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郭嘉
刘协来了兴趣,比关羽还重,又出身将门,这不得就是一员虎将啊!皇帝眼神的变化落在张飞眼里,他摆道:“陛下甭想了,那子空长了一身力气,性情却过于妇人之仁,打架是把好,要是一起上阵杀敌,估计比我大哥还能添乱呢。”已经麻木的刘备,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无视了所有人同情的眼神。关羽看不下去了,道:“翼德莫要妄言,兄长虽然冲阵不行,但兄长临阵之时,守城之中,从不饮酒。”社牛发作的张飞一下蔫了,他想起之前在外面,刘备淡淡的问自己:“翼德可知,那些人为何笑着看你?”“俺怎会知道?”张飞当时双目圆睁。刘备轻轻的问:“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吕布很蠢?”“俺一直觉得三姓家奴很蠢。”张飞再次双目圆睁,并补刀道:“正常人走就走了,但凡有一点点的脑子的,谁去弄死老大啊,名声还要不要了?以后换了老大,哪个能放心?”刘备脸色有点不对劲,张飞急忙解释道:“大哥放心,翼德断不会背大哥而去。”“更不会对大哥动矛。”本已脸色好转还有点感动的刘备,闻听此话深深吸了一口气,磨了磨牙道:“那如此愚蠢不正常,一点点脑子都没有的的吕布,是从谁里夺了徐州呢?”“当然从”张飞懂了,他睁着双眼瞪向那些带着笑意的目光,但他很快放弃了,实在太多了,有点瞪不过来。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无助极了。于是在关羽话后张飞像在外面一样低下了头,像极了一个受委屈的媳妇。另一边,郭嘉回到曹营,曹操先引郭嘉在火盆前坐下,又吩咐左右上了热汤,待郭嘉饮了几口,这才询问道:“奉孝今日前去,皇帝如何?”热汤下肚,畏寒的郭嘉感觉好了许多,回答道:“禀主公,嘉以主公之言告皇帝,询问此战诸多斩获如何处理,并主公请皇帝亲自犒赏三军。”“皇帝:‘孟德东征劳苦,一应斩获皆由孟德自专,至于三军,孟德与朕一体,代天而行,亦可自专。’”曹操大笑道:“此皇帝欲慢我之心也,本只七分把握,今对皇帝安排,十分把握矣!”郭嘉道:“主公以为,皇帝当如何安排?”曹操不答反问,道:“奉孝以为皇帝何如人也?”郭嘉沉吟片刻,道:“主公,臣往日见皇帝,其人浅薄急躁,喜怒皆形于色,行止不够堂皇,临事不能无畏,气量才气,皆不足以君天下。故主公可奉天子以讨不臣。”“今日再见,判若两人:天子虽持大义,但能于许都得文若之心,可见其智。许都至下邳,长奔六百里,随者尚多战战不能站,而天子行止,不见异常,可见其韧。两军阵前,面主公以恩为器,降吕布全其部属,可见其谋。今日召见诸人,不避不忌,可见其明。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可见其周。主公数次出言难之,皇帝不见困窘,因势利导,可见其变。下下邳能寸土不取,居大义任下臣自专,可见其止。”“有智能谋,坚韧知止,堂皇周全又变灵巧,主公若尚有鼎革之心,当回许之后就地杀吕布、刘备、陈宫、高顺一应人等,夺荀彧之权,以心腹囚天子于宫墙,断不可再给皇帝一点会。”“若天子怀死,”郭嘉神色转戾,道:“只要重新拿下许都,天子长子,亦可为天子。”曹操笑道:“皇帝恐怕都等不及你我回到许都那一天。”郭嘉道:“主公此言何解?”曹操道:“皇帝令陈宫、高顺二人屯沛,又委徐州全州于我以作拖延,必是欲趁我回军之际谋我。”郭嘉献计道:“如此主公可待皇帝走后先杀高顺、陈宫二人。”曹操摇头道:“不妥,张辽、吕布皆在许都,若其与高顺、陈宫暗有联络之法,皇帝不见联络当知有变,若皇帝固守许都,非但宗族皆死,事亦难为矣!”“我意先令刘备与皇帝同返许都,而令高顺、陈宫稍后。皇帝还许后,必纠合遗老,待徐州大定,我先遣陈宫、高顺并文则本部三千人屯驻沛,我再托以徐州未平,大军春后再返,只言自领亲军万人晚一日回师。”“实则,我已先领大军绕过沛埋伏于许都左近,密信夏侯廉等人于许都之内接应,再令元让领亲军冒充于我露破绽给皇帝,如此皇帝必不能忍耐,待皇帝倾巢而出来杀我,我便领大军与夏侯廉里应外合袭了许都,皇帝到达沛,前有元让,后有文则,猝不及防之下必然溃不成军,溃则必回许都,而我已守株待兔矣!”“等平定许都,拿了皇帝,许都中心向汉室者,皇帝已助我一打尽!”“主公英明!”郭嘉赞叹,接着又问道:“然则徐州尚有吴敦,伊礼,及孙观、孙康兄弟在外不降,主公欲以何人为将讨之?”曹操道:“诸军疲惫,已成强弩之末,今既放松,非数日不能复战,我有意择一豪迈纵横之将,招降几人。”郭嘉道:“如此,诸将中,只有文谦可当此任。”曹操道:“我亦属意文谦,可惜吕布未死,不然以臧霸来做此事最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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