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乍见之欢一百零八:杀意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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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一个混沌的局面,我自身都难保,又来一头要推我入火坑的主。

    就在我迷迷糊糊之际,一不经意就看到了白玉斐正在鼓着眼珠子看着我,那眼神,就像要用眼睛杀死我一样。我只好嘻嘻哈哈的了个招呼:“白先生你好啊。”

    白玉斐没话。

    他看向徐永生:“原来他就是你捡的漏儿。”

    白玉斐坐在靠窗边的一把木制工艺椅上,周身的衣服工工整整,看起来他还是端着架子的。

    他只看了我一眼,就转过头去了。双目淡淡的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我只觉得尴尬。我低着头龇牙咧嘴的暗叫了一声“不好”,就一把捂住肚子眼睛都闭起来了:“哎哟不行了我肚子好疼我要去下洗手间了不行了不行了.......”

    一边抱着肚子在原地团团转,一边眼睛偷偷看向门口,瞅准了时机就往门口跑:“你们先聊着,我先去下厕所。”

    我还颇像来事儿的夹紧了双腿啊看起来是真的憋不住了一样。

    只是,我这伎俩,怎么能瞒过徐永生的双眼呢?

    是我太单纯了。

    他皱皱眉,就把奔向门口的我给扒拉回来了。

    可怜我连手都没有碰到门把手就被他一个大力给拽回来了。

    我被他猝不及防的一推,也没有站稳,往后踉跄了几步。

    看着徐永生阴鸷的眼神,我的暴脾气也上来了,我上前狠狠的推了他一把,但是他却如同一座敦厚的大山一样岿然不动。

    “不让出去就不让出去呗,你推什么!”我瞪着徐永生,胸口中的宇宙比太阳燃烧起来了还要燃。

    徐永生并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否则他就该是做的慈善生意而不是毒品生意,他的眼神里凝聚了浓重的戾气,丝毫没有忍让:“你再撒一下野试试。”

    我冷冷的出声讽刺:“撒野?怎么撒?站着撒还是蹲着撒?”

    徐永生额头上的青筋直跳:“看在秦漠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你要是再这样放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用你看谁面子,你倒是看看秦漠给不给你面子,”我看着徐永生冷硬的面部线条愈发生硬起来:“人家不愿意和你合作你就绑架我来逼他,徐永生啊,你要是真有本事,你弄死我啊,”我向着徐永生走了一步:“你要是弄死了我秦漠还能和你合作,那才是真厉害。”

    “你不用这么闲的无聊来挑衅我的。”徐永生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我清楚的看到了他面上的厌恶。

    不是那种闹着玩的厌恶,而是实实在在的像看到了一只沾着屎的苍蝇一样的避之不及。

    “我想办法让秦漠见你一面,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我抬头看着徐永生的眼睛。

    那双充满肃杀之气的眼睛。

    “不必了,你等着秦漠来接你就好。”

    他看向窗外:“白二当家有话要和你单独,那你们就好好聊聊吧。”

    完,转身出门了。

    留我和白玉斐两个人在书房里面面相觑。

    原来这个楼房外面的简陋只是掩人耳目,内里却是大有乾坤。

    细致到窗户也都是防弹材料制成。

    白玉斐虽然坐在窗边,却没有开窗,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一时之间,屋内竟然静的只有空调的嗡嗡响。

    半晌,我站得脚底板有点儿麻了,禁不住动了动脚,却被白玉斐发现了。

    “过来坐。”白玉斐转过头来看着我:“自己搬一把椅子,过来挨着我坐吧。”

    我迈了迈腿

    慢腾腾的班拿了一把椅子在离着白玉斐一个礼貌的距离间坐着。

    “你好像一直都很怕我。”白玉斐看着我,云淡风轻,没有以前的身上的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了。

    我记得他以前一开口就是责备我,张口闭口就是要我好好照顾白懿梁。

    现在,他却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和我聊着天。

    “没有吧,怕您什么。”我低着头,看着地毯上的繁复精致的花纹。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一般。

    我忽然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感觉。

    “明明徐永生做的坏事比我还多,可是你怎么一点也不怕他,我对你还不差,怎么相反的,见了我,你还跑的更快了?”

