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奋斗!奋斗!奋斗!
搞钱!搞钱!搞钱!
我是最棒的!”
一大清早,傻柱就对着橱柜上面的镜子,激昂慷慨地喊着口号,灌输正能量。
昨晚上他痛定思痛,觉得一切的遭遇都是源于自己得过且过的性格。
于是,他决定改头换面,像个刚入职的保险推销员那样,以最积极的态度面对生活。
当前这个位面里,哪怕是最强大的毛熊国,就算蹦着高,也发不出动感光波来。
而自己的靠山之强大,那是出来,别人都理解不了的程度。
这么个怀旧情感剧的位面,也不知道自个儿以前都在怕什么?
充斥着自信的傻柱,感觉精神百倍。
上班路上,他后座上驮着秦淮茹,马不停蹄的往工厂里赶。
路上偶尔会碰上了轧钢厂的熟人。看见秦淮茹坐在傻柱自行车的后座上,有的同事忍不住取笑。
“嚯,傻柱,这是带着媳妇上班儿呢。”
傻柱咧嘴一乐:“那可不,咱家是双职工啊。”
秦淮茹顿时一脸羞怒,只好把傻柱的后背拍地嘭嘭直响。
过2点出头,傻柱就麻利地陆续上完了菜。
照惯例,此时的厨师还不能离灶,得预备着席上还有什么加菜。
果不其然,没过十来分钟,负责上菜的刘岚,就拿着个大大的铝饭盒儿走了过来。
她撇着嘴,怪声怪气地道:“刘大主任了,他胃不好,要给再做個豆腐带着,下午胃疼的时候可以吃口顶顶。”
“豆腐?没是什么豆腐吗?”
“就是给烧一豆腐。”
傻柱想了想,抬头冲自己的几个徒弟喊叫着。
“马华!快点,剁三两肉馅,半肥半瘦啊!
胖子!给我打仨鸡蛋。
周!配葱姜丝儿。”
吩咐着徒弟,傻柱烧了油锅,不紧不慢地切了一大盘厚厚的豆腐片。没多会儿功夫,他就做了一大份儿豪华的锅塌豆腐。
傻柱给刘主任的饭盒儿里,盛了半饭盒,递给在旁边等着的刘岚,叫她给刘主任送去。
刘岚找块布衬着,端着饭盒往餐厅走去。
傻柱看着刘岚的腰身,和碎花棉袄外摇晃的大辫子入了神。
()(e) 他在挂围裙的墙上找到了刘岚平时用布包,从中取出个饭盒。看了看饭盒还算干净,傻柱把锅里剩下的锅塌豆腐,盛在了里面。
刘岚刚回来,傻柱就把这饭盒儿递了过去。
刘岚扣开饭盒,脸上起了喜色,眼角向上一挑,靠近了傻柱道:
“呦,今儿是哪一出啊,有事求我?”随着话音传过来的,一股淡淡的雪花膏味儿。
这味道傻柱闻起来十分舒服,但他却故作嫌弃地:
“能求着你什么事?是能升官啊,还是能发财?”
罢他背着双,走出了后厨。
看着走远的傻柱,刘岚咬牙暗骂道:
“臭德行,嘴里从来就没句好听的。”
此时轧钢的生产,讲究个停人不停。
一线的各个生产车间,基本按“四班三运转”严格执行。
无论调整、修剪,粗轧、精轧,这些主力工种的工作都是重体力高强度的。
早、中、晚、夜,一天24时里的多个时间段,都有大量饥肠辘辘地下了班的工人需要就餐。
当然,一万多职工的红星轧钢厂,不会只设立一个食堂。
傻柱所在的食堂,装修最好,设施最新,又紧挨着厂里关大楼,厂里工人们把这个食堂称作关食堂。
只要有饭票,厂内的工人并没有就餐的区域限制。
只是由于距离关系,关食堂通常只有关的工作人员和附近维修等配套车间的工人来就餐。
服务的都是正常班的职工,关食堂的工作人员也就不用倒班。
除了安排科室聚餐和对外接待任务外,关食堂一般只有午餐时最忙碌,早晚只提供少量简易的餐食。
按照工级,彼此待遇都差不多。但如此清闲的工作,令其他食堂的厨工对关食堂都羡慕不已。
按傻柱属于掉到福窝里,但他本人并没有这样的自觉。
傻柱低着头,沿着关大楼后面的路上,慢慢地踱着步。
在以前的时空里,叫个外卖让下楼取,他都会发脾气。
这一中午的煎炒烹炸,对他的肌肉记忆来,自然是不算什么,但他的身心却是不出的疲惫。
如此疲惫的工作,收益却很微薄,傻柱的内心开始质疑此次穿越的意义。
()(e) “早知道还不如去春物呢,哪怕是穿个材木座,也不会为了床被卧发愁呀”
想到这里,傻柱心中不由大为懊悔。
他越琢磨越是气上心头,猛然向路旁低矮的冬青树丛踢了一脚。傻柱这番响动,却是惊动了路旁花坛后面的几人。
原来厨房的一群年轻学徒工,在中午休息的当口儿,找个没人地儿,围着辆厨房拉食材用的三轮车,正在打扑克。
眼聚光,胖子是傻柱的徒弟中反应最快的,看见师傅一脸的郁色,连忙过来询问。
“呦,师傅,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玩儿去吧。”
傻柱下意识地维持着原本的人设,板着老脸,背着摇了摇头。
他后来又一想,这几个年轻人心思活泛,保不齐知道些其它的门道,还是集思广益,多问问也好。
于是傻柱叫住了胖子。
“哎,我问你个事儿啊。这棉花票,你有什么门路没有?”
“呦,师傅,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家里这些事儿都是我妈张罗的。”
回完话的胖子眼睛一眨,对着傻柱表着忠心:“师傅,我这儿有今年的半斤棉花票,还没用呢,孝敬您了。”
一旁的马华,忙脚乱地在棉衣内兜里掏出个工作证来,从里面夹着的票据中翻出一张棉花票,递给了傻柱。
“师傅,我的也给您。”
傻柱生气地摆着:“哪儿有师傅管自个徒弟要东西的,我成什么了?我就是问问你们,有什么门道儿能弄来这个!”
马华像办了什么错事儿似的,声道:“我还真不知道在哪儿能弄这个。”
木讷的周也和胖子一起摇了摇头。
冤家路窄,这时许大茂也顺着路走了过来。
许大茂披着件棉大衣,已经喝的是面色发红,哼着曲,摇摇晃晃地走着。
傻柱见状,连忙冲胖子使了个眼色,大声道:“甭问他,他懂个屁!”
胖子也大声附和着:“那许大茂可是宣传科的红人儿,人家据什么都懂。”
“就他?也就知道怎么放放电影儿。社会上的那些个门道儿啊,问许大茂什么,他都是白脖儿!”
傻柱装做一脸的不屑。