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匈奴内讧
听此言,该儒生顿时哑口无言。刘进又扫视了众人一眼。众人皆未在话,刘进开口:“诸位可还有其他意见?”没有人再言语了,见此,刘进开口道:“如此,便如御史大夫所言,粮食最低保护价格新增监察之事。”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然,刘进的事儿是完了,但是其他人的事情尚未完成。见刘进农业改革之事讨论完毕,那大鸿胪苏武则开口道:“殿下,臣有匈奴信报。”众人一听,皆是望向苏武。苏武停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道:“臣接匈奴信报。匈奴内部发生变故。狐鹿姑单于之前,匈奴在位者乃且鞮侯单于,鞮侯单于病故。众人皆拥立左贤王先贤掸之父为单于。然左贤王先贤掸之父,自觉不能胜任单于之位,即位不久主动让位于其弟。其弟便是狐鹿姑单于,先贤掸之父改任左贤王。此后,先贤掸之父先狐鹿姑单于而死,先贤掸继任左贤之位。先贤掸之父在时,曾与狐鹿姑单于约定,在狐鹿姑单于百年,便立先贤掸为单于。然臣今日得知一消息,狐鹿姑单于欲令其子为单于,因此废先贤掸为日逐王;匈奴内部皆议论纷纷。唉,只是可以啊!”到此,苏武遗憾的叹息一声。刘进听此,不禁疑问道:“此匈奴内部交接不稳,大鸿胪为何叹息?”苏武开口道:“左贤王母族我颇为熟悉,此前多有联系,且其族人多有欲投靠大汉者。且其部落之中有我大汉密探,身兼重大使命,此前若非上官桀不听号令,私自攻伐左贤王部,恐怕借此会,便可对先贤掸进行拉拢,即便不能令先贤掸投降我大汉,亦可令匈奴严重分化。然这一切终究是功亏一篑了!”听到这话,刘进心中也极为惋惜,上官桀不遵诏令,所产生的影响竟然延续至今。众人听此,也觉得颇为遗憾,纷纷交头接耳的讨论着。待讨论一番后,刘进皱眉道:“诸位,好了,莫要谈论此事了。大鸿胪既然提出此事,诸位且当如何行事,为我大汉牟利。”典属国常惠起身道:“殿下。臣曾与大鸿胪困于匈奴十数年。对匈奴情况颇为了解。狐鹿姑单于所亲重之人,有这样几个。其一便是母阏氏,为狐鹿姑单于母;其二便是狐鹿姑单于异母弟左大都尉;其三便是我大汉叛徒卫律。此三人,母阏氏与卫律关系尚可。左大都尉其能力颇强。除单于庭外,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等皆颇为独立。我以为可用间,离间三人之关系,令匈奴各部因立储之事,挑拨离间,分裂匈奴。如此一来,我大汉可不费一兵一卒,虚弱匈奴。”众人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然有的人在典属国常惠到“立储之事”的时候还偷偷瞄了两眼刘进。匈奴立储一地鸡毛,而大汉也是不遑多让,至今嫡长子刘进都尚未成为太子呢。当然,众人一个个的也仅仅是在心中想的,谁也不敢。当然,这扯远了,但仅仅就典属国之言,却是极有操作性的。刘进问了一句:“诸位,其他人可还有何意见?”众人一听,皆摇了摇头。刘进点点头对典属国道:“此策,你整理一份,与匈奴信报一同报陛下处。诸位,此事孤当强调一番,此涉及我大汉对匈奴策略之重大密,诸位回去后,定要严守秘密,若情报泄露,休怪孤段狠辣!”众人一听,纷纷应道:“唯。”大策定下,具体当如何执行这便由具体的负责部门执行便可了,因此便未在往下讨论当怎么离间。之后又有将作大匠讨论皇陵的选址建设、奉常讨论的祭祀之事、廷尉讨论的近期的死刑审核诸多事情。