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乍见之欢一百零九:尿尿完哪只手抖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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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斐却只是淡淡的:“上次的丙泊酚,我试试药效过期没有。”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白玉斐:“你疯了?”

    白玉斐探过身子,伸手帮我把安全带系上。

    他拉过了安全带要给我系上的时候,我坐起来要挣扎,却发现头晕眼花的,身子也软软的。

    丙泊酚,起效时间快,苏醒时间也快。

    但是这个混蛋肯定在里面加入了很多其他的镇定剂。

    否则我上次不会一睡就睡那么久。

    头脑里一阵阵的发晕。

    身体就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那样的虚弱与疲劳。

    大脑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睡过去,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想要沉沉睡去。

    一睡不醒就好了。

    白玉斐没有话,安安静静的把安全带给系上,我颤抖着嘴唇问他:“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不是晕车吗,睡过去就不会晕了。”白玉斐拂去我放在他手背上的手,替我系好安全带以后,露出了一个毫无波澜的笑。

    或许那并不是笑,而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抿嘴。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终于忍不住了,轻轻闭上了眼睛。

    “带你回去啊。”耳边传来了白玉斐幽幽的声音,我终于忍不住了。

    沉沉睡去了。

    睡得像个死猪一样。

    雷也不动。

    否则的话我早就在这崎岖山路上颠簸行走的车里被震醒了。

    睡一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包括秦漠。

    ******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还是歪歪的像是“葛优瘫”躺在副驾驶上。

    车子停在一处陌生的空地,周围全是灌木丛,像是热带雨林一般的潮湿与闷热,一些昆虫与鸟的叫声,在这空谷中竟然有些令人感到可怕。

    我侧了侧头,却发现身边并没有白玉斐的身影。

    我挣扎着爬起来,自己解下安全带,四肢因为蜷缩而僵硬发麻,我一开车门便因为手脚酸软而直接的摔下了车。

    刚好地上有一颗石子,我的膝盖直直跪了上去,一瞬间我的右膝盖便传来一阵剧痛,我撸起裤子查看了一下,却看到膝盖上磕开了一个口子。

    顿时鲜艳的红色血液就往外溢出。

    看得我傻眼了。

    “***。”我彪出了一句经典国骂,却在心里把秦漠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老婆不见了你不知道吗?

    你不知道来找你老婆吗?

    工作重要我重要?

    你怎么还不来救我呢?

    归根结底就是,我好想秦漠啊。

    自己惆怅了一会儿,就开始奋发图强,自己站起来了。

    人生的路啊,要自己走。

    我自己支撑着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朝着车尾走去,

    想看看白玉斐是不是在后面。

    结果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有几条隐匿在灌木丛的路,连个人影都没有。

    看来白玉斐是算把我扔在这荒山野岭里喂野狗了。

    这个白玉斐,好狠的心。

    见四下无人,我心中的不平与畏惧逐渐发酵,最后都幻化成了我的仰天长啸。

    “白玉斐!我*你大爷!”

    随着我中气十足的问候,丛林里飞出了好几只正在做羞羞的事情的野鸡,我大概也猜到了白玉斐的大爷也收到了我的亲切问候,所以不负我所望的,成功的让白玉斐出门来见我来了。

    我看着窸窸窣窣的灌木丛里出现一个人影,我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直到我定睛一看,才发现是白玉斐。

    只是我没有想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所以,白玉斐应该是带着他去灌木丛里谈事情了。

    我不信任白玉斐,完全不信任了。

    他的阴险在于盯着一张浩然正气的脸,你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在你后背捅上一刀。

    我决定,以后我生了孩子,一定要从就教育他们,一定要远离姓白的人。

    我看着白玉斐伸手扒拉开灌木丛从中走出来,不禁咽了咽口水,很显然,他也看到了靠在车子边上的我了。

    直到他身后的人也随他一起出来,我愣住了。

    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来的。

    秦淮。

    他从细枝末桠中走出来,宛如披荆斩棘的勇士。

    不对,勇士披荆斩棘一般都是去救心爱的公主,而现在的秦淮,只是我的二哥啊。

    我看着秦淮,瞬间就忘记了时候他藏我作业本掉了我的门牙的事情,满怀着感激与崇拜的喊他:“二哥!”

