尚未。

    那拉氏一听这话心下暗喜,日子不对罢?六月初六你们成亲,没两天你便来了月事,这都八月半了,还没来?八成是有喜了罢!

    不会罢?明珠本未多想,那拉氏这般一,她倒有些窘迫了,我的月事一向不准时,有时月月来,有时两月一次,这次也许只是推迟了。

    当姑娘时能与现在一样么?那拉氏喜不自禁,忙差人去请大夫。

    明珠甚为尴尬,万一不是,太夫人岂不是白高兴一场?

    果然,大夫请脉后她并无身孕,那拉氏一愣,不大相信,大夫你再仔细瞧瞧,她的月事已过了半月呀!

    她自己的情形自个儿最了解,未等大夫询问,明珠便道:我月事向来不准,一月两月都有过。

    嗯……月事不准,难以受孕,老夫还是先开些调理的方子给夫人,安心调养,大夫又嘱咐道:另外,要时常放宽心,心思郁结也容易导致经血停滞,影响受孕时机。

    有劳大夫。

    开好药方,那拉氏命人随大夫去取药材,又对明珠嘱咐道:日后哪里不适要及时,譬如今日这种情形,我若不催着请大夫,你也不知你月事有异会耽搁怀孩子。现下知道病因,按方调理,早为我富察家诞下子嗣,我这个老太太也好弄孙为乐。

    是。

    听罢这番唠叨,明珠头疼不已,心知那拉氏想抱孙子是人之常情,可没有怀上也不是她的错,那拉氏这般殷切,倒教她心生压力。

    九月十六,为期二十多天的木兰秋狝结束,福康安随乾隆归来。

    才回府,他便迫不及待去寻明珠,一进屋,顿觉气味异常,怎么屋子里有股药味?

    不见明珠,问了收拾屋子的丫头才知她随太夫人去往庙里进香。

    想起药味儿,福康安又问,夫人生病了?什么病?怎的我一走她就身子不适?可是你们没尽心伺候?想挨板子么?

    若真是她们的错,苏果自然害怕,可此事算不得病,见少爷这般紧张,还想找她麻烦,忍不住笑道:若要找罪魁祸首,那便是少爷您!

    我?福康安不禁讶然,关我何事?我可许久不在家,又没惹她生气。

    夫人迟迟未来月事,又不是有身孕,大夫,可能是心思郁结导致。苏果猜测,大约……是夫人太过思念少爷您罢!

    哎吆喂!这话福康安听来十分受用,苏果这个谎撒得漂亮!爷得奖励你,骗得爷心里美滋滋的!哎,实话,我走后,她可有在你们跟前提起过我?

    提过。

    真的?福康安喜出望外,忙问明珠他什么。

    夫人问:围场行猎一般多久结束。奴婢,也不确定,一两个月罢!

    那你看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她是不是希望我快些回来?

    他想得倒好,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苏果如实道:夫人只道:最近总算睡得安稳,无人扰。

    不会罢!撇撇嘴,福康安倔强道:她定是口是心非,想我又不好意思出口。

    是是,苏果不敢再下去,怕他失望,又请示道:少爷可要沐浴?奴婢去准备热水。

    嗯。在围场也能沐浴,却终归没有府里自在,回来可得好好洗上一洗,晚上才好抱娘子,福康安如是想着,心甜如蜜。

    待进香归来的明珠刚进屋,忽然有人将她圈住,吓她一跳,啊——

    非礼啊!背后人替她喊了一声。

    果然是他!也是,除了他还能有谁,明珠暗叹自己太过大惊怪,掰开他圈住她腰的手,明珠转身问他,你不是在围场么?

    虽有惊,却无喜,期待她看到他后那惊喜的神色果然是痴心妄想啊!哦!你的意思是我去了便不用回了是罢?

    我以为要一两个月。

    二十多天了呐!福康安只觉度日如年,你还嫌时日短?你就没有一丁点儿想我?

    不愿正面回答他,明珠只道:一个人睡觉安稳。

    真没良心!福康安抱住她,在她耳畔低语,倾诉衷肠,我在围场里一个人可睡不安稳,夜夜想你。

    明珠窘道:青天白日的,你怎敢这般放肆?

    福康安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低笑道:你的意思是晚上再放肆?

    想起云霄还在身后,明珠慌乱提醒,总没个正形!丫头们都在呐!

    不必回头看,福康安料定她们不在,她们早就退下了,我府上的丫头怎能没眼色?

    正着,却听丫鬟来报,少爷,莫怪奴婢没眼色,实在是不得不回禀,太夫人听闻少爷归家,命人来请你与夫人过去用午膳呐!

    真真扫兴!唉!知道了!如此,福康安只好先放过她,带她去给太夫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