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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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所有人离开之后,放松下来的刘协觉得浑身仿佛散了架一样,大腿内侧更是火辣辣的疼。吕布寻到臧霸后,臧霸不愿面君,假意答应后寻了个间隙悄悄离开,只留下一封简短的书信。臧霸在信里夸了一番天子圣明,然后自己粗鄙任性,不适合在朝堂之上为官云云。刘协知道,这是个聪明人,不仅仅是不愿意卷入许都的漩涡之中,更多的是不看好自己这个皇帝。微微一笑,刘协点燃了书信,他知道臧霸留书避见的举动定会落入曹操眼中,如此一来,臧霸当如原来一般,被曹操纳入麾下,这样曹操平定徐州全境便没几日了,自己的计划也将要实施了。此次冒险,主要目的都已达成,还在诸军面前,展示了一番天子的存在。不过刘协并没有沾沾自喜,也没有天真的以为一封诏书就可以让曹操变为忠臣,以死相逼就能让自己乾纲独断,总揽大权。曹操初兴兵时,也许尚有匡扶汉室之心,但掌权日久,野心渐隆,猜忌益深,也许现在他还没有代汉自立之心,但任何不满都会成为他为自己固权的理由。如果没有不满呢?权壑深深,一个表情,一个眼神,都可以被催生成不满的理由。想必曹孟德以为朕已在他掌心之中了吧!刘协轻笑,但不到最后一刻,谁又知道谁是真正的猎物呢?因为曹操错估了一件事,那就是朕在那一晚,望穿了千古,尝遍了百态,你以为自己掌控了全局,其实不过是朕露了个破绽给你!天下呐,朕来了!这边皇帝带着万千思绪沉沉睡去,刘备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云长。”熟悉的应答声没有响起,只有张飞愈发响亮的鼾声在耳边回响。对了,云长护卫天子,此刻应在天子左近。天子天子天子真年轻呐。剑眉星目,黑鬓入云,顾盼之间,气度俨然。曹操招揽了云长多回,皆为云长婉拒。天子随口一言,云长就欣然从之。这么多年兄弟,今天天子诏关羽为羽林中郎将时,关羽眼中一瞬的神采刘备如何看不到?天子秉大义而行,往日读书尚未觉得这句话的威力,如今大义在彼,刘备亲眼见证到大义之威,不禁凛然。“好一个为国羽翼,如林之盛”“好一个同殿为朕臣,共汉土而居”“天子这般年轻,又少年颠沛,到许昌后更从无名师,怎么就这般变自然呢?”再思及自己前几日临水观影,已有白发星星,刘备不禁悲从中来:“难道天命在汉却不在备吗?”思绪到此,刘备再难自禁,终于落下泪来。来刘备怀有此心倒也并非悖逆不臣:自黄巾乱起,刘备眼见汉室威严尽丧,天子才能不足,这么多年下来,早已自认为汉室当兴,兴则在备,结果当自己完成足够的心理建设,并为之奋斗半生,突然发现于自己而言仍显飘渺的终点,却早已有人高居其上。这种情况,任谁都会产生不的落差。张飞睡得正酣,只觉后背一凉,扭头看去,原来自家大哥正在垂泪。“大哥!”“三弟!”兄弟的呼唤,让刘备心里好受了一点,他抹去眼泪,想几句煽情的话。“大哥可是喜极而泣!”一腔热情被无情浇灭的刘备:“!?”“今天皇帝给二哥升了官,俺看这个皇帝也像个有出息的。”刘备:“”“起来二哥不在这,今天这塌睡起来宽敞多了。”刘备:“三弟所言有理,夜深了,睡吧。”此时,吕府。安排妥当后吕布在床上搂着严氏,一脸喜悦道:“你知道陛下今天怎么吗?”“你都跟我了两遍了,也真难为你能记下这么长的一段话。”严氏嗔道:“吕姑娘清美秀丽,颇得朕心,可先于皇后宫中充任女官,待时合适,自为贵人”“当今皇帝不过是美人所生,宁儿若是成了贵人,不得咱们吕家血脉也要出个天子了。”吕布道。吕布高兴,严氏却有些忧虑,道:“不过宁儿好像不怎么乐意。”吕布一挑眉,道:“陛下位居天子,又生的好看,她有什么不乐意的?更何况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轮到她乐意不乐意了?”严氏仍然不减忧虑,道:“怕只怕,宁儿倔强,触怒天子,以后不见龙颜,如何能怀有龙嗣。即便侥幸诞下一子,不得陛下欢心,恐怕也无缘至尊之位。”吕布道:“如此倒让人忧心,你可多多管教于她,再教她如何承欢天子。”严氏轻推了吕布一下,道:“我这个做母亲的,若是亲自去做,和女儿起了生分怨恨,那岂不是以后女儿愈贵重,你我越不能落好?”吕布想了想,道:“那让曹氏去做。”严氏不屑道:“曹氏那门户出来的懂个什么,无非趁着青春年少迷惑一下你这没见识的。”吕布有些恼了,道:“这又不行,那又不行,你到底要怎样?”严氏也不怕他,道:“让你那妾室去做,她往日在董卓府中,魅惑承欢之术不知道有多精通,这事你难道不比我清楚?”吕布有些不太自然,道:“宁儿向来不喜欢她,用她去管教宁儿,宁儿听与不听暂且不,怨恨之处必然更深。”严氏微笑道:“女儿虽然倔强,到底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吃不得苦。只要几鞭子下去,再饿上几顿,什么性子也磨平了。”“性子一平,自然也就开始讨好人了,到时言传身教,女儿又生的聪明,曲意逢迎,婉转承欢,花样百出,等到入宫,岂不比伏家姐更得陛下欢心?”“至于怨恨,等女儿得了皇帝欢心,就杀了你那妾给她出气,血浓于水,到此什么怨气也消了。”完,严氏见吕布面露难色,知他心中不舍,安慰道:“天下美人,不知到有多少,这个杀了,夫君以后再纳些入府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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