    “啊?”我愣了一下:“没有吧。”

    “赵之欢,”白玉斐声音缓慢:“你这是偏见。”

    “什么?”我皱了皱眉:“您什么,我听不懂。”

    “我知道你不喜欢懿梁,你也恨我们非要把你和懿梁捆绑在一起,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懿梁和我,其实都不坏,是你自己抗拒着我们,你自己把我们想成了坏人。”

    白玉斐眼底平静如水,我竟看不出一丝丝的波澜。

    我也被他的辞给惊讶得无话可:“没有吧,白先生,您想多了吧。”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知道。”

    白玉斐站起身子:“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没有了。”

    他并没有朝门口走去,而是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的远山。

    光秃秃的山里怪石嶙峋,郁郁苍苍的树林和石崖泾渭分明,从不结合在一起。

    我看着白玉斐宽厚的背影:‘’你能带我回去吗。”

    我问他,我自己心底却是有点数的。

    隐隐约约的知道了答案,我却还是想搏一搏。

    白玉斐忽然痞痞的笑了起来,嘴角都带着邪气的笑容,和我以前见过的那个一身浩然正气完全不同:“你不是急着要和我们撇清关系吗,怎么又要我带你回去?”

    “那您要怎么样么,要怎么样才肯带我回去呢?”我朝白玉斐无奈的摊摊手:“反正这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你们男人的生意,怎么也不该带上我这一介女流吧。”

    白玉斐不屑的“哼”了一声:“事实上,你才是最先掺和进来的那个人。”我不出话来了。

    “带你走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白玉斐忽然一本正经的看着我:“是什么要求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就告诉你。”

    “好啊好啊,一千个一百个我都答应。”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至于什么要求不要求,大不了我之后反悔?或者用别的东西来补偿他。

    “走吧。”

    白玉斐转身闲散的朝门口走去,我忙不迭的跟紧他走着。

    看着白玉斐按开了书房的密码锁,宽厚的背影在我前面带路,我不禁发出了一句感叹:“等我回去了,一定要给你介绍女朋友。”见白玉斐不话,我又补了一句;“环肥燕瘦,要啥有啥。”

    白玉斐没话,给了我一个冷酷的背影。

    “管好你自己再吧。”

    很奇怪的是,白玉斐带着我一路走出去,竟然也没有人拦着我和他。

    再联想起之前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由得想起来他和徐永生的细节。

    很明显,这两人是一头的。

    狼狈为奸。

    或者两人其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又或者?

    ......

    他们两个到底谁攻谁受啊?

    想了半天,没想出来。

    直到我坐上了白玉斐的越野车我也没有想出来。

    我自觉得爬上了后面的座位,结果白玉斐沉声道:“坐前面来。”

    “不用了不用了,都副驾驶是妻子专座,我怎么敢冒犯白太太呢?”

    “你是把我当成你的司机了?”

    白玉斐声音凉凉的。

    “那好吧。”我这才不情不愿的去了前座。

    白玉斐果然和徐永生有一腿。

    他都开车带我离开那个军营一样的地方了,竟然没有一个人阻拦。

    果然,抱紧大腿就是好。

    随着白玉斐开车带我离开,泥泞路上,还有石子路段,越野车行走的并不平稳,我拉着我肩膀上方的拉手,宛如做引体向上一般的,十分辛苦。

    最后,我察觉到白玉斐是带我上山,不禁心底隐隐有点不安。

    白玉斐怎么今天这么好话了?

    我明知道了不对劲,还是笑着同他哈哈:“我们不是回去吗,怎么还往深山老林里跑呀、”

    我语调轻快,宛如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那一边没有路,我们得先上这个山,再下个坡绕远路回去。”

    白玉斐专心看着路面,没有和我做太多解释。

    随着车子摇摇晃晃的前进,我不动声色的解开了安全带。

    以防万一,我还可以快速的逃跑。

    结果白玉斐看见了:“你还是系好安全带,一个不心甩出去了都有可能。”

    “系着安全带胸闷啊,我有点晕车,想吐。”我撇了撇嘴,好像真的难受一样。

    “是吗。”白玉斐一踩油门,马力十足的冲上了山坡。

    直到后来带我到了一片山坡比较平坦的地方,停了车,却没有熄火,开了车门:“你可以吐一会儿。”

    ‘“不用了。”我摇摇头。好很多了。

    我心里想着。

    眼睛了都是警惕。

    我偏过头看着窗外。

    猝不及防的,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

    猛地回头,白玉斐把一只药剂推进了我的静脉。

    “你做什么!”我吓得跳了起来。

    白玉斐却只是淡淡的:“上次剩下的丙泊酚,我试试药效过期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