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吃着，不用跟着我。”罗浩双抬起，下压，然后从后备箱里把轮椅拿出来，让沈自在坐下。

    “它什么时候能走？”陈勇问道。

    “不知道，人感染破伤风杆菌我都没治过，狗也是第一次。而且狗感染的个案报道和综述都没有，数据缺失。”

    “罗浩，你可真没劲，干嘛话都要那么谨慎。”陈勇鄙夷，推着轮椅掉头。

    “等一下陈。”沈自在道。

    “怎么了主任？”

    “那只大黄狗也跟着么？”

    “e。”罗浩有些犹豫。

    “我抱着吧，一起溜达下看看。”沈自在和大黄狗同病相怜，主动提出要自己抱着大黄狗。

    “对了，它老实吧。”沈自在想起来自己可别被咬了，有些担心。

    “还不能吃东西，就跟一个大办似的。”罗浩解释完，沈自在放了心。

    陈勇抱着大黄狗放到轮椅上，沈自在在撸猫前先r着大黄狗。

    这家伙的运气可真好，沈自在心里想到。

    大黄狗也懂事，没有挣扎，而是老老实实的趴在沈自在的怀里喘着气。

    “罗浩，它还畏光么，我话它没什么反应。狗和人是不是还有点区别？”

    “狗和人一样，感染了破伤风杆菌后都畏光，畏声。”罗浩解释，“先别摘它的眼罩了，再戴几天。声音这块倒是还不错，恢复的很好，已经能接受了。”

    沈自在感觉大黄狗戴着眼罩的样子像是介入导管室里的器狗。

    “起名字了么？”

    “没，好了之后就送”罗浩一句话没完，大黑就跑过来人立而起，抱着罗浩的腿，伸出舌头哈赤哈赤的昂头看着罗浩。

    罗浩叹了口气，看着大黑的一只眼睛，有些无奈。

    大黑想留它，那就留吧。

    罗浩的心直接软了，伸r了一下大黑，心里隐隐有些忐忑，要是以后有了孩子，对他也百般娇惯的话那怎么办？

    “起个名字吧。”沈自在见大黑在恳求，知道罗浩一定会顺着大黑，便跟着凑趣。

    “就叫三黑。”

    “！！！”

    “！！！”

    “罗浩，它是大黄狗！”陈勇瞪大眼睛，把口罩摘下来，大声提醒。

    “就是个名字，叫什么不一样？”罗浩倒无所谓，“美食街的狸主任，带着主任的称号，有人给开钱么？真有事业编？”

    “你能不能认真点起名字，大黑二黑三黑，竹大竹二竹三，你怎么这么敷衍。”沈自在也有点不满。

    但大黑见罗浩给大黄狗起了名字，嘴巴差点没咧到耳朵根。半张脸上满是笑容，看样子极其满意。

    它离开罗浩，跑到大黄狗面前汪汪汪的叫了几声。

    沈自在感觉耳边隐约有大黄狗的叫声，只是它肌肉还在痉挛，叫起来的声音特别轻，有些怪。

    算了，就没一个正常的，沈自在看了一眼妖孽的罗浩，道士+魔法师的陈勇，半张脸的大黑以及坐在轮椅上的自己。

    这算是个什么组合？

    不过沈自在只是感慨了一下，r着大黄狗，被陈勇推着渐渐来到熊猫馆。

    距离还远，大黑就开始上蹿下跳。

    而大黄狗在沈自在的怀里也开始不安分，沈自在能感受到它身体在颤抖。

    “你老实点。”罗浩拍了拍大黄狗的头，“吃东西也没你的份，等你好了再。”

    沈自在隐约听到大黄狗一声呜咽。

    “咦？好像有烤肉的香气。”又走了几十米，陈勇用力抽鼻子。

    “应该是龙江和牛，之前去长南救台，顺便看了一个孩子，给他把寄生虫挑出来，家里是养和牛的，患者家属直接给我塞了几箱子牛肉。”

    “后来陆续给我送些牛肉，大妮子减肥，就给竹子烤着吃。”

    “”沈自在直挠头。

    “现在物流是发达，早晨在龙江邮递的肉，冷链运输，晚上就到。”罗浩笑呵呵的拉住大黑，走进熊猫馆。

    内场，一个烧烤盘摆放在正中间，竹子一只拿着筷子挥在半空中，等着烤肉熟。

    它专心致志的样子让沈自在想起自己儿子。

    沈一飞但凡有竹子一半专心去学习，都能考上协和医学院。

    “竹子。”罗浩叫了一声。

    竹子抬头看了一眼罗浩，低头看了一眼烤肉，再抬头看一眼罗浩，又看了一眼烤肉。

    纠结了2秒，它把筷子放到桌上，四肢落地，扭着屁股来到罗浩身边蹭了一下，旋即回到桌边。

    沈自在看傻了眼。

    他知道竹子和别的大熊猫不一样，可却没想到竹子竟然能和人一样坐在桌边吃烤肉。

    这家伙成精了？而且刚刚的动作把恋恋不舍和敷衍了事这俩词刻画的淋漓尽致。

    “罗浩，竹子能成精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吧。”