待讨论完毕,时候便不晚了。刘进最后又问了医生:“诸位!可还有其他事?”众人相互看了看,没有人话。刘进便点点头道:“且下朝吧!”“唯!”众人应了一声。丞相领着众人对刘进拜了一下,便各自散去。等众人尽皆离开,刘进这才拿着参与朝会的尚书令整理、记载的诸多朝议相关事项,前往未央宫前殿皇帝刘据的寝殿去了。刘进到达寝殿,守卫寝殿的侍卫赶紧对刘进行礼一番,便前往寝殿去禀报了。刘进稍等了片刻,侍卫便出来,此侍卫拱低头对刘进行礼道:“殿下。陛下令你直接前去见他。”刘进微微颔首,便直接进入了皇帝刘据的寝室之中。进屋一看,刘据身上还穿着中衣呢,神情颇为萎靡,仔细一稳,刘进依旧能隐约问到一点酒味。想着中书谒者令的话,刘进对刘据开口道:“父皇。儿言此恐令父皇生气。但即便是父皇生气,儿也当劝谏父皇一番。人言酌怡情,大酌伤身。父皇子万民,责任重大,当爱惜自己身体,少喝一些,不可宿醉!”刘据听此,眉头紧皱,呵斥一声打断了刘进的话:“好了,莫要再了,朕知道了!”听刘据呵斥自己,刘进便闭嘴不再话。接着,刘据觉得自己语气颇重,却又拉不下脸面道歉,转移话题道:“朕今日身体不佳,令你主持朝会之事,情况如何,且给朕一。”听此,刘进离开将尚书令整理的的朝议所议论的事项递给了刘据,开口道:“回禀父皇。今日朝议所议之事有此几项。其一乃是最低粮食收购价格之事,御史大夫桑弘羊补充了些许监察内容;其二便是匈奴似乎因立储发生了一些事端,大鸿胪赵过、典属国常惠等思虑当抓住会,离间匈奴各部。其余讨论如皇陵、赈灾、祭祀等皆如故事便可。”刘据一边听着,一边翻看刘进给自己的东西。待刘进完,他并未停下来,而是将所议之事一一耐心看完后,方才点点头,开口道:“尚可。农业改革之事由你主抓,此关乎大汉国力,且不可懈怠。匈奴立储之事端,此会当试一试也可。然用间终究是道,征服匈奴终究是要在战场之上将匈奴打服方可!”刘进一听,点点头道:“父皇所言极是。而自当不敢懈怠。”完正事,两个男人竟然无话可了,破有点陷入尴尬的境地。见此情况,刘进轻咳一声,躬身对刘据拜道:“父皇。文君尚在月内,儿当陪伴一番。”刘据点点头道:“且去吧。”“父皇,儿告辞!”一边道别一边行礼,刘进方才离了未央宫。从未央宫回到家中,到琅琊王府门口的时候,便有人前去向王翁须禀报去了。等刘进进入房间后,王翁须便迎上来了,对刘进道:“夫君,你回来了。”刘进点点头,一边进屋一边问道:“文君及刘槠可还好?”王翁须一边亲给刘进脱了外套,一边回答道:“二人均尚好。我专门令一有经验的奶娘照顾他们娘俩。”刘进点点头,笑着对王翁须道:“夫人有心了。我且前往文君处看看他们母子。”王翁须点点头道:“夫君是当去看看。产后女子通常有极为烦躁的一面。夫君见见文君也定当能接文君烦躁之情。”刘进一听,心中想了一下,恐怕是产后抑郁。若真有产后抑郁当然得多关心关心。刘进点点头道:“我且去了,你且令人准备饭菜,待我看完,便回来吃。”“唯。”王翁须颇为惊喜。罢,刘进便前往了东方文君的住处,等刘进进入东方文君的房间,便看到东方文君竟然准备起身。刘进赶紧大步走过去,将东方文君制止住:“文君不必起身,你在月内,当静养。”坐月子的习俗此时便已经有了,当然此时不叫月子,叫月内。东方文君一听,面带歉意道:“怠慢殿下了。”刘进坐在东方文君的床前,抓着东方文君的道:“你我乃是一家人。一家人不两家话,莫要如此见外。槠儿这是睡下了?”着,刘进便看着东方文君内侧张着嘴,鼻翼微微颤动,闭着眼睛的刘槠。此时的刘槠已经不再似刚刚出生时候皱皱巴巴的样子了,全身肌肤柔嫩光滑,鼻梁、嘴唇、眼睛、耳朵皆是那么的圆润可爱。