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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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满是划痕的镜面照人效果实在不佳,就像被过的复古照片,就是这样浅还是为镜中出现的绝美容颜赞了一声,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潋滟着清澈动人的水光,清逸的发丝披散着,清纯中透着一股楚楚可怜让人心疼的柔弱气息,可惜苍白的唇色让整个人看上去病恹恹的,毫无朝气的让浅深恶痛绝,她对着镜子眨眨眼,镜子里的绝色佳人也在眨眼,俏皮的表情给这张美丽的脸增添了不少的生气,看上去顺眼多了。

    见过这位姐的真面目之后,浅更加疑惑不解了,这样的绝世容姿那瞎了眼的皇帝怎么会白白放了五年,那夜又是怎么下的去狠狠折磨的?

    不过,对于皇帝,她可不敢将他归于那大多数男人的范畴,且不他对齐家的恨有多深,就从他发现他的皇后还是个处女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惊讶的态度,可以猜想到他或许早就怀疑齐姐不是清白之身了,大概这也是他一直没有碰她的原因之一吧!

    浅不屑的撇撇嘴,这就是男人,从来只要求女人从心到身全部都只能忠于他一人,他却可以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既然不想碰就永远别碰呀!这下可好,齐姐本尊心脏病发作去天堂做天使去了,却要由她这个倒霉蛋来承担后果,她都招谁惹谁了

    自怨自艾了一会,浅意识到更现实的问题摆在了她的面前,她可不认为皇帝会这么轻易放过齐若妍这个美人,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来折磨她,想起来还真有点怕怕的

    通常怕什么就来什么!现实让浅再次见识到这句至理名言的不可怀疑性。

    话当晚浅刚吃完晚餐――一碗寡淡无味的清粥,据是这位齐姐平日最爱的吃食,肚子饱了嘴却馋的要命,她盘算着明天一定要让绣儿在粥里放些肉沫、皮蛋什么的,又操心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皮蛋,正琢磨的口水直流的时候,一声尖细高亢的“皇上驾到”让她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姐”绣儿战战兢兢、欲哭无泪的样子好像将要被蹂躏的人是她一样。

    浅无所谓的耸耸肩,该来的总会来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她不过是刚从昏睡中清醒了大半天,皇帝的消息还真快,就这么等不及的又要来折腾她了吗?她还真担心这具纤弱易碎的身子会撑不住呢!

    浅心中有些怀疑,这里虽然不是冷宫,但一个废后,还是一个被贬为奴的废后,迁进这个紧靠着冷宫,荒凉的浅芜院,当然不会再有宫女、太监随身伺候着,唯一留下照顾她的就只有绣儿了,那么是谁将她清醒的消息告诉皇帝的?还是这个貌似忠心耿耿的丫头?

    浅芜院,一听到这个名字浅就觉得超级讽刺,难道当初那人在替她取名字时就已经预料到她今天会沦落到这个叫做浅芜院的地方受苦受难了吗?还是这本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劫难?这也太荒谬了吧

    容不得她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那个高高在上,器宇轩昂的皇帝已经像一只正在狩猎的猛兽般迈着优雅无比的步伐向她走来,而她当然就是那只被他深邃黑眸锁定了的倒霉猎物。

    他走的不快,可是那一声一声沉稳的脚步声,都像敲打在她的心上,那一点一点接近的距离,都让她感到了极度的压抑和不安,好像她真的是那只猛兽爪下逃无可逃的可怜白兔

    见他似乎对自己此时的表情很满意,黑眸中隐现的得意让浅心里嗤笑,得意吧得意吧!看谁笑到最后,迟早有一天她会让他深刻了解到,她――杀浅,从来都不是白兔,而是一只披着白兔皮毛的大灰狼(狼不是比较喜欢披人皮么?你去披白兔皮干嘛?),等她伸出锐利爪牙的时候唔,疼啊!

    没等她yy完自己伸出爪牙之后的情形,倒是猛兽首先伸出爪子狠狠钳住了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抬起头仰望他,浅连忙状似痛苦的嘴里呜咽了一声,就微蹙着秀眉,荡漾着水眸求饶似的望着居高临下的皇帝这样的表情是个男人都应该会心软然后怜惜的吧!

    情势比人强啊!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让想下地狱的人下地狱去吧!她绝对不会再为不值得的人轻贱自己的生命,既然老天爷给了她这个会,她不好好珍惜岂不是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心意?所以,还是先配合一下某人的报复欲,起码让自己目前的日子不要太难过的好!

    事实再次证明了浅的自以为是,箍制着下颌的力道只稍稍放松了不超过一秒,就陡的加强了数倍,像是捏碎了她的臂还不过瘾,还要将她的下巴再给捏碎才甘心似的

    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对于疼痛的耐受力实在太低,这种程度的疼痛要是放在以前,浅有自信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现在,她不仅觉得下巴快碎了,就连被迫高昂着的脖子也快断了。

    “皇上,姐”绣儿整个人抖得和筛糠似的,却仍上前想要维护她的姐,虽然知道不会有任何效果,但浅还是挺感激她的。

    “都滚出去!”曹瀚喝了一声,浅无比悲哀的看着同样一脸悲哀的绣儿被几个下面没有的人给拖走了

    “皇上”浅决定继续发挥这张脸的效用,“求皇上饶了我吧!”多动听的声音啊!皇上啊!您就饶了齐姐吧!这身板可经受不住您虐上几次的呀!

    曹瀚嘴角勾起一弯恶意的笑,眼睛里却迸射着阴冷的光,不愧是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齐家女儿呢,明知道她在装模作样,但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仍让他有一瞬乱了心神,差点沉溺于那泛着点点水光的眸子里呢!他心里冷笑,现在向他求饶不嫌晚了些吗?她以为此时做出这种妥协的姿态来,他就会轻易放过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