    “啧啧。”陈勇似乎有些犹豫。

    “你想什么呢？”

    “20年，有一条蛟成精，在魔都东方明珠附近渡劫，你看过那个视频么？”

    “看过，合成的吧。”

    “不是，是真的。那条蛟幻化人形，布成大阵，本来想着借魔都人口密集，劫雷的力量不会很强。结果第一道雷就把大阵劈散，根本没用。”

    “别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不不不，竹子早晚有一天要面对天劫。”

    罗浩看了陈勇一眼，像是看精神病患者似的。

    “我有个想法，研究个雷系大阵，用雷击木布置，到时候跟天劫对轰。谁只能天劫劈修士，不能修士返回去劈天劫的。”

    “”罗浩叹了口气。

    “我的是真的。”

    “你吃不吃，不吃的话抱着三黑。”

    三黑！

    陈勇鄙视的看了罗浩一眼，对罗浩起名字的敷衍表示极度不满，随后推着沈自在坐在桌前，又把大黄狗抱走，放到一边。

    能上桌却不能吃，也是一种煎熬。

    罗浩想起来了徐主任的那个患者。

    “坐下，排队吃果果。”王佳妮笑吟吟的道，随即意识到沈自在还在，嘿嘿一笑，吐了下舌头，“沈主任，不好意思啊。”

    “没事，你烤你的。”

    “我跟萉垟丁老板学的烤肉艺，相当地道。”王佳妮一边烤肉一边解释。

    毕竟来了人，竹子看见王佳妮把肉夹给沈自在，口水拉丝，眼巴巴的盯着沈自在，略有敌意。

    “竹子先吃，我不饿。”沈自在把盘子放到竹子面前，顺便r了下竹子毛茸茸的脑袋。

    下一秒，沈自在看见竹子里的筷子抡出了火星子。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筷子竟然还能这么用。

    吃到最后一口，竹子干脆把筷子一起嚼碎咽了下去。

    “”

    “筷子是竹笋做的，本来就是竹子的食物，吃了也正常。”罗浩帮着竹子解释。

    沈自在倒是知道这事儿，但亲眼看见竹子夹住一筷子肉，把筷子一起塞嘴里吃掉，总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饕餮。

    “竹子，有礼貌。”罗浩随后笑眯眯的训斥竹子。

    他的训斥一点力度都没有，竹子只是晃了晃头，并不在意。

    但下一锅烤肉，竹子却没把筷子一起吃进去。

    沈自在笑吟吟的盘着竹子，内场真好，难怪柴老板死活都要赖在这儿一段时间不肯走。

    不光能撸猫，还能跟竹子一起吃饭。估计这待遇，哈动的园长都没有。

    等竹子吃了半饱，王佳妮估算了一下剩下的龙江和牛的量，又烤了几锅让竹子给大胖妞它们送去。

    竹子倒也乖，虽然馋的流口水，却没吃，而是来到另外的熊猫馆，自顾自的打开门。

    沈自在远远的看见竹子开门的动作就像是回自家后院一样，心生感慨。

    这玩意不会真的要成精吧。

    又喂了大黑一锅，几人这才开始吃肉。

    龙江和牛的确大赞，沈自在吃的满口流油。

    王佳妮吃的很斯文，看样子是在减肥。罗浩让她随便吃，王佳妮也只是嘿嘿笑，该怎么吃怎么吃，主要吃的是锅边沾了肉味的青菜，真正的肉却很少吃。

    闲闲的聊着天，旁边趴着竹子、大黑和大黄狗，沈自在感觉生活本来就该如此悠闲自在。

    过了一会，王佳妮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事儿一样，呆毛晃了晃，拿出。

    “沈主任，我看个直播哈。”王佳妮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沈自在解释。

    “你看你的。”沈自在有些好奇，“大妮子，什么直播啊，游戏的还是的？”

    “卖货的。”

    哈哈哈，沈自在心里大笑。

    女孩子就这样，愿意看直播买货。那谁谁谁的眉笔不就是，听起来便宜，其实人家早就暗自涨了不知道少次价。

    王佳妮打开直播，里面传来声嘶力竭的吼声，“你给我滚，你去找你的情人，滚出去！”

    “？？？”沈自在愣住。

    罗浩笑呵呵的凑到沈自在身边，“直播卖货的一个套路，大妮子最近就喜欢看这玩意。跟演戏似的，但演技却比那些年轻演员好多了。”