    只可惜,刚刚那一声朝天吼太过震撼人心,震没震撼到白玉斐的大爷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的是,震撼到我的喉咙了。

    导致我出声,嗓音都有点嘶哑了,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凄惨又惹人怜爱的感觉,只有惊悚和恐怖。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旧旧脏脏的还沾着血的迷彩服,我竟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大约是我现在浑身上下已经不成个正常人样了,所以秦淮才不愿意理我吧。

    我这么一喊秦淮,他竟然没有理我,而是走到了一边起来电话。

    我反复的揉了揉眼睛,确定了那是秦淮没错,想要上前去找他,结果却被快步走上前来的白玉斐给重重的一推,后背被他推得狠狠的撞在了车上,一阵生疼。

    白玉斐的双手随之很快的紧紧揪住我的头发,扯得我头皮生疼,我不由被他逼迫得抬头看着他的脸。

    他的脸上,不苟言笑,眸子里却是无动于衷。

    秦淮就在我旁边离我不远的地方,可是他却眼睁睁的见死不救。

    我心里一阵阵的抽动,不禁思索着秦淮为什么任白玉斐这么折腾我。

    难道秦淮早就看我不顺眼要弄死我了?

    如果真是那样,何必等到现在呢?

    可是我还没有想出来的时候,白玉斐就已经掏出了一把枪。

    动作干脆的抵上了我的额头。

    却不话。

    也不问问我有没有什么临终遗言。

    当然,如果他问我的话,我还是有的。

    就比如,我一定会告诉他,除了他的大爷,我还要*白懿梁的大爷。

    但是白玉斐并不是那么细心地人。

    “白玉斐,”我闭着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今天经历了大起大落的心脏。

    再度睁开眼睛时,眼底是一片安定。

    “好汉饶命,只要你放过我,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实在不行的话,”我咽了一口口水:“要不你绑了秦淮吧!他是秦致远亲生的!其实山河集团秦漠做不了主的!他也只是个给秦致远工的!好多事情你找秦漠也没有!你还是和徐永生一起抓秦淮吧!秦致远肯定要什么都答应的!真的!”

    白玉斐看着我,不话,我着急得脸都红了,毕竟额头上顶着的可不是肉做的枪,一走火,可是会真的爆头的。

    “你抓我也没有用啊,我只是个领养的女儿,秦致远才不会花心思在我身上呢,你抓我来威胁秦家就范,真的没用!真的!”见白玉斐不话,我不由得着急的喊起来。

    “谁我抓你了?谁我要用你来威胁秦家了?”白玉斐皱了皱眉,在我额头上的枪却依旧没有收回去:“留你也是个祸害。”完,扣下了保险。

    “啊啊啊啊啊啊秦淮救我!二哥!”我被吓得一把抓住了白玉斐的袖子大喊大叫起来。

    “算了吧。”千钧一发之际,秦淮之间夹着烟从车后面走出来:“老头子还是挺疼她的,真要杀了,估计真要撕破脸皮了。”

    我见秦淮这么,也懒得去思考秦淮是什么时候叛变到白家阵营的,跟着台阶下,直点头:“是啊是啊,秦致远可疼我了,你杀了我,他肯定要替我报仇的,到时候伤了和气就不好了。”我笑得无比谄媚与客气脸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在透露着我求生的欲望。

    “你不是,秦致远不喜欢你,绑了你,威胁不到他么?”白玉斐皱着眉,周身充满了警惕。

    我想了想,开口道:“你能不能放了我,绑秦淮去?”

    “不能。”白玉斐动作闲适的收回了枪,在我额头磕了磕,吓得我也跟着点了点头:“所以我不算带你回去了,还是让他继续呆这儿比较好。”

    什么?

    我还能什么?

    顿时,我脸上的肌肉被气得一抽一抽的,恨不得一把啃了白玉斐的耳朵。

    感情带我出来让我担惊受怕的是带我来消遣的呢。

    “秦淮,”我看向秦淮,很平静的问他:“你大哥呢?”

    秦淮就站在车子旁边,他把烟给扔到地上,直到踩到彻底熄灭为止,他看都没看我,而是对白玉斐:“我先走了。”

    完,就走了。

    这虚假的兄妹情。

    我真的怀疑这个秦淮是白玉斐从就安插在秦家的内奸,否则他怎么这一瞬间就对我像陌生人一样。

    我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想要继续追上去,却被白玉斐一把拉住了:“回去!”

    本想一把甩开他的手,却想到他手里还有一把枪,于是作罢。

    我看向白玉斐的腹,一本正经的问:“你刚刚尿尿,哪只手抖的白?”

    “什么?”白玉斐疑惑的皱眉看着我。

    “你裤子拉链没拉好。”

    我一脸的生无可恋:“我不跑,拜托您别再拉着我的手了,你刚刚没洗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