令人一看,便忍不住想要亲近。刘进看着也忍不住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正着,孩子眉头一皱,双双脚拉伸,还没睁开眼,便“哇哇”哭起来。听此,东方文君赶紧将其抱起来,抱在怀里,一边晃动一边道:“好孩子,莫哭莫哭。”此时一旁伺候着的乳娘道:“夫人,许是二王子饿了。”着便上前从东方文君的怀中将孩子接过来。刘进见此,便对东方文君道:“我在此多有不便,稍候再来看你。”东方文君不舍的看了刘进一眼,但却是极为通情达理的道:“殿下不用再来了。你事务繁忙,能抽出时间来看我娘俩一眼,我便已经心满意足了。”刘进一听愧疚的揉了揉东方文君的,这才离开。等回到王翁须处,饭菜已经端上来了,看到刘进过来,王翁须赶紧迎上去对刘进问道:“怎么这么早便来了。”刘进看了一眼道:“我刚到,刘槠便醒了。奶娘便要给孩子喂奶,我见此,自觉不方便,便先回来了。”王翁须听此,却直接对刘进道:“夫君颇有君子之风。饭菜刚刚上来,不甚丰富,请夫君将就吃一些吧。”完,王翁须对身边候着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感激上前,将盛放饭菜的容器改盖子打开。热腾腾的热气从容器中散出来,让香味弥漫在房间之中。刘进见此,拿起快子道:“快些吃吧。稍候便要凉了。”完,夹起菜便吃起来。待吃完,饭菜残余撤走,两人坐在房间之中开始聊起来。从府中近些时日的开销和进项到府中前往长乐宫、长秋宫看望皇太后、皇后的一系列诸多事情,王翁须皆是交代了一遍。然,这些都不是刘进最关心的,刘进最关心的便是刘病已的学业。刚想问来着,便听得外面惊喜的对刘进喊道:“父亲!”刘进向外一看,发现是刘病已、刘弗陵二人已经下学了。而刚刚的喊声便会刘病已喊的。看到刘病已惊喜的样子,刘进也不禁笑了起来。然听刘病已大呼叫的,王翁须却不禁面色沉起来,待其进屋,王翁须便呵斥道:“你乃琅琊王府王子,大呼叫像是什么样子!”被王翁须一训斥,刘病已刚刚兴奋的表情一下便消失了。刘进见此,不禁其身,走到其身边,摸了摸刘病已的脑袋,转头对王翁须道:“孩子尚,莫要如此呵斥。”“夫君,病已已经不了,向他如此大,我便已经给父母帮忙了。他仍然大呼叫,一点不注意礼节,不注意身份。”刘弗陵在一旁听着,缩着脑袋,也不敢话。刘进知晓,平时在家中的时间颇少,多少还是要依靠王翁须教育孩子呢,当即也对刘病已柔和的道:“母亲训斥你也是应当,以后切记当行事稳重,知道了么。”刘病已听此,如鸡啄米一样不停的点头。训斥完,刘进刚想问问其学业如何呢,眼角的余光便看到刘弗陵拿着一卷书,其封面隐约写着两个字力学。“这不是表兄史高所编辑的那本刊物么,怎么他这里有一本?”刘进心中有些疑惑。前些时日,刘进曾在太学讲学,讲的内容其中就有力学的内容。不少学子也对力学平颇为感兴趣,因此在讲学完毕之后便讨论了一番。刘进当时觉得众人的观点皆很有开拓性,便拿比记录了众人讨论的内容。刘进觉得众讨论力学之人皆是有心与力学研究之人。且力学草创,尚很多人共同努力,便委托刘进的表兄史高创办了一刊物,专刊力学之研究,每一季度出一期。因近些时日,刘进忙于农业改革之事,并未再关注此事,谁知今日竟然看到刘弗陵上拿了这么一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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