    王佳妮把声音关，转身想要去远处。

    “大妮子，坐下，给我也看看。”沈自在好奇。

    “沈主任您也喜欢这个？”

    “看个热闹，养病的时候闲的难受。”

    王佳妮把连上投屏，内场的大屏上出现了一对“夫妻”。

    

    淦！

    这里简直太奢华了！

    熊猫馆的内场里吃着入口即化龙江和牛，看着直播，沈自在感觉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投屏上，一男一女在相互推搡。

    他们不断重复着一样的话，大约是男的出轨，女人破罐子破摔，要把家里的货都低价卖出去，只要给钱就卖。

    合成一句话——日子不过了！

    虽然他们的言语苍白，可情绪饱满到了极点，尤其是女人的冲动劲儿，更是惟妙惟肖，沈自在都看不出来有任何问题。

    哪怕知道是套路的沈自在看了几分钟后，心里都有一种冲动要买点他家的东西。

    便宜么？真的便宜么？

    看上去是这样，但实际上如何谁都不知道。

    “主任，您看他们的演技怎么样？”罗浩笑问。

    “演技真好，现在演电影的演员要是有他们的演技，还愁电影票房？”

    “不一样，那帮人光顾着挣钱来着。”罗浩笑道，“我第一次看这套路也吓了一跳，从卖布头进化到出轨吵架，情绪的确浓郁。现在不都讲情绪么，开始第一眼就能把浓郁的情绪灌输给观众，那就成了。”

    “我师父也这么，要不然什么龙王下山之类的书能那么火爆。”陈勇补充道，“一开始都是这套路，但大家都吃这套。”

    “你师父最近写什么呢？”罗浩顺口问道。

    “好像有个剧本，40多岁的中年男人，被女儿叫生物爹，老婆也不愿意搭理他，还被老丈人骂没用，家里吃饭也上不了桌。”

    生物爹？

    罗浩怔了下才明白陈勇的是什么，就是lgbt的那套东西。

    “男人的钱好挣么？这么写不行吧。你看看哈动门口的保安，他们吃的可都挺一般的。”罗浩问。

    “从前不好挣，但最近一年就好了，大家都累了，想对自己好一点。”陈勇笑道，“所以一开始带入情绪，尤其是棉袄主角是生物爹，不知道打动了多少人的心扉。”

    聊着聊着，画面里两口子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虽然内容雷同，但已经开始动挠男人。

    一边挠，女人一边大声的喊着不过了，全场20！

    男人拼命的阻拦，额头露出青筋，焦急无比。

    就这演技，完全碾压鲜肉们。

    “他们一场能挣多少钱？”沈自在问道。

    “七八万左右吧，没具体估算过。”王佳妮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着。

    “啧啧，真挣钱啊。”沈自在感慨。

    卖布头的一个变种，但却比卖布头情绪浓郁了无数倍，看样子直播带货也卷得很。

    对于没有流量的人物来讲，他们几乎已经做到了极限。

    王佳妮饶有兴致的看着，罗浩不太懂大妮子喜欢的点在哪，但大妮子喜欢就行，他也没管。

    “我就卖！”

    “我就送！”

    “钱啊！那是钱啊！！”男人哀嚎着，仿佛真的家里的钱被女人送走了似的。

    “你脑子里就有钱！脑子里只有女人只有钱对不对！你在外面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要钱干什么？留给你的狐狸精花么！”女人吼道。

    哈哈哈，沈自在看笑了。

    这玩意真有意思，难怪大妮子愿意看，自己也愿意看。

    这不比那些谈情爱的电视剧好看？

    而且看是看，即便是沈自在如山般的意志都有些动摇，要不自己也去占点便宜？

    不知不觉中，已经出现在沈自在里。

    “主任，您这是？想买？”陈勇见沈自在下意识的拿出，便询问道。

    “害，被洗脑了。”沈自在又把塞回去，“话这玩意真厉害啊！我知道是假的，看两眼就心动。”

    “那是，卖布头从清末到现在，内核就没变过，都是直击灵魂最深处的。”罗浩道，“占便宜么，前几天您术的时候，术室的护士不是被骗了么。”

    “对对对，她那事儿怎么办了？”沈自在想起来，问道。

    给你500万，离开你男人，这种事儿出现在现实之中，却变成了一个骗术。

    “还能怎么办，被骗的钱要不回来喽。”罗浩道。

    “真是，现在隐私泄露的真快。”沈自在摇头感慨。

    “看见什么消息都不能信，双十一的时候，还有一家很大的零食铺子给我邮递了一张刮刮乐，刮出来就是一折购买全场商品。”陈勇道。

    “哦？你买了？”

    “要扫码，我肯定不扫啊。”陈勇道，“而且我不信给我打一折是真的。现在骗诈和销售的模式都改变了，但只要记住一件事——不贪便宜就行。”

