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和你有XX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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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办法考虑别人。

    这是实话。

    在当时的环境下,别是考虑别人,稍微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跌落万丈悬崖。

    直到今天已经回国了这么久,我还在恨着自己。

    我恨自己的心慈软,怎么没在那种条件下,直接把那孙子干死!

    孙子,是后来园区里的人给这子起的外号,而造就了这个孙子的人,却是我

    为了把他媳妇已经走了的这件事告诉他,是我让老猪把他弄进了屋里,由老猪拎着胶皮亲自动将这子抽的窝在了墙角。

    可是打完以后,我看着整个后背深红发紫到往外渗血的那个男人,眼睛亮了。

    好像是我给他打醒了一样,曾经那个行尸走肉一般的家伙,彻底消失了。

    “扔狗笼子里,我他妈看见他就烦。”

    这是我的话。

    老猪连考虑都没考虑,抓着他头发就给拽进了电梯。

    等我醉眼惺忪的看见老猪再回来,这货竟然问了我这么一句话,他:“老许,你跟那个王八蛋一起进来的吧?”

    我答:“啊,咋了?”

    “这子是不是有病?”

    老猪指着自己的脑子看着我。

    “你啥意思?”

    老猪笑了:“这子跟我舞舞玄玄的发狠,嘀咕着什么‘有本事一辈子别让我翻身’,实在给我墨迹烦了,我又给了他一顿大嘴巴子。”

    “他,一个猪仔,还想翻身,着笑儿不?”

    嗡!

    听完这句话,我脑瓜子就像是让两把电钻夹在中间似的那么疼,喝假酒都没这么难受过。

    “我有点喝多了,眯会啊。”

    我借着酒劲闭上了眼睛,暗自后悔自己的决定,你我怎么就没偷摸的给这子递个纸条什么的出这番话呢?干什么非得把人弄起来打一顿?

    看起来以后啊,酒这玩意儿真得少喝,不光耽误事,还总会做出错误的抉择。

    乃至于后来我都回了国,还在时常懊恼,觉着孙子这顿打挨得冤,要是当下我没喝酒,也许会找到更好的办法。

    多年以后的另外一个中秋,我才在又一次醉酒后想明白了这件事。

    ()(e)  那会儿我哪有其他选择啊?

    就以平时总往财神房跑的身份来,我要是敢跟谁两句悄悄话,或者递上个纸条,都不用第二天,阿大就得要了我的命。

    最多,像阿勇一样,能在山头上有座坟,就算是好的了。

    阿勇死的事,第二天就在园区里传遍了,因为第二天一清早,阿大搂着我的肩膀,在工作区宣布了对我的认命,他让我在2号楼承担起阿勇的职责,还专门拍了拍我腰间没有子弹的枪道:“谁要是不听话,你就给老子崩了他!”

    没人知道阿勇是怎么死的,但,所有人都知道我上位了。

    芳姨就像个花痴一样在旁边抿着嘴笑,甚至当天晚上,把那玩意儿撸了下来,了一句:“不使唤这个了,不得劲儿。”

    我懂。

    这个女人盘算的九九根本没能逃过我的眼睛,她是好不容易找到那种可以依靠一个人的感觉后,害怕让人抛弃。

    所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揣上你的崽子!

    胆多肥啊?

    她为了让自己心安,敢这么干。

    那我能让她如愿么?

    她要是真怀了孕,我可就不是她一个人的救命稻草了,是死也得死在这儿的孤魂野鬼。

    从那一天开始,我变得不是人了,在芳姨身上把该享受的地方都享受了一遍,就是不走正道。

    最后芳姨一看见我就翻白眼仁,我只要给她推屋里去,准会张嘴骂我一句:“变态。”

    而此刻的整个园区,也都看出来我成为了阿大眼中的红人。

    “那人谁啊,这么牛逼啊?怎么在2号楼里想出来就出来,想进去就进去啊?”

    “他啊,老许。人家可不光是想出来就出来、想进去就进去,人家还敢在这园区搞对象呢,就跟2号楼芳姨,俩人都住一块了。”

    “啊?!阿大不管么?”

    “管?管个屁啊,阿大对他比之前的阿勇还好,你羡慕不来的,还是老老实实当狗推吧,好歹啊,还能去前世今生爽爽。”

    “哥,这老许咋混成这样的?”

    这是我在园区又来了一批新人之后,经常听到的话,而每次听到‘他咋这么牛逼’、‘老许怎么混成这样的?’时,我都想过去亲口告诉那些人:“我他妈拿命换的,一个不心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你要不要跟我换?”

    ()(e)  “要不要!”

    但是,我每一次都忍住了,有时候还掐自己大腿,尤其是听到有人给他们解释的时候。

    “老许那活你们都干不了。”

    “打黑拳知道不?人家能在29军区联欢会上,靠打黑拳干倒一个职业军人,你们谁行?”

    人就是这样,有了地位以后根本不用你自己出去吹,捧臭脚的多了去了。

    “许哥。”

    当一个十分别扭的声音打身边传了过来,我看见了第一次向我低头打招呼的刀子。

    他领着几个打,从八楼拎下来两个新人,那俩子已经没有人模样了,进屋的时候都在恍惚。

    “大哥呢?”

    我问了他一嘴。

    刀子再也不炸刺的道:“大哥还在楼上呢。”

    这些天我和阿大的业务彻底分开了,他专心去楼上收拾那帮新人,把整个工作区都丢给了我。

    那我当然得对得起他,隔三差五就上楼下卖店给这群狗推买苹果,然后亲自将垃圾袋收拾好,送到楼下垃圾站。

    另外,我还买了一个酒精炉,对外的法是,平时整点方便面啥的。

    对了,我还买了一个壶,这玩意儿在国内看过‘缉毒’节目的应该都认识,就是上边差了几根管,一吧唧直冒泡的那种。

    没事的时候,我就坐门口端着壶咕嘟,偶尔还往上放一块冰糖。

    是真的冰糖。

    有时候我看向窗户里倒映出的影子,都能感觉到自己这一出挺着人烦,哪怕给芳姨烦得三番两次来找我,压着火低声跟我嘶吼:“你他妈不要命了吧!”

    我也不搭理她。

    老猪跟我:“老许,给这玩意儿扔了吧,好好的日子,作啥啊?”

    “就因为你抽这玩意儿,芳姨都找大哥好几回了。”

    当下,我精神百倍的看着老猪:“大哥怎么?”

    老猪回应了一句:“我就看见一回,大哥‘我兄弟愿意干啥就干啥,和你有几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