    “对，起这个，我想到一件事。”罗浩道，“以后中介可能就没了。”

    “中介，没了？”沈自在一怔。

    “鹅厂上线了附近的工作这个功能，找竹子做代言，正在谈代言费。”

    “我艹！”

    沈自在似乎看见无数的钱正在从天而降。

    “我一口价5个亿，他们正在商量。你鹅厂也是，大家大业的，这么点钱也要商量。”罗浩鄙夷。

    “5”

    “秦岭要分，北动要分，哈动也要分，林业部还得分。上面要吃奶的多，没办法，只能多要点。要不然落在竹子里，估计没几个钱。

    不给不行啊，竹子是在矮檐下，总归是要低头的。”

    沈自在关注的是竹子的代言费，而陈勇关注的是附近的工作。

    鹅厂这是要把中介赶尽杀绝啊。

    以后呢？附近的工作，附近的出租屋，附近的

    也是，这功能早就该上线了，类比最原始的附近的人，估计早就有人想到要开发这些功能。

    但涉及到别人的利益，可不是想开发就开发的。

    最大的买办资本当年开滴滴的时候，不也要面对各地出租车司的反抗么。

    想来鹅厂已经搞定了后面见不得光的一切。

    “不这个，八字没一撇呢。”罗浩起身，从抽屉里拿出几根白色的蜡烛，走到角落里点上一根，放稳。

    沈自在看傻了眼，他下意识的以为罗浩要做什么神秘的仪式。

    前些年的盗墓里就有这项，下去后先点蜡，要是蜡烛灭了，就有大粽子。

    “罗，你这是有大粽子么？”沈自在错愕问道。

    “害，主任，您想什么呢。”罗浩笑道，“刚吃完烧烤，内场都是味儿，点几根蜡消消异味。”

    “？？？”

    “大颗粒碳有吸附作用，效果还不错，主任您家里没有用过么？”罗浩一边点蜡一边道，“虽然哈动的园长什么的不管竹子，但总不好一早大家来检查的时候闻到一屋子的火锅味儿。”

    “再，天冷了，开门开窗散味道，也怕竹子感冒。”

    罗浩张嘴闭嘴都是竹子，沈自在挠头苦笑。

    点起蜡烛，十几根，罗浩顺关了灯。

    一刹那，天空的星光落下，身边是烛光点点，沈自在感觉来到桃花源。

    “罗，我退休后，你在北动给我找个打扫卫生的活。”沈自在喃喃道。

    “啊？”

    “这里可真好啊。”沈自在昂头看繁星点点，心中升起少年时候才会有的心悸感。

    等沈自在看完星星，罗浩推着他离开，把沈自在送回病房，这才完事。

    对于撸猫，沈自在表示没撸够，但竹子还要睡觉，也只能撸这么多。

    自己不是柴老板，不可能成天成宿的撸猫。

    就算是柴老板，赶上冰雪节开幕不也回帝都了？

    沈自在有些遗憾。

    罗浩把沈自在安顿好，回办公室看了一眼。

    孟良人一只盘着器狗，一只拿着鼠标在审阅病历；庄嫣在迭千纸鹤。

    要庄嫣，还真是有一股子心劲儿，迭千纸鹤这种刚开始有意思，很快就变得枯燥的活，她竟然乐此不疲。

    “老孟，还忙着呢。”

    “罗教授，您送沈主任回来了。”孟良人连忙站起来。

    他身边的器狗也抬头看罗浩，眼睛咔吧咔吧的打招呼。

    “科里没事吧。”

    “没没事。”孟良人犹豫了一下。

    “嗯？老孟，怎么了？”罗浩问道。

    “罗教授，您对爱母环怎么评价？”孟良人问道。

    庄嫣一怔，停住迭千纸鹤的动作，扭头看着孟良人。

    住院老总哈哈一笑，“老孟，咋了这是？遇到已婚的了？年少不知少妇好。”

    “爱母环啊，那玩意不靠谱，临床的险象环生基本都是爱母环导致的。”罗浩给了个评价。

    “啊？”

    “嘎！”

    住院老总和庄嫣都发出异样的声音。

    “收用避孕环的患者了？”罗浩问道。

    “嗯，收了一个，用的爱母环，我特殊给下了一个下腹部t，明天查查看。”孟良人回答道。

    “有关系么？”庄嫣不解。

    “当然有关系。”罗浩看着孟良人，越看越顺眼，老孟现在已经开始防微杜渐了。

    虽然少了一些理论基础，但架不住老孟上心。

    可能是他之前遇到的某些事儿，都在心里面盘算过，哪些有风险。

    “坐坐坐。”罗浩打了个响指，二黑屁颠屁颠走过来。

    “喏，给你们讲一讲爱母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